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天色微微明。
東方的啟明星在晨曦的微光下,顯得是那麼的明亮和閃爍。
他心情很好,也很棒。
主要是能快速到達冰州,這比什麼都重要。
「老爹,咱們能相信他?萬一這是一個陷阱該怎麼辦?」
在秦郎看來,這人不能完全相信。
秦忠末對自己這個傻兒子是無語得很。
劉公公的人,他自有信物。
而帶信來的這人也是自己的心腹之人。
之所以放在隊伍前面,就是為了隨時掌握隊伍的情況。
這便是帶兵的細心之處。
「你以為老爹我這些年帶兵是混吃的?跟著陛下,我能混到國公,並且取名為定國,這兩個字的含義,你可仔細揣摩過?」
面對老爹的問話。
秦郎表示他才不願意去思考問題。
非常費腦子。
費腦子的事,對於秦郎而言,還不如去青樓瀟灑快活。
秦忠末對於他這個兒子,是知根知底的,之所以要他跟著乾贏。
還不是因為他只服乾贏。
在乾贏這的這段時間,秦郎的變化可以說是肉眼可見的在變化。
看見自個兒子變得比之前好,秦忠末對乾贏的好感度那是直線的拉滿。
至於乾贏的身份。
秦忠末也是第一批知曉的老臣。
在他心裡,隱隱地感覺到,在不久的將來,大乾的皇帝便是他當。
那自然,他也要極力的擁護乾贏。
不是為了富貴榮華的延續。
而是為了黎民百姓。
他當初跟著乾陽打天下,還不是看見前朝腐敗,百姓過得水深火熱。
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
個人榮華算什麼?
跟國家民族比起來,這點根本不值得一提。
秦忠末是一個真男子漢。
之所以在諸多武將里,他擺在第一位。
是皇帝對他的人品得認可。
在劉公公的人帶領之下,秦忠末帶著大軍穿梭在便捷小道上。
這是一條很難行走的小路。
雜草叢生就不說了。
很多路段簡直沒路。
秦郎看著懸崖峭壁,一臉的無語。
「就這也算是路?壓根不是吧!只有猴子能攀援。」
「這算什麼?當年跟隨陛下,這種路咱沒少走過……」
在秦忠末看來,這還是簡單的呢。
當年的懸崖峭壁比這更難攀岩。
幾乎垂直,還沒突兀的地方可以抓踩。
這峭壁有不少的地方突兀了出來,山野採藥人輕鬆徒手而上。
秦忠末在軍隊裡選拔了幾個採藥人出生的,讓他們帶著繩子上去。
上到了頂端後,把繩子拋下來。
山崖下的士兵手抓繩子,魚貫而上。
不多時,整個萬人的隊伍全部上了懸崖。
站在懸崖上眺望遠方。
晨曦萬丈,太陽剛跳出地平線……
整個風景美不勝收。
「大乾的山河真美!」
秦忠末心情很好,忍不住讚嘆道。
「老爹,咱們還是快行軍吧,美時間感慨這些。」
「臭小子!你什麼也不懂!」
秦忠末對他這個兒子很難溝通。
這麼美麗的山河,自然要抽空來看看。不然,等垂垂老矣的時候,你再想看這樣的風景,你的腿腳不利索,就無法攀岩到這樣的崖頂了!
秦忠末感慨了一下下,隨即帶領軍隊快速行軍。
山路崎嶇,馬匹輜重都被丟在山下。
靠著兩隻腿走路,辛苦自不必多說。
秦忠末還好。
秦郎哪受過這般苦楚。
一路上抱怨不斷。
秦忠末根本沒時間理睬兒子的抱怨。
他心裡暗笑:讓你平日不多鍛鍊,現在覺得辛苦了?這才哪到哪啊?想要成為大將軍,所受的苦難,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表達得清楚的……
只有親自體驗過,你才明白。
吃過許多苦,不被苦難擊敗。
還是大將軍的基本修養。
大將軍這條路,所經歷的磨難和苦難,遠遠不是世人眼裡的那種高位者的光鮮。
而是後面的,不為人知的事。
像今天行軍的苦,在大將軍的生涯里多了去了!
「父親,我不行了!我要休息!」
秦郎氣喘吁吁的道。
看著兒子滿頭大汗。
秦忠末冷笑道:「臭小子,這才哪到哪?別的士兵一言不發,堅決執行本將軍的命令,你呢?竟然這時候跳出來抱怨!莫要以為你是本將軍的兒子,就不給執行軍法!你若是再說這樣的話,打20軍棍!」
其餘將士,其實心裡跟秦郎的想法一樣。
這樣行軍。
鐵打的也遭不住。
只是他們不敢嗶嗶。
秦郎嗶嗶出來,倒是說出了他們不敢說的心裡話。
「父親!士兵是人,不是牛馬!況且,牛馬累了也得喘口氣吧?」
秦郎根本不懼父親的威壓。
他也是看見士兵們累得不行。
需要休息,坐下來調整片刻。
秦忠末看向士兵們。
見都很疲勞,也只得下令:
「原地修正半個時辰。之後快速行軍!」
諸位將士聞言,心中大喜。
十分感謝秦郎的仗義執言。
「將軍!前方有不明身份的人,好似有個營寨。他們穿著很奇怪的盔甲,手中拿著奇怪的兵器,臉上擦著綠色的液體,一條一條的,跟花貓一般……」
負責在前面探查情況的士兵回來報告。
秦忠末頓時奇怪起來。
這偏遠地方,怎麼會有營寨?
莫非是前朝餘孽?
但是前朝餘孽的盔甲,以及兵刃負責探查的士兵應該認得出來才對……
因為心裡很奇怪。
就讓報告情況的士兵帶路。
他想親自去看看情況。
秦郎因為很累,懶得動,在老爹臨行前,他不忘記叮囑老爹。
「小心啊,老頭子,你都一把年紀了!」
「你擱著休息你的吧,老夫一頓能吃三十個饅頭,老當益壯!」
秦忠末打心眼裡對兒子的體能表示憤怒。
自己像他這個年紀,那可是龍精虎猛,一天不折騰個花樣來,他都對不起自己的精神。
秦忠末在士兵的帶領下,不多時到達營寨大門前。
大門門楣上,是一個巨大牛骨頭製作成的裝飾物。
白森森的骨頭,散發出死亡的氣息。
大乾人對於這種風俗,多有牴觸。
秦忠末看見這巨大牛骨頭,心裡也是一驚。
看樣子,這是個少數民族部落。
這個風俗就表明了他們和大乾人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