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遁·麒麟……」
「須佐能乎……」
「黃泉命·天照麒麟……」
「須佐能乎·天照十拳劍……」
……
戰鬥……結束了。
佐助的身上帶著鮮血,雙眼流淌著血液。
他喘著粗氣,看著躺在遠處的鼬。
因為火遁的原因,天空布滿了烏雲,將之前明媚的陽光遮擋,只留下一絲小雨落在地面。
黑色的火焰在燃燒,布滿周邊。
原本秘密的宇智波建築已經看不到影子,只剩下一片廢墟。
捂著脖子,咒印的完全爆發讓佐助有點支撐不住,不過還好,還能壓制。
鼬躺在地面,衣袍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曾經的忍者內襯。
血液順著雙眼流淌,像是血淚落在大地。
但鼬在笑,笑的很開心,很溫暖。
哪怕沒有陽光落下,他的笑容也照耀著佐助的內心。
靠著廢墟的牆壁坐下,咒印查克拉回收,黑色的皮膚化作平常模樣。
佐助捂著臉笑了出來,臉龐的血液變得清澈,雨水沖刷了他的臉龐。
笑著,卻莫名悲傷。
就像此刻的陰天,細雨綿綿,卻能遮擋陽光。
看著仿佛近在咫尺的佐助,鼬模糊的雙眼倒映著佐助的身影,「你長大了,我似乎也沒有需要做的事了。」
「你本來可以活下去的。」佐助的聲音有些沙啞。
「是。」鼬閉上眼,卻依舊在笑,「不過沒關係,就讓我背負著滅族的罪,去向父母認錯好了。」
佐助吸氣,放下捂臉的手,黑色瞳孔看著鼬,「父親和母親不會怪你,絕對。」
「啊。」鼬輕輕應了一聲,「那個時候的真相,現在已經可以告訴你了。」
「我知道。」佐助早就知道了。
很早很早。
偏頭,眼睛睜開一絲,鼬輕聲道,「是父親、母親的話,哪怕千語說的在詳細,哪怕你能想像,也想真的看一下吧。」
佐助沉默。
左手無力的抬起,鼬朝著佐助的方向出聲,「過來這裡。」
沒有猶豫,雙手撐地,佐助用僅剩的力量站了起來。
就這樣踉蹌著,一步步來到鼬身旁。
跪在鼬的身旁,雙手抓住他伸出的左手,佐助俯身,擋住落下的雨滴,「這樣,能看清楚嗎?」
雨水被擋下,有陰影,但似乎能看的更清楚。
鼬笑著輕輕點頭,雙眼費力睜開,已經模糊的看不見紋路的萬花筒開啟。
笑著,聽著佐助最後的話,鼬抬起右手,像曾經那樣,輕輕落在佐助額頭,「這是最後一次了……」
「月讀……」
似乎陰暗的房間,印照著明月,影子有些模糊,卻更能讓人看到在場的人。
是鼬。
是父親和母親。
他們在笑,除了鼬,父親和母親很開心,滿臉都是驕傲。
「對不起……」從未見過鼬如此脆弱的模樣,從未見過他的臉龐流下淚水,從未見過舉著刀手卻在顫抖的他。
站在月光下方,卻只能看到月光透過自己身軀。
血淚被雨水沖刷,只剩下流淌的雨滴。
佐助伸出手想要接住什麼,卻在驀然間發現,夢中……沒有下雨。
「佐助就拜託你了。」是父親的聲音。
和以前一樣那樣威嚴,似乎擁有都不滿意自己的進步。
「爸爸……媽媽……」是哥哥的聲音,哭聲帶著抽噎,只是四個字,卻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鼬,我們知道的。」是母親的聲音,還是那樣溫柔,「雖然我們各有選擇,但你依舊是我們的驕傲。」
「比起你來,我們的痛苦只是一瞬間。」母親轉頭看著鼬,像迎接子女回歸的母親,那樣驕傲。
「別怕,這是你選擇的道路。」父親好像笑了出來,那服威嚴的面孔露出了佐助都很少見過的笑容。
像是看著自己的孩子長大,像是看著令自己驕傲的孩子做出選擇……
閉上眼,笑容維持著,父親輕輕點頭,和以往一樣面對自己的孩子,「果然,你是一個善良的孩子。」
刀反射著月光,帶著血紅落在地上。
迎著光芒和鮮血相交的地方,鼬無聲的哭泣著。
閉上眼,佐助抬起自己的臉龐,想要感受月光落在自己臉龐的溫暖,印在臉龐的,確實雨水冰冷的沖刷。
睜開眼睛,低下頭看著鼬。
他在笑,哪怕已經失去生命,他依舊保持著微笑。
像上學時站在門口,他送走自己的樣子。
像放學時回到家中,他迎接自己的樣子。
像玩鬧時背著自己,他輕聲說話的樣子。
耳邊,只剩下雨水的聲音。
「佐助……這是最後一次了……」
萬花筒流轉,血色的光芒似乎更加強盛,瞳力增強了……
「回家吧。」佐助輕聲呢喃,雙手伸出,將鼬抱在懷中,「回家了。」
……
雨水落在自己臉龐,鬼鮫卻毫不在意,反而覺得有些舒服。
身旁,絕展開豬籠草從地下升起,轉頭看著鬼鮫。
白絕先開口,「宇智波鼬已經死了。」
「啊。」鬼鮫輕輕點頭,轉身準備離開,「那就走吧。」
白絕歪頭,有些奇怪,「你不問問具體過程嗎?」
「不需要。」鬼鮫咧開嘴笑著,「過程什麼的早就不重要了,鼬桑的選擇我知道,他已經死了。」
看著鬼鮫的背影,黑絕搖了搖頭,「沒想到那個佐助居然成長到了這種地步,無論是忍術、幻術、體術,他都已經超過了鼬。」
說完,黑絕神色一定,「如果現在不解決他,曉會多出一個恐怖的敵人。」
鬼鮫停在原地。
在絕莫名的眼神中,鬼鮫右手抓住背後的鮫肌,身形一轉來到絕面前。
驀然瞪大雙眼,看著停在自己脖子處的鮫肌,絕不敢開口。
鬼鮫咧開嘴,在笑,臉盤卻滿是冰冷,「鼬桑說的沒錯,人,只有到死才能認清自己。」
「什麼意思?」黑絕面色如常的看著鬼鮫。
「沒什麼。」收回鮫肌,鬼鮫再次轉身,帶著笑容離開,「鼬桑說,殺死同胞的人都沒有好下場,人到死那一刻才能認清自己。」
「我也是一樣。」
看著鬼鮫離開的背影,絕沒有開口。
思索間,絕沉入地面。
……
月之國,正準備起身回村的千語突然頓住,眉頭皺了一下,看向遠方,「雷之國境內?這股查克拉……」
十分龐大的查克拉,而且不止一個人,是三個人。
有三個至少在綱手層次的忍者在雷之國境內開戰,其中一個的氣息有些奇怪。
「人柱力……」千語眼睛一眯。
轉頭看了一眼被自己捆在木龍上的信,猶豫了一下,還是雙手結印,將幾人查克拉封印,然後起身飛去,往戰鬥爆發的位置飛去。
與此同時,雷之國邊境海岸,三個強大的忍者正在戰鬥。
緋瑠琥面無表情,身體不斷翻飛躲開攻擊。
天空上,迪達拉不斷扔下起爆黏土,卻無法觸碰到奇拉比半點。
八把短劍上下翻飛,居然一次性壓制了兩個人。
「嘖。」迪達拉不爽的嘖了一聲,機械化的眼睛盯著下方,「喂,蠍,你再不離開我就不管你了。」
因為蠍在下面,迪達拉也不會使用什麼強大的忍術。
但如果再這樣下去,八尾的捕捉絕對是失敗,而且迪達拉已經快憋不住了。
想找機會下去接蠍也沒辦法,對面那個傢伙體術太強了。
緋瑠琥身上帶著傷痕,看樣子是被打中了幾次,「這傢伙是體術忍者。」
傀儡上帶毒,但對面的雷遁鎧甲卻能擋下毒,也就是說,緋瑠琥最強的攻擊就這樣被破了。
蠍有些煩躁。
上次在砂忍村面對一尾的時候就是這樣,那傢伙一身沙子根本不怕毒,現在這個又是一聲鎧甲,簡直就沒辦法下手。
「那我可不管你了,嗯!」迪達拉笑了一聲,雙手翻動,一條巨龍出現在手中。
雙手結印,迪達拉眼中帶著瘋狂,「來吧,C2·巨龍!」
手中的巨龍展開翅膀,隨著煙霧閃過,幾乎五人高的巨龍出現在飛鳥旁邊。
迪達拉冷哼一聲,從飛鳥跳到巨龍身上,隨後指揮飛鳥沖了下去。
「藝術就是爆炸!」眼中滿是瘋狂,巨大的飛鳥衝著奇拉比而去,查克拉波動完全沒有掩飾。
「喝!」
「轟——」
轟鳴化作盡十米火焰鋪天蓋地,將緋瑠琥也包裹進去。
「哼。」迪達拉驕傲的抬起頭。
下方,煙霧散去,緋瑠琥化為碎片,蠍從緋瑠琥中跳出,不滿的看著天空的迪達拉。
正在他準備開口時,卻見爆炸中心出現一個仿佛被章魚腿包裹的身形。
紅色查克拉覆蓋在身上,章魚腿緩緩回到奇拉比體內。
「尾獸之衣,八尾強勁,耶~」操著奇怪的口音,奇拉比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
「嘖,真難搞。」迪達拉不爽的嘖嘴。
蠍陰沉著臉,「這傢伙對尾獸的操控力在一尾之上。」
確實難搞。
奇拉比可是能正面跟開啟萬花筒的佐助硬鋼的存在,最後也可以算是放過佐助。
否則趁著佐助虛弱、水月無力、重吾受傷的情況,奇拉比絕對能殺死四人。
原著里沒有出手,大概是因為天照確實不好對付。
八尾的章魚腿也沒幾根了。
「我就不信我們兩個還解決不了一隻八尾!嗯!」迪達拉眼中帶著殺意,雙手結印,「C2·巨龍!」
天空的巨龍張開大嘴,一個個白色的起爆黏土衝口中射出。
「啊。」蠍掀開自己的衣袍,露出被改造的身體。
捲軸拿在手中,查克拉注入,三代風影的身影出現在身旁。
看著天空的飛龍,奇拉比眼中沒有什麼感覺,但看到三代封印出現的剎那,奇拉比的眉頭皺了起來,「奇怪的傀儡,奇怪的人,喲~」
「押不了韻就不要開口。」內心世界,八尾牛鬼有些無奈,「那個傀儡的查克拉有些奇怪,比,你要小心。」
「小心,安心,不要擔心~喲!」奇拉比眼睛一亮,雙手做出奇怪的動作。
「攻擊要來了!快躲開!」牛鬼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