竹刀在空中交匯,清脆的聲響迴蕩在空蕩的練習場內。
這一刀陳諾很用力。
他想把剛才被壓著打的憋悶全都發泄出去。
鐵美智子雖然舉刀格擋,但巨大的力量還是把她手裡的竹刀壓彎。
她不得不後退一步,光著的腳在地板上摩擦出噪音。
竹刀瞬間回彈。
不過震動的力量,還是通過竹刀傳遞到鐵美智子的身上,沿著手臂遍布全身,把附著在她肌膚上的細膩汗珠全都震得濺射到了空中。
汗珠在半空停滯片刻。
從窗戶照進來的月光穿過這片汗珠,把本就晶瑩剔透的汗珠,渲染的更加璀璨,耀眼。
像是一片鑽石雨幕。
陳諾沒給鐵美智子喘息的時間,他一頭扎進雨幕,發起了第二次攻擊。
細碎的雨滴打在臉上,涼涼的,醇厚的奶香味鑽入他的鼻腔。
不過陳諾並沒有被干擾。
他比任何時候都要專注,不斷壓著鐵美智子打。
事實證明,盔甲並不僅僅是起到物理防護的作用。
失去了劍道服的保護之後,鐵美智子瞬間從一頭母老虎變成了柔弱的小白兔。
面對陳諾的攻擊,她只能勉強招架。
終於,陳諾找了個機會,竹刀狠狠抽在她的大臂上。
伴隨清脆的聲響,雪白的肌膚上浮現了一道紅痕。
陳諾暫緩了攻擊。
他本以為鐵美智子會開口阻止,或者用妃英理威脅他。
可沒想到,她臉上的表情竟然……有點滿足?
你不是有點什麼特殊癖好吧,太太?
陳諾決定回去跟琴酒透個話,看看能不能幫他把這件事解決了,他實在不想和這種瘋女人打交道。
陳諾心裡這麼想著,不過手上卻沒停。
一刀一刀劈下去,很快,鐵美智子雪白的肌膚上,就出現了縱橫交錯的紅痕。
陳諾感覺差不多了,瞅准一個機會,一把將她的竹刀打在地上。
在劍道規則上,刀被打掉就相當於輸了。
陳諾正打算說出勝利者的宣言,可就在這時,身後的大門忽然被人拉開。
風灌進來,把鐵美智子的齊耳捲髮吹散。
陳諾回頭看去,只見一個穿著劍道訓練服的小女孩站在門口,她個子不高,看起來像是初中生,好像也是來這裡練習的。
「出去。」
鐵美智子用不含感情的語氣說。
小女孩沒說話,直接關上了門。
陳諾回過頭來時,鐵美智子已經把浴袍穿上了,正若無其事的整理凌亂的頭髮。
「你的表現出乎我預料的完美。」鐵美智子輕笑道。
「完美?」
鐵美智子繼續說:「我剛開始看到那群極道肩膀上的傷口,以為你是醉心劍道的天才。
見面後,你的表現讓我覺得你是那種天賦很高,但不喜歡被約束的人。不過現在,我又改變了看法。」
陳諾:「什麼看法?」
「你就是個沒風度的傢伙,是個不擇手段的人渣。」鐵美智子說。
陳諾再次握緊了竹刀,瞄了一眼她浴袍領口下的紅痕,想著要不要再給她來幾下。
「好了。」鐵美智子皺眉道,「剛才只是測試,你現在出手的話,後果可要自己承擔了。」
陳諾:「你到底什麼意思?」
鐵美智子:「劍道一流和一個人的心境有很大關係,越是高深的劍道大師,心就越純粹。
所以我實在不能理解,像你這種會用出如此下流招數的人,為什劍招卻能給人一種圓融的感覺。」
陳諾心想那是因為我的招式都是外掛給的。
鐵美智子繼續說:「不過這樣也好,如果你這種人都能打敗他,他絕對會道心崩壞的。」
鐵美智子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件昂貴的寶物。
陳諾這下基本確定了。
鐵美智子讓他打的那個人是就是鐵劍十郎。
真是個瘋狂的女人。
不就是老公離家出走了嘛,為了莫名其妙的復仇,竟然故意在這種情況下,被陌生男人拿竹刀抽打。
感覺她像是那種為了復仇,毫無底線的可怕女人。
陳諾覺得和這種人合作的話,說不定哪天就把他給賣了。
還是先答應她,然後回去找琴酒探探底,如果可以的話,讓琴酒幫他把事情搞定吧。
黑衣組織應該也控制了不少商界政界的人吧?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說上話。
他可不想和鐵劍十郎那種傢伙打架。
陳諾剛想說話。
咚咚!
門再一次被敲響了。
鐵美智子把散落在地上的劍道服收起來。
「進來。」
管家推門進來,走到她身旁耳語:「近藤先生的助手來了。」
鐵美智子皺了皺眉,然後對陳諾說:「你在這等我一會,我有個重要客人要見,一會我們再聊關於合作的事情。」
鐵美智子說完轉身離去。
管家一個人就把昏倒在地上的黑臉壯漢扛在肩膀上,然後邁著優雅的步伐離開了練習場。
看來,這位管家也不是簡單的角色啊。
鐵美智子走後,陳諾先是給小蘭打了個電話,告訴她這邊情況已經穩定,並且阻止了小蘭來鐵家的打算。
他覺得既然已經進入談判階段了,小蘭過來或許會讓事情變得更麻煩。
小蘭一開始不同意,陳諾好說歹說,總算是暫時說服她在附近找個地方耐心等待。
解決完這邊的事情,鐵美智子還沒回來,整座練習場只有陳諾一個人。
也不知道她要談到多久,陳諾有些心煩。
這時候肚子也發出咕嚕咕嚕的抗議聲,他這才想起來,晚上好像還沒吃飯呢。
妃英理的麵條剛做好,就被那伙人給打斷了。
陳諾推開門走向別墅,想找個人問問鐵美智子還要多久能結束,順便找點吃的。
走在寬敞的走廊里,陳諾發現這座別墅真的像城堡一樣。
房間很多,格局也是錯綜複雜。
感覺一不小心就會迷路似的。
走廊的牆壁統一採用繁複的花紋裝飾,看上去很有歐洲貴族城堡的感覺,隔一段距離就有副大尺寸油畫掛在牆壁上。
油畫有花,有風景,有不明所以的線條,但更多的是鐵美智子本人。
各個時期都有,油畫裡的女人總是掛著一副溫婉的笑容,一點也不像是,能在劍道場被陌生男人用竹刀抽打的類型。
不知道是不是鐵美智子喜歡清淨,陳諾走了半天,也沒看到一個人影。
就在陳諾打算放棄的時候。
他忽然看到,在走廊盡頭的窗戶前,有一個穿著黑色帽衫的鬼鬼祟祟的身影。
從那背影來看,很明顯不是成年人的體型,對方貓著腰在窗口忙活著,像是一隻大黑耗子。
陳諾心中一沉。
別是柯南這小鬼偷偷跑進來了吧?
感覺這很像是柯南能做出來的事情,每次劇場版這小子都挺魯莽的。
陳諾壓低腳步聲,走到背後一把捂住柯南的嘴。
柯南像受驚的小動物一樣,劇烈掙扎了幾下,然後竟然咬了他一口。
「別鬧,是我。」陳諾壓低聲音,把柯南的帽衫掀開。
出現在眼前的是——剛才那個小女孩?
看起來沒比柯南大幾歲的模樣,那雙看起來很乖的眼睛此時充滿了驚恐,細密的睫毛輕輕顫抖著,同時不停用虎牙咬他的手。
陳諾:「呃……不好意思,看錯人了。」
陳諾趕緊鬆手。
「雜魚!你想對我做什麼?」小女孩露出犬齒,還準備咬他。
陳諾一把捏住她的下巴,阻止他的進攻。
「壞航喔下來(快放我下來)。」她因為嘴被陳諾捏著,說話含糊不清。
陳諾:「那你不能咬我,要乖乖聽話。」
陳諾覺得她好像並不像長得那樣乖巧可愛。
小女孩眨了眨眼睛,表示聽懂了。
她的嘴因為一直張著,口水越積越多,從嘴角溢出滴落在地板上。
陳諾鬆開手,把手上的口水順手在對方衣服上擦了一下。
小女孩皺了皺眉,不過懾於陳諾的淫威,沒有吭聲。
陳諾看了眼窗外,發現一根細長的繩子搭在窗沿上,還沒完全繫緊,繩子的另一端延伸到花園的草叢裡。
「你也是鐵家的人嗎?在這裡幹什麼?陳諾好奇道。
小女孩:「我……」
她忽然停住了話,往遠處的走廊看去。
陳諾也聽到有腳步聲從那邊傳來。
小女孩似乎有些驚慌,她看了眼繩子:「幫我應付一下,被發現就慘了。」
說著,她主動藏到陳諾身後。
因為身體很瘦小的原因,如果陳諾不動的話,倒是看不到他身後還藏了個人。
管家從走廊盡頭走來:「陳諾先生,你在這裡啊。」
「嗯,練習場太悶了,我來透透氣。」陳諾說,「夫人那邊結束了嗎?」
管家:「夫人正在和妃律師聊關於案子的事情,不過有些話不方便當著那位律師的面說,如果你著急的話可以去側廳等他。」
陳諾想了一下:「我再吹會風吧。」
管家把去側廳的路告訴他後,就離開了。
小女孩從陳諾身後探出半張臉,直到管家的背影消失,才從陳諾身後鑽出來。
「謝謝你啦,雜魚先生。」小女孩笑的時候露出一嘴犬齒。
「感謝別人不要加那種奇怪的後綴。」陳諾故意揉亂了她的頭髮。
「那我是不是得喊你爸爸?」小女孩用手捋頭髮,略帶嘲諷道。
「爸爸?」
「你剛才不是和她在練習場……」
陳諾瞪大了眼睛:「你難道是……鐵諸羽?」
鐵諸羽撇了撇嘴:「她和你提了我的名字?這可真少見,她很少在別人面前提起我這個不成器的女兒。看來她真的很喜歡你呢,雜魚先生。」
陳諾暫時忽略了她的暗諷,回憶了一下記憶中鐵諸羽的模樣,因為本來就沒看過幾次,所以印象不深。
但好像容貌和眼前的小女孩差不多。
可是,為什麼這么小只啊?
感覺她甚至沒比柯南高多少,細胳膊細腿的,配上那乖巧可愛的大眼睛,像是洋娃娃一樣可愛。
「喂,你眼睛往哪看呢?」鐵諸羽抱緊胸脯,「你還想大小通吃啊?雜魚!!」
「其實你誤會了,其實我們只是在練習劍道……」陳諾說到後面自己都有點沒有底氣。
雖然他當時的確沒什麼別的想法,就是被打急眼了,想教訓一下鐵美智子。
不過當時的情況,在鐵諸羽看來,估計很難解釋清楚吧?
不知道這算不算女目前犯?
不過看她的樣子,好像一點也不生氣。
真是奇怪的傢伙,難道這個家族裡就沒有正常人嗎?
鐵諸羽果然一臉的不信,不過她好像趕時間,也沒和陳諾過多糾纏。
「來不及了,我得走了,下次請你吃飯。」鐵諸羽說著,把身體探出去系那根繩子。
「你為什麼不走正門?」陳諾好奇道。
「我都穿成這樣了,肯定是偷跑出去的啊,走正門不是等著被抓麼。」鐵諸羽撇了撇嘴。
看她熟練的動作,一定是沒少用這招偷跑。
很快,鐵諸羽就把繩子系好,然後輕巧的像猴子一樣,從二樓滑下去。
或許是今天有觀眾的原因,鐵諸羽落地的時候,故意用了個比較花哨的前滾翻作為收尾。
結果沒控制好力度,摔了個四仰八叉,小裙子上占了不少泥土,頭髮也亂成一團。
陳諾趴在陽台上,忍不住笑出聲來。
鐵諸羽紅著臉回頭瞪著他,露出犬齒隔空威懾了一下,然後就鑽進草叢裡消失不見了。
陳諾也沒把這件事當回事。
他只是覺得這女孩或許被她媽媽影響的,也有點不太正常。
這一家人都不太正常,包括那個管家。
陳諾已經打定主意,少和這家人打交道了。
他回到會側廳等了一會,鐵美智子就結束了和妃英理的談話。
「我可是為了你出了不少血,希望你能表現出讓我驚艷的天賦來啊。」鐵美智子一見面就這麼說。
陳諾嘴上答應,心裡卻在琢磨怎麼能把她糊弄過去。
後來兩人又談到了關於風間組的事情,陳諾這才知道,這女人不小心把風間組的組長給打死了……
看她那語氣,好像和打死一隻狗沒什麼區別。
果然是可以目無法紀的存在嗎?
鐵美智子問陳諾對風間組有什麼看法,陳諾想了一下,因為琴酒之前漏過口風,說風間組的考驗結束後,要給他安排新任務。
陳諾可不想當酒廠勞模,能摸魚還是摸魚吧。
於是他只是說讓風間組的人,別來找他麻煩就好。
等琴酒那邊實在拖不下去,他再過去把那個極道組織揚了就好了。
估計那時候實力造就溢出了,一個小小極道組織根本不在話下。
至於他和鐵美智子的約定,其實不算麻煩,鐵美智子甚至沒打算每天逼著他練劍道,而是讓他自由生長,只是每隔一段時間來她這裡檢驗一下進度就好。
她的原話是:「那種下流的劍道風格,我沒辦法指導你,一切都要靠你自己。」
陳諾氣的咬牙切齒,忽然想拿起竹刀再揍她一頓。
事情商量的差不多,鐵美智子說要派車送他們回去。
不過被陳諾拒絕了,因為小蘭和柯南還在附近,如果坐車的話,說話可能不方便。
妃英理似乎也是同樣的想法。
兩人從別墅出來,很快找到了小蘭和柯南。
小蘭一頭扎進妃英理的懷裡,大哭起來,還拼命責怪自己沒保護好她。
妃英理一邊安慰小蘭,一邊對陳諾表達了自己的歉意,說都是因為她才把陳諾牽扯進來的。
陳諾笑著說沒事,這次雖然莫名其妙和那女人打了一架,不過也算間接解決了風間組的事情。
不用擔心風間組那群蒼蠅來煩他,還把組織對他的考驗,變成了隨時可以交任務的狀態,也不算一點收穫也沒有。
一行人叫了輛計程車,護送妃英理回她的住所。
陳諾坐在副駕駛,透過玻璃看著窗外的霓虹閃爍。
現在還不到8點,這個時候夜生活才正式開始。
畫著濃妝穿著暴露的辣妹,慢悠悠走在繁華地段,享受著別人投來目光的同時,也在物色自己的獵物。
喝得爛醉的上班族勾肩搭背從居酒屋裡出來,準備前往下一個地方繼續放鬆。
信號燈前,一群穿上班族衣服的男男女女圍在一起,一邊聊天一邊等車的樣子。
嗯?
陳諾忽然發現,人群里被眾星捧月的女孩子,好像有點眼熟。
不過車速很快。
帶起的勁風把那女孩的長髮吹得散亂,遮住了表情。
陳諾沒能看清她的臉。
.
宮野明美把頭髮攏到腦後,又把黏在嘴唇上的頭髮摘下來。
她這個帶有一定x暗示成分的動作,惹來了不少男同事的關注。
但宮野明美假裝沒看到。
她的心思全都放在剛才車裡的那個人身上。
副駕駛上的人,感覺好像妹妹的男朋友陳諾。
可后座上那兩個女孩又是誰呢?
那麼漂亮的雙胞胎,很難讓宮野明美不往其他地方去想。
妹妹從小在組織里,沒有戀愛經歷,很容易被懷有特殊目的的男人哄騙,所以她有點擔心。
「怎麼了雅美?」銀行的同事淺島從身後抱住她的胳膊,「是看上哪個帥哥了嗎?」
宮野明美笑了笑:「沒有啦,我只是忽然感覺有點累。」
淺島一臉擔憂:「那要不要回去休息?」
宮野明美搖了搖頭:「沒關係,一會就好了。」
她當然不能離開。因為和銀行同事搞好關係,也是計劃里的重要環節,就算再累也得保持狀態才行。
她之所以來這家銀行工作,是為了完成組織交給她的一項任務。
雖然任務很危險,但如果成功的話,就可以讓她和妹妹脫離組織。志保已經交了男朋友,她覺得自己這個姐姐應該為她做點什麼。
今天是和同事聚餐的日子,也是搞好關係的重要方式,宮野明美為今天已經做了不少準備,不過卻被這個小插曲搞得有點心神不寧。
淺島:「那好,一會你坐我旁邊,那群人想要灌你酒我幫你擋著。」
「好,那就謝謝啦。」
這時候,車來了。
淺島拉著明美上車,宮野明美卻擺了擺手:「你們先上吧,我得打個電話。」
淺島愣了一下:「好,那你記得那家餐館門前有一個兩層樓高的小丑氣球,很好找的。」
宮野明美點了點頭,走到遠離人群的角落。
就算淺島不提醒,她也不會忘記吃飯的餐廳,因為她早就提前踩好點了。
有一夥從英國來的馬戲團在那條街演出,順便帶動了那條街上餐館的人氣,馬戲團有個標誌物就立在街頭,是一個兩層樓高的小丑。宮野明美還特意背了不少關於馬戲團的知識,作為談資。
她很重視這次計劃。
可沒想到反而是妹妹的男朋友那邊先出問題了。
宮野明美掏出手機,把界面調到妹妹的那一欄里,撥了過去。
她決定先旁敲側擊一下,再做打算。
.
陳諾這邊把妃英理送到家之後,本打算離開。
可小蘭卻攔住了他,把他拉到了客房裡。
「你身上受傷了吧?」小蘭把幾瓶藥水遞給他,「這是在你家拿的,還有在媽媽這裡找到的,你自己塗一下吧?」
陳諾也沒多想,畢竟身上的確挺疼的。
於是等小蘭走後。
陳諾脫下衣服,從鏡子裡能看到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看上去有些悽慘,但其實沒那麼疼,練劍道的經常會受這種傷勢。
就在他準備塗藥水的時候,小蘭又推門走了進來。
她看到陳諾身上健碩的肌肉一下臉紅了起來,不過很快就被他身上的傷痕給震撼住了。
小蘭輕咬嘴唇,滿臉的自責。
陳諾趕緊又把襯衫套上了。
「熱、熱毛巾。」小蘭低著頭,走過來把毛巾遞給他。
「謝謝。」
陳諾把軟乎乎的熱毛巾捏在手裡,不知道為什麼,讓他忽然回想起小蘭那白淨柔軟的小腳的觸感。
不知道是毛巾的香味還是小蘭身上的香味,不停往他鼻子裡鑽。
小蘭低頭看著腳尖,欲言又止。
陳諾也跟著看向她的腳尖。
小蘭猶豫半天,終於鼓起勇氣說:
「那個……我、我幫你擦後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