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查明,是火箭試車台的施工方沒按設計要求施工,但張玄作為第一責任人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曾經的天才跌落谷底,張玄心裡的負罪感更是無法消解。
他無法面對那些失去親人的民眾,只能借著酒精麻痹自己,期望調查能早一天結束,早點進行對他的宣判!
然而張玄還沒等來宣判,便在一次醉酒後來到這個世界。
想來自己應該是酒精中毒死亡了吧,所以才穿越來這個世界。
張玄滿頭大汗地醒了過來,發現自己還在那座獵人的小木屋,旁邊的拓跋沁依然還沒醒!
張玄推開門,已是深夜,月光照在雪地上,反射到周圍,將整個世界變成銀白色。
拓跋沁那匹紅鬃馬這會兒也靠到了屋邊,一動不動的,想來是睡著了。
張玄返回屋內,睡是睡不著了,可又不知道該幹什麼。
一天沒吃東西,張玄感覺到又冷又餓,暗怪自己粗心,到了北鎮就該先買點乾糧備著,這會兒也不至於這麼狼狽!
自己沒吃的還好,這邊拓跋沁還生病著呢,一直不吃東西,身體很容易垮。
想到這裡張玄隨即走過去,又摸了摸拓跋沁的額頭,想看看她有沒有又發燒。
結果不摸還好,一摸又嚇了一跳!
拓跋沁整個額頭冷冰冰的,體溫明顯低於常人!
張玄隨即探了探拓跋沁的鼻息,還好!還活著!
但這種情況肯定不能繼續惡化下去,體溫下降比發燒更加危險,這是身體失能的徵兆!
張玄身上也沒有火種,附近也沒有乾柴,根本沒法為拓跋沁燒火取暖!
現在唯一的兩個熱源就是外面的那匹紅鬃馬和張玄自己了!
那馬雖然說很通人性,但張玄自問還做不到讓這馬乖乖地進屋躺著給拓跋沁取暖。
思來想去也就只有「犧牲」張玄自己了!
張玄默念了一聲「事急從權」,隨便便脫掉了自己的外衣,接著又脫掉拓跋沁的衣裳,兩個人緊貼到了一起,之後又把自己搭建地鋪的獸皮弄來,將二人的身體團團覆蓋!
獸皮的臭味和拓跋沁身上的淡淡幽香止不住地往張玄鼻孔里鑽,拓跋沁滑膩的皮膚更是無時無刻不在撩撥著張玄。
即使張玄知道這個時候不該想入非非,別人可還生死未卜呢!可架不住男人該有的反應。
有反應就有反應吧!咱雖不是柳下惠,但這點還是忍得住的!
張玄緊緊抱著拓跋沁,試圖用自己的體溫溫暖拓跋沁,為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乾脆數起了羊。
「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
別說這法子還真管用!沒一會兒張玄又睡著了!
張玄在夢裡再次返回了那個世界,只不過這次不是回顧自己的慘澹往事。
而是夢到了和自己女友的溫存,只不過女友的面容似乎在不斷變化。
一會兒是原來的女友,一會兒是拓跋婉兒,最後乾脆變成了拓跋沁!
張玄再次驚醒,自己依舊在小木屋。
拓跋沁還是和自己緊貼著,只是兩人之間的姿勢有了相對的變化。
張玄記得之前自己還抱著拓跋沁呢,這會兒醒來卻變成了拓跋沁像八爪魚一樣的纏著他!
有這種變化是好事,說明拓跋沁已經有了本能反應,而且從體溫來看,似乎也恢復正常了!
張玄鬆了一口氣,開始琢磨著怎麼把拓跋沁從自己身上弄下來。
要是拓跋沁突然醒了,見到兩人這個樣子,自己根本解釋不清楚,索性還是讓她蒙在鼓裡好些!
張玄小心翼翼地拿開拓跋沁搭在自己右胸的左手,很順利!
草!想這個做什麼!
小心翼翼地將拓跋沁的左腿放下去。
結果剛把左腿拿下去,拓跋沁的左手又搭在了張玄肩上!
緊接著拓跋沁緊貼在張玄左胸的小臉蛋還下意識地摩蹭了兩下,弄得張玄不得不緊急念了一段大悲咒。
沒等張玄鬆口氣,拓跋沁的左腿又捲土重來,並且這次更加過分….
這下要命了!
張玄欲哭無淚!
張玄一狠心,乾脆猛地掙紮起身,再這麼下去,他就該犯錯誤了!
豈料拓跋沁的反應也很快,張玄的一條腿直接被拓跋沁給抱住了。
「阿姆別丟下我一個人!我好害怕!」
聽到這一聲哀求,張玄不由得停止了動作。
對方到底還是個少女,夢裡念的還是自己的母親。
可就是張玄這一心軟就壞事了!
本來睡得好好的拓跋沁,被這麼一攪合,突然睜開了雙眼。
入眼處是一條長滿了腿毛的小腿!
嗯?男人的腿?
順著小腿往上看,拓跋沁看到了此生難忘的光景!
張玄看著拓跋沁目光凝視的方向,徹底尬住了!
「嗯,額,我可以解釋,如果你信的話!」
拓跋沁下意識地就想伸手摸刀,結果摸了個空,更是讓她發現自己也一絲不掛!
拓跋沁隨即把身體縮回了獸皮中,目光幾欲殺人地看向張玄。
「你!我!我要殺了你!」
張玄一邊套著衣服,一邊朝門的方向躲去。
「真的不是你想像的那個樣子!你失溫了,我只是幫你暖身子!」
「還在胡扯!你真當我什麼都不懂?那你哪裡是怎麼回事?」
拓跋沁目光滿是羞憤,她雖然還未經男女之事,但她有個荒淫的父王,這種事情早就聽拓跋慎的姬妾們說過了。
這是拓跋沁得來的總結。
拓跋沁四處找尋自己的佩刀,這傢伙不閹了他怎麼消自己的心頭之恨!
刀是找到了,可和自己的衣服一起放在了角落邊,自己要過去的話,就得離開身上蓋著的獸皮,到時候不就被張玄看了個精光。
一時間拓跋沁陷入了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