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在傳送陣中,變成一道白光,不知道過了多久,下一刻便出現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這裡便是地下三千里的地方,一切的一切肉眼是不可見的,但是這對有修為高深的修士而言,並不算什麼,他們靠神識辨也可以辨別周圍的一切。
林遠的修為雖然是天幻境初期,但是精神力卻是已經超越了天幻境的境界,已經達到了天皇境的級別了。
即使是在這地底三千里之下,依舊行動自如。
但是林遠已經發現,這地底三千里處,到處都是堅硬的岩石,只有一些土壤方便讓人下行,但是這土壤因為在地底深處,所以其硬度完全不輸於那些岩石。
林遠一路下行著,發現這地底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啊不停地在挖掘著,並且不像是生物。
林遠沿著那東西挖掘過的路徑緊緊跟隨著,忽然一股危險的氣息出現了,一個身體完全布滿甲殼的魔蟲朝著林遠而來,那速度極其快速,猶如魚在水中一樣,在這堅硬如岩石一般的土壤中穿行而來。
一個殘暴的氣息肆虐而來,它本以為林遠是來送死的口糧,可沒想它剛剛鑽出頭,便迎來了一刀剛猛的刀芒。
這魔蟲便是魔血鑽地七節蟲,此魔蟲身有七段,生命力極其頑強,每一節身體斷裂,都可以再遁地而走,並且再次重生。
所以,這魔血鑽地七節蟲任誰遇上了都會覺得頭疼。
並且此魔蟲體外的甲殼極其堅硬,一般修士難以對齊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嘭!」
林遠揮出刀芒擊打在這魔蟲身上,發出了一聲巨響,並且給在這地底炸裂開來,導致許多突然都開始皸裂開來了。
那魔血鑽地七節蟲第一節直接斷裂開來,本讓它引以為傲的堅硬甲殼此刻居然已經碎裂。
雖然它隱隱感覺到有些畏懼這刀芒,但是它抖動了一下身體,那第一節碎裂的身體便脫落了下來,然後它醜惡兇殘的腦袋直接出現在了第二節身體上面。
林遠神識大開,精神力也清楚地感知到了這魔蟲的變化。
他嘴裡喃喃道:「又再次重生了是嘛?那我就再多殺你吃就是了。」
說完,他便直接抽出血魔狂刀,對著這魔蟲連連揮舞,十幾道刀芒傾瀉而出,其威勢驚人,鋒芒畢露。
魔血鑽地七節蟲,感受到這銳利的刀芒,直接轉身變逃,速度極其之快,可是豈能輕易放過它。
自己的精神力早已經鎖定了這魔蟲,那揮出的刀芒也不停地在此魔蟲身後追趕。
「嘭!嘭!」
這魔蟲躲避了許多刀芒,可是還是中了兩刀,並且直接讓它喪失了兩節身體。
在地底遊刃有餘的它,沒想到今日居然碰到了硬茬子,從來都是在追別人,還從來沒有被別人追過,這讓魔蟲十分恐懼。
可就在他剛剛抖動完身體,出現新的頭顱時,林遠的刀芒已然到了面前。
只不過這一次,林遠直接攜刀而至,將它剩下的四節身體直接對半斬開了。
那魔蟲都還沒來得及看清楚狀況,已經變成了兩半,一團腥臭的內臟從身體裡面傾瀉而出,落在四周堅硬的土壤和岩石之上。
可下一幕的狀況卻是讓眼前一亮,之間那被魔蟲內臟污染的土壤和岩石如同雪花遇到了火焰一般,快速的消融著。
這讓林遠眼前一亮,本來在這地底就行動不便,可這魔蟲了能在其中如魚得水般自在,不是沒有原因的。
林遠挑起了這魔血鑽地七節蟲的魔核,放在儲物空間裡,一個小小的四階魔獸,因為地勢的原因,也可以讓其戰力增加許多倍。
收走魔核,林遠便繼續向下而行。
越往下行,發現地底的溫度越來越低,並且周圍的土壤和岩石硬度也在不斷增加。
林遠推斷,目前自己還只是在地底五千里的位置,距離那地底三萬里還差上許多。
林遠才明白,自己的這個任務為什麼叫做「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因為時間僅僅才一個月,而自己已經下潛地底了許久,如今才到地底五千里處而已。
這要是其他人,恐怕單單就不斷下潛,一個月也到不了地底三萬里,就更別說遇到那傳說中的「地心炎火」了。
林遠不再想這麼多,把這個念頭拋之腦後了,繼續沿著一些通道向下而行。
期間,林遠發現了四周有許多打鬥的場面,並且好像戰況還是非常激烈的。
魔族的鮮血揮灑的到處都是,還有一些不知名魔蟲零零散散的一些甲殼碎片。
林遠見怪不怪,在這地底之下,前來完成人的人不止是只有他一個,還有其他許多公會的人。
忽然之間,一道萃滿了毒的暗器向林遠襲來,若是在此刻放鬆的狀態下,必然會中此毒鏢,喪失運行筋脈的能力,最後束手就擒,而後任人宰割。
而這毒鏢還有讓人神識無法察覺的作用,這是十分陰毒的一種手段,並且這種毒藥通常是用來對付一些大型的魔蟲,讓其受傷,麻痹一部分真氣的。
可林遠精神力強大,豈能遭此暗算?
他側身一閃,便直接躲開了那毒鏢,而後直接毫不留情地對著那毒鏢飛來的方向揮出了一道刀芒。
那暗爽的歹人完全從來沒有失過手,沒想到此刻居然是被堆場察覺了,而對方揮來的刀芒讓他有些措不及防,但身手老練的他立即抽出一個堅韌的盾牌抵擋。
「砰!」
一聲劇烈的聲響,讓盾牌周圍都發出了劇烈的震顫。
那躲在暗處的人心驚道:「好強的刀芒,我這盾牌完全可以抵抗天幻境後期的全力一擊,沒想到對方僅僅只是天幻境初期的修為,居然就有此威能,此人不可敵,走位上計!」
這人本就是搞暗爽,偷襲一些前來做任務的人,然後殺人越貨,以達到自己的目地。
林遠已經感知到此人沒有戰意,此刻正想逃跑,可對自己起過殺心的人,又怎麼能輕易放過他呢?
林遠聲音如催命一般,淡淡道:「暗爽了我,就像一走了之,簡直是太過可笑了,留下命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