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肯定他們會在環東路?不會是故布疑陣嗎?」在葉劍連屁股都還沒坐熱就又匆匆忙忙的跑出去讓人查查環東路有沒有人見過那輛車後,冷夜疑惑的朝11問道。Google搜索。。
「有這個可能性。」11在地圖上尋找環東路,頭也不抬的說道:「但是有線索查總比什麼都沒有要好。」
冷夜走到他旁邊坐下,說道:「老實說,我還是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對勁。」
「什麼?」11側著頭看向他。
「你說,他們的車胎漏氣了,他們出發前沒檢查嗎?好吧,就當他們事先不知道,可是為什麼在劫了人之後才去補胎?」
「你懷疑他們是故意留下這條線索給我們,用意是在誤導我們?」
冷夜撇了撇嘴道:「我只是假設一種可能性。\」
「如果換作是你,你會認為有人能坐車胎痕跡判斷出哪只車胎漏了氣嗎?」
「這個……」冷夜眼珠子轉了幾圈,垂頭喪氣道:「我是知道有這種理論,但是實際操作又不是那麼回事了。好像我認識的人裡面除了你之外,沒人會這麼變態了。」
11點了點頭道:「所以我覺得他們故布疑陣的可能性很低,最有可能的是事先真不知情,或者車子是到了前天早上才發現車胎漏氣了,但是他們怕錯過這個機會,所以沒有及時去補胎或是換胎。」
在一旁聽著的火鳥忍不住插嘴說道:「還有可能是過來的途中被針釘什麼的刺破了?」
冷夜翻了翻白眼怪叫道:「拜託,你以為是胎爆啊?就算插了根釘,漏氣也沒這麼快。^^^^車胎的橡膠受擠壓後會把那根釘緊緊擠住,氣也是一點一點的漏,知道不?這就跟不帶血糟地刀刺進人的身體裡就很難一下子撥出來的道理是一樣地。」
冷夜說完後又用手肘撞了撞11。問道:「喂,說說看,你是怎麼知道他們會去補胎而不是換備用輪胎?還有。你又怎麼知道那些濕泥土是在洗車的時候沾上的?」
冷夜問出這一句話後,一屋子的人都露出注意的表情。他們也很想知道,11是怎麼推敲的一絲不誤。
11地回答一向都是這麼幹脆又直接:「猜地。」
「呃?」冷夜瞪大眼睛叫道:「猜的?」
11斜了他一眼:「推理本來就是大膽假設小心求證,我只是把所有的可能性聯繫在一起,扯出最有可能存在的一條頭緒。^^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假設錯誤了。葉劍他們查不出來怎麼辦?」
「那就再找線索。」
冷夜搓了搓鼻樑骨苦笑道:「說來說去。就是運氣的可能性較多。」
「差不多吧。」11說道:「他們的車胎漏氣是肯定地,我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去補胎,還是直接換了備用胎走人?能讓我們查到也是運氣。另外車胎劇烈摩擦受熱剝落地濕泥土,我也是選擇最有可能性的洗車場。當然也不排除車子在有積水的淤泥地方碾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條線索就斷了。」
冷夜重重吸了一口氣。撇撇嘴忍不住罵道:「狗屎運。\\」
11的手指輕輕在地圖上環東路的主幹線上划過。看也不看他的說道:「這世上沒那麼多巧合,運氣的成份占了百分之六十以上地比例。」
冷夜明白11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這就好像一個人沒有動機,沒有理由就殺了一個根本不認識地人,而且做事乾淨現場留下的線索也少地可憐,最多只找到兇手留下的鞋印什麼的。如果單憑這一點是永遠也破不了案的,就算把被害人身邊所有人,包括祖宗十八代都給扯出來調查也是查不出什麼結果的。因為兇手根本沒動機也與被害人不認識。純粹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心理或其它原因才隨便選了個人殺掉。這件案子最終也只能定義為無頭案件,在龍國像這類的無頭案多不勝數。直到某一天警方意外的憑兇手留下微小的線索找出追查方向,比如這個鞋子是某品牌的限量版,剛好營業員又記得有誰誰買過這種尺碼的鞋子。^^^^又或者很湊巧的兇案現場的鞋底有個洞,又那麼湊巧的有人知道誰擁有同樣一個牌子、相同尺碼還同樣位置有破洞的鞋子,根據層層的巧合抽絲抽繭直到最後找出真兇,這件無頭案才宣告破案。所以11才說這世上沒那麼多巧合,線索只是提供一個追查的方向,運氣才是占了很大比例,有線索但能不能查出來大多是靠運氣成份了。
「還有一個問題。」冷夜又問道:「他們劫了人之後為什麼不馬上把人轉移走?反而還在第二天大搖大擺的跑出來補胎?還有,車子應該有備用胎的吧?幹嘛不用備用胎,跑去補胎?」
11想也不想的就脫口而出道:「車胎破了總要補的,他們敢跑出來,就說明不怕被人查到。他媽的*這隻有一種可能性……」
冷夜立刻醒悟道:「人已經被轉移走了?」
「嗯。」
火鳥忍不住再次插嘴問道:「為什麼你們肯定人被轉移走了?車子不是還在這嗎?還有,他們留下的線索少的可憐,就算把人藏著也不用擔心被查到吧?」
冷夜嘆了口氣問道:「如果你偷到一批價值連城的鑽石,你是希望立刻換成現金呢,還是會成天把它們捂在口袋裡擔驚受怕?」
火鳥撓撓頭道:「這個不好比吧?但是如果我是劫匪的話,我肯定不會這麼快轉移走。第一,歐陽月兒不是普通人,先不說她是紅歌星,而且她還是歐陽博的女兒,她在杭城出了事。他媽的*這裡的公安還不立刻封鎖全城搜捕?這個時間出城,危險性很高。第二,越危險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所有人都會認為他們會在第一時間把人送出城,如果我是劫匪我就呆在城裡面,反正沒留下什麼線索他們也查不到我身上。」
冷夜搖搖頭道:「固定思維害死人,杭城這麼大,道路四通八達,警方總沒有那麼多人照顧到全面吧?而且又是倉促之間調派人手地。布置的再嚴密也總會漏洞吧?只要專挑沒有警力布署的路走。就無驚無險了。還有,當時警方跟定會把視線鎖定在目擊群眾所說地金漆三菱七座上,如果換了一輛車呢?」
火鳥點了點頭道:「確實有可能,可是劫匪又怎麼知道哪條路上沒警察?難道警方裡面有他們的人暗中通知?血玫瑰應該沒這麼大的能耐,事先就把人安插到這座城市裡吧?」
冷夜伸出兩根手指晃了晃,說道:「兩點可能。**一。你別忘了他們手頭有水母可塑性基因。二,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世上貪心的人還是占了大多數的。想事先買通一兩個警察,並不是不可能的事。」
頓了一下,冷夜又說道:「至於你剛才說地第二點,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偷到一批鑽石,是希望立刻換成現金呢?還是成天捂在口袋裡?如果你選擇暫時不脫手。會不會整天帶著鑽石到處逛?」
火鳥愣愣地道:「這不關鑽石什麼事吧?」
冷夜翻了翻白眼道:「關係可大了。這就是人的逆反心理。如果劫匪沒出來補胎而是直接換了備用胎,就說明人還在這座城裡。^^^^當然,我們也會斷了這條線索。不過還有洗車場的線索可以繼續查下去,遲早能找出來。可是現在他們大搖大擺的跑出來補胎,就說明人已經不在他們手裡了,就像鑽石已經脫手了,就用不著成天窩在屋子裡面一會兒怕警察找上門,一會兒又怕歐陽月兒弄出聲音讓鄰居聽到,一會兒又怕出什麼意外,比如一大夥人成天窩在屋子裡面不出來,鄰居會不會起疑什麼的。畢竟,做賊的總是心虛地。」
冷夜說地頭頭是道,火鳥也聽的佩服至極,拍了拍他的後背豎起根大拇指稱讚道:「你真是聰明。」
冷夜忽地嘆了口氣,一付垂頭喪氣的模樣說道:「你故意損我的是吧?」又朝11抬了抬下巴說道:「是這傢伙想到的,又不是我。「這個……」火鳥抹了抹冷汗:「你能跟的上他的思維,也已經很厲害了。他媽的*」
「本來就是。」冷夜瞪了他一眼,忽然又來了精神:「老子是誰啊?沒有三兩三,豈敢上梁山?我承認這傢伙是很聰明,可我也不笨。別看他平時表現地很厲害,可是某些方面他遠遠比不上我。哇哈哈哈哈……」
眾人暴汗,看冷夜笑地那付淫相,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11側過頭瞥了他一眼,又低下頭繼續看地圖。
都說人多勢大好辦事,尤其是在青幫自己的地頭上,辦事地效率更是連警方都要望塵莫及。還未到傍晚時分,葉劍就又帶新的消息了。
「找不到那輛車。」葉劍連水都沒喝上一口,就苦著臉說道。
11似是早已知道結果,不咸不淡的說道:「狡兔三窟,他們的窩不在環東路。但修車和洗車兩次都在環東路,應該不會離的太遠,或者每次進市中心肯定會要路過環東路。」
11指著地圖上與環東路相連,標著江北路的地方說道:「只有一條路符合要求,環東路通過單一高架橋到江北路,然後直通郊區的玉府山。」
冷夜眼睛一亮,猛的一擊掌叫道:「在玉府山?」
11抬頭看向葉劍,問道:「玉府山附近有沒有適合藏人,而且平時不太被注意的地方?」
葉劍又看向站在身後的仇子烈,仇子烈是地道的杭城人,被趙衍暫時安排過來跟在葉劍身邊辦事。畢竟葉劍是外地人,雖然在青幫有身份了,可是說話的份量還不夠,有仇子烈在身邊就不一樣了。
仇子烈想了想,說道:「玉府山那一帶我很少去,不過我記得那邊好像有個很大的垃圾處理場。」
11將地圖疊起來拿在手中,站起身說道:「我們過去吧。」
「現在?」葉劍愣道:「要不我們先過去查查吧?你就等天黑了再出去,你和冷夜現在可是通緝犯,被人看到了就麻煩了。」
11轉頭看了看窗外漸漸變暗的天色,搖頭道:「不用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邊結束後,我就可以從玉府山直接追月兒他們的車了。」
11總是這樣,一旦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別人再勸阻也沒有用。這倒不是他固執死板,相反,他比誰都懂得變通。可他同時也是個最優秀的殺手,一個殺手要相信自己的判斷。確定了自己的目標,一槍射出去,不拖泥帶水,乾乾脆脆的拍拍屁股走人,這才是殺手的風格。如果開槍擊殺目標前猶豫不決,開槍後又擔心沒擊中目標,或者目標還沒死透,這樣不但什麼事情也做不了,反而還會把自己帶入死局,這是要不得的行為。而且像這樣性格的人,早就死在訓練營了,能從那裡活著走出來的,都是不拖泥帶水,不瞻前顧後的人。想到就做,相信自己,這才是魔鬼最終培訓出來的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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