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秀說想單獨和陳明川說兩句,荊寒霧就去車上等他了。
王文秀說:「小川,你一個人上大學不容易,學費都是貸款的,你上了大學要用錢的地方還多著呢,我沒什麼能幫上你的,今天下午你給我的錢我不能要。」
說著,她從懷裡拿出來了一疊錢,正是陳明川下午的時候放在院長辦公室的。
陳明川把她遞錢的手推了回去,「我現在在做兼職,不用擔心錢的問題。孤兒院每年入不敷出到處都需要錢,況且大家都是和我一起長大的,我能幫點就幫點,你不要推辭。」
回報孤兒院應該也是原主希望的。
王文秀眼眶濕潤,「你和你哥哥都是好孩子。」
抹了抹眼淚,王文秀說:「你回去吧,大晚上的路上小心些,照顧好自己。」
陳明川說:「好,下次見。」
告別了院長,陳明川上了車。他對荊寒霧說:「今天謝謝你了。」
荊寒霧說:「鸞星教的事荊家人碰上了都應該管。」
陳明川說:「你剛才提到的傅生就是鸞星教的創始人?也就是他們口中的的『神』?」
荊寒霧發動了汽車,他點了點頭,「沒錯。不過傅生早就死了,鸞星教重現於世,我要回去和其他人商量商量這件事。」
回憶起在林瞳房間裡看到的圖騰,陳明川說:「今天林瞳房間的圖騰我曾經見過。」
荊寒霧立刻偏過頭,冷峻的眉眼中多了一分急切,「在哪裡見到的?」
陳明川說:「我哥哥死亡的那個教室,當時警察給我看了圖片,在那個教室的地上,有用血畫成的圖案,和今天我看到的很像。
之前我和羅初聊過,他說我哥死之前很不對勁,像是被另外一個人附身了,我們不是懷疑是學校里藏了一隻大鬼嗎,有沒有可能學校里的鬼就是鸞星教傅生的鬼魂?」
荊寒霧說:「不排除這個可能,不過當初據說他被打得魂飛魄散了,但也有可能他用了什麼秘術活了下來。」
傅生活著的時候就被譽為道門百年不出的天才,曾經是傅家的希望,要不是走上歪路,傅家家主就是他了。
死了的傅生恐怕只會比活著的他更難對付。
陳明川問:「要是你和他對上了,能贏嗎?」
荊寒霧聲音平淡,「能。」
就這麼一個字,陳明川就放心了。
寒假很快過去了,開學的時候陳明川和荊寒霧提前帶著荊小海到了學校。
荊小海沒怎麼出過門,一下車她就像脫了線的風箏到處跑。
好在學校沒什麼人,周圍空蕩蕩的,她一直在陳明川和荊寒霧視野範圍之內。
晚上的時候,荊寒霧帶著陳明川和荊小海去了學校附近的餐館吃飯。
吃完飯荊小海知道自己要被送回去了,她沒有耍賴賴著不走,而是非常乖巧地拉著陳明川的袖子說:「明川哥哥,下次能再帶我來嗎?」
陳明川說:「好,等你把我給你布置的作業全部都做對了,我和你哥哥就帶你出來玩兒,下次去遊樂園好不好?」
荊小海開心地笑了笑,「好耶,哥哥你說呢?」
荊寒霧看了陳明川一眼,陳明川衝著荊寒霧點了一下頭,荊寒霧說:「好。」
此刻的荊小海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天才,以前荊寒霧總是冷冰冰的不愛帶著她玩兒,但是現在她發現只要詢問陳明川的意見,陳明川同意了,荊寒霧就會同意。
荊家的司機就在外面等著,荊寒霧和陳明川把荊小海送上了車。
陳明川說:「走吧,回寢室了。」
荊寒霧說:「先不回去,還有事情沒處理。」
「什麼事?」陳明川有些疑惑。
荊寒霧說:「之前發現了鸞星教的線索,我通知了傅家還有許家的人,根據調查,鸞星教的殘餘勢力就在俞京大學。纏著你的鬼不是傅生就是他的教眾,我要把它找出來。」
陳明川問:「怎麼找?」
話音剛落,兩輛車停在了荊寒霧和陳明川面前。
一輛是suv,另外一輛是法拉利,陳明川瞳孔地震,看到兩輛車上分別下來了一個人。
Suv上下來的是一個女人,女人留著一頭海藻般茂盛彎曲的長髮,長得非常美艷,一雙大長腿白得晃眼,她摘下黑色的墨鏡朝著荊寒霧點了點頭。
陳明川下意識盯著她的腿多看了兩眼,這麼冷的天氣穿短褲不冷嗎?
仔細看了他才發現,原來女人穿了光腿神器,陳明川記得他的表妹還給他科普過光腿神器和毛褲的區別。
法拉利上下來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一頭板寸,鷹鉤鼻,眼神犀利,帥倒是挺帥的,不過看著不像好人。
荊寒霧對陳明川說:「左邊的叫許則夜,右邊的叫傅成墨。」
許則夜撥弄了一下長發露出一個笑容,她看著陳明川,對荊寒霧說:「你請了我和傅成墨過來捉鬼,那這位是哪家的?好像沒有見過啊。」
荊寒霧說:「我的室友。」
許則夜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室友啊。」
眼神落在了陳明川的手腕上,許則夜目光玩味,只是室友的話荊寒霧可不會把戴了這麼多年的檀香手串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