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張果老倒騎毛驢游世間;東海太

  第312章 張果老倒騎毛驢游世間;東海太子阻八仙!【求訂閱】

  被龍魔這麼一勸,敖霖才冷靜下來。

  細細捋了番,倏地覺得龍魔先祖此話在理。

  他哪怕再恨韓湘子,也不得不掂量一下後者的跟腳。

  太上一脈的人,豈是自己想殺就殺的!

  不過……

  哪怕殺不成,只要讓韓湘子徹底顏面盡失,淪為天庭笑柄,還是讓敖霖覺得頗為快慰。

  壓下心中雜念,敖霖對龍魔問道:

  「龍魔先祖,那四寶神珠,小龍之前從未見過,人間之大,又該去往何地?」

  龍魔桀然一笑,道:

  「莫要忘了,本尊先前賜你的龍珠。若四寶神珠現世,那龍珠就自有感應,到時你可據此去尋。」

  「記住一旦尋到四寶神珠,就讓龍珠吞噬即可!」

  「小龍記下了。」

  敖霖眼神一眯,答道。

  話落,敖霖心中忽閃過一聲音來:

  「有人過來了。」

  聞言,敖霖面色一端。

  旋即,閉上雙眼,假裝修行。

  大概過了幾息功夫。

  這地殿忽地轟隆作響,好似地崩山裂,一束束耀眼的湛藍光芒,照射進來。

  卻是那龜丞相得東海龍王之令,持來獄詔,將這摩淵海獄打開了。

  原來先前敖霖修為大漲,不經意間造成的聲勢,為東海龍王所察覺。

  他特派龜丞相,來此看一看。

  殊不知。

  眼下,龜丞相正臉茫然,朝這地殿之中走去。

  先前那番駭然聲勢,龜丞相以為是摩淵海獄發生了問題,命人徹底排查了遍。

  待一切完好,未曾損壞時,他不得不懷疑是摩淵海獄裡面出了狀況。

  想著東海龍王的交待,龜丞相就率先來敖霖這處瞧一瞧。

  「敖霖太子?」

  來到地殿裡,龜丞相望著深處那盤坐的身影,不禁小聲喊了一句。

  不知為何,他一來到此處,就覺心底微沉,似有一道無形壓迫之力在心頭縈繞。

  這裡是摩淵海獄,關押著不少禍亂東海的魔頭妖孽。

  龜丞相只當是此處殺陣作用,未曾多想。

  只不過。

  他剛一言罷,那敖霖睜開雙眸時,身上氣勢陡然一漲,頃刻間奮裂激昂的龍吟之聲,從其體內傳出。

  無數洶湧風雷之力,亦是在其周身交織,噴薄欲出之際,整個地殿搖搖欲墜!

  有那麼一瞬間,這敖霖氣息在龜丞相來看,幾乎要到了真君一境!

  「太子,你…伱突破了?!」

  望到這一幕,龜丞相臉色大變,他忙問道。

  「父王罰我在此百年,日夜受這海獄罰力,若不精進些修為,我又如何扛得住?」

  「雖說未曾晉升真君,但也只差臨門一腳了。」

  敖霖言道。

  龜丞相聽出了敖霖話語之中的嘲弄之味,趕緊勸道:

  「敖霖太子,此事怨不得龍王,只因那龍魔狡詐,你受了蠱惑,才對妙道星君不敬。」

  「要不然,你父王當時也不會為你跑去凌霄寶殿告天狀,惹得玉帝問責。」

  「此事,當年傳的沸沸揚揚。」

  「龍王若不懲處,難以服眾!」

  說著,他一臉欣慰,十分滿意望向敖霖:

  「不過好在,你今時突破到了半步真君,也算可喜可賀!」

  「還請敖霖太子在此稍等一會兒,我這就去通稟龍王一聲,讓他放你出去!」

  「落獄百載,也該出來了!」

  言罷。

  就自顧自急匆匆離開了地殿,往水晶宮中趕去。

  他要迫不及待把此事告知東海龍王。

  這廂,敖霖望著來去匆匆的龜丞相,一時之間也是無語。

  ……

  ……

  水晶宮,東海龍王正高坐龍椅之上,與龍妃笑談。

  見龜丞相去而復還,他詢問道:

  「龜丞相,那摩淵海獄發生了何事,怎先前弄出那般聲響了?」

  「啟稟龍王,是好事。」

  「喜從何來?」

  東海龍王一臉古怪。

  「敖霖太子已突破到了半步真君一境,先前那聲響,就是他弄出來的。」

  龜丞相笑道。

  「哦,你是說霖兒?」東海龍王臉色微怔。

  旋即,十分欣喜道:

  「他竟突破到了半步真君!」

  不多時,東海龍王滿臉笑容:

  「喜事!是喜事!」

  「想不到,霖兒能知恥後勇,能有這般作為,真是可喜可賀!」

  同一時間。

  他身旁那些龍妃們,也紛紛起身,與東海龍王道賀。

  「龍王,既然敖霖太子已突破到了半步真君一境,想來可以將他放出來了?」

  瞧東海龍王正想興頭上,龜丞相試探問道。

  聞言,東海龍王點了點頭,輕嘆了聲:

  「霖兒,他在摩淵海獄待了百載,也受了不少苦頭,是該放出來了。」

  「當年之過,也是無心之舉罷了。」

  緊接著,便與龜丞相認真交待道:

  「龜丞相,你稍作準備,本王會親自前去摩淵海獄迎他!」

  「老臣遵旨。」

  龜丞相恭身道。

  半柱香過去之後,東海龍王收拾妥當,就與龜丞相一道前往那摩淵海獄。

  ……

  ……

  言敖霖在摩淵海獄之中等了一個時辰。

  就見其東海龍王、龜丞相等人,來了這摩淵海獄。

  「孩兒拜見父王!」

  「這百載之內,不能在父王面前盡孝,還望父王寬恕。」

  敖霖快步上前,來到東海龍王跟前,跪拜道。

  「吾兒快些請起,這一百多年,你受苦了……」

  東海龍王攙扶起敖霖,細聲寬言道。

  「父王莫要說了,若非孩兒毅力不堅,修行出了差錯,豈會被魔頭蒙蔽?」

  「好在沒有釀成大錯,若如不然,孩兒哪有臉面見父王。」

  此刻,敖霖一臉悔色,裝作痛徹心扉道。

  聞言,東海龍王只覺一陣欣慰,他拍了拍敖霖的肩膀,露出一抹慈色:

  「吾兒能明白為父王的良苦用心就成。」

  「好在,你不負眾望,今時邁入了半步真君一境,當可脫得牢籠。改日,為父去往雷部,定要與你謀一差事!」

  聽到父王要給自己謀一差事,敖霖趕緊拒絕:

  「多謝父王好意,只是孩兒另有打算。」

  畢竟,他若到天庭當值,哪還有時間為龍魔去尋找四寶神珠。

  「說來聽聽,吾兒有何打算?」

  東海龍王來了一絲興趣。

  看來,敖霖在摩淵海獄待了百載,雖說受苦不少,但心性卻愈發沉穩了。

  敖霖不緊不慢,與東海龍王說道:

  「孩兒想今後在人間遊歷一番,一來錘鍊心性,爭取早日晉升真君;二來,也碰碰機緣,看能否得到造化。」

  「順便也監察巡視我東海龍宮所掌管的一應水府河宮,為日後孩兒去往雷部上任,多積累些經驗。」

  一番話落,東海龍王沉思了一陣,很快欣然笑了笑,感慨道:

  「難得吾兒有如此思量,看來經此一事,你長進不少。」

  這敖霖眼下修為,據東海龍王來看,距離真君一境,似只差臨門一腳了。

  將來按部就班修行,不出甲子必定可以晉升!

  但他寧願到人間遊歷一番,錘鍊心性,碰一機緣,分明志氣頗高。

  為此,東海龍王自然要順遂他意:

  「吾兒,此事父王准了!」

  「不過,你剛脫困,去往人間不急在一時,當好生在東海歇息一段時間。」

  「孩兒明白!」

  敖霖微微點頭。

  他既要決定在人間尋找四寶神珠,不可能事事親力親為,自然得聚攏一夥能用的班底才是。

  索性,就在東海待個三年五載,尋些心腹之輩,留在身邊。

  眾人寒暄了一陣,就出了這摩淵海獄。

  隨後,這東海龍王令人大擺筵席,一賀敖霖突破到半步真君一境!

  在席上,敖霖還與東海龍王打聽了那敖皎的下落。

  卻是得知,這些年裡,她一直在瑤池的藏真宮裡,隨洪崖大仙修行。

  二十年前,還去了西王母的仙土裡,修持劫數。

  已有百載不曾回東海了。

  除此之外,他更是聽到了有關上洞八仙的傳聞!

  一瞬間,敖霖心裡一緊。

  忙對場上,喝得有些微醺的東海龍王問道:

  「父王,您說這上洞八仙大多是太上門人,不知可有那妙道星君否?」

  見東海龍王似醉了,龜丞相便主動開口:

  「敖霖太子,上洞八仙人選在天庭傳的沸沸揚揚,但一直沒有確切人選。到底是哪八仙,恐怕也就只有道祖老人家才知曉……」

  「況且,據說那上洞八仙,還有好幾位未曾降世。」

  這時,東海龍王卻話鋒一轉,面露正色:

  「吾兒,你與妙道星君恩怨已解,便不要想著去招惹。」

  「父王,孩兒明白。」

  敖霖心知是父王的告誡,他只得遵了一聲。

  宴會罷了。

  敖霖就回到了自己的宮殿。

  他百載未回來,宮殿大小陳設一直沒有動過。

  望著這熟悉的一幕,敖霖有些恍惚,一切似發生在昨日。

  「也不知道,那韓湘子是不是上洞八仙?」

  「還是說,就他師尊正陽開悟傳道真君才是……」

  回到寢宮裡,敖霖趟在床上,暗忖道。

  在其看來,韓湘子若成了上洞八仙,那可就麻煩了。

  自己要尋其晦氣,多半不易。

  「哼!」

  「什麼上洞八仙,無非是天庭上洞天中,無大帝坐鎮,護持一界,才尋出個八仙的由頭來罷了。」

  他正思慮時,就聽見龍魔冷哼一聲,對上洞八仙一事嗤之以鼻道。

  「原來是這般……」

  聽到此話,敖霖明悟了幾分。

  如此說來,那上洞八仙也厲害不到哪裡去。

  龍魔輕笑了聲,蠱惑敖霖道:

  「區區上洞八仙,一個名頭就把你唬住了?」

  「你若替我找到那四寶神珠,他日本尊一旦從那歸墟之中脫困,定會助你突破大帝這一桎梏!」

  「到時四海,唯一人為尊!」

  聞言,敖霖大喜:

  「晚輩一定竭盡全力,為龍魔先祖尋到四寶神珠!」

  對於龍魔手段,敖霖自然不會懷疑什麼。

  否則的話,他壓根晉升不了半步真君!

  ……

  ……

  日升月降,春去冬來。

  眨眼間,人間已然過去了七八載。

  這七八載里,韓湘子大部分時間待在中條山里。

  偶爾閒暇時,也會煉製一些法寶來。

  他雖說有心想證得其他道門十神通,但奈何造化不夠,始終未能如願。

  但幾載時間裡,倒讓其參悟了幾分。

  相信日後若是有緣,定可證得!

  這一日。

  那韓湘子忽地心血來潮,掐指一算,那采荷女已然開悟,到了點化之際,他便與師伯鐵拐李辭別,離開了中條山。

  臨走之時,還與其要了一些靈丹妙藥,以備不時之需。

  ……

  ……

  說這張果自從拜得鐵拐李為師之後,整日裡十分勤勉,白日裡苦練道術,馭習法寶。

  到了晚上,就修行那《太清玉洞丹砂真要訣》。

  終在三載之後,凝聚了人花。

  又經四載多,凝聚了地花。

  修行進展可謂是穩中有進!

  那韓湘子下山之後,只過了七日。

  這日一早,鐵拐李便把張果老叫到了跟前。

  「不知師尊叫徒兒來此,可有事交待?」

  張果進殿,望著恩師,恭敬問道。

  「張果,為師要離開此處了。」

  鐵拐李道。

  聽到此話,張果老身軀一顫,他不舍道:

  「前幾日,韓師兄剛下山,想不到今日恩師又走,徒兒……」

  最後一句,張果老說不下去,眼圈泛紅。

  以前他一人住在中條山,倒不覺得有什麼。

  這和師尊、師兄住久了,驟然分離,心中難免悵然。

  鐵拐李一臉平靜,他笑著對張果老安慰道:

  「天下間無不散筵席,緣來緣去,終有了散一日。」

  「況且,你也要下山遊歷一趟才行。」

  「三花之中最後天花一道,不是那般好凝聚,需得認真體悟,才能理會其中玄妙。」

  「此外,你修成真人之前,尚有不少劫數要度。」

  「一味留在深山,難有長進。」

  「待為師走後,你也可收拾東西離去了。」

  誠如,當年鐵拐李與韓湘子所談那般,上洞八仙在成仙之前,哪個能少得了劫難?

  鐵拐李證得了知盡未來際劫智神通,已然看出他這徒兒將來會歷經何等磨難?

  「師尊教誨,徒兒銘記於心!」

  言罷,張果老神情一謹,俯身應道。

  「徒兒,為師去也。」

  鐵拐李微微頷首。

  說完,足底嘭的一聲,一團彤雲乍現,托舉他登天而去。

  望到這一幕,張果老忙躬身送別。

  送走了恩師之後,張果老沒敢耽擱。

  便在白蝠觀收拾起來。

  半日之後,他忽地從袖口拿出了一張紙驢,只輕吹了一口氣,那紙驢就跟活過來般。

  一頭約莫與牛犢大小的灰驢就憑空出現,圍著張果老打轉撒歡。

  「莫急莫急。」

  張果老摸了一下它的頭,又對觀里一招。

  不多時,一白蝙蝠就飛了出來,落在他的肩上。

  當下,他手持那漁鼓,倒騎在那驢背之上,把手一拍驢背,這灰驢吭哧一聲,就騰雲而去。

  張果老離開中條山,並沒有遮掩。

  以至於晉州、汾州兩地,不少百姓見一老頭,倒騎毛驢,化虹而游。

  此事,一傳十,十傳百,短短半載,幾乎傳遍了整個京畿以北地帶。

  甚至上到天子,也略知此事。

  ……

  ……

  不提張果老倒騎毛驢,遊歷世間。

  且說。

  那敖霖早在五載之前,就領著幾位心腹之輩,離開了東海,在人間行走,苦尋四寶神珠。

  只可惜,一直以為並無收穫。

  但他並未氣餒,反倒是在人間積極擴充勢力。

  降伏了不少妖王精怪之流。

  讓這些妖王精怪作為自己的眼線,尋找寶物。

  ……

  ……

  大唐,增州。

  七八載過去了。

  昔日,那何泰之女,也已長大了。

  何泰將其女取名為何秀姑,小名何瓊。

  這何秀姑,自幼便聰穎明慧,不管是讀書還是習字,亦是過目不忘。

  在其五歲時,何泰就把她送到了私塾里念書。

  現今已八歲了。

  自從生了何秀姑之後,這何泰家的豆腐生意,那是蒸蒸日上。

  不說日進斗金,起碼衣食無憂,鋪面比以前大了不少,且還打出了名頭。

  ……

  ……

  盛夏時節,增州地處嶺南之地,天氣炙熱。

  這何秀姑下了私塾之後,便回到了家中。

  「秀姑回來了,今天學堂里先生教了什麼?」

  何家宅院裡,何竇氏剛淘洗了一盆豆子,正欲提水時,就見何秀姑放了學,飛一似的跑來了。

  「教了昌黎公的一首詩,還讓我們背誦。」

  「不過,下堂之前,我就會背了。」

  何秀姑蹦蹦跳跳來到何竇氏身邊,言道。

  眼下,這何秀姑正是總角之齡,七八載過去了,她長大了不少,烏髮明亮,秀眉螺髻,雙眼靈動,身著短褲青褂,手如柔荑。

  看上去既乖巧伶俐,又可愛純真。

  「咱家秀姑,可真棒。天氣熱,廚里放有綠豆湯,你喝一碗降暑。」

  聽到此話,何竇氏笑了笑,摸了摸何秀姑的腦袋,就對她言道。

  「好的,娘。」

  「等我喝完了,就幫你提水。」

  何秀姑點了點頭,沖何竇氏一笑。

  聞言,何竇氏心中一暖,搖了搖頭,道:

  「半大的孩子,怎能讓你提水。」

  「放心娘,我力氣可大哩。」

  何秀姑有模有樣的拍了拍胸脯。

  說完,就跑去廚房了。

  不多時,她去而復還,嘴上還殘有豆渣。

  望到這一幕,何竇氏無奈一笑。

  「秀姑,你去做功課吧。」

  「等會兒晚飯好了,娘去喊你,若你晚飯之前把功課做完了,說不定你爹回來,還會給你帶一糖人。」

  「真的?」

  聽到糖人,何秀姑眼前一亮。

  「當然是真的。」何竇氏笑道。

  「沒事,娘。我做功課很快的,就讓我為你提一捅水。」

  何秀姑不忍母親太過勞累,語氣一轉,道。

  說完,就自顧自拿起水桶,往井裡扔去。

  「你這孩子……」

  看到何秀姑不聽話,何竇氏面色一嗔,有些責怪。

  但見她把水桶放到井裡後,用力一提,果真拽上來了一桶水。

  且臉蛋之上,未有通紅之色,也不喘氣。

  「還真有些力氣……」

  見此情形,何竇氏一驚,暗道。

  事實上。

  這何秀姑自從長大之後,種種表現,就不同尋常。

  正常人家的孩子,要想會說話,口齒伶俐表達出自己所想,再怎麼說也得兩歲過後。

  這何秀姑,僅是一歲就能言語。

  半歲不到,就可走路。

  而且十分聰穎,教她的先生,每次見到她無不長嘆,恨其不是男兒身。

  若如不然,假以時日,這增州城也能中一狀元!

  眼下,這氣力又是這般大,異於常人。

  何竇氏也是喜憂參半,不知這是好是壞?

  正思忖時。

  忽地,她面容一變,瞬間蒼白下去。

  原來,那何秀姑在提水時,不知怎地,腳下一滑或者水桶太重,居然一頭扎進水裡。

  「秀姑!」

  何竇氏慘叫一聲,一下子來到井邊,哭喊道。

  「娘!」

  井裡。

  何秀姑在拼命掙扎,不知怎地,她剛才提水的時候,忽見井裡倒映滿口鯉魚,一個個五顏六色的,很是漂亮。

  就在這愣神的功夫,手上水桶重量大增,一下子把自己拉了下來。

  這井中洞口狹小,又十分幽閉,何秀姑猛地摔下,自然十分憂懼。

  她不斷哭喊著,拼命向井壁抓去,奈何這井壁十分濕滑,壓根借不了力。

  同一時間。

  何秀姑又覺自己被什麼東西給拽住了腳,想要向上浮,卻無能為力。

  不斷幾息時間,何秀姑整個人就淹沒了下去。

  見此情形,何竇氏嚇壞了,拼命叫喊著,她想跳下去救人,但奈何這水井太小,容不了她的身量。

  冷靜下來之後,何竇氏立馬找來繩索,給扔了下去,想讓何秀姑抓住繩子,自己拉她上來。

  可就在這眨眼功夫,那何秀姑卻一下子沒了人影,只留下一圈又一圈的水花在井口。

  「秀姑!」

  「秀姑!」

  這一刻,何竇氏只覺手腳冰涼,一下子站不住了,只能趴在井口,不斷向下呼喊,希望何秀姑能答應一聲。

  可喊了半天,依舊無人響應。

  這下,何竇氏徹底絕望了,臉色慘白如紙。

  當是時,在何竇氏心頭一片死寂之時,一道縹緲之聲就傳入耳來。

  「度人無量天尊!」

  她抬頭一瞧,就見一年輕道士不知何時站在自己跟前。

  「道長,快救救我的孩子!」

  望到此人,何竇氏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撲在他腳下,苦苦哀求道。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