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睡飽後可以認真學習了吧。」
「嗯」
遙不好意思地點頭,略感尷尬地避開白石原的視線。
「來,這次是數學試卷的測驗,如果你能完成百分之八九十的話,證明你有了初中畢業生的水平了。」
「哦」她老老實實地低頭寫試卷。
或許是剛剛睡醒的緣故,這次的速度比以往快了不知多少。
而且白石原改完試卷,正確率也比以往高了些許。
「還不錯,勉強達到了標準。」白石原微微點頭。
能看得出遙確實在用心學習。
每隔幾天就能看到進步。
他將試卷放回遙的面前,「看好了,我可沒有偷你的分數,試卷也還給你了。」
「那只是誤會!請不要再提了!」遙紅著臉喊道。
「哈哈。」
到了晚上。
大雪下了一整天,幾乎將整座屋子埋進了白色中。
優菜看著外面時不時有些失神。
看樣子,最近是沒辦法出去了。
看看日曆,還有一個多月就是新年了。
看來今年是沒辦法找到他們了。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轉眼又到深夜。
遙坐在床上,輕輕咬著下嘴唇。
原本打算今晚提出那個要求的,可白天的事讓她現在根本不敢正視白石原。
每每想到自己乾的蠢事,她就想用被子捂住自己然後像蟲子那樣翻來覆去的翻滾。
太羞恥了。
但是,機會就擺在面前,不能夠猶豫。
這一次說出來了,可能會後悔一時。
但如果不說出來,可能會後悔一輩子。
就像那對故事裡的情侶,男孩子用了一生去後悔他之前所做的決定。
決不能讓遺憾發生!
所以,自己一定要把握機會。
像故事裡的女孩子學習。
「那個」想了很久,遙最終還是顫巍巍地開口了,「白石君」
被子裡的手不斷摩擦小腿,她這輩子可能都沒這麼緊張過。
「怎麼了?」
「冷嗎?」遙歪頭傻笑著,儘量讓自己看起來人畜無害。
「嗯還好吧。」本來白石原是沒什麼感覺的。
但經遙這麼一問,反而覺得有點冷了。
不過還在身體的接受範圍內。
這屋子雖然老,保暖效果還是不錯的。
「要要」遙深吸一口氣,用小到幾乎不可聞的聲音說道,「要不要坐上來」
她說出了幾個晚上一直猶豫沒能說出的話。
要是每個夜晚能和自己喜歡的人並肩坐在床上那該是什麼樣的感覺?
會不會很像夫妻?
「呼」心中長長地鬆了口氣。
雖然依舊砰砰跳個不停,好像要爆炸一樣。
不過這種感覺還挺不錯。
她瞥了眼白石原。
發現他呆呆望著自己似乎不明白什麼意思。
「這裡」
她拍了拍身邊的空位,臉上的笑容更盛了。
「嘿嘿,嘿嘿。」
果然任何事只有開頭是艱難的,做出這樣大膽的行為也沒那麼剛開始那麼緊張了。
看著遙臉上的傻笑,白石原想到白天的事故。
這傢伙,又想搞什麼。
他看向遙的眼神中多了一點提防。
「不、不要想多了,這、這是補償是補償!是補償!」
遙戳著手指解釋道,「雖然白石君說不介意但是我很過意不去就、就讓白石君坐到床上當補償吧。」
「你看,氣溫變低了,坐椅子上也沒有坐在床上舒服吧」
遙有些慶幸當初不是在被爐里上晚上的課。
雖然在被爐里也是和白石君並肩坐在一起,但果然還是在床上更親密一點吧。
「確實是這樣。」白石原半信半疑的點頭。
看白石原遲遲不動,遙不開心地鼓起臉。
是個男人的話,女孩子的這種邀請怎麼都不能拒絕的吧!
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她心一橫,決定再大膽主動一點。
反正今天丟過一次臉了,再丟一次也沒什麼,豁出去了。
她一把拉向白石原的胳膊,「所以說,上床誒、誒——咿呀——」
白石原早有準備,輕而易舉地躲過遙的襲擊。
眼中閃爍著看穿了一切的智慧光芒。
遙卻因為用力過猛,撲了個空,沒有東西抵消向前的力,導致整個身體連帶著前傾。
手臂在床沿外無力地揮舞,但找不到任何可以支撐的物體。
於是身體再也無法保持平衡,向地板倒去。
「呀——」遙的叫聲戛然而止,變成了低低的嗚嗚聲。
因為嘴被抵在了地板上。
她的身子懸在半空,腳在床上,而臉和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
「哎,失策了。」白石原只來得及抓住遙的衣角。
沒料到竟然還有後續變化,反應慢了一拍,沒能趕上。
而且好像似乎讓情況更糟糕了。
白石原手中拉住的衣角連帶著她的睡衣脫離了遙的身體,被崩開的衣扣還掛在兩邊搖晃。
他一隻手捂住眼睛,另一隻手鬆開衣角。
這姿勢和場景,實在太糟糕了。
「遙你還是自己起來吧。」
他感覺自己這種時候去幫忙可能會被當成流氓。
不,是絕對會被當成流氓。
嗖嗖涼意讓遙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心中的羞恥感又加深了一分。
臉上傳來陣陣痛感,還有火辣辣的熱感,不知道是摔的還是因為感覺太過羞恥而產生的。
被躲開了
還摔成這樣
衣服衣服竟然被
而且還不來幫忙說那種話
好過分
遙越想越委屈,眼淚也不爭氣地冒了出來。
她想止住卻怎麼也止不住。
不要這樣更丟人了
遙想抹去淚珠,可手臂根本不聽使喚,被壓得動彈不得。
啪嗒,淚珠掉落在地板上,摔得粉碎。
遙只能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遙?」
白石原這才發現不對勁。
當即也顧不得其他,先將遙抱起來。
「抱歉,我只是怕誤會」
白石原摸著腦袋解釋道。
說完他也感覺到有些不妥。
「所以白石君寧願不產生誤會也不願來管我」遙低著頭抱住胸前,散落的長髮遮住了臉。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白石原想反駁,卻發現一時之間找不到什麼理由反駁,「我」
「白石君,你是不是討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