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九章 這個家,就交給你了

  眼看著佐助陷入迷茫,富岳和鼬對視一眼。

  猶豫了一下,富岳緩緩開口,「我記得小時候,我經常用你和鼬想比較。」

  佐助微微愣神,他記得這件事,而且記憶深刻。

  那個時候,佐助最想得到的,就是鼬和父親的認可。

  但可惜,到死他都沒有聽到那句話。

  看著佐助,富岳嚴肅的臉龐稍稍柔化,「你是不是想過,為什麼我只關注鼬,卻從來不關心你的努力?」

  佐助沉默。

  他記得,小時候學習忍術,鼬只要看一遍就能學會,而他要經過幾天的努力才能勉強掌握。

  那個時候,學習火遁導致喉嚨手上,學習手裏劍術導致手受傷。

  可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沒有任何成果,無論如何,父親都不會高看自己一眼。

  甚至受傷後,都從未關心過自己。

  富岳輕輕點了下頭,「我記得,那次你手被苦無劃傷,最後還是美琴給你上的藥。」

  「還有那次你練習火遁,卻被查克拉燒傷了喉嚨。」

  「還有你想學三身術,卻因為查克拉耗盡而倒在練習場。」

  還有很多很多次。

  看著佐助愣住的模樣,富岳嘴角揚起一抹弧度,「怎麼,很奇怪我會知道?」

  佐助沉默了一下,「父親為什麼會知道這些。」

  看著兩人,鼬笑著開口,「因為手裏劍術是父親讓我教你的,治療燒傷的要藥也是父親去找奈良一族買的,從訓練場把你背回來的人也是父親。」

  「你以為父親不關心你,實際上,父親在任何時候都更加在意你。」鼬溫柔的笑著,「因為怕當著你的面誇我會讓你不甘心,所以只要在你面前,父親永遠都是那服冰冰的樣子。」

  「因為害怕你失去動力,所以讓我成為你的目標,促使你前進。」

  「在你不知道的地方,父親對你的期望,比對我的要更高。」

  依稀記得,在不知道什麼時候,私底下父親跟鼬討論最多的,就是佐助。

  依稀記得,在帶著佐助修行的時候,父親都會隱藏在旁邊看著。

  不想將那些事情告訴佐助,不單單是因為佐助的年紀,還有是想要保護佐助。

  哪怕在死的時候,他希望鼬能做到的事,也只是保護弟弟而已。

  這些,佐助都不知道。

  傻傻的看著兩人,佐助突然升起一股衝動,想要擁抱著兩人的衝動。

  伸手捂住眼睛,鼻頭微微有些發酸。

  富岳攔下想要繼續開口的鼬,輕聲說道,「佐助,我對你的期望其實不大,比起振興宇智波,我更想看到你平平安安的活著。」

  「可惜,『活著』這兩個字,比平平安安更加困難。」

  沉默著,只有時鐘滴答的聲響。

  良久過去,佐助放下手,滿臉複雜的看著自己父親,「為什麼……突然說這些。」

  富岳突然笑了,嚴肅的臉龐上浮現一抹從未見過的笑容,「我只是想告訴你,不要有什麼負擔,不要有什麼顧忌,現在的你,已經有做決定的資格。」

  「宇智波……不。」富岳笑著搖頭,「這個家,就交給你了。」

  曾經,因為佐助年紀的原因,他們對他隱瞞了一切。

  而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在佐助面前揭開,他們突然發現,佐助早已經不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了。

  所以現在,已經可以把一切都交給他。

  富岳相信,佐助應該有自己的判斷,鼬知道,佐助已經成長。

  他是宇智波佐助,但他已經不是那個被置身事外的小孩。

  閉上眼,嘴角揚起一抹微笑,是釋然,是放鬆,也是責任。

  仿佛看到有一抹光芒在黑暗中亮起,漸漸擴大。

  光芒中閃過一個又一個的人影。

  父親、母親、尼桑、鳴人、千語、小櫻、卡卡西、香磷、綱手、大蛇丸……

  好多好多人。

  睜開眼,看著簡單但又溫馨的屋子,一家人端著飯菜放在桌上,一家人圍坐在桌邊,拿著筷子,笑容滿臉的。

  笑容莫名的擴大,卻感覺到有一抹冰涼划過臉龐。

  美琴來到客廳,看著沙發上的三人,一如既往溫柔的笑著,「吃飯了。」

  富岳和鼬看向佐助。

  抹去那抹冰冷,佐助開心的笑著,「吃飯了。」

  奇異的感覺圍繞在佐助身上,一抹難以見到的光芒籠罩著他。

  ……

  「我真是淦了,終於回來了!」風塵僕僕的千語終於到了木葉大門口,滿臉不知道該是笑還是哭的表情。

  總之就是感動。

  這些夢境簡直有毒,一出來千語都不知道自己在哪。

  經過不知道多長時間的探索,他才終於發現,這裡居然是塔喵的大筒木輝夜的始球空間。

  千語當場就傻了。

  幸好身上還有一隻空間屬性的萬花筒寫輪眼,要不然真的,整個人麻爪。

  然後,經過這麼久的折騰,他可算是回到了木葉。

  站在大門口,滿臉欣慰的看著木葉大門,一股感動油然而生。

  「千語?」突然間,一個有些耳熟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千語下意識轉頭看去,自己背後,正站著一個黑色長髮,白色眼睛,額頭還刻著奇怪印記的男子。

  很眼熟,這男子滿臉嚴肅,身高几乎超過千語半個腦袋,身上穿著男士和服,背後背著一個小行囊。

  從眼睛來看,這人很明顯是日向一族的,他們家的白眼從來都沒有變過。

  但記憶中,跟自己認識的日向一族男生,除了寧次之外……

  「臥槽!大舅哥!」千語沒忍住大叫出聲,整個人一臉懵逼的看著寧次。

  肉眼可見的,寧次臉一黑。

  然後像是習慣了還是什麼的,無奈的嘆了口氣,「千語,我已經分不清楚你是在占雛田便宜還是鳴人的便宜了。」

  「額。」千語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那啥,習慣了。」

  看著寧次一臉『你看我信不信』的表情,千語乾咳一聲,將話題轉移。

  「那個,你怎麼不進去?」看著寧次站在身後,千語問了一句。

  寧次奇怪的看了千語一眼,「因為你擋住我了。」

  更尷尬了。

  千語整個咳了出來,「路這麼大,你就不能往旁邊移一點。」

  說是這麼說,但千語還是十分識相的把路讓開。

  寧次上前兩步來到千語身旁,有些奇怪的看著他,「你不是去調查大筒木輝夜的遺蹟了嗎?怎麼現在回來?」

  「這不是調查的差不多了嗎。」千語撒謊臉都不紅一下,整個人正氣凜然。

  「是嗎?」寧次輕聲詢問。

  「那是。」千語笑著抬起頭,一副驕傲的模樣。

  沉默了一下,寧次突然開眼,青筋在太陽穴旁邊出現,白色眼球浮現一抹光芒。

  光芒一閃,寧次關上白眼,對著愣住的千語輕輕點頭,「嗯,不是變身術,看樣子確實是你。」

  千語:「……」

  「不是,我就這麼不得你信任的?」千語無語的看著寧次,「雖然咱倆交情不算鐵,但怎麼也勉強算朋友,你這就讓我很傷心。」

  然而,千語幽怨的語氣卻絲毫都無法動搖寧次。

  寧次理都沒理千語,背著小行囊走進木葉大門,留下一句,「這麼欠揍的語氣確實是你,誰都模仿不了。」

  千語:「……」

  我真是謝謝你了。

  無語的跟在寧次身後,經過木葉守門忍者的認證,兩個人正式步入木葉。

  「寧次,你回來了。」前方,一個溫柔似水的女人站在那裡,滿臉笑容的迎接寧次。

  她很漂亮,一副正經的東方面孔,穿著十分凸顯身材的旗袍。

  跟旗袍下還要穿褲子的小櫻不同,她的旗袍是長款的,大腿兩邊開叉,但不高,看上去十分誘人,卻又不會因此而顯得輕浮。

  千語愣在原地,腦海中浮現一個意外的答案。

  不等他問出口,寧次一如既往嚴肅的臉龐上,就浮現出一抹輕柔的笑容,「天天,我回來了。」

  還真是天天……

  看到她頭上那兩個彰顯身份的丸子,千語就已經猜出她的身份。

  只是有點震驚,天天長大後居然這麼漂亮。

  嘖,便宜大舅哥了。

  迎上寧次的腳步,天天十分自然的展開雙手,寧次也沒有拒絕,非常的自然的跟天天抱在一起。

  依偎在寧次胸膛,天天露出幸福。

  身旁,一個黑髮小丫頭滿臉嫌棄,瞪著一雙白眼鼓著臉不滿的看著兩人。

  思考了一下,千語悄咪咪的來到小丫頭身旁,蹲下,「喂,你叫什麼名字?」

  小丫頭嫌棄的臉龐變得更加嫌棄,「千語叔,你信不信我跟韻說你是個變態,連我都不放過的那種。」

  千語:「……」

  不是,現在的小孩子都這麼野嗎?

  惹不起惹不起。

  不過,小丫頭的話倒是讓兩個如膠似漆的男女分開了。

  天天捂著嘴輕笑,寧次則是有些無奈,「千語,你去煩鳴人和佐助好不好,我們一家沒招惹你吧?」

  「怎麼能叫煩。」千語不爽了,「我就問問她的名字,又不是什麼。」

  「她叫日向希,可以了吧。」寧次無語的看著千語。

  「希?」千語摸著下巴想了一下,「希望,日向的希望?這名字好土。」

  「那你去跟取名字的人說啊。」寧次長嘆一口氣,「希的名字又不是我和天天取的。」

  「那還是算了。」千語擺手,「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千語露出笑容,「順便問一句,我家在哪?」

  寧次:「……」

  天天輕輕拉了拉寧次的手臂,小聲說道,「寧次,千語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寧次再次嘆氣,「放心,我已經用白眼看過了,他就是千語,最多就是今天腦子比以前壞的更徹底了一點。」

  千語黑著臉,「我聽的到。」

  「就是說給你聽的。」寧次無奈搖頭,「你要找家的話,在千手駐地。」

  說完,寧次沉默了一下,「算了,你隨便找一個忍者帶你回去吧,免得你再問我千手駐地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