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碾壓和屠戮
轟～——！
無聲的爆炸以及耀眼的火團，閃爍在行星的近地軌道，代表著叛徒們所部署的戰艦均被無情摧毀。
當然了，屏幕之所以會迸發出金光效果，是那顆行星地表正被一股靈能衝擊完全「包裹」，並且金色餘波仍在來回「洗地」。
可以說在短短瞬間，叛徒們臨時集結在不知名行星上，用於對抗人類遠征軍的部隊、艦隊就蕩然無存。
而製造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隋卞。
「…」
中控室在瞬間陷入寂靜。
羅格和一眾鐵拳、近衛早已習慣，沒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可影月蒼狼的泰拉裔老兵們卻震驚無比。
不單是因為隋卞那強到令人窒息、恐懼的靈能，還因為隋卞在釋放靈能衝擊時，實在是與他們所崇拜、敬仰的帝皇太過相似。
不只是陷入呆滯的泰拉裔巨人們，身為瑪爾先祖的艾琳米爾同樣心感驚駭，不過，這位「精靈女王」表面上依舊非常鎮定。
她與隋卞至少有七十年未再接觸過，最近一次，還是異空間風暴肆虐邊境堡壘、奧斯陸星區的時候，瑪爾人獲得了萊昂和暗黑天使的援助，擊退了來襲惡魔，出於報恩，她僅率領一支親衛團就趕赴太陽系來表示感謝。
七十年前，艾琳米爾就已經感知到她和隋卞之間的差距…差得不是一星半點，現在？
現在她只知道如果隋卞想，沒準也可以在眨眼間滅了她們瑪爾人，並且，艾琳米爾還知道隋卞這一次親自出手的原因有很多。
初戰首捷、提升士氣，向叛徒們宣告人類之主的到來等等，但…也不排除向她展示自身實力，甚至還有隱約的警告意味。
沒辦法，她們自稱是瑪爾人，卻無法徹底撇清她們是維林族的身份，而這些年肆虐在人類疆域邊界的眾多海盜種族中，墮落的維林族占據半數以上。
即便瑪爾人，尤其是瑪爾女性頻繁與UNSC、輔助軍的英勇戰士通婚，但人類之主因維林族海盜，總是對她們保留一絲防備。
像是桑赫利（精英）一族，已經徹底融入人類社會，UNSC、輔助軍中總是能夠見到他們的身影，以及擅長捕獵、追蹤和單打獨鬥的鐵血一族，則被納入監管部、情報部，或是擔任特種教官。
還有一個她們的「同胞」，自稱奧蒂諾人的維林族。
可是崇尚武風，直率、簡單的奧蒂諾人因綠皮獸人入侵，導致他們的人口數量銳減至四萬左右。
加之奧蒂諾人的先祖之女（伊芙蕾尼），與極限軍團的原體關係不錯，何況奧蒂諾人也已經被完全收編進極限軍團的輔助軍，同樣是祛除了威脅，如此一來……
好像與人類建交、聯盟，並成為附庸的種族，就只剩下她們瑪爾人算得上「隱患」了。
正是因為提前算到這點，艾琳米爾才帶領她們瑪爾人僅有的艦隊，積極響應人類遠征，看來，她的這個決定很正確。
於是艾琳米爾面露毫不作假，看似非常自然的微笑，率先開口打破寂靜氛圍，主動走至隋卞身側，讚譽道：「許久未見，人類之主的實力又增進不少，令在下著實佩服。」
「呵呵，多謝誇獎。」隋卞同樣是一副虛心笑容，末了還稍加側身，低頭看向艾琳米爾說：「最近，我們剛改造完太陽系的冥王星，正準備開展移民計劃，不如，號召一下你的子民到太陽系居住吧。」
「沒問題，等遠徵結束後，我會著手準備的。」艾琳米爾欣然應許。
兩位都知道對方的意圖，隋卞是為了繼續拆分瑪爾人，艾琳米爾則是為了族人的長久生活選擇同意，如果可以，她絲毫不介意交出自己麾下僅有的艦隊，但這些事宜正如她剛才所言那般，需要等遠徵結束之後再做確鑿。
「尊敬的人類之主…」這個時候，艾琳米爾將視線移到全息成像上的三個光環上，頗感好奇的問道：「不知這三個圓環一樣的…艦船有何作用？」
「你不是有預見能力？」隋卞淺笑反問。
「預見也不是全能的。」艾琳米爾亦是笑了笑，似乎是沒料到人類之主也會說一些調侃、玩笑意味的話語。
至於隋卞則是沒有任何解釋的心思，只是回了句：「放心，如果有機會，你會知曉那三個圓環的用途為何，現在，你只需要讓你的艦隊隨我一同行動即可。」
「我知道了。」艾琳米爾恭敬道。
與這位精靈女王說完，隋卞就用餘光掃了一眼白後。
而白後則是立刻讀了隋卞的無言命令，只見她輕揮雙手，先是縮小實時屏幕，以及漩渦空間門附近的遠征軍全息成像，轉而將銀河系的平面略縮圖呈現在中控室上方。
不過，這副平面略縮圖所標註出來的星區，與主宇宙存在著較大差異，但相同的是太陽系仍在獵戶座懸臂內，而漩渦空間門所在的星系，也與迪安卡的星系坐標所吻合。
與此同時，中控室內釋放出大量藍光顆粒，並凝聚成包括約翰、科拉克斯、安格隆、聖吉列斯在內，遠征軍高層將領的全息成像。
這一下，使得空曠的中控室變得擁擠了不少。
緊接著，白後看了一眼已經逐漸適應的泰拉裔老兵們，對隋卞，連帶著對在場全體匯報導：
「得益於影月蒼狼第九連的倖存者，我方獲得了眾多有關新人類帝國的相關情報，這變是新人類帝國的大體疆域，總共被分為九個星區，而最核心的自然神聖泰拉。」
「神聖？呵，我看墮落還差不多。」羅格極為不屑。
白後沒有理會羅格的碎嘴，頓了頓，繼續為眾人講解道：「按照理隋議長所制定的方針，我們是需要徹底掌控新人類帝國的疆域和被奴役、玩弄的人口，穩步推進，先占領漩渦空間門附近的星域。
最後，為了方便和節約時間，該平行宇宙暫定為「零三」，接下來，我會將詳細的作戰目標上傳至各位的旗艦，請問誰還有異議？」
「…」所有人都是輕搖頭。
「好了各位。」見此，隋卞接替白後，繼續說道：「戰前的鼓舞演講…嗯…我覺得也沒必要，因為我們來這裡是為了讓選擇墮落，甘願被異空間腐化的叛徒們知道，招惹到我們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所以，只要遇到抵抗頑強的行星、星系，就可以第一時間向我提出滅絕令的申請，不用擔心是否會影響你們未來的仕途，社會與公眾會理解我們的做法。
都聽清楚了沒有？」
「是！父親（議長）！」一眾原體和將領們齊聲應答。
「很好，原體們先留下，其他人先去忙吧。」
「是！」
話音落下，中控室的全息成像便逐一消散，而隋卞也讓之前那四名近衛，護送影月蒼狼的老兵們前往列奧達尼號，先把他們安排在斯巴達軍團。
其實，隋卞考慮過零三宇宙的忠誠派阿斯塔特們該怎麼處理。
短時間內重用是不可能的，畢竟與他也沒有直接的「血緣」關係，但也不能就一直淡化他們，不然同樣會激起忠誠派的不滿。
不過，他心中已經有了相應的計劃雛形，並準備在遠征過程中思索這項計劃的可行性，待遠徵結束後就可以順勢頒布、實施了。
至於腐化？
隋卞這一次不旦讓具有淨化能力的阿爾忒彌斯參與遠征，還帶來了安布雷拉最為偉大的研究員-——
瘟醫。
沒有之一的原因，是瘟醫所研發的疫苗使得人類，也使得併入人類社會的種族徹底隔絕了異空間的污染。
倘若沒有瘟醫，沒有疫苗，那麼主宇宙的人類在阿卡迪亞事件前後，可能就已經被邪神、惡魔當成寵物來圈養。
所以，當隋卞告訴瘟醫零三宇宙存在混沌原體、混沌阿斯塔特的那一刻，毋須詢問，瘟醫就積極主動的跟隨他們來進行遠征，其原話是：
「哦～！隋先生！請務必幫我抓到一位患病的原體供我研究…不，我實在等不及了，要不然我還是與孩子們一同實施抓捕吧！」
暫且不提瘟醫的實際戰鬥力到底如何，縱使瘟醫曾經徒手逮了數十隻低階、中階惡魔，但對於參加抓捕混沌原體的要求，隋卞自然是不可能會批准的。
畢竟瘟醫是安布雷拉，乃至全體人類的重要「資產」。
很快，原本擁擠的中控室內重新變得空曠，而隋卞環視一眼他的五位子嗣，沉聲說：「孩子們，解放遭受混沌壓迫星域、星區的任務交給其他將領即可，而你們的首要目標，就是給我追殺、追捕那幫選擇叛變，選擇墮落的混沌原體。」
「是，父親。」五名子嗣同樣是沉聲允諾。
「白後會將更多詳細情報進行上傳，還有…」這個時候，隋卞的面容雖然還是冷淡，可他的目光中卻在不經意間透露出些許擔憂，語調也變得和緩，叮囑道：
「你們在各方各面，都是凌駕於那些叛變、混沌的原體，我相信你們也能輕易擊敗它們，但不可大意，就算不如，它們也是原體，聽懂了沒？」
「放心父親！」有著最老好人，最穩定性格的安格隆，反而是迫不及待的說：「我定會親手斬殺與我同名的混蛋！」
「我倒是對佩圖拉博很感興趣，那個傢伙似乎很厭惡與我同名的羅格多恩啊。」站在隋卞身旁的羅格也是附和一句。
科拉克斯則是眉頭緊縮，低聲自語著：「康拉德科茲…？」
「好了。」隋卞把手一揮，制止原體們的自由討論，不再過多叮囑什麼，說：「都去吧，有任何異樣第一時間與我匯報。」
「是！」
伴隨著再一次的齊聲回應，全息成像迅速消散，到最後，與隋卞一同中控台旁的，就只剩下了穿戴頗具「帝國」風格甲冑的羅格，還有沉默不語的近衛們，以及白後和艾琳米爾。
「父親，我們的目標是？」羅格開口問道。
「…」聞言，艾琳米爾也是將目光落在隋卞身上，似乎與羅格同樣好奇。
「我們？」而隋卞看向平面略縮圖上的核心區域，淺淡一笑道：「當然是一路碾壓前往所謂的神聖泰拉，穩紮穩打是將領和你兄弟們所需要擔心的事情，但於我而言，只是渺小不已的渣滓罷了，所以孩子，叫你的軍團做好準備吧。」
「哈哈哈，我已經等待不及了，父親！」反應過勁兒來的羅格放聲大笑，當即就開始進行調度。
———————
…
漩渦空間門「上方」。
約120光年外，有這一座新人類帝國的殖民星系，而在這裡的四顆類地行星上，居住著不同階層的人類。
並且，只有位於第三軌道的那顆地表環境還算適宜，存在海洋湖泊和厚度剛好的大氣層，其它三顆的地表環境極為惡劣，也就比剛接受改造的火星強上幾分。
而新人類帝國在這個名為「努西亞」的星系內集結重兵，每顆行星軌道都有著千艘戰艦，而戰艦的塗裝和符號，都代表是由「安格隆」所率領的吞世者軍團。
與安布雷拉的清障者不同，選擇信仰邪神的吞世者們，會在軍團紀律許可的範圍內進行嗜血屠殺，享受異形種族的瀕死慘叫和絕望，也享受著帝國子民對它們的恐懼。
所以，還願聽從荷魯斯命令的安格隆，先一步率領麾下軍團和凡人輔助軍抵達努西亞，等待兄弟莫塔里安和其死亡守衛軍團趕到，再共同奔赴漩渦空間門之前，批准了「他」的子嗣們向努西亞人民徵收「恐懼稅」。
此刻，位於第四軌道的行星南半球，向陽面…
「噗嗤！」
「呲啦！」
「啊！啊！」
「哈哈哈！」
老舊、破敗，但卻聚集著高聳入雲的巨型建築，又有數億居民的城市內，響徹著肉體被錘爆、撕裂的動靜，傳盪著人們悲痛欲絕，且驚恐不已的慘叫哀嚎，還有阿斯塔特金屬質感的笑聲。
只見吞世者們穿戴著白色、灰藍色塗裝，並掛滿各類血腥裝飾品的陶鋼甲，正肆無忌憚的屠戮帝國子民…
也是「他們」的子民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