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邊逃跑,一邊喊叫道:「大人饒命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泰山,無意間冒犯了您,小的願意奉上豐厚的錢財,以求大人饒我一命。」
他不斷逃跑,速度確實奇快無比,那人也不過只是天幻境中後期而已,可在這地底卻跑的比林遠還快。
這讓林遠有些鬱悶了,然後神識展開,鎖定了那個人,依然窮追不捨。
林遠才不會相信你對方什麼所謂的「無意冒犯」這種屁話,剛剛若不是自己的精神力強大,早早地感知到了那毒鏢,如今恐怕已經是一具屍體了,並且身上的所有東西都要被其擄走了。
那人見林遠窮追不捨,卻速度不如自己,語氣從之前的求饒,立即轉換成了嘲諷道:「還在窮追不捨是嘛?雖然我打不過你,可你根本就追不上我,何必浪費時間呢?」
「還是早些放棄吧,別把自己累死在這地底。」
這人本以為自己逃跑一陣子,便能逃出升天,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林遠居然真氣如此悠長,一直不停地在身後追趕。
雖然對方追不上自己,可腳下的遁地魔蟲雖然跑得快,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會感覺到疲憊的,按照這種速度消耗,對方終有一個時刻能追趕上來。
他心中有些焦急了,腳不停踩著腳下的遁地魔蟲,讓其不斷加速,以便早點逃出生天。
可是事與願違,林遠就是打著這種主意,自己氣息源源不斷,不管你是誰,他比耐力也能耗死對方。
林遠也感知到那人腳下的遁地魔蟲了,那魔蟲不兇殘,沒有什麼戰鬥力,平日也都以地底的一些岩石或者礦物為食。
遇到危險便立即遁地而走,所以一代代進化下來,這種魔蟲在地底的生存優勢便是遁逃,其他的戰鬥力幾乎沒有。
可是林遠不知道的是那人怎麼馴服這魔蟲的。
他用精神力探查了很久,發現問題似乎出在那人手握的韁繩之上。
那韁繩直接從遁地魔蟲的頸部甲殼縫隙中橫穿而過,這就是直接別人捏緊了命脈,只能對那掌握韁繩之人言聽計從了。
此刻,林遠追趕此人,同時又多了一個原因,便是要弄清楚那手中韁繩的秘密。
不再是單純地想要殺了對方而已。
那逃跑的人見林遠還在身後緊緊追趕,似乎根本不知道疲憊一樣,心裡暗自叫苦:「這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救這麼一根筋呢?追又追不上,還有這麼死心眼,照這麼下去,腳下遁地獸一定會被累死的。」
他再次求饒道:「大人,在下是蝰蛇公會的賴皮蛇,希望能夠賣我們會長几分薄面,放過放我一馬,改日必然登門拜訪,負荊請罪。」
林遠聽到這人的歸屬公會,心中淡然一笑:「還真是冤家路窄啊,這蝰蛇公會的人之前就跟自己有過節,沒想到他們還有成員在這地底搞偷襲暗爽。」
「而且,這人手法熟練,想必有不少人中了他的毒手了,這種謀財害命之人,林遠一定不會輕易放過的。」
林遠回復他道:「原來是蝰蛇公會的人,我與貴公會的魔血花紋蟒是舊相識了。」
那正在逃跑的人聽到林遠說出魔血花紋蟒蛇的名號以後,頓時心中安心了,此人居然跟自己公會的隊長是舊相識了,居然如此那看來還是能活下去的。
他立即興奮道:「這位大人,咱們還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打一家人,之前是我賴皮蛇多有冒犯,請大人不要見怪。」
「咱們也是不打不相識,在這兇險的地底相遇也是緣分,不如一同結伴而行如何?」
林遠收斂了殺機,這讓賴皮蛇頓時放鬆了警惕,並認為對方是想與自己交好。
他見林遠停下了追趕,便緩緩地出現在了林遠的面前。
而林遠見他從陰影出顯現出來,並且長著一副蛇的眼眸,其中無時無刻不透漏著警惕與貪婪。
他跟林遠虛以為蛇起來,開口道:「不知道魔血花紋蟒隊長近來如何,小弟我已經快有一年沒有見過他了,嘿嘿。」
他話說完,還時不時地突出一下蛇信子,以他現在的修為已經可以化為人性了,可是那魔獸的性格還是難以改變,一些基本的習慣還是保留著的。
他剛剛問完話,一雙貪婪的眼睛便直勾勾地盯著林遠手中的血魔狂刀。
賴皮蛇清楚,剛剛揮出的強大刀芒的正是這把寶刀。
其實,他才不在乎,林遠是不是魔血花紋蟒的舊相識呢,他只是想利用對方的這點心裡,趁機接近然後再殺之取寶。
他以為自己的隱藏的很好,可他這惡毒的心思已經被他那雙貪婪的雙眸給出賣。
林遠淡然一笑,想必這就是許多魔獸想要修煉成人的原因吧。
因為魔獸的雙眼不會隱藏思緒,它們的想法都會被自己的雙眼給出賣,而人類可能沒有天生強大的能力,但是可以很好的隱藏自己的思緒。
林遠淡淡道:「你是不是很喜歡我手中寶刀?我見你看了很久。」
賴皮蛇連連點頭,絲毫沒有察覺到林遠眼中的殺機,他開口道:「在下從來都對寶物敢興趣,不知閣下手中的寶刀可否給在下端詳一番。」
他此刻如同一隻餓狼見到鮮美的肥肉一般,如今就差流口水了。
林遠聽到不怒反笑,淡淡道:「可你站那麼遠,怎麼能看得清楚我手中寶刀的神威呢?」
他心想也是,並且盤算著,等到了那小子的身邊,必定趁機將其擊殺,將那寶刀占為己有。
賴皮蛇踩著腳下的遁地獸,緩緩地靠近了林遠,可眼中全然沒有對方,只是那鋒芒畢露的寶刀。
他以為對方只是一心想要炫耀的小白,可殊不知林遠依然是要將他斬殺的。
他湊近看著那寶刀,口中連連讚嘆道:「好刀,果然是一把絕世好刀啊!」
林遠微微一笑,淡淡道:「何以見得這是一柄絕世好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