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諾想了一下,還是先給小蘭打了個電話。
因為剛才他和極道搏鬥的時候,看到之前差點撞到他的鐵氏集團的人竟然也在這裡,而且還被打得很慘。
這讓陳諾有點搞不清狀況了。
風間組和鐵氏集團,怎麼看都不像是能扯到一起的啊,這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勢力好吧。
不過這一切估計得等妃英理甦醒之後,才能給他解釋清楚了。
正想著呢,電話接通了,小蘭那邊聽起來有點吵:「餵?怎麼了陳諾?」
「我說了你先別著急。」陳諾先給她預防針,「你媽媽被壞人打暈了,不過現在沒事,在我家道場休息呢。」
「啊?媽媽……她怎麼了?」
雖然陳諾提前預警了,但小蘭還是立刻慌得不行。
「可能是遇到一夥歹徒,壞人已經被我打跑了,妃律師她沒什麼事,估計休息一會就好了。」陳諾看著手指上的牙印。
「那我這就過去,啊……不行,我可能得晚一會兒。」小蘭說,「爸爸喝醉酒和人打起來,被帶回警局調查了,現在門口都是記者……」
小蘭猶豫了一下:「媽媽真的沒事嗎?」
陳諾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妃英理,呼吸平緩,柔軟的嘴唇輕輕翹起,好像有點意猶未盡的意思,雪白的小腿旁邊遺落著一根電擊棒。
估計是被這東西電暈的,那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我覺得可能馬上就會醒過來,你要不放心的話,她醒了我立刻讓她給你回電話。」陳諾安慰道。
小蘭猶豫了一下:「那就拜託你了,我把爸爸處理好立刻趕過去,他這樣子被記者拍到,又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好,放心交給我就好了。」
掛斷電話後,陳諾抱著妃英理進了道場。
順帶一提,極道們逃走的時候雖然慌亂,但卻沒在現場留下什麼有效證據,或許是多年火拼養成的習慣吧?擔心警方找他們麻煩之類的。
最誇張的是,他們甚至連那兩個鐵氏集團的人都給拖走了。
所以,滾落在妃英理腳下的電擊棒。
就成了留在現場的唯一在證物。
陳諾覺得這上面或許有指紋之類的,說不定有用,於是就撿了起來。
不過他為了避嫌,就算抱著妃英理也是隔著身體遠遠的,只是用手臂搭在她的脖頸和膝彎處,所以再拿上電擊棒的話,有點不太好發力。
先把電擊棒丟在門口不管的話,他又擔心有藏在暗處的極道,趁他進屋把這件證物拿走。
陳諾思考了一下。
然後把電擊棒放在妃英理的身上,再抱起她,這樣問題就全都解決了。
而且妃英理兩塊胸肌之間剛好有個凹槽,電擊器放在裡面都不帶動的,很穩固。
不過為什麼看著眼前的顫顫悠悠,總感覺有點眼熟呢?
似乎在哪看到過似曾相識的畫面。
好像是電影來著……
.
陳諾用【哪怕小蘭在場也挑不出毛病的姿勢】抱著妃英理,用肩膀撞開玄關的門,走進客廳。
妃英理的身體很輕,這讓陳諾有些意外。
他本來覺得,這種年紀的大姐姐,就算保養得再好還是會免不了有些發福和變得油膩。
但妃英理刷新了他的認知。
她的身體像一個精緻的玩具娃娃一樣,白嫩柔軟,手指很容易就陷入到膝彎的肌膚里。
有種把果凍戳碎的感覺。
陳諾沒有把妃英理放在床上,而是讓她躺在客廳的沙發上。
這樣他在客廳吃飯的時候,也能隨時觀察到她的狀態。
妃英理橫躺在沙發上,因為打鬥變得有些凌亂的丸子頭散落在在沙發靠墊上,一雙勻稱的長腿從制服裙裝里探出來。
纖細的腳踝搭在沙發扶手上,腳上的黑色淺口高跟鞋沒有脫掉。
陳諾先是去浴室弄了條濕毛巾,放在她額頭上,希望能加快她甦醒的時間。
果然,冰涼的毛巾起到了作用。
妃英理皺著眉頭,像做夢一樣動了幾下身體,看樣子很快就會甦醒過來了。
不過她動了幾下身體後,鞋底恰好踩在了綠色布藝沙發的扶手上,把沙發踩出好幾個淺淺的鞋印。
陳諾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宮野志保好像說過這種布藝沙發很難清洗,所以囑咐過他好幾次不要弄髒了。
畢竟雪莉現在還是自己的女朋友,如果被她看到沙發髒了,估計會嘮叨他半天吧?
陳諾心裡權衡了一下,還是覺得雪莉那女人發起飆來比較可怕。
於是他來到沙發側面,打算幫妃英理把鞋脫掉。
過程並不順利。
因為剛才打架的時候,她身上出了不少汗,剛才躺在外面時頭髮都黏在了脖子上。
雖然來到房間裡溫度降下來了,可沒穿襪子的裸足一直被高跟鞋包裹著,還是有很多汗水殘留。
以至於腳卡在了鞋幫上,很難把鞋脫下來。
陳諾只好把手指順著鞋幫的縫隙伸進去,把高跟鞋撐開一點,好讓鞋子更容易脫一點。
高跟鞋裡的空間和外面不同。
潮濕,悶熱。
過程中手指不可避免和她足弓部位接觸在一起,滑膩的觸感擦過指尖,讓陳諾覺得有些尷尬。
不過好在這種尷尬氣氛沒有持續太久。
陳諾畢竟是有【卸甲】詞條加持的穿越者,很快就把高跟鞋脫了下來。
妃英理白嫩的小腳暴露在空氣中。
她的腳纖細而勻稱,白淨細膩,一點瑕疵都沒有,看起來和剛滿十八歲的少女沒什麼區別。
妃英理似乎感受到了和鞋子裡不同的溫度。
她把腳掌輕輕踩在沙發扶手上,飽滿圓潤的腳趾頭下意識蜷縮,把布藝沙發挖出淺淺的凹陷。
陳諾把鞋子小心放在沙發旁邊。
這時候,肚子傳來咕咕叫的聲音,他有點餓了。
本來陳諾是想晚飯就吃商店街的點心來著,那家點心味道不錯,宮野志保給他買過一次。
可沒想到回來就遇到了那幫小混混,點心什麼的也都隨手扔在地上,被踩得沒辦法吃了。
相當於他今天就在咖啡廳喝了一杯冰美式,吃了半個冰激凌甜筒,還和一夥極道打了一架。
這誰扛得住啊?
陳諾記得家裡好像有素食泡麵來著,眼下這種情況,也沒什麼心思做飯了,乾脆吃碗泡麵算了。
不過在此之前——
陳諾低頭看著自己的食指。
上面有一排淺淺的牙印不說,剛才脫鞋的時候還沾上了不少汗水,滑溜溜的,仿佛仍能感受到妃英理白淨小腳上的體溫。
還是先仔細的洗個手吧。
陳諾走向廚房洗手池的時候,目光下意識就落在了,妃英理踩在沙發上的白皙裸足上。
好像剛才脫鞋的時候,也沒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吧?
難道在這個和地球完全不同的柯學世界裡,女孩子的腳也是香香的?
陳諾猶豫了一下,本著對世界未知領域的探索精神,緩緩把鼻子湊到手指上去。
「咦?陳諾……你怎麼在這?」妃英理的聲音忽然傳來。
陳諾嚇了一跳。
一種小時候在房間裡看電影,忽然被爸媽闖入的感覺油然而生。
於是陳諾下意識就裝作鼻子很癢,輕輕揉了起來:「你醒了啊,妃律師,我回家剛好看到一夥極道打架……」
陳諾一邊解釋了剛才的經過,一邊揉鼻子來掩飾心虛。
一股淡淡的香味鑽入他的鼻腔,久久不能散去。
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忽然沒有那麼餓了。
妃英理這邊聽完陳諾的解釋,也把自己知道的信息說了出來。
聽她講完,陳諾大概判斷出事情的前後經過了。
大概就是,鐵氏集團的那兩個人很可能是來找妃英理的,可沒想到妃英理忽然來到了陳諾家的道場。
而風間組的人是來找陳諾麻煩的,他們並不認識妃英理,想把她綁走威脅陳諾。
於是兩伙人撞到了一起。
不過也幸好正是因為這樣,倒是給了陳諾營救妃英理的機會。
妃英理先是很正式的感謝陳諾救了她,然後看了眼桌上的電擊棒,說她的確是被這個電擊棒電暈的,上面應該有歹徒的指紋。
她還覺得鐵氏集團的人吃了虧,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於是打電話給熟識的警官尋求保護。
陳諾轉身去拿泡麵,似乎忘了洗手這件事情。
妃英理坐在沙發上,撥通了一個號碼。
她習慣性地翹起二郎腿,隨後就看到了腳上光溜溜的,沒有穿鞋子。
妃英理先是看了眼在冰箱前翻找東西的陳諾,然後低頭看了看襯衫的領口,發現沒問題後又看了眼被制服裙裝包裹的豐腴大腿。
直到發現布藝沙發上的鞋印之後,妃英理才好像鬆了口氣似的。
當她再看向陳諾時候,目光中已然帶上了一絲淡淡的愧疚。
這時候,電話響了很久終於接通了。
「怎麼了,妃大律師?」
妃英理笑著說:「白鳥警官,我還以為你忙得沒時間接我電話了呢,這次我真的遇到麻煩了……」
妃英理把事情經過和白鳥任三郎講述了一遍。
對方說很快派人來保護她,讓她待在原地不要動。
陳諾這時候已經把熱水燒開了,桌上擺著兩桶泡麵,他走過去對妃英理說:「妃律師,要不要吃點東西?」
妃英理看了眼擺在餐桌上的泡麵,皺了皺眉:「你沒吃飯?」
陳諾:「呃……剛才忙道場的事情來的。」
其實是忙著把柯南丟到荒郊野外,不過他之前離開時說的是道場有客人,所以也只好這麼解釋了。
妃英理埋怨地看了他一眼。
她怎麼能看不出來,陳諾當時離開,就是為了幫她和毛利小五郎製造機會。
妃英理嘆了口氣:「別吃那種沒有營養的東西了,我幫你做點吃的吧。」
陳諾忽然有種被敵人鎖定了的感覺,趕忙道:「那個……不用了吧?」
妃英理敏銳地察覺到了他話中蘊含的意味。
她臉色一寒:「怎麼?難道你也嫌棄我做的飯不好吃嗎?」
剛才在餐廳和毛利小五郎吵架的時候,那混蛋就反覆抓著她做飯不好吃這點來攻擊她,這讓妃英理十分不滿。
陳諾解釋:「不是,我是說不用麻煩了……」
「只是煮個面,也不會很麻煩的。」
妃英理說著,脫掉身上的外套,挽著袖子走到廚房,把掛在牆壁上的圍裙摘下來系在身上。
她那笨拙的系圍裙手法,看起來就讓人不太放心。
該不會沒被極道打死,結果死在這裡了吧?
陳諾心中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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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鐵家別墅的大廳里也格外熱鬧。
一群人跪在地上,像是覲見女王的使臣一樣,大氣都不敢喘。
除了剛才襲擊陳諾的風間組極道們,其中還有幾個生面孔。
肩膀被手槍射穿的鐵二十七郎和那個司機,簡單接受治療之後也跪在了那裡,等待家主的責罰。
鐵美智子板著臉站在眾人面前,半天不說話。
白鳥任三郎就站在她身後,身邊跟著兩個穿警視廳制服的心腹手下。
「你是說,你們肩膀上的傷都是被同一個人給打的?」鐵美智子打破了沉默。
「沒、沒錯,是一個叫陳諾的小鬼。」有極道趕忙回答。
鐵美智子和身邊的人吩咐了幾句,很快,所有跪在地上的人,衣服都被脫了下來露出肩膀。
其中被陳諾用袈裟斬劈過的人,肩膀腫起老高,仔細看能觀察到肩膀周圍的骨頭其實已經完全碎裂得不成樣子了。
鐵美智子從僕人手裡接過竹刀,走到一個被打傷的極道身前,柔聲道:「是用這種練習用竹刀打的嗎?」
那極道拼命點頭:「對,就是這種。」
「你感受一下,有什麼區別。」鐵美智子說完,揮舞竹刀照著對方另一側沒受傷的肩膀,狠狠敲了過去。
清脆的骨頭碎裂聲,傳入每個人的耳朵。
白鳥任三郎像沒看到似的,觀察牆壁上的掛燈花紋。
「怎麼樣?」鐵美智子問。
不過那極道已經疼得沒辦法說話,躺在地上打滾,眼看就要昏過去。
鐵美智子皺了皺眉,轉身走到下一個極道面前。
重複了這個動作。
就這樣,大廳里此起彼伏地骨頭的碎裂聲,和極道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音。
不過誰也不敢打斷她。
而當鐵美智子來到風間組組長,風間利之面前時,她多說了一句:「你有什麼資格去動我的人?」
風間利之一臉惶恐:「夫、夫人,我真不知道……」
可惜他的話沒有說完,鐵美智子的竹刀就揮了下去。
或許是當上組長之後,整日的紙醉金迷讓風間利之的根性有所減弱。
面對朝著他肩膀飛來的竹刀,他下意識選擇了閃躲。
結果,竹刀狠狠落在他太陽穴上,把那一塊整個打得凹陷下去。
風間利之躺在地上,身體抽搐著,模樣有些嚇人。
不過鐵美智子沒有停手。
她不斷用竹刀狠狠敲擊在對方的頭部,直到把這位極道大佬的臉打的血肉模糊,這才罷休。
鐵美智子隨手把竹刀丟在屍體身上,接過僕人遞來的擦手巾,把手上的血擦掉。
這時候,一個風間組小弟忍不住叫出了聲:「死,死了,組長被打死了……」
白鳥任三郎身後其中一個穿制服的警員走過來,狠狠踢在那極道臉上:「你瞎了嗎?明明是他自己抽風才這樣的。」
此話一出,有些風間組的老油條立刻猜到,風間利之的死,最後可能就是用抽風來結案了。
同時他們也知道,不小心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不過反抗是沒辦法反抗的,沒看到警察都站在那女人那邊嗎?
現在他們唯一期待的就是,這位夫人消氣之後能放過他們這些小嘍囉。
鐵美智子根本沒理會身後的衝突。
她走到老管家面前,低語道:「你覺得我和那小子比起來,如何?」
老管家直言不諱:「夫人的力道大很多,但在對力量的控制上,差了不少。」
鐵美智子看著跪在地上極道們,左右兩邊不同狀態的肩膀,嘆了口氣:「沒錯,他竟然能保證每次攻擊都是用幾乎一樣的力度,剛好能敲碎骨頭讓對方喪失行動力,卻又不過分浪費自己的體力。
最主要的是,這還是在一對多的運動戰里做到的,簡直可怕。」
管家點了點頭:「沒錯,雖然他實力一般,但這種對力道精準掌控的天賦,我只在鐵劍十郎大人身上見到過。」
鐵劍十郎?
鐵美智子聽到那個讓人不悅的名字,皺了皺眉。
不過很快,她就展顏一笑。
能和那個人相提並論,不正是她一直在尋找的人嗎?
「沒想到,和那位大律師的衝突,竟然幫我圓了多年的夢,我甚至都想放棄和她對抗來還她這個人情了。」鐵美智子說。
管家勸道:「夫人,這是兩碼事,公司的運作也是很重要的。」
鐵美智子笑了笑:「嗯,我知道。這次你親自帶人去吧,把那小子給我帶回來,千萬別傷了他啊。」
管家點了點頭,帶人離開了大廳。
鐵美智子甚至沒有去招呼身後的客人,獨自走到窗前。
她把手撐在窗沿上,將頭探出窗外,夜晚的冷風迎面吹來,把她的頭髮從吹得散亂,身後是極道們刻意壓制著的哀嚎聲,庭院裡,手持大號剪刀的園丁正在修剪她最喜歡的一片綠植。那是在鐵劍十郎離開她的時候種下的。
「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看把你的天賦全部壓榨出來後,會給我帶來怎樣的驚喜了。」
她的臉上閃爍著瘋狂的神情,甚至還輕舔了一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