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一百萬美金!」芬格爾抓著副校長的衣領,雙眼跳出來的全部都是美刀符號。
「沒出息,才一百萬美金而已,還不夠我三個月酒錢。」副校長扒開了芬格爾的熊手。
除了芬格爾這個沒出息的,在場的其他學員包括教職工都沒感覺有什麼這一百萬有多麼貴重,哪怕是路明非那也是剛揮金如土甩出去過一億美金的冒牌富豪,他還有一輛一百多萬美金的布加迪威龍,一百萬美金買執行部王牌,出賣自己的手足兄弟,看不起誰呢?
『除了這筆錢以外,你還將獲得加圖索家族的友誼,尤其是愷撒少爺的友誼,在畢業以後,我可以讓你加入加圖索集團,怎麼樣?』
「喔。」所有人又把眼光看向了愷撒,這麼勁爆的內容難道是愷撒的手筆?
愷撒在陳默站起來的時候就已經放下了除噪耳機,他知道陳默絕對不是這樣的人,還想看著陳默會怎麼反擊,沒想到吃瓜吃到了自己的身上。
這麼一個窮酸鬼怎麼配和他扯上關係的?他像這麼沒有品味的人嗎?
『安德魯先生,我只會在聽證會上說真話。』
『當然是真話了,我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話,只要你說了真話,我的禮物自然也會送到。』
「嘟。」錄音戛然而止,帕西立刻中止了播放,安德魯愣在原地,這確實是他的錄音,也是他和陳默的音色,可是那句最重要的話呢?
得加錢!
得加錢在哪?
為什麼沒有陳默的那句加錢了?
不,這不是他的錄音,一定是被入侵,對就是被入侵剪輯了!
「哇哦!你沒有聽見剛才某個人說,有人向他索賄啊。」一道陰陽怪氣的老年夾子音響起。
「是嗎?可是我沒聽見什麼索賂,我只聽見了某人想要賄賂別人,而且還特別摳門,哈哈哈哈哈!」芬格爾半路夾子音破音直接捂著肚子哈哈大笑了起來。
在這兩個活寶的帶動下更多的學生直接狂笑了出來,副校長拼命捶著桌子,諾諾更是絲毫沒有淑女形象捧腹大笑。
「砰!」
「肅靜!」
所羅門王再度控制了局面。
「不!不!陪審團這一定是有人從中搗鬼,是他們是他們入侵了我們的電腦修改了錄音,這不是真的,陳默,陳默的話被剪掉了!」安德魯聲嘶力竭的大吼著,明明,明明不是這樣的。
至於帕西已經坐回了位置上,無論究竟是不是在剛才他聯接會議室音響的瞬間諾瑪入侵了電腦修改了錄音,結局已經註定,更何況為了這次聽證會的內容絕對的公證,整個會議廳沒有仍何的網絡信號,有線連接也被全部斷開,只有雙方辯論團隊能攜帶筆記本電腦,進行投影證據展示,也就是說諾瑪不可能隔空入侵他們的電腦。
看安德魯連備份資料都沒有,也就是說他們沒有仍何的證據能夠證明陳默索賄的事實,甚至他們反而暴漏了一個加圖索調查組長涉嫌威逼利誘學員在聽證會上做偽證的事件,妥妥的雪上加霜。
這是哪來的豬隊友?還這麼摳門。
要是他直接把錢匯到了陳默的帳戶還有掰扯的餘地,可他居然連這麼點錢都想省,真是丟人現眼。
「肅靜,調查團我要提醒你,這間會議室屏蔽了所有的網絡,唯一的電子設施只有你們面前的投影屏幕,學院電腦不可入侵,請你們拿出證據證明這段錄音是被捏造的,否則我們將追究調查團利用行賄威脅手段妨礙作證的行為,而且你們的撒謊行為將被我們認為是你們對於此次聽證會的藐視。」所羅門王聲音低沉不怒自威,這不是簡單的誣告,更說明了調查團為了目的不擇手段要對付一個學生,而且還對著神聖的《亞伯拉罕血統契》撒謊,真是罪大惡極。
「沒錯,他們這是誣告陷害,是極其的不要臉!」芬格爾義正言辭的站起身,勝利的曙光已經出現,此時不痛打落水狗更待何時?
「而且他們這是威逼利誘,妄想干擾公證的聽證會,陪審團請試想一下,要是真的被這樣的人得逞了,那豈不是要有一位優秀學員蒙受無妄之災啊!我們應該嚴厲譴責他的行為,他背棄了神聖的《亞伯拉罕血統契》,理應受到最嚴厲的處罰!」副校長也跳了出來,現在他們不僅能夠證明楚子航沒有問題,更能把加圖索直接踹進茅坑!
想讓楚子航被關進夏威夷?還是你們自己進去好好享受一下吧!
「安德魯先生,我本來沒有證據是不想讓大家這麼難看的,可我還是要說,不是什麼事情都能用錢搞定的,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陳默也恰當的出來踩了一腳,現在他們已經無力回天了。
「不,不,我沒有撒謊!我沒有撒謊!」安德魯冷汗直流,錄音筆他一直貼身攜帶,更是連一次電腦都沒讀取過,如果不是學院電腦還能是什麼原因,可是陪審團現在可不會相信他。
「那就請拿出證據。」所羅門王冷聲喝道。
他們是科學家只看證據,至於某些蠢蛋是不是被人詐騙被人當槍使他們考慮不到那麼多。
「我,我沒有理由自己展示對自己不利的證據,這一定是栽贓陷害,我申請暫時對該證據封存。」安德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不是完不完得成任務的問題而是自己還能不能回到羅馬的問題了。
「這。」所羅門王也在考慮這個問題,這次聽證會的主題是楚子航的血統是否不潔,其他的事情應該事後交由學院和校董會處理。
「抗議,調查團很明顯是帶有恐嚇性質的對證人施壓,只不過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我們要維護學生的權利,如果他們可以隨意更改證據和控制證言那我們的聽證會還有什麼意義,神聖的《亞伯拉罕血統契》難道只是廁紙嗎?」副校長已經準備抓住這個機會直接擊潰調查團,只要把胡編亂造,威逼利誘的帽子給他們扣死那接下來無論對方還有什麼證據,他們都可以把這些證據踩在地上瘋狂蹦迪!
「沒錯,說不定他們只是放錯了原件,如果他們合成了一份偽造的錄音,那豈不是就真讓他們冤枉了好人。」芬格爾也站起身,手臂還放在背後悄悄的揮舞。
學生會的成員瞬間領悟,全部站了起來嚴厲聲討。
甚至就連教職工也在紛紛站起了身,他們雖然沒有像學生一樣大呼小叫,可沉默的凝視也是一種態度。
所羅門王看向評審們,他們也都點了點頭,眾怒不可犯,特別還是做了壞事的。
「肅靜,調查團,你們的行為我們會將全部過程遞交學院管理團隊和校董會討論做出最後的處罰決定,但本次聽證會我們討論的問題只有一個,那就是血統問題,如果調查團還是不能拿出新的有利證據,那評審團將會進行最後的裁定!」
所羅門王雙手示意聽眾席上的學員和教職工重新落座,本來作為審判長,不應該說出這樣有傾向性的話,可誰讓校董調查團確實不像話,這簡直就是在浪費他們的時間,無論誰都會有那麼一點脾氣的。
副校長露出燦爛的笑容,就連所羅門王這個絕對理智的人都出現了偏向,那他們幾乎已經大功告成了,他麻溜的坐回了自己位置。
陳默也往後看了一眼,點了點頭,獅心會的成員也才紛紛落座。
安德魯抬著發抖的腿好不容易回到了調查團的位置,他知道自己徹底落入了下風,而且大小王炸全部都被端走,他只剩下唯一的一對2。
他必須要扭轉評審團對於調查團的不良印象,楚子航的血統確實有問題,他必須讓他們把關注點轉移到楚子航的問題!
「我們還有機會!」安德魯看著帕西說著最後穩定軍心的話。
「哦?」帕西還有些意外,難道這個安德魯還有他不知道的底牌?
「陪審團的諸位終身教授,在此我要說明,我剛才詢問的證人都是楚子航的好友,他們都有直接或者間接利益關係,也就是說他們都可能進行包庇楚子航的行為,他們的證言說服力其實並不足夠。」安德魯想要說明在一般法律規則里,朋友的證言可能出現偏袒,評審員必須對這些證言保持足夠的客觀。
幫理不幫親,在哪裡都是一樣。
「嗯。」所羅門王微微點頭這個道理他對此自然明白。
「所以你們就想買通對手的死黨,更顯得鐵證如山對啊?」副校長直接嗆了回去,開什麼玩笑,落水狗麻煩老實趴在地上,不要想濺他們一身泥好不好?
「咳咳。」安德魯差點一口氣沒憋過來,但還是馬上調整好了臉色,「對於楚子航的血統我們不應該只聽取他朋友或者獅心會成員的天然偏袒,還有其他一樣參與了行動的學員的意見。」
他指向愷撒,「我希望各位評審能夠採納學術會主席優秀的『A』級學員,愷撒·加圖索的證詞,他是當代第一位真正弒殺了龍王的屠龍者,他的意見一定客觀公正,經過深思熟慮,具有巨大參考價值。」
這是他最後的機會,扯虎皮拉大旗,在兩方都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評審們對楚子航的主觀印象就取決於證人證言,而無論是陳默還是路明非的證言都是朋友證言參考度其實並不高,如果能有一位關鍵人物一錘定音,將很有可能徹底改變評審對楚子航的看法。
那麼誰適合成為這個關鍵人物?
還有誰能比加圖索家主的少主,愷撒·加圖索,這位當代秘黨最優秀的年輕領袖,擁有擊殺龍王這般偉業的英雄。
混血種本質上是慕強的,這些終身教授哪怕毫不畏死,可如果遇上一頭巨龍,一樣沒有辦法在龍族面前保持冷靜。昂熱之所以能夠鎮壓秘黨一百多年靠的就是無可匹敵的實力,實力就是底氣,而愷撒卻完成了連昂熱都沒有完成的偉業,他同樣也是強者!
全場陷入寂靜,因為安德魯所說的話確實不容置否,愷撒本來就是卡塞爾最優秀的三位學員之一,更是帶領了學生會成為了比肩老牌獅心會一樣強大的社團,和獅心會分庭抗衡不落下風,而且他的身份是加圖索家族未來的繼承人,未來註定成為秘黨的領袖之一。
而且他擊殺了青銅與火之王之一的龍王康斯坦丁,無論身份地位還是自身實力都無可挑剔,他的證言力道將會無比沉重。
愷撒稍微皺了皺眉,他雖然自信,對於仍何的讚美都能虛心接受,可什麼臭魚爛蝦都來沾邊就讓人很噁心了。
他微微起身向著終身教授微微鞠躬,又像著獅心會的方向點頭致意致意。
陳默也點了點頭作為回應,愷撒如果要打倒一個人從來不屑於使用這樣的手段,男人如果因為不能正面擊敗對手就耍陰謀手段那就是個徹徹底底的垃圾。
「先生們女士們,我,愷撒·加圖索,以家族的姓氏為誓,我在這裡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楚子航是我們學院最優秀的學員之一,我們每個人的好同學」
「嘭!啪!」
安德魯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和玻璃心,在這優美的男中音中扯斷粉碎了。喂,你可是加圖索的少主,為什麼不幫他們反倒幫對手說起了話?
楚子航那麼殘暴的一頭龍怎麼在你嘴裡就像釋迦摩尼那麼和善了?
臣等正欲死戰,陛下何故投降啊?
要投降你早說啊,我命都沒了一半了。
帕西扶著額頭搖了搖頭,他其實已經猜到了這樣的結局,如果能和家族作對,那愷撒一定是沖在最前頭的那個。
「愷撒並不在乎他的姓氏,就像他根本不在乎家族一樣。」帕西做了自己作為一個秘書最後的責任。
安德魯已經徹底傻了眼,他什麼話也說不口,不,也不用說了,愷撒的發言已經為這場鬧劇畫下了句話。
現在危險的不是楚子航而是他了,被卡塞爾學院管理廳和終身教授聯合彈劾,弗羅斯特會不會像卡塞爾保護楚子航一樣保護他,是一個值得令人深思的問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