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官場百態!前一腳彈劾!後面立刻過來巴結!
徐渭沒有想到陳寒居然這麼的灑脫。
當了這麼大的官了一點包袱都沒有。
七十文錢都沒有,也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這是一般官員都做不到的事情。
就沖陳寒的灑脫性格,徐渭就對陳寒另眼相看。
菊兒出來後,對著那個店小二道:「你這個店小二一點眼色都不知道。」
店小二當然不認識菊兒,他連幕後老闆是寧安長公主都不知道,怎麼可能知道菊兒。
……
前往城郊陳寒莊園的路上。
馬車裡。
禮部侍郎朱衡此時表情複雜。
「老爺您之前不是在各位大人面前信誓旦旦說,絕對不能屈服在陳寒的淫威之下嗎?為何現在還要其他府里?」外面的管家有點不解。
朱衡罵道:「你懂什麼?在官場上能說實話嗎?話可以說得很精彩但真要做的時候,還得先保住頭上的烏紗帽為好。」
外面的管家露出明悟的表情。
原來是這樣的。
而與他一樣想法的還有都察院的副都御史高孟德。
他在上午下朝的時候也是對朝臣們說得信誓旦旦,說怎麼都不會屈服陳寒。
可是他們卻是最誠實的,他們都知道陳寒手上有尚方寶劍,自家剛剛彈劾了陳寒,如果陳寒報復起來的話自己肯定是沒命的。
所以在烏紗帽和面子二者之間,他們果斷地選擇了前者。
官當到了這個地步臉面問題早就不成問題了。
等他們離陳寒府邸還有兩里地的時候,前面就有伯爵府的家丁設置的路卡。
這條路還是到伯爵府的必經之路。
朱衡的車夫上前去:「這位兄弟我們是禮部侍郎的車,你們這是?」
這個車夫還是有點眼力見兒,知道這裡離陳寒的伯爵府很近,不敢造次。
設卡的官兵道:「緹帥的命令,前來拜訪的官員只能下車步行前往。」
「這位兄弟,我們家大人可是禮部侍郎!」車夫解釋。
官兵瞪了他一眼:「別說一個侍郎,就算是內閣首輔來了,也得走著進去,伱們進不進?「
車夫只好作揖離開,然後退回去跟朱衡說道:「大人,伯爵府的官兵設卡,不允許馬車進去,您要過去的話,可能得走著進去!」
朱衡在馬車裡探出個腦袋來,「什麼?走著進去?」
「對!那官兵橫得很,說什麼就算是內閣首輔來了,也得走著進去。」
朱衡從車裡面下來,氣哼哼的:「媽的!不就是個臭雜工嗎?有什麼了不起,他媽的給老子擺起譜來了。」
管家在邊上回道:「老爺,咱們求神先拜小鬼吧,現在這個雜工得勢,您不是沒有辦法嗎?」
朱衡長嘆一口氣:「走吧!」
管家和車夫兩人分別提了兩盒禮物準備上前去。
沒想到官兵依舊攔下來:「我們家緹帥吩咐了,只能當官的進去,其餘人等,把馬車拉到東南方向去,那裡有停車坪。」
朱衡終於爆發了:「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嗆啷!
官兵們刀都拔出來了,領頭之人更是大喝:「欺你怎樣?你一個侍郎正三品而已,我們家緹帥可是從二品,更是超品伯爵,你算老幾?
敢沖卡子,老子就敢剁你的腳,不進就滾!!」
朱衡被嚇得倒退幾步,臉都白了,沒想到陳寒手下的官兵居然敢這麼橫。
猶豫了半天,朱衡還是從管家和車夫手裡把禮盒拿了過來。
這麼大個大人,自己手拎著四個禮盒,在一名官兵「護送」之下向著伯爵府而去。
剩下的管家和車夫目送著自家老爺離開,就被一個官兵拿著長槍逼迫著,把馬車趕到拐個彎才到的停車坪。
一下坡,管家和車夫眼睛就陡然睜大了。
原來在停車坪這裡,居然整整齊齊地停了十五六輛馬車。
而且看那樣子好像都是高官的。
管家聰明啊,看到這一幕就知道,原來伯爵府攔馬車,是為了讓前去行賄的官員們看不到前面已經有人來了,從而逃跑,這是要一網打盡啊。
管家和車夫轉身就想去報信,而後面的官兵已經大喊:「怎麼?想去報信啊?美出你們的鼻涕泡來,把馬車趕下去,好好在這裡待著,敢亂來,我們的刀槍可不長眼。」
另一邊。
等朱衡到了陳寒的府邸前,就發現了一個尷尬的事情。
原來之前信誓旦旦說要和陳寒一戰到底的官員們幾乎都到了。
而且更加尷尬的是,所有人都被安排站在陳寒的府邸門口,每個人手上都拎著東西。
看得出,他們很想離開但是邊上的官兵不允許他們走。
隔著還有一百多米,朱衡轉身就想走。
可是後面的官兵卻冷冰冰地說道:「緹帥說了,來了就別想走了!」
朱衡聞言更是尷尬到了極點。
怎麼都挪不開腳來往前走,尼瑪的太丟人現眼了。
那邊站著的十五六個人,包括自己,在下朝的時候都信誓旦旦指天發誓,說一定要跟陳寒斗到底。
可轉眼工夫,就在這裡碰上了。
看每個人手上的禮物就知道,這都是來巴結的啊。
「走啊!」後面的官兵可不管他,嘴上說得客氣,其實在暗暗用力推他的後背。
朱衡的前腳頂在泥地里,都犁出了一道溝了。
他用力繃直自己的身體,咬著牙說道:「這位兄弟,咱們做筆交易如何,我給你十兩銀子,你放我走,你想想你一個月也沒有這麼多俸祿不是?行行好!」
後面的官兵用力推了他一把:「不好意思,剛才有大人出價到五百兩銀子!」
「入你姆!」朱衡往前一個趔趄差點摔成狗啃屎。
「兄弟好商量好商量,你放我走,我是禮部侍郎我可以提拔你!」朱衡不甘心被這麼推過去。
「大人,你是禮部,小人隸屬於御馬監,您要真下得了本錢閹割,進宮當上御馬監掌印太監才有機會提拔小的。」官兵根本就是油鹽不進。
禮部侍郎朱衡就這麼被半推半就地來到了伯爵府的門口。
眾人見面都是分外的尷尬。
這真叫丟人現眼啊。
關鍵是陳寒這個人做事也太不地道了。
丟人也就算了,還非要成群地丟在門口,不許走,也不開門口,就這麼晾著,這叫什麼套路?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