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 霧山裡的殺局

  這個世間,誰能夠這麼隨意就斬開言河聖人的禁制?

  用劍的,只怕也就是兩個人而已,一個是朝青秋,另外一個就是葉長亭。 (謁演 )

  這也是山河裡僅存的兩位劍仙。

  劍光將那道禁制斬開之後,很快便消失了。

  一雞一犬對視一眼,各自的欣喜之情藏都藏不住。

  雞說道「這是大恩,不能言謝。「

  既然不能言謝,那自然要想別的辦法去報。

  犬說道「看起來他是個劍士。」

  這是一位劍仙,哪能不是個劍士。

  既然是劍仙,便十足十的和劍山有關係。

  想著這件事,那隻雞說道「還好之前那個年輕人沒讓你吃了,不然怎麼有臉。」

  ……

  ……

  葉長亭離了谷底,很快便去了別的地方,這座霧山有許多別的地方都沒有的風景,有的是那位聖人在旁處看來的風景,搬到了霧山里,有的直接是他自己想像出來的東西,更是奇觀。

  葉長亭仗劍走過了許多地方,走馬觀花,其實都不算上心,直到在一片湖泊前,看到了一男一女兩人。

  風月無邊,這兩人不知道是那家道觀的弟子,進入霧山之後,竟然沒有想著去那片海上等機遇,而是在這裡談情說愛。

  葉長亭遙遙看了一眼,覺得那女子眉眼如畫,還真是個不錯的美人。

  只是葉長亭在這方面,並無心思,微微停頓之後,便離開此地,去了別處。

  兜兜轉轉,走過了許多地方,葉長亭最後回到了那片海域上。

  在某處停著,看著那些野修爭吵,看著某頭驢吃著東西,看著某個劍士無聊的看著海面。💢😝 ❻➈𝓼Ħù𝐱.¢𝐨Ⓜ ♝🍪

  忽然之間,有個修士失足掉入了海里。

  這裡都是些修士,哪裡會有失足的說法?

  既然沒有,那失足就只是些別的事情的掩蓋。

  是有人把他推到了海里。

  之前海底生出好些條藤蔓,早就讓他們懷疑,這海里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兇險。

  可那終究是想法,需要證明。

  所以就有了那個被推進海里的修士。

  但是在那個人被推進海里之後,他還是變作了白骨。

  這讓人毛骨悚然。

  原來還是如此!

  風呂看著那個藏在人群里的修士,想著人族被妖族憎惡,不是沒有道理的。

  人心在這個時候,真是很難讓人清楚。

  葉長亭就在遠處看著。

  胡蕭在近處。

  他看著這片海,之前他已經知道自己的兒子是死在了那個劍士手裡,那個劍士現在就在海里。

  所以他決定要去殺了那個劍士。

  想著這件事,胡蕭走進了海里。

  他不起眼,因為從一開始便用秘法淡化了自己的存在,所以在走進海里的時候,也沒有人看到。

  除了葉長亭。

  他知道這個人是個大妖。

  他不太想管這件事。

  但是想看看那個年輕人會怎麼辦。🍑 ⋆ 🍭 🎀 𝟨𝟫𝓈𝒽𝓊𝓍.𝒸☯𝓂 🎀 🍭 ⋆ 🍑

  所以他也走了進去。

  海水有言河的手段,但言河的手段,對於這兩人來說,近乎沒有。

  當葉長亭落到海水裡的時候。

  一身白衣都沒有被任何東西腐蝕。

  更妄論身體了。

  他在很遠的地方就看到了那座城,然後花了很短的時間,就來到了高台上。

  胡蕭早已經去了皇宮。

  葉長亭站在高台上,墨奴又來了。

  「大膽,這是言聖人的洞府,你怎敢胡亂闖入!」

  「……」

  葉長亭本來就不是廢話的人,面對這樣的情況,他更喜歡用劍來解決。

  所以當劍光落到墨奴身上的時候,葉長亭便來到了甬道前。

  他看著這條甬道。

  陷入了沉思。

  他曾經做過數次入皇宮的舉動,每次來到甬道之時,都會有人攔他。

  這裡雖然不是故地,但也會觸景生情。

  沉默片刻,繼續走去。

  他走的很慢,因為他想起了很多事情。

  然後他感受到一股沖天妖氣。

  葉長亭按住了顫鳴的陌上草。

  ……

  ……

  禪子還在和顧緣閒談,葉笙歌正把玩著一方桃花形狀的硯台,忽然兩個人都看向了遠處。

  葉笙歌收好那方桃花硯。

  禪子雙手合十。

  遠處有一道不加掩飾的妖氣。

  沖天之威。

  禪子苦笑道「小僧沒有想過,會這麼快。」

  葉笙歌平靜說道「我已經在這裡埋下了一百多件法器,一起自爆的時候,會很有威力。」

  這當然是葉笙歌做的先手埋伏。

  「你怎麼知道他要到這裡來?」

  禪子有些不解。

  葉笙歌搖頭道「不知道。」

  禪子更是有些不解,你都不知道,那麼你埋下這麼多法器就不怕浪費了?

  當然,他沒有問出來。

  要是開口相問,葉笙歌肯定會說,是的,會浪費。

  但會浪費,又有什麼關係?

  她是道種,手裡有沉斜山寶庫里接近半數的法器。

  那些法器何其多,浪費一些,不是什麼大事。

  葉笙歌看著那道越來越近的妖氣,沒有說什麼話,只是從手裡拿出一張黃紙,小心在手裡折了折,便變成了一隻千紙鶴,放在手心裡,千紙鶴很快便飛走了。

  禪子知道這應當是葉笙歌去通知李扶搖和青槐了。

  「是該讓他藏好。」

  很久沒有說話的顧緣說了句話。

  葉笙歌看著這個比她小不少的少女,搖頭說道「我是讓他趕緊來。」

  藏得話,藏得到哪裡去呢?

  「興許那位妖君殺了他,就不會難為我們。」

  禪子難得開了個玩笑。

  當然,隨著這句話說出來,他的指間,蓮花已經生了出來。

  葉笙歌站在玉石階上,視線對上了走完甬道的胡蕭。

  兩人對視,一人漠然,一人平靜。

  「道種。」

  胡蕭仰著頭,但就像是他站在高處一般。

  像是他這樣的人,本來就是站在的高處。

  即便現在是個朝暮境,誰又能讓他站在低處仰頭看旁人。

  「讀書種子和禪子。」

  胡蕭掃視一圈,平靜道「讓你們給本君兒子陪葬,也算不錯了。」

  這是人族年輕一代里修行里天資最高的幾位,要是都死在了這裡,一定是對人族的打擊。

  之前便有傷,後來又被葉笙歌所傷的重夜臉色蒼白。

  「胡蕭叔父!」

  胡蕭看了重夜一眼,沒有搭理他。

  不管之前重夜的處境多差,但在胡蕭出現之後,他的處境都會很好。

  他的眼裡迸發出光彩。

  葉笙歌不理會他,剛才重傷他,不過想著之後打起來,胡蕭沒了幫手。

  ……

  ……

  李扶搖看到那個千紙鶴,得到裡面傳遞的消息,臉色有些變化。

  青槐問道「怎麼了?」

  李扶搖說道「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