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出山

  崑崙山。

  一個神秘的山谷深處,一老一少相對而坐。身為師父的老者,是這個世界最逆天的傳說。他此刻正在向弟子進行最後的囑託。

  「陳澈,為師壽命將近,即日起將永久閉關。你我十年師徒,緣分已盡,你終於可以下山去復仇了。」

  「師父,我捨不得你。我還想在跟您修行幾年,要不您晚點再死?」

  原本氣定神閒的老者,突然暴跳如雷。

  「小王八蛋還學?!短短十年,無論是武道,醫術、奇門遁甲等等道門術法,老子終其一生都沒能全部學會,你十年就全部學會並且融會貫通,成了術師一門史上唯一一個全能術師。而且若不是你身中劇毒需要真氣壓制,修為境界早就超過老子一大截了。」

  「憑老子的修為,本來還能活幾百年。就是因為收了你這麼個妖孽的徒弟,對老子打擊太大,壞了道心!」

  「師父,你不要這樣說,徒兒會有負罪感的。」陳澈可憐巴巴道。

  老者溫醇笑道:「為師早已看透生死,說起來為師能有你這樣的徒弟,此生無憾。」

  老者的身影逐漸虛幻,好似砂礫堆砌起來的一樣,微風吹過,一點點消散。

  「陳澈,為師給你留了東西在包裹里。你下山之後,要照顧好你的六個師姐和師娘。為師不在了,你們一定要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老者的身影消散,最後的聲音好似來自蒼老的太古,梵音般震撼人心

  「恭送師父!」

  陳澈目送師父坐化,消散無蹤影,最後重重叩拜在地。

  他打開師父留下的包裹,裡面是一個印有大樹圖案的令牌和一卷銀針,以及一封信。

  陳澈打開信封,裡面寫著:

  「陳澈,為師的家底都留給你了。令牌是太一門門主的象徵,你是為師唯一的關門弟子,現在亦是太一門新任門主。至於太一門具體是個什麼東西,有多牛叉.......你會知道的,保證不讓你失望。」

  「鬼門神針也給你了,一共十三針,既能救人也能殺人。」

  「令牌和鬼門針也是信物,你的師娘和師姐們,只要看到這兩樣東西,就知道是你了。」

  「另外,一定要找到你的師娘和師姐們,一家人就應該整整齊齊在一起。再者,你的大赤陽毒一旦發作,除了她們,其他女人根本經受不住你的蹂躪。」

  「最後關於你報仇的事情,我只說一句,干就完了!人活一世,為的就兩個字,舒坦。誰敢讓你不舒坦,那就干他!」

  落款。

  Ps:好好療毒,專心修煉,盡心孝敬師娘,盡情和師姐們玩耍,多活個幾百年,為師不想在下面再看見你!

  「師傅放心,有師姐們在,我保證不去煩你。至於師娘嘛.....我也會好好孝敬的!」

  陳澈收起令牌和銀針,手一松,信封飄遠,燒成灰燼。

  .......

  江南,魔都市,西山墓園。

  陳澈雙膝下跪,將一捧百合放在母親鍾蘭的墓碑前。

  「媽,兒子來看你了。你放心,我長大了,楊婉卿那個賤人給你的帶來的痛苦,我一定千百倍地還回去!」陳澈惡狠狠說道。

  陳澈小時候的家境並不差,父親陳鑫是一家上市公司金海集團的董事長,母親鍾蘭是舞蹈演員,也紅過一段時間。只不過後來嫁給陳鑫,生了陳澈,就安心在家做起了全職太太。

  而楊婉卿則是當時陳家的保姆。但是她覬覦陳家的家產,毒死了鍾蘭,又趁著陳鑫醉酒爬上了他的床。

  可兩人結婚才一年,陳鑫便不幸出車禍去世了。陳鑫葬禮的時候,楊婉卿誣陷陳澈意圖強姦自己的女兒楊思敏。

  幸虧在陳鑫舊部的運作下,陳澈才沒被送去少管所監禁。但是後來陳澈又遭到黑衣人的追殺,奄奄一息之際,是遊歷歸來的師父太玄,救下了掉下山崖的陳澈,並見他資質不錯,帶回崑崙山,收為關門弟子。

  回想著之前的恩怨,陳澈心中的憤怒好似即將噴發的火山,他恨不得現在就擰下楊婉卿和楊思敏母女倆的頭。

  陳澈深吸一口氣,平復好心情。看著母親的墓碑心中哀傷。當年父親出車禍,他被陷害。以至於現在都不知道父親陳鑫的骨灰在哪。

  生前那麼恩愛的父母,如今死了都不能葬在一起,楊婉卿那個賤人真歹毒!

  陳澈重重磕幾個頭,起身準備回之前的房子找楊婉卿母女算帳。

  在他不遠處,同樣有一男一女前來祭拜。

  男人西裝筆挺,耳朵裡帶著一隻耳機。男人推著輪椅上的女人,停在一座墓碑前。

  輪椅上的女生看上去二十一、二歲,她皮膚欺霜賽雪,面容卻憔悴疲倦。

  身著一件寬鬆的衛衣,胸前印有醒目的品牌logo。下身搭配了一條修身運動褲,立體剪裁和舒適面料相結合,盡顯腿部線條。腳踩一雙運動鞋,為整個造型增添了無限魅力。

  女孩活力四射的穿搭與實際情況完全相反,以至於令她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矛盾。

  男人應該是保鏢,他把輪椅停在墓碑前後,便默默立在一旁,見女孩神色哀傷,久久不肯離去,開口催促。

  「小姐,早點回去吧。金海集團董事長的女兒,楊思敏小姐,還邀請您晚上去參加生日會,您早點回去,可以提前準備一下。」

  程可湘的聲音無悲無喜:「我現在這幅樣子有什麼好準備的,去了也只是讓別人看笑話。」

  「小姐,請不要這樣說。一星期之前你突然暈倒,醒來之後就雙腿失去知覺。但是謝醫生不是說了嘛,您只是身體虛弱,血液流通不暢,沒大礙的。您只要按時吃藥,接受謝醫生的治療就會沒事的。」

  程可湘用力掐大腿一下,還是沒知覺,她嘆口氣:「回去吧。」

  黃勇推著程可湘往車的方向回去。

  陳澈聽到了兩人的談話,一個計劃在心中應運而生:「生日會?我一定讓你過一個難忘的生日。」

  陳澈正準備離去,突然聽到黃勇的叫聲。

  「小姐,你怎麼了小姐,小姐!」

  黃勇推著程可湘才走出不遠,程可湘忽然身體繃直,全身抽搐,直翻白眼。

  黃勇手足無措,朝司機喊道:「快來幫忙,快帶小姐去醫院!」

  話音剛落,陳澈的身影鬼魅般出現在身邊,嚇了黃勇一跳。

  「你什麼人?想幹什麼?!」黃勇滿臉警惕地凝視陳澈。

  陳澈仔細打量發病的程可湘,說:「來不及去醫院了,最多五分鐘,她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