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湘子證知盡未來際劫智神通,一

  第313章 湘子證知盡未來際劫智神通,一度何仙姑!【求訂閱】

  這年輕道人,正是從中條山趕來增州的韓湘子。

  前番,他心血來潮,覺得何秀姑命有災劫,便匆匆趕來了此處。

  臨走時,還與其師伯鐵拐李要了些靈丹妙藥。

  「居士請回頭看。」

  韓湘子拿起腰間玉簫,往井口一指,倏見一玄光落下。

  旋即,他就對何竇氏說道。

  聞言,何竇氏將信將疑轉過身去。

  眨眼間,何竇氏就望見,那井口之中,不知何故忽地長出一株五色荷花來。

  只見,荷花搖曳之際,綠靄流轉,其底便有幾片荷葉冒出,幾息時間,就長的足有簸箕大小,十分圓潤。

  此刻,那何秀姑正一臉安然躺在那荷葉之上。

  「秀姑!」

  望到這一幕,何竇氏立馬撲上前去,從頭到尾把何秀姑看了一遍,生怕她再沒了。

  用手摸了摸她的臉,何竇氏感受到了溫度,生機還在,那就是活著。

  目光一瞥,她還發現何秀姑身上衣物居然是乾的。

  這下,何竇氏明白過來了。

  自己是遇到高人了。

  緩和了幾息,何竇氏就對韓湘子跪了下來,磕頭謝道:

  「多謝仙長救了小女一命!」

  「居士請起,舉手之勞罷了,不足掛齒,更何況貧道與她有緣。」

  韓湘子笑了笑,道袍一揮,便垂下一道綿力,讓何竇氏起身。

  說何竇氏站起身來,小心翼翼打量了一眼韓湘子後,見其丰神俊朗,腰懸玉簫,臉色不禁猝然一變,難以置信道:

  「仙……仙長,您…您此前來過我家?」

  何竇氏記得,當初自己難產時,有幸一瞥韓湘子一眼,就順利誕下了何秀姑。

  是日,他丈夫何泰也見到了韓湘子。

  還得其贈送了一荷包。

  沒想到,七八載過去了,何竇氏又望到這位仙長,這當真讓她既驚又喜!

  「來過。」

  韓湘子笑道。

  何竇氏一臉激動,對韓湘子斂衽不斷:

  「咱家何德何能可得仙長如此垂恩?」

  「今日你又救了秀姑一次,真不知如何答謝,恕我斗膽,俯問仙長道號,好讓妾身立一牌位,日夜供奉?」

  「貧道乃洞簫真人是也。」

  韓湘子脫口而出,道。

  「妾身記下了。」

  何竇氏重重點頭,牢記在心。

  「洞簫真人,我家孩子無恙吧?」

  「無恙。」

  「她今日害了水,受了驚嚇,你先送她回屋休息,明日貧道會為她施法靜心。」

  「有勞洞簫真人了。」

  二人交談了幾句。

  何竇氏就按照韓湘子的吩咐,把那何秀姑抱起,送到東廂房去了。

  等再出來時,發現洞簫真人已沒了蹤影。

  經此一事,她也不便淘洗豆子了,就一直陪在床間,照顧何秀姑。

  夜幕落下。

  在外忙碌一天的何泰,回到了家中。

  他本以為回家之後,能吃上一口熱氣騰騰的飯菜。

  熟料,妻子何竇氏沒有像往常一樣,在廚房與他打招呼。

  他扭頭看去,發現廚房燈也沒點。

  倒是閨女的房中,亮起了一抹燈火。

  「秀姑,你娘不在家嗎?」

  何泰生疑,朝此屋走了過來。

  可還沒進屋,就見妻子何竇氏一臉悻色疲倦推門出來了:

  「官人,小聲些。」

  「這是怎麼了?」

  何泰皺眉道。

  「害,說起來此事也怪我。」

  「秀姑傍晚下學,回家之後,非要幫我提水洗豆,結果一頭栽進了井裡。」

  「什麼?!」

  「秀姑掉井裡面去了?」

  「這……,娘子,伱快請郎中來!」

  聞言,何泰嚇得身子一顫,反應過來之後,就是催促道。

  何竇氏搖了搖頭,道:

  「別急,秀姑現在沒事。」

  「得虧洞簫真人,關鍵時刻現身來救,若如不然,咱們秀姑可真保不住命。」

  不過,她在說起此事時,臉色依舊擔憂,心裏面也跟著一陣後怕。

  若何秀姑真出事了?

  他們還怎麼活。

  「洞簫真人?」

  聽到是洞簫真人救了自家閨女性命,何泰愣了一下。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自己似在哪裡聽說過?

  殊不知。

  自從他妻子生何秀姑難產,得蒙仙家搭救後。

  這幾年,何泰是愈加信道了。

  幾乎每隔一月,他都要去羅浮山中的廟裡一趟,燒些香火,添些油錢。

  故而,何泰也算與廟裡的老道爺熟識。

  也從他口中得知了,道門之中一些真人之流。

  是故在聽到妻子說「洞簫真人」時,他才若有所悟。

  「真人說了,秀姑害了水,會心神不寧,他明日會再來一趟,為她凝神靜心。」

  何竇氏不疑有他,自顧自言道。

  「這洞簫真人還真是菩薩心腸……」

  何泰由衷地的感激道。

  說到這裡,何竇氏似想到了什麼,又對何泰講道:

  「官人怕是不知吧?」

  「這洞簫真人,你也見過。」

  何泰一怔,一臉茫然:

  「為夫見過,是何時的事?」

  「就是這洞簫真人,送咱們秀姑荷包的……」

  何竇氏左右望了一眼,小聲道。

  「是他!」

  聞言,何泰一下子恍然大悟過來。

  旋即,他就回憶起當時洞簫真人之貌來。

  腰懸玉簫,人如瓊林,濯然出塵……

  他越想越覺得腦子清晰,片刻之後,他忽地一拍大腿,激動的語無倫次起來:

  「唉,娘子,你看我這記性?」

  「那洞簫真人,就是昔日大唐國師洞簫廣濟天師!」

  「我在羅浮山應道長那裡,還見過他的畫像!」

  「怎先前給忘了?」

  話落。

  何竇氏滿臉愕然,站在那裡,只覺天旋地轉,眼前發黑。

  這衝擊太大了!

  大唐國師,何竇氏自幼就聽家中長輩說起過他降伏鼉龍神的故事。

  要知道,增州地處嶺南之地。

  到潮州並不算遠!

  沒想到,今時她有幸見到了真人!

  何泰心生神往道:

  「這大唐國師,據說早已是仙人之流,還是昌黎公的侄孫,咱們何家有幸,能與他結識,真是一場造化。」

  冷靜下來之後,何泰迫不及待詢問:

  「娘子,你是說那洞簫真人明日還會來是吧?」

  「真人臨走前,確實說過。」何竇氏道。

  何泰心生雀躍,他憧憬道:

  「那明日為夫可要早些起來,到市集上買些酒肉回來,好生招待國師。」

  「到時還得勞煩娘子悉心燒一桌好菜。」

  「應該的。」何竇氏笑了笑。

  這大唐國師屢次救秀姑性命,於情於理,何家人應該報答他!

  區區一頓飯,真算不了什麼。

  ……

  ……

  說這何家宅院裡的井中,一百多年前,曾淹死過一人。

  此人,是被上一井鬼給拖入井中,滄水而亡。

  因家中一直無人給他超度,加之上一井鬼,借其托胎轉世,此人就被迫困在井中了。

  這一困,就是一百多年。

  一百多年,這井鬼想盡一切辦法,想找個替死鬼來代替自己。

  只可惜,一直不能如願。

  今時,這井鬼望到何秀姑幫其母親提水,就施法在井邊變化一些五彩斑斕的小魚,好迷惑這何秀姑。

  一切果真如他所料,這何秀姑被那些五彩斑斕的小魚吸引,失了神智,旋即井鬼趁機拉住水桶,將其拽了下來。

  讓何秀姑失足跌入井裡。

  眼看,她即將取代自己變成井鬼時,豈料關鍵時刻,何秀姑胸前那荷包之上,碧光一閃,就緊接著就長出一株蓮花來,破了自己的法力。

  到頭來,讓自己功虧一簣!

  夜半。

  井底之下,井鬼華五方,哀苦自艾道:

  「那孩子身上是何物件,怎那般厲害,觸之即傷?」

  「莫非是什麼寶物?」

  一念及此,他心頭一喜,立馬把身子一扭,鑽入井底之下,直達地下暗河,順著河流,向南流去。

  說何家這口井水之下,直通增州蘭溪河。

  這蘭溪河裡,有一河蚌精得了道。

  那河蚌精,自開悟以來,苦修三四百年,才化成人身。

  又修五百多年,才堪堪有了堪比道門之中降龍伏虎一境的修為。

  為此,他自封蘭溪大王,掌管蘭溪河方圓百里的大小河渠、井溝池堰。

  殊不知。

  去載之前,這蘭溪大王又傍了東海太子敖霖。

  與他有了一面之緣。

  本想在蘭溪水府,設宴款待。

  但敖霖當時嫌他修為不堪,便沒答應,只是給了他一法旨。

  若是在所轄境內,發現可疑的天材地寶,要告知於他!

  此事,蘭溪大王就記下。

  私以為只要尋到了那天材地寶,就可與敖霖攀些交情。

  為此,蘭溪大王可沒少敲打手下那些蝦兵蟹將,甚至還將此事傳揚出去,令增州之中但凡成了精的妖魔也知曉此事。

  其中,就包括那井鬼華五。

  ……

  ……

  說這井鬼一路之上,沿著河流南下,遊了兩百多里,才到了那蘭溪水府。

  「汰!」

  「哪裡來的水鬼猖魂,怎到了此處,還不報上名來!」

  華五剛一到此,巡視的幾位水府蝦兵,就發現了他。

  立馬簇擁上前,將其困住。

  為首一手持鐵錘的蝦兵,更是呵斥道。

  「我乃桂香之中的井鬼,疑是發現了天材地寶的消息,要來告知蘭溪大王!」

  華五言道。

  聽聞此事,那幾位蝦兵對視了一眼。

  「且進去吧。」

  「大王就在大殿。」

  為首蝦兵擺了擺手,道。

  這井鬼看上去實力孱弱,在蘭溪水府掀不起什麼風浪。

  諒其也不敢作亂。

  但自知大王這一載之中,四處尋寶問物,這些蝦兵還是知曉的。

  若真耽誤了大事,那可吃罪不起。

  「多謝!」

  華五拱手謝了句,就排開水浪,徑直向水府大殿而去。

  ……

  ……

  蘭溪水府,一青煌耀閃的大殿裡。

  蘭溪大王一臉慵懶趟在一四方水榻之上,身前是美人揉肩,殿內是蚌女起舞,倒也悠閒。

  爾時,他正愜意時,忽有侍從急匆匆前來,在他耳邊低語幾聲。

  得知是有一井鬼要拜見自己,說發現了天材地寶,這蘭溪大王就精神一振。

  揮了揮手,讓這些鶯鶯燕燕下去。

  「叫他進來。」

  蘭溪大王對那侍從吩咐道。

  話罷。

  那侍從應了一聲,就退出了大殿。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

  他去而復還,領一井鬼到此。

  「小鬼華五,拜見蘭溪大王!」

  華五來到這大殿,見此處肅穆森嚴,強忍著心中懼意,對蘭溪大王拜道。

  只見,那蘭溪大王身披月白長袍,銀髮垂肩,樣貌倒也俊朗,只是個頭卻不高。

  「華五,本王問你,你發現了何等天材地寶,且速速說來。」

  對華五這般禮節,蘭溪大王輕描淡寫頷了頷首,就問道。

  「大王在上,容小鬼細稟。」

  華五思忖了一會兒,組織好了言語,道。

  當下,他把自己謀害何秀姑,期間她落水之後,身上寶物光華大漲,兀升蓮花一事,與蘭溪大王分說了番。

  「哦,竟有這等事?」

  「聽起來倒也離奇……」

  在華五講述完,蘭溪大王面露好奇之色。

  「那何秀姑,家住哪裡?」

  蘭溪大王來了興致,問道。

  若何秀姑身上那寶物,真是東海太子所需,他若可弄來,可就立了大功。

  到時說不定有機會去東海看一看。

  總比待在蘭溪,當個財主強。

  「啟稟蘭溪大王,那何秀姑家住增州桂鄉,她家是賣豆腐的。」

  華五答道。

  聞言,蘭溪大王面色頓了頓,就對外朗聲宣道:

  「分水將軍何在?」

  「小將在!」

  話音落下,就有一章魚妖,身披墨甲進殿。

  「分水將軍,本王命你隨華五一趟,去那增州桂鄉走一趟,將何秀姑身上寶物奪來。」蘭溪大王命道。

  「小將遵旨!」

  分水將軍領命。

  不多時,蘭溪大王又對分水將軍細言了幾句,就讓他動身前去。

  這分水將軍實力不差,大抵有擔山一境。

  在增州之中,也是成了氣候的妖將!

  言說。

  這華五與分水將軍離開了大殿。

  華五本想抓緊時間,趕去增州桂鄉。

  但分水將軍卻搖了搖頭,道:

  「且等上一等,哪怕咱們現在趕去,要到桂鄉,也得是白日了。」

  「朗朗乾坤下,若興風作浪,勢必被人察覺,倒不如晚上動身,你我明日傍晚再去,期間還可商議商議。」

  「將軍言之有理。」

  對此,華五點了點頭,贊成道。

  說這分水將軍是個膽小的主。

  他雖說知道那何秀姑只不過是一介凡人,但有寶物在身。

  自己若不知根底的前去搶奪,萬一被寶物所傷,可就不值得。

  故而,一切得從長計議。

  ……

  ……

  翌日,天還未亮。

  那何泰就早早起床,先去了鋪子,掛上打烊的牌子。

  旋即,趕去早集,買了雞鴨魚肉。

  回家之後,就讓何竇氏快些收拾,抓緊弄飯。

  當然,他也在廚房幫襯著。

  時間很快來到巳時。

  只見,這何家宅院之中,嘭地一聲悶響傳出,便有一團煙霧乍現。

  同一時間,一道修長的人影,自那煙霧之中走出。

  彼時,何泰與何竇氏夫婦二人聽到動靜,急忙走了出來。

  一出廚房,就見韓湘子綽立在院裡。

  「拜見國師!」

  望著眼前此人,何泰忙拉著何竇氏,對韓湘子跪了下來。

  聞言,韓湘子凝視了何泰一眼。

  沒想到,百載過去了,還有百姓知曉他這位大唐國師。

  這也從側面驗證,何泰這個信眾,頗為虔誠。

  「兩位居士,起身吧。」

  韓湘子笑道。

  「多謝國師。」

  何泰重重道謝一句,就與何竇氏站起了身。

  「秀姑何在?」

  「還在屋裡,她從昨夜一直睡到現在,總是迷迷糊糊地,若非臨走時國師說會再來,妾身就忍不住要去喊郎中來瞧一瞧了。」

  何竇氏蹙眉回道。

  說著,就領韓湘子到了何秀姑的屋裡。

  入的室內,韓湘子果真看見那何秀姑躺在床上,她氣息平穩,看上去沒什麼不適。

  但其臉色卻時不時慘白幾分,亦或顫一下身子。

  顯然是受到了驚嚇。

  「國師,您看?」

  待韓湘子瞧完了症狀,何泰忍不住開口問道。

  「無妨,貧道此來,就是為她安神定心的。」

  韓湘子淡然一笑。

  「你二人先去忙吧。」

  「那就有勞國師了。」

  何泰拱了拱手,就拉著何竇氏先退了出去。

  有大唐國師在,二人壓根無需擔心。

  在門外張望了幾眼,就又去廚房忙碌了。

  想著等韓湘子醫治好何秀姑之後,可以在此吃上一頓飯。

  ……

  ……

  那何泰夫婦二人走後,韓湘子本想拿出紫金玉簫,為何秀姑吹奏一首安神退邪之曲,再念幾遍《太上靜心咒》。

  豈料,他法眼剛掃過何秀姑時。

  心中突然一怔。

  腦海之中,冷不防閃過一幕畫面來。

  卻是這何家院內,那口井水之中,跳出一模樣兇狠,身材魁梧的大漢。

  那褐膚圓腦,身有多腳,會拿濤弄霧,分明是妖精一流。

  此外,身邊還跟有一位渾身濕漉,眼浮面腫的鬼怪來。

  「這……」

  望到這一幕,韓湘子面色一愣,有些不知所已。

  待他回過神來,掐指一算,方知這是何秀姑馬上要歷經的劫難。

  只是,讓韓湘子感到蹊蹺的是,為何自己僅望了何秀姑一眼,便知曉將要發生一事。

  「難道,這是道門十神通之中的知盡未來際劫智神通?」

  忽然間,韓湘子似想到了什麼,頓感眼前撥雲見日,豁然開朗起來。

  他暗忖道:

  「錯不了!」

  「以得悉盡未來際智神通,了知將來際不可說、不可說微塵數劫之中事,應該就是這門神通。」

  「想不到,貧道在中條山蹉跎這七八載,並非一無是處,今日偶有所感,再證道門十神通一事,總有些眉目了……」

  想到這裡,韓湘子不禁有些雀躍。

  這才剛開始,他或許只能隻眼前即將發生之事,若再好生修行,或許可知今後十年、二十年……百年、以及千年甚至萬年之事,也未嘗不可!

  欣喜了一陣之後,韓湘子便平靜下來,思慮連連:

  「到底是什麼人要對何秀姑不利?」

  「她眼下也才八歲多,尚未修行。」

  「何家之人也一向與人為善,不曾招惹是非?」

  「此事究竟其因為何?」

  苦思一陣無果之後,韓湘子本打算還是先替何秀姑安神定心,目光一瞥,見其脖上那枚荷包,他瞬間就想通了。

  「原是這般……」

  韓湘子輕笑了聲,便記下此事。

  旋即,他就拿起紫金玉簫,吹奏仙音來。

  但見屋裡,音符紛飛,樂章成趣,絲絲音律之力,圍繞在那何秀姑身側。

  早在吹奏之前,韓湘子就出手禁錮了這一方小天地。

  眼下,這玉簫之音,也唯有何秀姑一人可聽著罷了。

  伴隨道道輕舒溫柔之音入耳,那何秀姑小臉蛋上慘白之色,終是退去了。

  一曲罷了,韓湘子又吹奏了一曲。

  待半個時辰過去。

  韓湘子便放下紫金玉簫,為其誦了幾遍《太上靜心咒》。

  三遍下來,韓湘子才罷口。

  此刻,那何秀姑已然醒了過來。

  她幽幽坐了起來,望著眼前的景象,犯了糊塗:

  「我怎麼躺在床上了?」

  少許,又摸了摸肚子,有模有樣嘆氣道:

  「肚子好餓啊。」

  說著,就欲下床。

  然而。

  就在此時,何秀姑忽地發現屋裡多了一道人影,她細望了過去,發現是一個十分俊俏的道士。

  為此,何秀姑抬起頭來,沖韓湘子甜笑了聲,算是打了招呼,她小聲問道:

  「道長哥哥,你怎麼在我的房間?」

  聽到這何秀姑叫自己「道長哥哥」,他不禁莞爾一笑。

  對於稚子之言,韓湘子並未放在心上,反倒是溫和開口,道:

  「你昨日失足掉到了井中,是貧道把你救上來的,今日又來此替你安神定魂。」

  「怎麼樣,現在心中可有孤悸後怕之感?」

  聽到此話,何秀姑小手撓了撓頭,仔細想了想,才道:

  「秀姑記起來了,昨日幫娘親提水時,見井裡有好多光鮮亮麗的小魚,愣神的功夫,不知怎地,就被給拖下井了。」

  「當時,一人在井裡,秀姑害怕極了,多謝道長哥哥救了我一命。」

  韓湘子擺了擺手,道:

  「舉手之勞罷了。」

  他剛一言罷,就見何秀姑鼻尖微動,露出陶醉的樣子。

  下一刻,就一骨碌爬下來床,拉著韓湘子的手,就向門外跑去:

  「道長哥哥,快跟秀姑出去。」

  「嘻嘻,我聞到爹娘做的飯了,真的好香哩!」

  ……

  ……

  寫的比較趕,有錯別字的,讀者大佬們可以挑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