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拳法!
那是日向柔拳的基礎招式,雖然非常普通,但掌握的熟練度和其運用的精妙,絕不像是四歲孩子能做到的!
除非他在娘胎里就開始修煉。♔✌ 69รħuЖ.Ⓒㄖ𝔪 💢🍮
又或者他是天才中的天才。
日向日足的眉頭越皺越緊,視線在雛田和寧次兩者之間來回遊盪,明明是宗家的子弟,天分卻遠遠不如分家, 真是丟人。
一貫聽說寧次是個出色的孩子,今天才知道所言不虛。
不知不覺,日足的拳頭握緊了。
另一邊,日差卻害怕寧次把雛田打傷,分家對宗家造成傷害,這個罪過可不輕。
要知道有一些分家的忍者對宗家很有意見。
他們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的態度總會不時流露出來。
宗家心知肚明,仗著籠中鳥, 他們對此並不在意。
越是這樣,兩者之間的隔閡就越大。
曾經族內發生過刺殺事件,亡命之徒覺得即便有籠中鳥在,刺殺的速度夠快,說不定能成功呢?
結果當然是失敗了,自此宗家對分家的掌控更加嚴格。
哪怕是親兄弟。
日差深深了解族內的規矩,也知道自己兒子的實力要比雛田高很多,所以才囑咐「注意分寸」。
在自家修煉的時候,日差就發現了寧次的絕佳天賦。
那時他很高興,覺得寧次才是承載日向家族未來的天選之子。
無奈,隨著年紀增長,籠中鳥終究還是來了,他反抗不了命運,無法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異樣的沉默在練功房裡醞釀。
最終寧次打破了死寂的氛圍,伸手攙起雛田:「沒事吧?」
「沒、沒事。」雛田靦腆地輕聲回應。
這時,在一旁觀看的日足卻邁著步子走來,聲色俱厲:「你的意識太差了!雛田,我是這麼教你的嗎?」
「對不起, 父親……」
「寧次,你回去休息。」
日足揮退寧次,親自上陣教導雛田。作為老師,他的嚴格程度比陪練的寧次更高,一邊指出不足,一邊加快攻勢。
這種激烈的訓練法,讓雛田不多時就氣喘吁吁。
寧次小聲道:「父親……」
日差輕輕嘆道:「你聽好了,這次的失誤不許再出現第二次,你的職責是守護雛田小姐,明白嗎?」
「是,我知道了。」
寧次的回答非常利落。
日差望著兒子天真的神色,又看向左支右絀、動作笨拙的宗家繼承人雛田,眼底一片陰沉,哪裡都比不上自家孩子的平庸之才,卻因為血脈的關係順理成章地享受一切優待。💘🎈 ♨🐧
這合理嗎?
自己可以忍受,但輪到兒子的時候,日差內心的不甘和憤懣一下子迸發了。
僅僅一剎那,劇烈的恨意凝聚成殺氣。
咬牙切齒!
他不是真的要殺了雛田,只是抑制不住胸中的鬱悶。
然而, 這一瞬間的殺氣浮動引起了日足的注意,白眼猛地望過來:「殺氣!你在想什麼?」
凜冽的寒意從脊背升起, 日差發覺自己失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日足一聲輕喝:「禁!」
突然,日差的白眼周邊經絡纏繞,額上的籠中鳥散發出一絲光芒,緊跟著是劇烈的疼痛刺激大腦,如同數萬尖利的銀針直刺而來!
「啊啊啊啊……」
饒是上忍級別的日差也禁不住籠中鳥咒印的折磨,撲倒在地,哀嚎翻滾,汗液如同開閘的洪水,奔流不息。
寧次嚇傻了眼。
幼小的他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驚慌失措,只湊上前想要抑制住父親,卻完全無從下手。
日差和日足實力或許相仿,但籠中鳥只需瞬間就能制服分家。
兩者完全沒有可比性。
如果日足再狠一點,甚至能直接讓日差腦死亡,看來兄弟的面上,他沒有這麼做,只袖手一揮,淡淡道:「回去吧,我暫且原諒你愚蠢的想法,但是,分家不要忘記了自己的宿命。」
說罷,他瞟了寧次一眼,牽住同樣目瞪口呆的雛田,轉身離去。
空蕩蕩的練功房裡,剩下伏地粗喘的日差和一臉茫然的寧次。
父子兩人許久才平靜下來。
「抱歉,寧次……」
「父親大人,籠中鳥為什麼會這樣?」
作為天才,寧次看出來父親痛苦的原因是籠中鳥,說好了保護分家白眼的印記,身份認同的標誌,怎麼還有副作用?
日差慘然一笑,無奈地解釋了籠中鳥的效果。
就像精緻的鳥籠,保證了鳥兒的安全,也限制了高飛的自由。
寧次聽罷,說不出話來。
良久,他才艱難地開口:「父親大人,您說我是日向家族的未來,根本不可能吧?您在騙我,對不對?」
「寧次,這是分家的宿命,對不起。」日差無奈地道歉。
「我知道了。」
寧次淡淡地回應,眼角閃爍著淚花,看著佝僂在地的父親,心裡酸酸的,奪路奔跑而出。
什麼分家的宿命啊?
為什麼跟說好的不一樣!
他幼小的心靈遭受了巨大的衝擊,憤憤不平,又感覺自己十分無力,父親跪倒的那一刻,仿佛天塌了。
自覺保護雛田那是心甘情願,被籠中鳥綁架,就成了另一種感覺。
寧次的腦袋很亂,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但凡天才,總是有著獨立的思考,他一路狂奔,體力充沛,直竄到族地外的小樹林。
忽然,聽到低聲私語。
間諜?!
警覺的寧次頓住腳步,忍者的天賦在此刻展露無疑,他貓著腰,偷偷地靠近。
只聽是一男一女。
「你怎麼到族地來找我了?不怕被發現嗎?」
「怕什麼,日向家的小樹林才刺激呢。」
「呸!不要臉!」
「這些天跟佐助那個小屁孩在一起,早就想找個機會出來見你了,剛好趕上慶典,出去逛逛?」
「今天是族長的大小姐雛田三歲的生日,我們走不開。」
……
兩人密切地交流著,似乎討論著很隱秘的話題,男的聲音還說「大不了潛入日向宗家府邸」這種話,簡直太狂妄了。
寧次勃然色變。
這時,樹林的兩人好似發現了他,嗖的衝出來。
「日向寧次?」
「新月姐姐?」
雙方認識,大眼瞪小眼,赤司猶如被抓姦的賊,躲在一旁悄咪咪地想要溜走,卻被寧次的白眼鎖定,尷尬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