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容貧道一現真人手段,乃驅魔聖君,

  第179章 容貧道一現真人手段,乃驅魔聖君,豈容你欺!【求訂閱】

  彼時,天正放晴。

  隅中之際,東市還頗為熱鬧。

  人來車往,販夫走卒,吆喝成片,市井儈濃。

  忽得,前方傳來一陣騷動。

  一大批衙役朝這裡涌了過來。

  與之相伴的還有喝罵與怒斥聲。

  不多時,眾人便把東市長街清了大半,留出一寬敞地來。

  一應百姓見此情形,無不聚攏到一處,站在場外,議論不止:

  「這齣什麼事了?」

  「怎麼好端端來了這麼一群官差?」

  「看這陣仗,估計是有人要殺頭了!」

  「殺頭,殺的是誰?」

  「前些時日,據說咱們縣的杜平杜大才子,被打入了死牢。只因他見財起意,殺了代家的長子代珩。」

  「那杜大才一向有君子之風,家中也頗有些閒錢,怎麼會見財起意,殺了那長子代珩?」

  「這裡面,多半是有蹊蹺。」

  「衙門裡的門道,咱們小老百姓怎知?看個熱鬧就成……」

  「……」

  不多時。

  那嚴縣令坐一轎子趕到了此處。

  掀開帘子,只見他身穿青袍,頭戴紗帽。

  走下轎來,這嚴縣令先是環顧了一圈。

  目光所到之處,百姓們無不趕緊低下頭來。

  見狀,嚴縣令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在師爺的陪同之下,走到了一臨時搭建的監台。

  他坐下之後,喝了口茶,嗓子一潤,便對一旁的文師爺問道:

  「囚車何時能到?」

  「快了。」文師爺開口。

  未幾,一道車軲轆聲,就在長街上響了起來。

  圍觀百姓聞之,無不轉過身,望了過去。

  只見,那囚車之上,站有一書生。

  他頭髮散亂,雙眼無神,滿是污漬的囚服灑滿斑斑血跡,在陽光照射之下,十分刺眼。

  「還真是杜大才子!」

  「沒想到,砍頭的人會是他!」

  有人認出了杜平,不禁叫道。

  「難道杜大才子真的殺死了代家公子嗎?」

  「這不可能!」

  「二人此前不是朋友嗎?那杜大才子怎麼會其下如此狠手?」

  「……」

  場上,圍觀之人亦有一些學子。

  見那押赴刑場之上是杜平時,頓時愣住了,有些難以置信。

  杜平早已心灰意冷,面對四周那些竊竊私語之聲,他置若罔聞。

  下了囚車,一獄卒就將其領到了台下。

  「杜平,你因覬覦那代家祖傳玉佩,貪慾昧心,下藥害死了代珩,現證據確鑿,府中牒令已至,本縣這就將你問斬,以儆效尤!」

  「臨死之前,你還有什麼話說?」

  那嚴縣令高坐監斬台,望了眼那杜平後,一身正氣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嚴縣令,不必與我多言,動手便是!」

  面對那道貌岸然的嚴縣令,杜平冷笑了一句。

  隨即,便不再理會,背過身來,朝那劊子手走去。

  見狀,嚴縣令不由得怒火中燒,喝道:

  「好個杜平,敢如此藐視本官!」

  「既然伱急著送死,本官就成全你!」

  話音落下。

  他便拿起一根令箭,狠狠丟了出去!

  「行刑!」

  言罷。

  一位滿臉橫掃,腰纏紅巾的大漢,就猛地灌了一碗酒,接著用力吐在刀上,霎時酒水裹著唾沫星子飛濺。

  倏忽,他舉刀來,望著那杜平的腦袋,就重重揮了過去!

  眼看那杜平即將被砍下頭來,在場一些膽小之人,連忙捂住了眼睛,便是那嚴縣令也沒了先前的定力,眯了下眼睛。

  生死之際,那杜平忽覺腦後一冷,心知馬上人頭落地,便閉上了雙目。

  然而。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虛空之上,忽得響起一霹靂之聲。

  電光火石之間,一道金光就從雲層之中落下,直接擊在那劊子手的屠刀上面。

  只聽的咔嚓一聲,那屠刀頃刻間就化為齏粉。

  突如其來狀況,那劊子手直接嚇壞了,臉上慘白如紙,一下子癱坐在地。

  同一時間。

  那嚴縣令、文師爺等在場的衙役們,也各個愣住原地。

  難以置信望向這一幕。

  怎麼回事?

  這是有人劫法場嗎?

  甚至於圍觀的眾人,也放下了雙手,不在捂著眼,而是滿臉驚容,一個個東張西望,似在尋找著什麼?

  下一刻。

  這東市上空之上,烏雲密布,電閃雷鳴。

  場中更是沒來由地颳起一陣大風,只吹得酒旗折斷,飛沙走石。

  而那法場四周的百姓也是被吹得東倒西歪,難以站穩。

  等那狂風散去,刑場之上,卻突然沒了杜平的蹤影。

  「人呢?」

  「杜平他跑去哪了?」

  望到人沒了,嚴縣令忍不住面容一駭,站起身來,喝問道。

  「大…大人!」

  有衙差在旁小聲喊道,生怕惹得嚴縣令不快。

  「什麼事?」

  嚴縣令怒視那人。

  「帽…帽子。」

  那衙差小心翼翼,指了指不遠處,道。

  話落。

  嚴縣令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烏紗帽不知何時被吹掉了。

  「蠢貨,不知道替本官撿回來嗎?」

  嚴縣令惱道。

  聞言,那衙差這才匆匆忙忙跑了過去,把那烏紗帽給嚴縣令撿了回來。

  雖然重新把烏紗帽戴起,但此刻嚴縣令心中多少有些不安。

  不知為何?

  這風吹落帽之舉,似乎意味著某種不詳的徵兆?

  「大人,這杜平多半是被人用妖法給救走了!」

  「此處不能再待下去了。」

  隨著杜平的驟然消失,場上一下子亂了套。

  衙差們一個個驚魂未定,四周百姓也覺得玄奇。

  甚至一些人認為那杜平是被冤判,那天上的文曲星看不下去了,這才將那杜大才子給救走了。

  漸漸地,百姓譁然哄吵,似有難以控制之舉。

  這文師爺察覺不妙,忙對嚴縣令說道。

  「對!」

  「先返回縣衙!」

  經文師爺這麼一提醒,嚴縣令也反應過來了。

  忙整理一下衣著,便離開了監斬台。

  在上轎前,他又立馬對在場的衙差,吩咐道:

  「傳令下去,全城搜捕杜平!」

  「是,大人!」

  那一群衙差忙應道。

  說完,就見嚴縣令坐著轎子,倉皇離開了東市。

  衙差們心中叫苦,心想那杜平被救走一事著實蹊蹺,似為鬼神所為。

  連縣令大人也不敢在此處多待。

  當下本想抗拒,但還是硬著頭皮,在街上搜了起來。

  另一邊。

  四下百姓也散開了。

  臨走之前,大家眾說紛壇,有人說杜平被天上的文曲星給救走了。

  也有人說被城隍、土地公公給救走了……

  但無論怎麼說,此事實在詭異。

  就在當晚,此事便傳遍了全城。

  ……

  ……

  杜平醒了。

  他睜開眼,發現自己正在一河畔之上。

  除此之外,身上的傷勢也憑空全都痊癒了,連傷疤也沒有留下。

  甚至還換了一身乾淨的衣物。

  此前,法場之上,那杜平被狂風吹倒,一下子就昏迷了過去。

  他分明記得,適才場上那劊子手的屠刀被一金光打的粉碎,再後來就颳起了大風,之後的事情便不清楚了。

  「你醒了。」

  正茫然時,忽有一溫和聲音傳來。

  杜平尋聲望去,但見一鶴骨松姿的道人,踏波而來。

  見狀,杜平雙目一瞪,不可思議望向此人。

  「你…你是誰?」

  「是你救了我?」

  望著他,杜平嚇得身子一軟,連站也站不起來,一臉驚恐問道。

  「不錯,我名韓湘子,是終南山一修道之人。」

  「此前,法場之上,是貧道救了你。」

  韓湘子點了點頭,洒然笑道。

  說他昨日離開長安後,當天就趕到了藍田縣。

  在此待了一夜,天亮之後,才動用了神念,探出了這杜平的下落。

  最終,在他馬上被砍頭之際,出手相救。

  「原來是韓仙師。」

  「求求韓仙師,再救一人!」

  「此人,名為鍾藜,眼下就被關押藍田縣的大牢里。」

  得知了韓湘子的身份後,杜平馬上朝他跪了下來,磕頭道。

  「不必救,她會平安無事的。」

  聞言,韓湘子淡然道。

  「仙師為何如此肯定?」

  杜平皺眉,有些不理解。

  韓湘子笑道:「因為,他是鎮宅除魔聖君之妹。」

  「鎮宅除魔聖君?」

  杜平一愣,隨即若有所思道:

  「鍾藜是我鍾馗兄的妹子,怎會是什麼鎮宅除魔聖君之妹?」

  「仙師怕是與我玩笑了。」

  韓湘子笑了笑,解釋道:

  「貧道沒有與你玩笑,那鎮宅除魔聖君便是鍾馗。」

  「不瞞你,因鍾馗捉鬼有功,當今天子已封他為鎮宅除魔聖君,還以狀元之禮葬之,此刻那鍾馗正與禮部的崔侍郎趕赴藍田縣。」

  聽到此話,杜平心中一驚,難以置信道:

  「什麼?!」

  「鍾馗兄竟被聖上封為鎮宅除魔聖君,這怎麼可能!」

  「不會有假的,若如不然,貧道也不會趕到藍田縣來救你。」韓湘子神色一端,道。

  「也對,我鍾馗大哥一向頂天立地,胸有正氣,他不畏權貴,敢撞梁而死,想必死後成為鬼魂,也能有一番建樹。」

  杜平回過神來,安慰自己了一句,也算冷靜下來。

  不多時,他站起身來,朝韓湘子鄭重一拜:

  「承蒙仙師搭救,杜平感激不盡!」

  「請仙師,受我一拜!」

  韓湘子擺了擺手道:

  「不必如此客氣,是你命不該絕罷了。」

  接著,他又問:

  「說起來你是如何入獄的?可曾受到了冤屈?」

  在韓湘子看來,這九色寶蓮之所以會與自己示警這杜平之危,多半是因為鍾馗與自己熟識的緣故。

  換句話說,他已與鍾馗牽扯了一份因果。

  這鐘馗,在後世乃是萬法之神。

  今已是真武大帝的傳人,能和他結一份善緣,在韓湘子看來,也頗為不錯。

  「仙師,有所不知。」

  「小生是被人給坑害的。」

  說到此事,杜平低嘆了聲,苦道。

  「有何冤屈,儘管說來便是。」

  「你鍾馗兄用不了幾日便能趕到藍田縣,到時一定可以為你洗刷冤屈。」

  見狀,韓湘子言道。

  「事情是這樣的,大半月之前,我與代珩收到了彭兄了邀請,去他家中喝酒。」

  「當時喝到半夜,我已快醉了,便提出先回家了。」

  「可回家剛睡下,一幫衙差就闖進門來,二話沒說就將我捉去了大牢,說我貪那雙尾玉佩,買賣不成,就設計毒死了代珩。」

  「我與代珩二人,雖說不是情同手足,但也交情頗深,斷不可能為了那雙尾玉佩去謀害他。」

  「但嚴縣令,卻一口咬死,是我毒死了他!」

  「事後,還在我家中搜出了那雙尾玉佩。」

  「鍾藜妹子在得知我被押入大牢後,第二日便買通了獄卒前來探望,得知是被冤枉,便四處奔走,只可惜無濟於事,最後為了我,也入了大牢。」

  杜平捋了一遍事情的來龍去脈,與韓湘子簡明扼要道。

  「看來,那鍾藜倒對你頗有情意。」

  韓湘子聽完,感慨了句。

  「事到如今,小生可顧不上這兒女情長,但鍾藜妹子對我這般大恩,卻無以為報……」

  杜平搖了搖頭,嘆道。

  「此事,依貧道來看,多半是有人要陷害你!」

  「八成是你口中的彭兄。」

  韓湘子心細如髮,已經猜出了兇手。

  「仙師果真是明察秋毫!」

  聞言,杜平臉色一變,不禁贊道。

  緊接著,他話鋒一轉,語氣之中多了絲恨意:

  「小生也想不到那彭茂昌是一人面獸心之徒,他設計陷害於我,百般置我於死地,一是為了鍾藜,二是為那代家的雙尾玉佩。」

  「那雙尾玉佩是何來歷?」

  韓湘子聞言,好奇問道。

  杜平解釋道:

  「這雙尾玉佩,是代家先祖之物。據說幾百年前,那代家先祖偶然在玉帶河中所撈得一塊月黛玉,此玉是藍田玉之極品,代家先祖一經獲得,便是遍尋當時有能工巧匠,令其打造而成一對雙尾玉佩。」

  「此玉佩,分為陰陽兩塊。」

  「若是有情之人佩戴,可恩愛百年,死後不用歷經輪迴之苦。」

  「在我入獄之後,鍾藜妹子為我奔走,去求了彭茂昌,當時彭茂昌說了,只要鍾藜肯嫁給他,他就勸嚴縣令放人。」

  「但鍾藜妹子是個烈性之人,她自然是不會答應。」

  「得知為我翻案無果之後,才選擇來牢里,與我共同赴死。」

  一番聽完,韓湘子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此計還真是一箭雙鵰!」

  這邊,杜平想到眼下境遇來,又是哀嘆了聲,悲觀道:

  「只可惜,我雖明知是那彭茂昌陷害,卻苦無證據,到時怕鍾馗兄到了藍田縣,也為我翻案不成?」

  「這翻案還不容易,貧道大可讓那代珩的鬼魂來此,指證那彭茂昌惡行。」韓湘子笑道。

  話落。

  杜平一悚,只覺脊背發涼,對韓湘子高看了不少。

  沒想到,眼前這仙師還有如此能耐,可把鬼魂給拘回陽間來。

  見到杜平那憂懼神色,韓湘子笑而不語。

  他所說的拘魂來此,只不過是最壞的辦法罷了。

  事實上,拿下一個彭茂昌,壓根用不著如此麻煩。

  雙尾玉佩一案,到了如今,韓湘子不難看出是官商勾結罷了。

  若不是彭茂昌與嚴縣令狼狽為奸,怎可如此容易給杜平定案?

  思慮間,韓湘子便對杜平道:

  「貧道已治好了你身上的傷勢,這幾日,你就隨貧道遊山玩水一番,待鍾馗道友到後,自會去了藍田縣為你翻案。」

  「就怕那嚴縣令已有所察覺,提前銷毀了證據。」

  杜平擔心道。

  「無妨,哪怕銷毀了,貧道也能將其治罪。」

  韓湘子悠然開口。

  ……

  ……

  是夜。

  杜平被仙人所救一事,已在藍田縣瘋狂傳開了。

  那彭家彭茂昌獲悉此事,嚇得茶飯難咽,當天夜裡,就偷偷摸摸來到了縣衙。

  「嚴縣令,禍事了!」

  「那杜平究竟怎麼被劫走的?」

  「你可收了我三千兩銀子,杜平若不死,一旦事情敗落,你我難逃一死!」

  縣衙,內堂。

  彭茂昌望著那嚴縣令,惴惴不安道。

  這彭茂昌,看上去有三十出頭,一副紈絝子弟的打扮,模樣倒是生的不賴,但氣色稍差,眼窩深陷,麵皮晦暗,看上去有些房事過度。

  「彭公子,這找人也是要時間的。」

  「更何況青天白日裡,那杜平被人無端救走了,眼下坊間皆傳,是仙人所救?你讓本官如何去尋?」

  嚴縣令白了他一眼,反問道。

  「那可如何是好?」

  彭茂昌急道。

  「車到山前必有路,彭公子也用不著慌,大不了離開藍田縣便是。」

  嚴縣令倒看得開,為其指路道。

  聞言,彭茂昌臉色微變,深望了一眼嚴縣令,不咸不淡道:

  「嚴縣令,怕是玩笑了,我彭家家產全在藍田縣,我豈可走的了?」

  「彭公子,本官問你是家產重要,還是性命重要?」

  嚴縣令神色一譏,問道。

  「這……」

  彭茂昌一下子答不上來了。

  見到彭茂昌愣住,嚴縣令便再加把了火,攛掇道:

  「實話告訴彭公子,本官之所以今日要殺死那杜平,就是因為那鍾藜之兄鍾馗,已被聖上封為了鎮宅除魔聖君,不日就會隨禮部侍郎來此。」

  「這個時候,本官若是你,早就逃了?」

  「豈會在這個時候來縣衙浪費時間?」

  言罷。

  彭茂昌臉色大變,一下子驚站而起,聲音之中帶著一絲顫慄:

  「什麼?!」

  「那鍾…鍾馗沒死?」

  「死沒死,本官是不知道,只因他若到了,彭公子算是完了,到時無人可保得住你性命!」

  嚴縣令目光一寒,沉聲道。

  此話一出,彭茂昌瞬間慌了。

  他垂涎鍾藜的美色,加之對那代家祖傳的雙尾玉佩起了貪心,才和嚴縣令合謀用了一計來陷害杜平。

  眼下杜平被救走了,一旦鍾馗到了藍田縣,那他的齷齪事怕是藏不住了。

  到那時,或許自己真的有性命之憂!

  想到這裡,彭茂昌坐不住了。

  覺得嚴縣令提醒的是,自己得趕快離開藍田縣才是。

  於是乎,他趕緊朝嚴縣令拱手道:

  「嚴縣令,我想起家中還有一絲瑣事未曾處理,今夜叨擾了,這就回去。」

  說完,還不待嚴縣令答應,便步履匆匆離開了縣衙。

  望著彭茂昌這般狼狽離去,嚴縣令嘴角戲謔不止。

  那彭茂昌前腳剛走,文師爺後腳就走了進來,笑道:

  「大人,這彭公子被你這麼一說,肯定會連夜逃出了藍田縣。」

  「派幾個身手厲害的,先假意放他出城,等到了無人之地,再將其殺了,記住不要留活口,事後一把大火燒了。」

  聽到此話,嚴縣令奸笑了聲,嘴角露出陰森狠辣的笑容來。

  卻說。

  自從今日那杜平被救走後,嚴縣令與文師爺一直在想應對之法。

  最終想到了棄車保帥這麼一招!

  只要彭茂昌一死,杜平不管是死是活,一切都會死無對證!

  除此之外,嚴縣令還可藉機吞了那彭家的家產!

  「大人,放心便是,小的這就派人去做。」

  聞言,文師爺陰笑開口。

  說完,就走出屋去。

  ……

  另一邊。

  那彭茂昌一離開縣衙,就火急火燎的趕到了彭家。

  一回家門,他立馬就讓妻妾收拾細軟,隨他逃出藍田縣。

  對此,他的妻妾們也不敢多問,見夫君臉色極差,只好聽命。

  而彭茂昌則去了庫房,把家裡面的金銀珠寶,以及美玉等物,全都命人一股腦裝進了馬車之中。

  一番折騰,到了大半夜才一起收拾妥當。

  隨即,彭茂昌帶上幾位心腹的家僕,駕著三輛馬車,駛出了藍田縣的城門。

  雖說天黑之後,城門早已關閉,但憑藉彭茂昌的人脈自然可以叫的開。

  更何況,那守城的將士早就得到了嚴縣令的吩咐,只要彭茂昌出城,一定要開!

  夜色之下,彭茂昌回頭望見那城門逐漸被拉遠,心中不安這才少了些。

  但為了以免夜長夢多,他還是不停催促馬夫,快些趕車。

  如此這般,走了大概幾里地後,到了荒無人煙的郊外,這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停車了?」

  「還不快走!」

  見狀,彭茂昌一惱,不禁對那馬夫呵斥道。

  「公子,前面有人攔路!」

  馬夫慌慌張張道。

  「攔路?」

  聞言,彭茂昌心底一沉,趕緊掀開帘子,探出一腦袋來:

  「是何人攔路,叫其讓開?」

  只不過,他話音落下。

  對面便傳了一道聲來:

  「彭公子,這麼著急是要趕去哪裡?」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