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到達上京

  張玄一看拓跋沁的目光就知道對方這會兒想做什麼,只能說還好對方顧忌走光,不敢去拿刀。

  「該說的我已經說過了,信不信在你,你實在不信,我也沒法!我先出去,你一個人冷靜一下吧!」

  張玄說著就準備開溜,豈料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哭聲。

  張玄轉頭一看,拓跋沁已經哭得梨花帶雨。

  到底只是個少女,在自己以前那個世界還是個高中生呢,突然遭到這種變故,一時想不通也很正常。

  雖然只是誤會一場,但萬一對方想不開,抹了脖子怎麼辦?那自己不是白費半天力氣救人了?

  雖然鮮卑女子對名節不如漢族女子那麼重視,但即使是張玄那個時代,一名少女突然知道自己失身了,也還是會接受不了吧。

  於是張玄不由得迴轉身來,走到了拓跋沁跟前,繼續勸說道:「真沒必要!有沒有發生那種事,你自己仔細看看就知道了,我不騙人的!」

  「還說沒騙!你說你叫張三,你叫張三嗎?還說自己平民出身,當我是傻瓜啊?」拓跋沁立刻揭穿了張玄。

  張玄被問得直撓頭,怎么女人都喜歡翻舊帳啊!

  「名字只是一個代號而已,沒必要這麼較真!」

  「可我都告訴你我叫什麼了!我有騙你嗎?」

  張玄頓時啞口無言,只得轉移話題道:「還是先把衣服穿上吧!你才病好,別又著涼了!」

  張玄說著從角落裡拿過來拓跋沁的衣物,只是他留了個心眼沒把刀拿過來。

  拓跋沁接過衣服用含著淚珠的雙目瞪了張玄一眼,「背過身去!」

  「哦!是是是!」

  張玄立馬背身過去,背後也傳來了穿衣服的欶欶聲。

  等到身後沒了動靜,張玄試探著問道:「好了嗎?」

  然而拓跋沁依舊一聲不吭,正當張玄感覺奇怪,突然身後一陣疾風傳來!

  張玄驀地往旁邊一閃,便聽到哎呦一聲。

  回過頭一看,原來是拓跋沁不知道啥時候摸過去拿了刀,要是自己剛才沒閃過,說不定後心便是一個透明窟窿!

  雖然說自己可能是占了些便宜,但也是為了救人啊,自己又不是沒見過女人的雛,精蟲上腦啥事都幹得出。

  說到底自己也是為了救她,沒想到這女人不領情也就罷了,還要恩將仇報。

  張玄的目光銳利了起來,「我好心救你,你不領情也就算了,居然還想殺我,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就此別過吧!」

  從這裡到上京城,就算是步行,兩三天時間也就到了。

  這一路上都沒遇到慕容家的騎士,對方說不定放棄了也不一定,就算撞見了,只要自己機警點應該也能逃掉,沒必要再和拓跋沁糾纏。

  張玄說完便起身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屋門,剛走出屋門就聽到門裡傳來一陣哭聲。

  還想故技重施?剛是我心軟上了當,同樣的招式也想對付聖鬥士?

  張玄繼續抬腿前行,結果屋裡又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音。

  張玄的腳步猶豫了!

  這少女心狠手辣,不知好歹,就算真死在這裡也算少了個禍害吧!

  治病救人,懲前毖後!對方還小,焉知以後不會改過自新?

  「草!」

  張玄罵了一聲,轉身又回到了屋內。

  對方只是一個大病初癒的少女,真有歹心還能把他怎麼著?

  張玄伸手推開門,然後就看到拓跋沁正以一個狼狽的姿勢趴在地上,看到張玄回來,一張小臉滿是委屈。

  你還委屈上了?

  「先把刀給我!」為了以防萬一,張玄還是提了他的條件。

  拓跋沁很順從地扔出了短刀,張玄拾起短刀歸鞘後邊放進了自己懷裡,然後就伸手向拓跋沁抱來。

  「你想做什麼?」拓跋沁一臉驚慌。

  張玄冷笑了一聲,「我就算想做什麼,這會兒你還阻止得了嗎?」

  接著便一把抱起拓跋沁,隨即朝著門外走去。

  拓跋沁直到坐到馬上,狂跳的心才稍稍舒緩下來。

  「這鬼地方連點吃的沒有!你大病未愈,待在這兒只是死路一條,我送你到上京,到了那裡以你的身份,應該能找到照應!之後我們便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張玄說出了他的打算,拓跋沁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張玄就當她默認了,隨即駕馬朝著上京方向走去。

  雪路漫漫,馬兒馱著二人疾行。

  拓跋沁這會兒乖巧像是只奶貓,安靜地蜷縮在張玄懷裡。

  美人在懷,美景在側,這一切都讓張玄很是愜意。

  早這樣不就好了嗎?明明是個美少女,為什麼偏偏整那麼多么蛾子!

  休整了一晚的馬兒此刻也是力足,終於是趕在日落時分到了上京城西門。

  太陽一下山,城門就會關閉,想要進城就得等明天了。

  好在排在二人前面的隊伍不是很長,應該是來得及。

  不過張玄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問題,這時候入城是要有通關文牒的!

  上京城基本就是北涼朝廷東北方向的直屬邊境,檢查甚是嚴格,沒有相關文書根本進不了城。

  於是張玄低頭看向懷裡的拓跋沁,「你身上有通關文書沒有?」

  拓跋沁緩緩搖了搖頭,她要什麼文書,上京城裡有的是她的產業,只要跟守門士卒說一聲,過不了多時就會有人來接她。

  可拓跋沁突然不想這麼做了!

  因為她知道一旦進了城,張玄就會離開。

  「那你一個人跑過來幹啥?這說不通啊!」張玄感覺拓跋沁肯定有什麼瞞著自己,但對方這會兒是病人,他也不好態度過於惡劣。

  拓跋沁不說話,張玄也沒辦法,最後只能低聲問道:「那你身上總該有銀子吧?」

  拓跋沁默默地點了點頭,接著指了指自己胸口。

  拓跋沁外面穿了一件繡金的短襖,短襖內襯縫了個荷包,張玄猜到拓跋沁的意思是讓他自己摸。

  可這種部位怎麼好亂摸!

  「你自己拿給我吧,用不了許多,十兩應該就夠了!」

  四衛的精兵月奉也沒有十兩銀子,花十兩銀子買通守門士卒怎麼也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