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城,座落於龍國南方的一座城市,也是一座著名的風景城市。記住本站域名。。龍國自古有雲,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杭城從古到今都是景色怡人的風景之都,尤其是杭城西湖更是名揚天下。就連龍國唐朝時期的著名詩人白居易在《憶江南》一篇中也有這麼一段「江南憶,最憶是杭州。山寺月中尋桂子,郡亭枕上看潮頭。何日更重遊?」可見杭城的景色確實讓人流連忘返。
已是凌晨時分,一輛九座麵包車緩緩在杭城西湖路的邊上靠邊停下來。幾個早已等在附近的人立刻湊上去,齊齊的點頭哈腰道:「劍哥。」
從車上第一個下來的是葉劍,自從跟著11他們一起從英尼回來後,葉劍就被於胖子重點照顧,現在已經混的是風聲水起好不得意。尤其江南一帶是於胖子的發家根基所在,杭城又是葉劍的師傅趙衍當家把持,身為於胖子的親信,整個江南一帶有誰敢不給他面子?也就除了一起打天下的小刀會跟他勾肩搭背,完全不拿他的顯赫身份當回事外,別人見了他都得畢恭畢敬的。
除了葉劍之外,車內又有六個人魚貫而出,這六個人正是11、冷夜和火鳥他們。
昨夜得到歐陽博肯定的答覆之後,11他們就馬上安排好細節,然後馬不停蹄的從京城一路趕到杭城。因為歐陽月兒就是在這條西湖路上被人擄劫走的,時間拖的越久,現場的痕跡就會被破壞的越是嚴重。
葉劍朝那幾個湊上來的手下點了點頭,問道:「怎麼樣?」
其中一人回答道:「收到於爺地消息後,趙爺就讓我們立刻趕來守著這一塊了,誰都不給進。」
從昨天下午收到歐陽月兒被擄劫走的消息後。11第一時間就找到於胖子,讓他通知杭城的青幫總把子趙衍,馬上派人保護好歐陽月兒被擄的那一塊地方。否則一天下來,有無數的人踩過,什麼痕跡早就都沒有了。幸好這裡是杭城,也幸好青幫的勢大,連警方都得顧忌三分,一幫青幫的小伙子個個凶神惡煞一樣守在這裡。誰敢不繞道走?
葉劍看了看11。又問道:「沒讓人過來破壞吧?」
那年輕人忙搖頭道:「沒有,兄弟們從昨天下午開始就輪班守著呢,誰都不讓靠近一步。」
葉劍稱讚幾句後,那個名叫仇子烈的年輕人就領著11他們一行走到青幫自發組織地保護現場。
水地上很清晰地有幾灘已經乾涸發黑的血跡。不等葉劍問話,仇子烈立刻就解釋道:「這些血是歐陽月兒的兩個保鏢留下的。一個頭骨被打裂了。聽說已經出了手術室還沒過危險期。另一個後腦勺被人打碎了,大概是活不了了。」
11站在幾灘血跡前駐足看了一會兒,然後視線就移到路邊上地幾道清晰的黑痕上面。那幾道黑痕都是輪胎與路面劇烈摩擦後留下地痕跡。
11走過去,拿著手電筒對著這幾道輪胎痕跡仔仔細細地觀察著,時不時的用手指在上面摸了幾下。所有人都在看著他,沒人說話。冰夢更是撇著嘴跟雪鈴兒站一起,像是在看一場猴子戲一般看著11。老實說,火鳥三人組的三個人從一開始就不贊同趕來杭城找線索。整件事對方做的乾乾淨淨。一看就知道是老手所為,沒可能會留下線索給你追查。再說了。現場如果留下線索的話,警方早就發現了,還能留下給你傻呼呼的去追查嗎?
不過11一句「不喜歡你們可以不用跟著來」,就讓冰夢三個人徹底閉上嘴巴,沒辦法,誰讓他們的頭兒下達命令讓他們跟著這個冰木頭呢。
冷夜走到11身邊同樣蹲下身,問道:「有什麼發現?」
「是輛三菱七座,車開的很快,到附近時才來急剎車,拖出了一米四地距離。」11指著地上地輪胎痕跡說道。如果不是摩擦很厲害的話,地面上是不會停下這麼深地痕跡的。
冰夢冷笑了一下,這算什麼線索?傻瓜都能看的出來。
11沒有去管冰夢,繼續說道:「按照輪胎的吃重和深度來看,當時的車子的承載量很重,車上應該有八到九個人。」
葉劍聞言轉頭望向仇子烈,仇子烈搖搖頭苦笑道:「我們沒親眼看到,目擊的路人也說不清楚,只說看到一大夥人拿著鐵棍從車裡跳出來,見人就打。到底有幾個,他們也沒去注意,只說好多人。」
葉劍問道:「有沒有人記下車牌號碼?」
「沒有,車子的牌照被卸下了。條子根據目擊者提供的口供,給出的消息是一輛金漆三菱七座,車子應該有些年頭了。」在道上,一般管警察都是叫條子,這種稱呼據說最初源自上海,後來流行到香港等地才流行起來。最早管警察叫條子的人都是賭博場所的,因為條子(我們習慣叫索子)的第一張壹索是麼雞,故此條子也有隱晦的雞巴的意思,是罵人的。小賊忌恨警察,因此以條子來稱呼警方,其實是用來隱晦的罵人。還有一種稱呼叫雷子,是陝北、西安一帶的方言指的也是警察,不過大多時候指的是便衣警察或者臥底。
「條子有沒有來過?」
「來了,有一個路人報了警。條子來的時候就圈了場,拍了幾張照片後就拍拍屁股走人,我們趕到時他們剛準備撤走。後來兄弟們就圈在這兒了,條子也沒再來過。」
「葉劍。」11忽然叫道。
葉劍丟開仇子烈湊上來問道:「怎麼了?」
「如果讓你在全城範圍所有的修車廠找一輛車,能不能找的到?」
葉劍點了點頭道:「有不少的修理廠是我們青幫的產業,有一些是其它幫派的,還有不少是私人搞地。不過想找還是沒問題,只是需要點時間。」頓了一下,他又問道:「是不是有發現?」
「嗯。」11應道:「有一隻輪胎漏氣了。是左後輪。」
葉劍瞪大眼睛湊到地面的輪胎印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所以然來,不禁問道:「你怎麼知道?」
「笨蛋。」冷夜拍了拍他的腦袋說道:「輪胎沒氣了會吃重,與地面的接觸面積會增大,摩擦也會加大了,留下的胎印色澤就會更深一點。」
葉劍聽的一愣一愣的,湊上去仔細看了大半天,還是沒看出來有哪道胎印有所不同。
冷夜嘆了口氣說道:「不用看了。連我都看不出來。這傢伙是經過正規的跟蹤偵探訓練地。不能再拿他當人看了。」
道維爾也忍不住湊熱鬧,虛心請教道:「老大,你是怎麼看出來地?」在經過跟猴子和肥鴨他們的短暫接觸後,現在道維爾也管11叫老大了。
11用兩根手指比了比。頭也不抬的說道:「左後輪的面積增大一到兩個毫米,劇烈摩擦時色澤也深了一點。肯定是漏氣了。」他抬頭看向葉劍。說道:「去查一下,從昨天下午到現在有沒有一輛金漆三菱去過哪家修理廠補過胎?是左後胎漏氣。記得,弄到牌照號碼。」
「知,知道了……」葉劍傻傻地點了點頭,他還是鬧不明白11是怎麼看出來的。
11又用手指拈起胎印上留下地少許泥少搓了搓,然後放下鼻子下面嗅了嗅。看到他這副模樣,冷夜也忍不住拈起少許泥沙搓了搓,然後拍拍手上地泥灰說道:「只是濕泥沾上的泥水。已經幹了。沒什麼好奇怪的。」
11問道:「杭城這幾天有下雨嗎?」
「這個……」冷夜轉頭望向葉劍,葉劍又看向仇子烈。
仇子烈知機的說道:「已經好久沒下過雨了。最近每天的太陽都是火辣辣的。」
「哎!」冷夜拍拍腦袋自言自語的說道:「沒下雨,哪來的濕泥沙?」
葉劍問道:「會不會這輛車是別地城市開過來地?」
11搖搖頭說道:「這些濕泥是在有水的泥地里輾過時壓進胎紋里地,幹了之後就一直粘在胎紋裡面。長時間遠距離行駛,輪胎受熱和擠壓後肯定會掉的差不多了,不太可能到這裡還會留下這麼多。所以只有一種解釋,這些泥沙是在杭城裡拈上去的。」
冷夜問道:「杭城裡哪裡有經常濕的泥土地?或者是經常積水的泥土地?」
「這個……」仇子烈想了想,搖搖頭道:「我不知道了。杭城那麼大,有泥土的地方倒是多的數不清。可是濕的……」
「不用想了。」11拍拍手彈去手上的泥灰說道:「是露天洗車場。」
冷夜愣道:「你肯定?」
11沒有回答他,而是向葉劍說道:「你調查一下,杭城有多少家露天洗車場。如果是路邊水泥地上洗的就不用管了,只查那些有泥土的地方。」
葉劍想了想說道:「如果是露天在路邊洗車的話,都是計程車較多,我們可以通過計程車營運公司問問,應該很快會有消息。」
「哦,儘快。」
露天洗車場一般都是無證經營,沒有自己的洗車棚,才會在攔塊空地招攬生意。因為價格普遍要低那麼一兩塊錢,而且圖方便,所以比較受計程車司機的喜歡。也因為是無證經營的原因,所以露天洗車場所都是在深夜開張,天亮關門睡覺,這個時間段上門的生意當然也就那些夜班的計程車了。這些露天洗車場每座城市裡都會有,有些是直接把高壓水泵拉到大路邊上招生意,有些則是圈了一塊空地。城市裡有泥土又有足夠空間洗車停車的地方不會少,洗完車後地上都是一灘水,車輪碾壓過去,壓進一些濕泥也不是不可能。所以,11才會讓葉劍重點調查那些在泥地上開門做生意的露天洗車場。
雖然接下來就沒有再找到什麼有力線索,可是僅憑這兩點就已經足夠了。當11一行人回到車上時,不僅僅是青幫的那些年輕人,就連火鳥三人組的火鳥、冰夢和雪鈴三個人看向11的眼神都變了樣。
僅憑著兩點微小的線索就能抽絲剝繭找出這麼多的頭緒出來,11的觀察力和判斷力不得不讓人敬佩萬分。當冰夢把今天的事一字不差的告訴了13時,就連六道也對11的觀察和判斷讚不絕口,同時,命運部隊的這幾位巨頭對11的顧忌也越加深了。
「這樣一個可怕的人,如果不能為我們所用,就必須要除掉。否則一旦哪天跟我們作對,倒霉的可就是我們了。」這是天葬的原話,也是六道想說卻又不敢說的心理話。至於1是什麼樣法就沒人知道了,他從頭到尾都只是在愛不釋手的玩著天斬。
一日之後,葉劍匆匆趕到1他們隱藏的地點,闖進門開口的第一句話就叫道:「找到了,昨天上午,的確有輛金漆三菱七座,左後胎漏氣的車子在環東路一家私人修理店鋪補過胎。店主說不記得車牌,印象中好像是漸c的,後面的號碼沒注意。但他記得車子左後保險架撞裂過,他還問車主要不要換保險架。另外我們也通過計程車營運公司,找到了幾家在泥地上洗車的地方。也證實了在大前天凌晨確實有這麼一輛車子在他們那邊洗過,而且左後保險架撞裂過。地點也是在環東路那一帶附近,那塊空泥地白天是私人收費的停車場,晚上用來洗車做生意。可惜的是,他們當時沒注意車牌號碼是多少。」
正拿著一張城市最新地圖在查看著的11,聞言點了點頭,說道:「是溫城的牌照。葉劍,重點調查環東路一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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