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彈指剎那,人間幾度春秋;回降

  第200章 彈指剎那,人間幾度春秋;回降州母子團聚,薛丁山奪二路元帥!

  王敖老祖一口氣賜下這十件重寶,也頗為心疼。

  但薛丁山,畢竟是他唯一徒兒。

  加之此前洞簫真人也說了,散教一劫當中,薛丁山重任不小,乃是日後大唐征西大元帥!

  若沒有足夠寶物傍身,僅以降龍伏虎一境的修為行走紅塵,恐性命堪憂。

  故而王敖老祖思量再三,還是一鼓作氣贈予了十件重寶!

  這十件法寶,拋去那駕霧行雲龍駒馬而言,其餘九件在人間也是一等一的上品法器!

  有的甚至達到了准仙器一流!

  若是將其一應穿戴在身,等閒真人來了,也難以拿他。

  薛丁山怔怔望著面前那五光十色的仙暈光團,一時之間深受感動,難以言語。

  他心中一暖,眼眶居然有些濕潤,未幾便跪了下來,磕頭不止道:

  「多謝師尊賜寶!」

  「徒兒此番下山,定會前往鎖陽城保父救駕,不落了師尊名頭!」

  分別之際,王敖老祖心頭悵然,他長緩了一口氣,拂塵一揮道:

  「且下山去吧。」

  「徒兒遵命!」

  薛丁山重重一應。

  隨即,望著眼前這九件重寶,伸手一攬,法力呼嘯間,那九件重寶便被其吸入囊中。

  又與王敖老祖長身一拜,薛丁山就辭別了王敖老祖,走出水簾洞。

  彼時,那雲夢山之中,有嘶鳴之聲響起。

  薛丁山抬頭一間,便望到有一頭神峻非凡,約莫十餘丈大小的龍駒馬,四蹄踏空而來。

  見狀,薛丁山身子一躍,就騰雲而起,坐在那龍駒馬身上。

  這駕霧行雲龍駒馬頗有靈性,不用薛丁山言語,待他坐上來,就四蹄奮力一蹬,化作一虹光,朝遠處天際奔去,眨眼間就離開了這雲夢山。

  ……

  ……

  韓湘子未到隅中之時,已趕來了長安。

  到了此處。

  他直奔欽天監所在,要面見神課先生。

  得知洞簫真人來了,神課先生便叫來了袁天罡與李淳風兩位監正。

  「洞簫真人突然來此長安,怕有要事指教,但說無妨。」

  欽天監,一偏堂。

  幾人相對而坐,神課先生一捋鬍鬚,言道。

  韓湘子正色道:

  「昨夜貧道修行之際,忽心血來潮,得知唐皇與薛元帥被那蘇寶同圍困鎖陽城,危在旦夕。」

  「竟有此事?」

  袁天罡與李淳風不禁對視了眼,滿臉驚容。

  「叔父,容我觀星台走一遭。」

  話落,袁天罡心系此事,忙道。

  見狀,神課先生微微點頭。

  於是乎那袁天罡與李淳風二人不得不提前離場,要去觀星台瞧個究竟。

  「貧道來時,已去了雲夢山一趟,與王敖老祖知會了聲。令其徒弟薛丁山下山……」

  二人離去後,韓湘子又與神課先生敘道。

  「若天子與薛元帥真的被困鎖陽城,為今之法,只有再派一路大軍,前去鎖陽城救駕。」

  神課先生思忖了一會兒,他目光如炬,鞭辟入裡,道。

  「那薛丁山便是這二路元帥的人選。」

  韓湘子不假思索開口。

  「這直接任命,恐怕不妥,朝野之中必有非議,哪怕他是一字並肩王之子也不行。」

  聞言,神課先生搖了搖頭。

  「救急如救火,不可以常理來對待。」

  「只管讓朝廷設一擂台便是,那薛丁山若能力壓群雄,就早些帥台點兵,領兵救駕。」

  韓湘子提議道。

  「是個辦法,就依洞簫真人之言……」

  神課先生覺得在理,贊成道。

  這二人談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那袁天罡與李淳風便去而復還。

  袁天罡臉上露出凝重神情來,擔心道:

  「叔父,紫微黯淡,白虎無光,那陛下與薛元帥想來是性命垂憂,當早派人去鎖陽城救駕才是。」

  「那你我幾人即可入宮面見太子殿下。」

  神課先生自知茲事體大,也當即下了決定。

  臨走前,神課先生朝韓湘子拱手道:

  「洞簫真人,失陪了。」

  「神課先生無需與貧道客氣。」

  韓湘子笑了笑。

  ……

  那神課先生陪同袁天罡與李淳風入宮面聖,韓湘子待在欽天監也無他事,想著到了長安,就回了趟韓府,探望一下叔祖。

  一到韓府,韓湘子望著那門前兩頭威武的石獅子,仿佛覺得昔日韓愈花甲大壽宴會,就在眼前。

  見門庭少客,他心頭一突,生出了些許物是人非之念。

  但也是一閃而逝罷了。

  伸出手來,扣響門環。

  一陣聲響過後,一位二十七八的青年僕役,就打開了門。

  「道長找誰?」

  那人見韓湘子一身道士打扮,有些發愣,問道。

  「貧道歸家而已。」

  韓湘子洒然一笑。

  「歸家?」

  他眉頭一皺,一臉狐疑望向韓湘子。

  有些困惑,不知這道士在說什麼胡話?

  誰知,韓湘子天眼一瞧此人,便已認出了他:

  「你就是當年韓府門前報唱的門童吧?」

  「一轉眼,已長這麼大了……」

  被韓湘子這麼一點撥,此人一下子恍然大悟。

  細望了眼韓湘子,記憶深處里對此人的印象,與眼下所見他的輪廓漸漸重合起來,最終豁然明了清晰。

  這一刻,此人又想起了當年在韓府之中,令那頑獅走路,造酒開花的那少年道人來!

  當下,他陡然間一喜,音量也拔高了一大截,興奮道:

  「你…伱是洞…洞簫真人?!」

  「不,是公子!」

  「公子回來了!」

  說完,居頭也不回往裡跑去,大叫道:

  「老爺,公子回來了!」

  望到這一幕,韓湘子不禁啞然失笑。

  最後,只得自顧自走了進來。

  ……

  彼時。

  韓愈正在書房批看摺子,偶爾也翻看先賢之書,溫故知新。

  這般孜孜不倦的治學之心,與多年前倒未曾有過區別。

  眼下,唐皇御駕親征哈密,太子留守長安。

  臨行前,讓這一應大臣輔佐太子,治理天下。

  韓愈身為當今文壇大家,又是治世能臣,自然當仁不讓了。

  沒成想,正伏案時,就聽見有下人驚呼奔走。

  韓愈側耳一聽,豁然間臉色一變,騰地站了起來,一臉興奮之色:

  「是湘子!」

  「是湘子回來了!」

  當下,他就合上了奏摺,急匆匆走出了書房。

  誰知剛一出門,就見一容貌昳麗,庭蘭川草的修長人影,站在院中。

  那副模樣,不是韓湘子又能是誰?

  「侄孫拜見叔祖,一別十七載,叔祖可曾安好?」

  望到韓愈出來,韓湘子就稽首一拜,嘴角噙著一抹和煦的笑容,問道。

  「叔祖吃了你當年送的仙果妙藥,身體好著呢,反倒是你一別十七載不曾回來,倒讓叔祖有些掛念。」

  「別站著門外了,隨我進屋。」

  見到韓湘子依舊這般通文達禮,韓愈欣慰一笑。

  接著,就一臉熱情,讓他進屋一敘。

  ……

  另一邊。

  神課先生、袁天罡與李淳風三人火急火燎離開欽天監,就直奔皇宮而去。

  這殿下本在東宮勤政,忽有下人來稟,說神課先生與兩位監正求見自己。

  聽到此事,殿下沒來由的心頭一凜。

  對於神課先生那術冠長安之名,殿下自然聽說過。

  也知曉父皇對其頗為禮遇,准許他自由出入宮中。

  除此之外,那欽天監兩位監正,會陰陽占卜,問卦風水一術,他也早有耳聞。

  「快請他們進來!」

  殿下吩咐道。

  言罷。

  那下人就慌忙走出去了。

  百息過後,這下人就領著神課先生、袁天罡與李淳風三人,到了這東宮議事廳。

  「見過神課先生,兩位監正。」

  殿下望三人來此,率先問了聲好。

  「殿下客氣了。」

  神課先生幾人行了一禮,道。

  接下來,殿下便命人端來糕點茶水,招待幾人。

  「幾位怎麼不坐下?」

  與僕從吩咐完,殿下見三人依舊站在那裡,不禁愣了下,古怪問道。

  「殿下,老道來此,是有十萬火急一事奏稟。」

  李淳風言道。

  「是何大事?」

  殿下神色漸漸冷峻下來,沉聲開口。

  「陛下與薛元帥等人,已被那百萬敵軍圍困在鎖陽城!」

  神課先生道。

  「什麼!」

  「父皇與薛元帥被困住鎖陽城了?!」

  「怎會這樣!」

  話音剛落。

  殿下猛地瞪大了眼睛,臉上乍生恐慌之色,身子顫巍抖動,險些站不住了。

  百萬敵軍圍困鎖陽城,這無疑是瓮中之鱉!

  只有死路一條!

  一旦賊子攻陷鎖陽城,不僅父皇與薛元帥等人要亡!

  很快,連長安也要亡!

  大唐也要亡!

  一念及此,殿下哪裡還能保持鎮定?

  「神課先生,可有辦法救出父皇與薛元帥?」

  殿下顧不及其他了,著急問道。

  「殿下勿要太過憂慮,陛下吉人自有天相,此番定會轉危為安。」

  「我等要做的便是抓緊時間,派遣二路大軍,前去鎖陽城救駕!」

  見狀,神課先生勸道。

  「先生言之有理,那我這就頒布聖旨,令那羅通為二路元帥,領六十萬大軍,前去鎖陽城救駕!」

  殿下冷靜下來後,也拿出了魄力,言道。

  「殿下,這二路元帥,直接欽點卻有失妥當。」

  神課先生聞言,皺了皺眉,道。

  「哦?」

  「當年羅通掃北,威震突厥,乃少年帥才,父皇曾為他為掃北王,點他為二路元帥,有何不可?」

  殿下語氣一頓,凝聲反問了句。

  「此乃天機,老道不可泄露。」

  「殿下,只需下令張榜貼文,擺一擂台即可,到時二路元帥會從中脫穎而出。」

  神課先生想起韓湘子的話落,莫測高深一笑。

  「也罷,就依先生之言,想那羅通之能,銀槍一掃,無人可與其攖鋒,這擂台魁首之位,非他莫屬!」

  說到這裡,殿下也聽從了神課先生的提議。

  但在他看來,擺下此擂台,比武選帥只不過是多此一舉罷了。

  羅通掃北名望依在,又有誰敢上去與他一斗。

  ……

  是以,當天下午,長安各城牆之處,便張貼了皇榜。

  大致是說要選一二路元帥,領兵西征,前去鎖陽城救駕。

  但凡勇武之輩皆可參加。

  即便當不上元帥,萬一被賞識,也會授之將銜,留以後用。

  故而,消息傳出,長安一下子沸騰起來。

  不少學武之輩,自忖報效家國、建功立業的時機已到,無不報名參加了這場擂台賽。

  更不必說,這新一代小將們。

  諸如羅通之子羅章、秦懷玉之子秦英、尉遲恭之孫尉遲青山以及程老千歲程青山等年輕一輩的將門子弟,紛紛摩拳擦掌,欲在那擂台之上,一鳴驚人,奪得帥位。

  ……

  ……

  這廂。

  薛丁山乘坐駕霧行雲龍駒馬離開雲夢山後,想著與母親、妹子快十年未見,就欲先行探望一番。

  畢竟,以這龍駒馬的腳力,去往長安,耽誤不了多少功夫。

  故而,他到了龍門縣上空,就示意龍駒馬落下雲頭。

  往那一字並肩王府而去。

  ……

  說這一字並肩王府之中,有位僕人名為薛青。

  因與薛家有些淵源,加之頭腦聰明,忠心耿耿。

  於是乎,薛仁貴就命他為王府總管,管理著大小雜事。

  今早起來。

  薛青走來院中,見庭院落灰頗多,就命奴僕前來打掃。

  又吩咐後廚,為夫人、小姐等人準備早膳。

  眼見早膳已備好,薛青正欲請夫人、小姐來用膳時。

  忽得,見王府上空,有一金光伴隨陣陣白煙霧靄朝院中飛來。

  眨眼間,有一玉面俊俏的少年,坐騎一異獸而來。

  那異獸,獅頭龜頸,銅眸鹿角,端得有祥瑞之貌。

  「你…你是誰?!」

  「怎來了這王府之中?!」

  薛青大驚,一臉惶恐望著薛丁山,口齒打顫,問道。

  「貧道乃薛丁山是也。」

  薛丁山望了那人一眼,道。

  「薛丁山?」

  「難道是小王爺?」

  聽到此話,薛青臉色微變,思忖道。

  作為薛府的老熟人,這薛青如何不知,薛元帥有一兒一女。

  只可惜,當年幼子射雁而亡。

  也有人說被高人救走了。

  總之,這些年薛元帥曾派人四處打聽,始終找不到那薛丁山的蹤跡。

  誰曾想,今時這薛丁山居然自己到家了?

  薛青見那薛丁山眉宇之間與薛仁貴頗多相似,加之本身自有一股氣度在,也不疑有他,忙道:

  「小王爺請稍候,我這就去通稟夫人與小姐。」

  「不急,我與你一道前去。」

  薛丁山見狀,躍下龍駒馬,道。

  當下,二人一路走去中堂。

  到了屋子,果真望見一貴婦。

  那貴婦,身穿花綢羅緞,保養得當,容貌美艷。

  正是薛丁山之母柳金花。

  「薛青,這位公子是誰?」

  柳金花望了眼二人,見薛丁山面生,心下一惑,問道。

  但是,她越打量越覺得此人有股親近之感。

  「你…你是?!」

  柳金花神色怔怔,她緩緩站起,直視薛丁山。

  「夫人,他就是小王爺!」

  忽得,薛青答道。

  「丁山?」

  「你是我兒丁山!」

  柳金花俏臉大變,一下子認出了他。

  「孩兒薛丁山,拜見母親!」

  此刻,薛丁山朝柳金花跪了下來。

  見此情形,柳金花二話沒說就走過去,把他抱在懷裡,喜極而泣。

  「丁山,這些年你去了哪裡?」

  「怎麼現在才回家,可想死娘了……」

  「當年,你爹為了救你,誤把那箭矢射在你身,雖說最後你被一道人救走,但這麼多年也未曾有過音訊,我與你爹還以為你遇害了,沒想到眼下安然無恙回家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柳金花把薛丁山抱在懷裡,絮絮叨叨道。

  薛丁山聽在耳里,只覺心中暖極了,也不覺得嘮叨。

  「娘,當年是王敖師尊把我救走,帶回了雲夢山。」

  「這麼多年,徒兒一直跟在他老人家身邊學道。」

  薛丁山解釋道。

  「難得仙師相救,改日見了,必好生答謝。」

  得知薛丁山是被一得道高人救走了,柳金花慶幸言道。

  「娘,我先前在門外聽見你哭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就在薛丁山與柳金花母子相認時,門外卻傳出了一道黃鶯般的女聲。

  聞言,薛丁山抬頭一見,就見一位約莫二八年華,生得眉目如畫,姿色婉麗,略帶英氣的少女走了進來。

  「娘,他是誰?」

  少女纖纖玉手一指薛丁山,黛眉一凝,問道。

  「金蓮,他是你哥丁山,怎麼過了這些年,不認得了?」

  柳金花微微一笑,與那少女說道。

  這少女自然不是旁人,乃是薛丁山之妹薛金蓮。

  話音落下,薛金蓮頓時俏臉一晏,激動道:

  「什麼?!」

  「是哥哥回來了!」

  薛丁山走了過來,望著眼前這位個頭已與其下巴平齊的亭亭少女,也是一笑:

  「金蓮,快十載不見,想不到你已這般大了,這些年我這個兄長不在家,辛苦你照顧爹娘了。」

  「哥哥說哪裡話,這些年受苦的是你……」

  薛金蓮忽得眼泛淚花,泫然欲泣道。

  「好了,金蓮,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值得慶祝,不必哭了。」

  見薛金蓮落淚,柳金花不禁勸道。

  不過一想這十幾年,她們過的是錦衣玉食的生活,或許唯有薛丁山住在深山,又是修道之輩,這日子肯定要清貧些。

  念及此處,柳金花心中也不是滋味。

  說完。

  柳金花就欲吩咐薛青,與後廚知會聲,弄桌宴席,來為薛丁山接風洗塵。

  可薛丁山見狀,卻搖了搖頭道:

  「娘,孩兒只是來家裡探望一番,待會兒就走。」

  「待會兒就走?」

  「這是為何?」

  柳金花手上動作一僵,忙問道。

  「哥哥,你這剛到家,怎麼又要走?」

  薛金蓮也秀眉一蹙,有些詫異。

  「娘,你們有所不知,如今徒兒下山,是奉了師命。」

  「今時,爹領兵西征,不料與陛下被困鎖陽城,這性命垂危,無人去救。師尊賜我十件重寶,讓我前去鎖陽城保父救駕,路上耽誤一日,便危險幾分。」

  薛丁山坐在一旁,與二人耐心解釋道。

  「這?!」

  言罷。

  那柳金花與薛金蓮聞言,神色一苦,端的是喜憂參半。

  沒料到,這日盼夜盼的孩兒回了家門,本該大喜之時,不料突遭噩聞,其父卻遠在鎖陽城,有性命之憂。

  一時之間,柳金花與薛金蓮心境可謂是十分複雜。

  「丁山,為娘聽聞那西涼兵多將廣,悍勇兇狠,你父他們現在存亡難料,本該留你在家吃頓飯,不料卻時運不濟。」

  「既如此,你就早些趕往長安,趕赴鎖陽城,救出你父親與陛下。」

  柳金花想了想,終究不再開口讓薛丁山留下來。

  彼時,一旁的薛金蓮卻沉默下來,不知在想什麼?

  「娘,孩兒會的。」

  薛丁山重重點頭應下。

  「哥哥,我也與你一道前去鎖陽城,去救出父親!」

  就在薛丁山欲要動身時,薛金蓮兀自開口講道。

  「金蓮,這是打仗,不可兒戲!」

  對此,薛丁山面色一板,嚴詞拒絕。

  「哥哥,你有所不知,小妹曾跟隨桃花聖母修行了一陣,懂得些法術,不至於會與你們添麻煩。」

  薛金蓮玉手一握,堅持道。

  「不錯,丁山。金蓮所言不假,她確實曾在桃花聖母身邊修行過三載,會些撒豆成兵之術,而且我薛家也是將門大族,她拳腳馬上功夫可不差。」

  「隨你出征,應是你一助力。」

  柳金花點了點頭,勸道。

  「那就准你與我一道前去。」

  薛丁山想了想,覺得母親此話在理,就應允了薛金蓮的提議。

  「哥,我想再把母親帶上。」

  未幾,這薛金蓮又試著與薛丁山相商道。

  「看來,母親與小妹已竄通一氣了。」

  薛丁山聞言,來回望了眼二人,直接看穿了一切。

  當下,迎著柳金花那懇求的眸光來,他也只得無奈答應下來:

  「金蓮,母親隨行我也答應,只是她的安全,可全交由你負責了。」

  「放心吧,哥哥,我會照顧好娘親的。」

  薛金蓮鬆了一口氣,露出銀牙來,保證道。

  「那你們就先收拾一番,待會兒就隨我趕赴長安。」

  薛丁山不想耽擱時間,就催促了句。

  對此,柳金花與薛金蓮顧不上與薛丁山敘舊了,忙去收拾了行禮,又與薛青等心腹好生叮囑了些重要之事。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薛丁山三人就坐騎那龍駒馬,騰雲而去,趕赴長安。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