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毛利蘭的jio是修羅場

  不得不說這外掛的效果真是不錯。

  當陳諾回過神來時,他已經卸掉了敵人的鎧甲。

  他此時正一隻手拎著毛利蘭的高跟涼鞋,另一手直接抓住了對方踢過來的白淨小腳。

  和之前攥住腳踝不同。

  這次他直接捏住了毛利蘭的半個腳掌。

  握在手裡他才發現,毛利蘭的腳其實很小,觸感微涼,滑膩柔軟得像是在捏一塊剛丟進冰箱不久的奶豆腐一樣。

  腳底的嫩肉軟得像是幼貓爪子上的肉墊一樣,摸起來手感也很類似。

  這讓陳諾回想起了,他上輩子和家附近的流浪貓打成一片的回憶。

  臉上有黑色斑點的叫傑克船長,黑色尾巴的叫鐵衛尾將軍,很瘦卻意外能吃的叫大胃王……

  不過既然已經來到這個時空,估計再也看不到它們了吧?

  一股淡淡的思鄉之情湧上心頭。

  觸景生情的陳諾,下意識做出了一個習慣性動作。

  他用指尖在在貓咪肉墊上輕輕颳了一下。

  然後他就後悔了。

  因為陳諾能明顯感受到手中的白淨小腳,像是少女的臉頰一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起了紅暈。

  而且越來越燙手。

  陳諾有些緊張地抬頭一看,小蘭正咬牙切齒地看著他,她漂亮的大眼睛裡充滿了羞怒和震撼。

  「下流!變態!色情狂!!」

  小蘭一邊說著甜言蜜語,一邊抬腳踢向陳諾面門。

  陳諾發現這一腳比之前要快很多,力度也更大,甚至隱隱發出了破空聲。

  或許之前她是怕傷到自己才沒出全力。

  面對少女惱羞成怒的一擊,陳諾趕緊彎腰躲閃。

  白皙的裸足帶著一股香風從陳諾鼻尖划過——差點直接旋他嘴裡。

  毛利蘭一擊落空之後,並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她就這麼用一隻腳做支撐,不斷對他發起了攻擊。

  陳諾選擇暫避鋒芒,一邊後退一邊尋找機會——不避不行,對方出招實在是太快,都出殘影了,陳諾感覺自己仿佛被玉足給包圍了一樣。

  就這樣,兩人你來我往的打在了一起。

  幾分鐘後。

  陳諾站在巷子口,看著拎在手裡的兩隻的涼鞋怔怔出神。

  毛利蘭光著腳,站在離他不遠的石板路上,看著自己的腳尖怔怔出神。

  「把鞋還我。」毛利蘭抬起頭,面色慍怒地瞪著他。

  陳諾撓了撓頭:「你先把包給我。」

  其實陳諾也覺得不太好意思,哪有一見面就把人鞋脫了的?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牙突因為沒有竹刀根本沒辦法用,他現在唯一擁有的能力就是卸甲那個詞條帶來的被動buff。

  而且他其實已經很克制了。

  幾次擦身而過的時候,都故意無視了對方身上更大的破綻。

  當然,陳諾也是考慮到那樣可能會徹底激怒毛利蘭,說不定會被當成水泥杆打成碎塊,才沒敢下手。

  「好,不過你要給我解釋清楚這段時間你都去幹什麼了,還有…」小蘭猶豫了一下,「還有你為什麼突然學會這種下流的招式了。」

  陳諾真誠地點了點頭。

  然後他走上前幾步,把那雙鞋子放在地上。

  小蘭生悶氣似的把包砸在他懷裡,然後輕輕抬腳,用腳尖去夠地上的高跟涼鞋。

  「我幫你穿吧?」

  陳諾忽然伸手去抓毛利蘭懸在半空的白淨光滑的小腳。

  「誒?」

  毛利蘭嚇了一跳,下意識就往後退了一步。

  陳諾等的就是這個時機。

  他一把抓起地上的鞋和運動包,轉身就跑。

  至於解釋什麼的,就讓柯南那小子自己去頭疼吧。

  老子是大門五郎。

  「新一,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奸詐了?!」身後傳來毛利蘭的怒吼和追擊聲。

  不過她因為光著腳的原因,速度被大大拖慢了,很快就被陳諾給甩在了身後。

  「小蘭姐姐,你怎麼了?誒?你怎麼沒穿鞋啊?誒?你臉好紅啊……」柯南的聲音也隱約從身後傳來。

  陳諾心想還好自己跑得快。

  否則被那小鬼纏上可能會有麻煩,畢竟他現在自己都搞不清自己的狀況呢。

  陳諾就這麼抱著炸彈和毛利蘭的白色綁帶涼鞋。

  很快消失在人行道的盡頭。

  .

  半個小時後。

  陳諾扶著路邊的電線桿大口喘息,他覺得自己應該跑了兩站地鐵那麼遠的距離,都快累吐血了。

  其實他早就把柯南和毛利蘭甩開了。

  之所以多跑出這麼遠,是因為剛才沒注意,懷裡抱著一雙女士涼鞋去和別人問路的時候,被剛好被附近的巡警看到了。

  面對一邊掏手銬一邊朝他走來的巡警,陳諾只好一口氣又多跑了好幾個街區。

  陳諾環視四周,發現這附近都是老舊的出租公寓,馬路對面的雜貨店門口站著正擺弄商品的老婆婆。

  陳諾找了個僻靜角落,把包里的手機拿出來。

  顯示屏上有一個未接來電。

  備註是一顆愛心的符號,沒有名字,估計應該是戀人之類的關係。

  陳諾猶豫了一下,還是給對方回了個電話。

  雖然他現在沒有原主的記憶,面對熟悉的人很可能會被看出問題來。

  可如果不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抱著炸彈在大街上晃悠反而更加危險。

  而且陳諾心裡還有個大膽的猜測。

  因為手機通訊錄里就只存了這一個電話號,他覺得這或許是和他接頭的人的電話,之所以備註是愛心或許是為了掩人耳目也說不定。

  陳諾想好託詞之後,撥通了電話。

  不過響了很久也沒人接。局面再次陷入了僵局。

  這時候,對面雜貨鋪的老婆婆已經對他投來好奇的目光了,似乎覺得一個生面孔出現在這老舊住宅區很奇怪。

  陳諾沒辦法,轉身往前走。剛走兩步電話就響了。

  是一個陌生號碼。

  會是接頭人嗎?陳諾按下接聽鍵後,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毫無感情的聲音:「我聽說美術館那邊出事了?你怎麼樣?」

  陳諾準備好的試探性說辭,一下子全都堵在了喉嚨里。

  儘管此時他正沐浴在灼熱刺眼的陽光下,可心底卻冒出了一股冰冷的寒意,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因為這個聲音陳諾同樣很熟悉,如果他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

  電話那頭的人,應該是琴酒。

  「有人死了,不過和我沒關係。」陳諾努力讓聲音保持鎮定。

  「你沒被發現吧?」

  陳諾感覺琴酒的聲音里,透出一股殺氣,就好像隨時準備把他滅口似的。

  「絕對沒有。」陳諾說,「我全程都在看戲,沒人注意到我。」

  「那樣最好,東西先放在你家,我一會過去取。」琴酒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陳諾聽著話筒里的忙音,感覺身體如墜冰窟。

  他本以為自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米花狂魔,沒想到,我竟然是黑衣組織的人,還是能直接和琴酒搭上話的那種。

  那應該算得上是核心的外圍成員了吧?

  就是那種只要稍有異心,就會被琴酒以有可能泄露組織秘密的理由殺掉的那類人。

  陳諾拍了拍臉頰,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眼下最重要的問題,是一會見面的時候別讓琴酒看出來,自己其實已經換了另一個靈魂的事情。

  否則的話,很可能會被琴酒以有可能泄露組織秘密的理由給除掉。

  而在那個之前,陳諾還需要解決一個小麻煩。

  那就是——他得先找到自己家在哪。

  陳諾想了一下,又掏出電話給那個疑似是女朋友的人打了個電話。

  這次電話被掛斷了,不過對方很快回了條簡訊。

  【在忙,一會給你回。對了,我訂了牛奶,一會應該會有人聯繫你。】

  陳諾看著手機屏幕上的信息,忽然冒出一個想法——送牛奶的人應該知道我家地址吧?

  果然,沒過多久送牛奶的人就打來了電話。

  「您好,白馬快遞,麻煩開下門。」

  陳諾:「那個……你能把我家地址告訴我嗎?」

  .

  陳諾按照送牛奶的大叔提供的地址,來到了位於米花町的一棟宅子門前。

  到了地方他才知道,原來自己家竟然是一座劍道道場。

  道場是標準的日式建築風格,占地面積不算小,比周圍的房屋都要大上一圈,從遠處眺望時看起來氣派十足,可走近之後就會發現,其實這座道場十分破敗。

  褪色的牆壁、有裂紋的地磚、落滿灰塵的招牌……

  通過這些細節陳諾判斷出,這裡大概是一戶祖上闊綽過但現在已經沒落的劍道道場。

  道場門前馬路邊停著一輛小型貨車,車廂上印著的白馬圖案看起來頗有喜感。

  可是……不應該是柔道道場才對嗎?

  正想著呢,陳諾就看到一位臉很長的大叔推開車門跳下車:「請問,是大門先生嗎?」

  陳諾點了點頭。

  「太好了,麻煩您簽下字。」馬臉大叔把一個紙殼箱遞給他。

  陳諾遲疑了一下,在紙箱上的票據上寫下了有些陌生的大門五郎幾個字。

  馬臉大叔驅車離開。

  陳諾抱著裝有牛奶的紙盒箱和一包炸彈,走進了自己家的道場。

  推開門之後,出現在眼前的所有東西都讓他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掉漆的老舊冰箱、坐墊起毛球的綠色布藝沙發、還有茶几上吃剩下的半袋薯片……

  陳諾有種自己真的在這裡生活過很久的感覺。

  估計是這具身體帶來的影響吧。

  就像剛才簽字的時候,他寫下大門五郎的名字時也沒有太多遲疑。

  不過他發現這種影響正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減弱,而且其它的記憶還是一點也沒想起來。

  陳諾先把東西放在玄關旁邊,然後在房間裡搜索了起來。

  他本想找找看有沒有日記什麼的。

  這樣或許能幫助他模仿原主的生活方式,避免被人看出問題來。

  可找了一大圈也沒能找到有用的信息,而且陳諾還發現整個家裡甚至很少有他曾經生活過的痕跡。

  這種明顯的被處理過的痕跡,讓他隱隱有些不安。

  是組織針對外圍成員的常規防範措施?還是原主察覺到了什麼偷偷採取的行動呢?

  陳諾拉開冰箱門,冰箱裡有半份沒吃完的三明治、一包即食義大利面、還有一些不太新鮮的蔬菜和若干冰鎮飲料。

  他隨手翻了一下,就在冰箱的夾層里找到了一盒注射用藥劑。

  淺粉色的液體裝在類似口服液的小瓶子裡面,瓶身還用紅筆畫了骷髏頭的標誌。

  藥盒裡一共能裝十瓶藥劑,不過現在只剩下一瓶了。

  估計是某種毒藥。

  看來他除了幫黑衣組織運送武器,有時候可能還會完成一些殺人滅口之類的任務。

  把藥放回原位,陳諾從冰箱裡拿出一罐冰鎮麥茶,坐在沙發上陷入了沉思。

  沒找到有用的信息,看來一會兒只能見機行事了,希望琴酒這個人狠話不多的酒廠勞模取完東西就走吧。

  陳諾一口氣喝光手裡的麥茶,把易拉罐捏扁後丟向牆角的垃圾桶里。

  就在這時,臥室里忽然傳來了鬧鐘的聲音。

  陳諾抬頭一看,牆壁上的時鐘指向下午4點。

  而聽到這個聲音後,他心裡忽然湧起一股強烈的衝動,想要去後院的道場看看。

  難道這是平時練習的時間嗎?所以才會有這種慣性反應?

  陳諾被這股莫名的力量驅使著,穿過走廊往道場走去。

  他邊走邊想,就算不能發現有用的信息,去道場拿把竹刀在手裡至少也能增加點安全感。

  大門五郎家的道場一共分為兩個區域。

  前面是生活區,類似一戶建的格局,後面則是占地面積更大的道場。

  在道場和生活區之間,有一個還算寬敞的小院,不過很久沒打理已經變得雜草叢生,一股強烈的破敗感包裹著整個道場。

  拉開道場的大門。

  刺鼻的灰塵味撲面而來。

  眼前的道場空空蕩蕩的,靠近門邊的竹刀架子上整齊摞滿了竹刀,地板上落了淺淺的一層灰塵,四周的牆上掛著寫有「無念無想」、「風林火山」之類詞語的字畫。

  陳諾走到刀架前,抽出一把竹刀握在手裡。

  有刀在手,他心裡頓時安心了不少。

  隨後陳諾就這麼拎著竹刀,開始參觀起了自己家的道場。

  走了一圈之後,陳諾發現自己似乎對正對道場門口的牆壁上那幅「風火山林」的字畫格外熟悉。

  再加上字畫下面的地板磨損程度比其他地方高一些,陳諾猜想原主應該經常站在這個位置冥想。

  陳諾走到那副字畫前面,因為掛得比較高,所以他只是抬頭觀察。

  應該就是一副普通的字畫,用詞也比較爛大街,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

  他彎腰輕輕敲了幾下地板,實心的,並沒有暗格之類的東西。

  陳諾不死心的抬起手臂,想把畫摘下來仔細觀察。

  可剛掀開一點,他就愣在了原地。

  因為字畫的背面並不是空白的,而是用黑筆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符。

  陳諾心中暗喜,心想果然這裡有問題。

  他小心翼翼地掀起字畫的一角,但沒有摘下來,而是借著從道場窗口照進來的陽光閱讀字畫背面的內容。

  【別吃那個女人給你的藥。】

  【她真的好可愛,如果是她開口的話,即使是讓我去死也會很幸福吧?】

  【別吃那個女人給你的藥。】

  【會死的,別吃那個女人給你的藥。】

  【身體越來越差了,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

  【她說婚禮要在山頂的教堂舉行,太好了,我也很喜歡那種環境。】

  【今天去試了婚紗,最近好像吃太多了,從明天開始減肥。】

  【臨死前,至少要把她也拉下地獄。】

  【好捨不得她。】

  【她說想吃車站前那家和果子店的點心,明天去美術館的時候順便買一點回來吧。】

  ……

  ……

  一排排寫在字畫背面密密麻麻的文字,看得陳諾心裡發毛。

  其中誇讚「她」的內容,都被人用筆劃掉了。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一定是那位大門五郎同學之前寫在這裡的,而之所以鬧鐘會定在這個時間,或許是他為了提醒自己才設置的。

  至於上面的內容……

  不會吧?

  難道我女朋友也有問題?!

  陳諾忽然覺得,自己這次重開一定是不小心選擇了地獄難度。

  「你在這幹什麼?」

  一個冷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陳諾嚇了一跳。他立刻轉身把竹刀舉在身前,擺出對敵的姿勢。

  可定睛一看,卻發現面前站著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孩。

  女孩有著一頭茶色微卷短髮,五官精緻深邃,感覺有點歐美人的血統。

  她身上披著一件長度到小腿的白色大褂,裡面是紅色高領針織衫,兩條白得耀眼的修長美腿毫無防備的呈現在他眼前。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似乎是跑過來的,連拖鞋都沒來得及穿。

  白皙的裸足踩在劍道練習場的木質地板上,晶瑩如玉的腳背上有一道淺淺的壓痕,應該是穿高跟鞋時留下的。

  不過女孩的表情卻很鎮靜,她冰藍色的眼睛裡,正露出觀察實驗室里的小白鼠一樣的目光。

  面對她的質問,陳諾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

  擔心對方看到字畫的內容是一方面,還有就是,陳諾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穿著白大褂的女孩的身份。

  宮野志保,竟然是我女朋友?!

  「我不是說過,牛奶要放在冰箱裡嗎?」在陳諾愣神的功夫,宮野志保雙手環胸抱怨道。

  她被紅色針織衫包裹的形狀,在手臂的擠壓下發出慘烈的抗議。

  「不好意思,我忘了。」

  陳諾趕緊裝出一副迷茫的表情,心中卻早已翻起了驚濤駭浪。

  如果女朋友是普通人,陳諾或許還有信心能糊弄過去。

  可眼前的「女朋友」可是在黑衣組織裡面,也稱得上是頭腦一流的天才科學家雪莉啊。

  更何況,根據剛才看到日記上的內容,他們之間的關係到底是不是戀人還兩說呢。

  「又想不起來了嗎?」宮野志保皺了皺眉,「你今天的藥吃了沒有?」

  想不起來?

  對了!

  從剛才那日記上不斷反覆的話風來看,原主之前似乎也是處在記憶混亂的狀態。那他也完全可以順勢裝作失憶的樣子來矇混過關啊。

  「已經吃過了。」陳諾儘量讓自己語氣保持平靜。

  宮野志保嘆了口氣,她的表情忽然軟了下來,走上來幫陳諾把領口的衣服整理好。

  「你又騙人,冰箱裡明明還剩下一份藥劑沒動。」宮野志保低頭在他領口附近輕輕聞了一下,「好臭,趕快去洗澡,我今天帶了新的藥來,效果應該比之前好很多。」

  冰箱裡?

  陳諾猛然想到了冰箱夾層里,那個瓶身畫著可怕骷髏頭的淺粉色藥劑。

  那不是毒藥嗎?

  難道他平時每天就吃那玩意?

  誰家好人沒事會吃在瓶子上畫著骷髏頭標誌的奇怪液體啊?

  怪不得原主寫下了明顯精神狀況不太好的日記,還早早就離開了這個世界。

  正想著呢,宮野志保已經推著他走到道場門口了。

  她的小手很軟,身上更是有一種讓人忍不住沉迷其中的獨特香味。

  像是清冷味道的香水,但又不完全是,好像還摻雜了實驗室里刺鼻化學物品的味道。

  這份輕微的刺鼻味道非但沒有破壞她身上的美感,反而為她增添了一絲神秘色彩。

  可就算你再怎麼迷人,我也不能喝那種奇怪的東西啊。

  陳諾一邊琢磨著怎麼能「不小心」把藥劑打翻,一邊加速往客廳走去。

  宮野志保緊隨其後。

  當她纖細的指尖搭在木質拉門的邊緣,正準備關門時。

  一陣風從走廊灌入道場。

  風把她身上白大褂吹的向後鼓起,吹亂她柔軟茶色短髮的同時,把正對門牆上的字畫也給吹得翻了過來,那份秘密日記暴露在她面前。

  宮野志保停止了關門的動作。

  她走到字畫面前,踮起腳尖,熟練地把畫重新恢復原位。

  然後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往客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