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髒，滾
深夜，雨漸停。
近5米寬的巨大篝火旁。
無數佝僂著的身影圍攏在一起，跳著一種肢體扭曲怪異的舞蹈。
他們的臉上，塗抹著紅色、黑色、褐色，三種線條構成的詭異符號，嘴中吟誦著大量陌生而又拗口的古怪音節。
這群人的外圍，則是穿著各異的村莊眾人，他們模仿著這些身影的動作，跳動著。
羅德在這些人中，見到了卡諾。
他的臉上帶著無比的虔誠姿態。
外圍，則是以羅德這些灰袍人為首的守衛們。
守護在祭祀儀式的外端，防止被人為的破壞與干擾。
也正是因為這種距離感，讓羅德得以一直隱藏到現在而不被發現。
淅淅索索的響動聲從身後傳來。
羅德視線的餘光掃去，見到居然有一男一女躲藏在他身後的灌木叢中，交流著一些奇怪的事情。
「蘿絲，你說的大新聞就是這個嗎？除了祭祀跳的舞有些怪，我看他們似乎也沒有什麼奇怪的舉動。」舊倫敦新聞早報的實習記者弗蘭皺著眉。
「弗蘭，你仔細看，看他們的眼神，這種癲狂的狀態，絕對是有問題的。」蘿絲目露興奮。
作為和弗蘭同一批進入報社工作的實習生，她和弗蘭一樣穿著一件破舊的麻衣，姣好的身材曲線暴露無疑，她頭上戴著一頂棕色貝雷帽，這會蹲在草叢裡繪聲繪色的說著。
「這樣啊，那我們這一次的實習課題就專門報導這個無名村落的祭祀好了。」弗蘭看了眼蘿絲的身材，低下頭低聲說道。
「不，這座村子裡還有著其他秘密，那天，我看到了，一名叼著煙買菜的彪悍婦女，被集市魚店中的一個男人打倒後帶進了村子。
最近管理局不是在著重調查婦女失蹤案件嗎？
甚至連金獅子家的公主都出場了，我覺得，要是我們能夠將這件事調查清楚，我們一定會出名的！」
蘿絲眼中興奮的目光更甚了，她是一個有野心的人。
自從見到了瑪格麗特在報紙上無比光輝的形象後，她就立志要在將來的某一天，追隨在那位公主的身邊，成為她的專屬記者。
「那那好吧，我陪你，不過，答應我的事，你要做到。」弗蘭沉吟了一會，臉上露出了晦澀的笑容。
蘿絲偷偷翻了個白眼，要不是身邊實在沒有用得著的人，她才不會找這種男人幫忙。
「知道了，說好的要幫我的噢。」
「嗯。」
弗蘭輕握著拳頭，蘿絲可是報社內公認的美女，要是被他搞到手，他可以吹一周的牛了。
「兩位，聊的這麼熱絡，在說點什麼呢？」充斥著冷漠的聲音伴隨著一把短斧的出現，將蘿絲以及弗蘭從幻想中喚醒。
「不要試圖逃跑，否則你們的結果將會變得更糟。」羅德看了眼相互使著眼色的二人，從腿間拔出短刀。「當然，你們也可以現在就跑，就是不知道是我的刀快，還是你們人快。」
看到羅德的短刀，二人面色一白，不敢再動，瑟縮的待在原地，等待著羅德繼續問話。
兜帽下，羅德皺著眉，剛剛蘿絲的話他可是都聽在耳中，她嘴中那位被打倒帶進村子的女士，像極了安潔莉娜，見二人聊的差不多了，羅德想要確認下。
蘿絲面色慘白，她慌張的看向一旁的弗蘭，希望在這種關鍵時刻，對方能夠起到些作用，要是他能夠救自己，她付出點什麼也不是不行。
但很顯然，她低估了弗蘭的底線。
「是她，都是她說要讓我來調查這個村子的，不關我的事，求求你，放了我吧！」弗蘭跪倒在地，開始磕頭求饒，他被那把短斧上的血跡嚇壞了。
他還有著光明的未來，他可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這種地方。
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將那個漂亮女人推出去，希望這位大爺會喜歡。
聽到弗蘭的話，蘿絲想到自己未來可能被關在地窖中囚禁著被迫生子，永無天日的結局，身軀顫抖，渾身冰冷，面無血色。
「嘖。」
羅德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看著二人，遠處忽然傳來吵鬧聲。
一名灰袍人抓著一名被發現逃走後又被抓回來的外來者走到篝火邊緣。
伴隨著那群佝僂身影中走出一名年邁老人吟誦完一段拗口音節後，那名外來者被直接被丟入篝火之中。
他被熊熊火焰燃燒著。
慘叫聲、哀嚎聲貫穿過蘿絲與弗蘭的大腦。
「放過我放過我.求求你。」弗蘭幾乎是哀嚎著的，此時的他倒在地上全身幾乎都沒有了力氣，他指著蘿絲，顫聲道：「她漂亮，她可以陪你。」
蘿絲恨極了弗蘭，她雙目通紅的看著弗蘭，低聲說道：「大人，殺了他，殺了他我人就是你的了，我會滿足你的一切要求。」
弗蘭一呆，他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蘿絲。
羅德摩挲著下巴，看著眼前的二人。
徹底撕破臉皮後，人類所展現出的醜陋嘴臉，甚至連惡魔都要退避。
人性極惡的一面，徹底暴露在外。
「蘿絲，你剛剛說的那天有個婦女被拐走，是哪一天。」羅德低聲問道。
蘿絲察覺到了眼前這人話語中的冷漠，身體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但很快，聰明的她反應過來一件事，眼前這位，似乎和那群人不是一個路子。
難道他是什麼秘密偵探？要是能夠靠著他，或許
蘿絲猜測著，她有些興奮，蒼白的臉色在這一刻居然滲出了一抹紅暈。
「是在4月4日那一天，我本來是去西港區的集市收集有關於環境方面的素材的，剛好那天我見到了，那位女士，是一位性格火爆的人，她嘴角一直叼著一根煙，說話方式粗魯。」蘿絲仔細回憶著那天的情況，詳細說明著。
「嗯。」
「這位大人，我可以跟著你嗎？」蘿絲湊近了一些，她的衣服不知不覺蛻下了一些，看的一旁的弗蘭直咽口水。
羅德皺眉。
他雖然血氣方剛，每天都是一個頂天的漢子，但不是什么女人都會碰的。
看著蘿絲獻媚的笑容，羅德眯眼，低聲說道：「你髒，滾。」
蘿絲面色一白，但很快又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面色變得越發紅潤且露出興奮的笑容。
這位大人，或許喜歡玩一些其他的調調，他或許不知道，自己其實也是這類人。
蘿絲在弗蘭呆滯的目光中，滾到一旁的黏膩濕地中，讓自己變得更髒了。
「大人，只要你喜歡的，蘿絲都會滿足你，請允許我追隨在您身邊。」
蘿絲氣喘吁吁的跪倒在羅德面前。
羅德懶得看她一眼，起身離開。
弗蘭張著嘴，他心中的女神，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