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贏這才注意起皇后姬芸柔身著華服打扮的格外漂亮。
就好像是第1次認真的注意自己的女人一樣。
皇后看到皇帝目光灼灼，搞得很不好意思。
「陛下，哀家在說正事。」
姬雲柔端莊地坐在一側，身子自然地挪了一下。
這樣做的目的是把正事說完，演的皇帝，又要幹壞事，把正事又忽略掉。
「提及贏兒的科舉政策，朕是當然讚賞！」
「可真不能表現出來，不然的話那些王爺和大家出門更會嫉恨。」
「陛下，乾贏的科舉政策，實乃良策。興辦教育，科舉取士，雖眼下這筆花銷巨大，然未來可期。」
姬芸柔的聲音溫婉卻堅定，她微微而笑，顯得是那麼的溫柔和慈祥。
只有每每談到乾贏的時候，皇后的眼神和神態就像一位慈祥的母親。
乾陽看見皇后的眼神中透露出對乾陽提出的政策充滿信心。
皇帝於是微微頷首，目光中也流露出認同之色：
「皇后所言極是。科舉取士，可廣納賢才，為我朝注入新的活力。這一筆花銷，從長遠來看，確是值得。」
乾陽輕拍椅子的扶手，言語中是對乾贏的肯定。
姬芸柔接著說道：「陛下聖明。教育乃國之根本，通過科舉選拔出的人才，定能為我朝的繁榮昌盛貢獻力量。但是……這一過程太過漫長，恐怕充滿變數和不確定呀，那些大家族們絕對不會坐以待斃。冰州就是個鮮明的例子。」
「有咱們的贏兒在，怕什麼？想必這幾天……冰州的事就會塵埃落定。」
「讓邵兒去執行鹽鐵路引，他竟然搞成這副局面！」
乾陽無奈的道：「這小子在朕身邊的時候中規中矩，看不出來他荒淫。沒想到脫離正的掌控之後，他就跟脫韁的野馬一樣。」
「這麼早就暴露，說明他城府很淺，根本不適合當君王當君王。君王要城府很深，忍耐住寂寞，扛得住壓力……贏兒的條件很符合當皇帝。」
姬芸柔見話已經說得差不多了。
馬上就說出了心中所想。
皇帝聞言，大笑道：「哈哈！」
「陛下，您笑什麼？」
姬芸柔還以為自己說錯了，惹的皇帝不開心。並沒有看出來皇帝是高興，因為他那笑夾雜著帝王的表情。
帝王表情麼……
看似他在笑，其實他心裡藏著刀子。
「皇后你想多了朕不是剛剛說了嗎？贏兒是咱最喜歡，最看好的孩子。如果把他的身份宣布了，太子的位置非他莫屬，現在太子自甘墮落，也名正言順的好廢掉他。」
姬芸柔聞言很擔心，滿口憂鬱的道：
「可是就現階段廢除太子，不馬上立太子的話，朝廷大臣人心浮動，他們就會選擇各自的目標，然後形成小集團互相攻擊。內耗一旦形成，這對於朝廷而言可不是什麼好事。」
「這也是朕最煩惱的地方，差不多要10年時間才能搞定大家族，在這之後才可以宣布贏兒的身份。如果現在就宣布贏兒的身份，對他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乾陽也是滿臉憂愁。
姬芸柔深深地吸了口氣道：「這是咱們自家的事兒，想要找個商量事的人都沒有，要不然把這事兒告訴贏兒？幾個親人，基本上知道他的身份了，就他一個人還蒙在鼓裡。」
「哎！等他回來京城再說吧，讓朕考慮考慮，這事兒很難，一時半會兒，朕也拿不定主意。」
乾陽深深的鞍了一眼皇后道。
「夜已深了，該休息了。」
「好！」
姬芸柔點頭道。
乾陽這時就跟大色狼一樣，擁著姬芸柔進了寢殿。
……
在秦家。
秦忠末和秦郎接到聖旨後，連夜到了禁衛軍營內。
點齊人馬，星夜就出了京城。
路上。
秦郎問老爹秦忠末。
「咱們從京城趕過去恐怕黃花菜都涼了。」
「你屁話真多，陛下讓咱們怎麼做咱們就怎麼做。至於後果怎麼樣！老爹，我只能告訴你一句很無奈的話，盡人事而聽天命。或許那邊不會馬上就結束，等咱們過去還能打幾仗呢！」
「咱們總共就1萬把人。各個地方的家族，他們擁有得私兵是咱們得幾倍，乃至十幾倍。」
秦郎一點兒都不像他的老子。
當年，秦忠末被數倍於他的前朝精銳圍困在一座孤城半年，也沒拿下這座城池。
作為一個同軍將領，哪怕是下一刻會死掉，但只要還有一口氣在，也要堅決的站起身來和敵人決鬥。
「作為統軍將領，怎麼可以說這種喪氣話？哪怕是陣地上還有一個人在，你要帶著他一起沖向敵人，如果沒有這種勇氣，你趁早還是離開軍隊，不要禍害軍隊!」
秦忠末怒訓秦郎。
「老爹！可以了吧？沒必要這樣訓斥的兒子啊。」
「你要不是我的兒子，就剛剛那些話，這是霍亂軍心！按軍規當斬。」
秦忠末對秦郎那是很不看好。
乾贏這幾個月帶著他，稍微有點像樣子。
但距離秦忠末心目中的樣子，相差還是太遠。
「陛下讓公子去冰州。事先沒跟咱商量。要是老子那時候知道，絕對把你派去做他的馬夫！」
秦忠末那表情。看秦郎，完全像他不是自個兒親生的一樣。
「啊！父親……你這純粹是不把我當兒子。」
「要不是我全家只有你這一根獨苗，再加上老子我一把年紀，實在沒精力娶小妾了，不然……你以為老子不想重新練號？」
秦忠末從頭到尾，雖然語氣嚴肅和苛責，但作為父親，哪有不想兒子能出人頭地……
苛責越深，愛之越切。
「秦將軍！劉公公的人在前面等著呢。」
一個小兵這時候從前方跑馬過來。
在看見秦忠末和秦郎後，高聲呼喊了起來。
「這劉公公為什麼會讓人在前面等著？他這用意是何意？」秦忠末不理解。
與其派人在這兒接應，他不如派人去保護好乾公子。
「那人說，有一條捷徑，可以早三天到達冰州，也就是說咱們用兩天時間可以穿插到冰州。」
小兵言語激動的說道。
秦家父子聞言，臉色大喜。
「真是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