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缺這點流量嗎?中間部分別省略,給老子拍啊。】
【過程呢?細節呢?動作姿態呢?當導演不能這麼敷衍啊。】
【陳慎言你可真是個人才啊,每部戲都必須開一回車嗎?】
【我是傳奇沒有開車吧。】
【其實我一直以為我是傳奇中,陳慎言會讓男主奈維爾跟之後出現的那個女主來一發。】
【話說回來,這段情節已經非常含蓄了,甚至連經典的『床邊鞋』都沒有拍一個,對那些純情的觀眾來說,甚至都不知道這倆幹了啥。】
【問題的關鍵在於,有必要加入這麼一段劇情嗎?對整個故事沒有任何推動作用吧?如果說陳永仁去看心理醫生是豐富人設,那劉建明跟老婆打撲克,算哪門子豐富人設?】
……
雖然很多LSP觀眾嚷嚷著要看細節,但還有一部分觀眾覺得這段戲完全沒有必要拍,完全就是無用的,除了讓那些LSP們發發情之外,對劇情沒有絲毫的推動作用。
然而接下來劉建明跟mary的對話,就讓這段戲份變得不再是無用功。
劉建明醒來,從後面抱著mary,道:「哇,你才剛試完床,就又開始工作了?」
mary略有些小得意:「我很勤奮嘛。」
劉建明將下巴擱在老婆的肩膀上:「寫到哪兒了?」
mary道:「其實我這本書的男主角也挺慘的。」
劉建明敷衍道:「很慘。」
mary道:「真的?你也覺得他很慘?那我寫好一點啊。」
劉建明打著哈欠:「好啊好啊。」
mary自顧自的說道:「寫他做回好人吧。」
「他是個好人,但他又做錯事,結局你覺得應該如何?」
本來還有些沒睡醒的劉建明,在聽到這句話後,心頭一凜。
因為他眼下面對的,就是這樣的情況。
他想做好人,不想被韓琛繼續擺布,但之前依靠韓琛的時候,又做了許多的壞事。
這個社會,真的有所謂的「浪子回頭金不換」嗎?
自己從現在開始做個好人,真的能得到一個好人應該有的結局嗎?
劉建明不知道,甚至都不敢去細想。
所以他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只能應付了事。
……
【明白了,這片子的編劇其實就是劉建明的老婆,她這是按照自己男人為模板創作小說呢。】
【莫非mary一早就知道了劉建明的真正身份,所以才通過寫小說的方式提醒自己男人,要做個好人?不要繼續當臥底?】
【別逗了,這就是導演刻意安排的情節,從無間道這個標題就能看出,導演在追求一種叫做宿命的情節。】
【啥玩意?別在這裡故弄玄虛了,說點能聽懂的。】
【簡單來說就是,一旦墜入無間地獄,永世不得超生。不管是劉建明還是陳永仁,一旦踏上臥底這條路,就永遠都回不了頭,他們只能在無間地獄中受盡折磨,直到死去。】
【說的跟真的似的,一部電影而已,哪有這麼玄乎啊。】
【兄弟閱片量還有待提高。】
【老子看過的電影,比你玩的女人還多,你哪來兒勇氣說這種話的?】
【對牛彈琴,跟你們這群俗人聊不到一起去。】
【你才俗,你特麼全家都俗。】
……
在韓琛的場子外面,迪路跟傻強正在聊天。
傻強眯著眼睛打量四周,道:「我終於知道怎麼去辨認警察了。」
迪路抽了口煙:「怎麼辨認?」
傻強篤定的說道:「當一個人在做事,卻又很不專心的看著我們,那個人就是警察。」
迪路也跟著看了看四周。
這時鏡頭也給到了路人,凡是被迪路觀察過的人,都會下意識地看過來。
迪路譏諷的說道:「照你這麼說,滿大街都是警察咯?」
傻強卻沒聽出迪路話語中的譏諷味道,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對啊,好多的!」
迪路真是被傻強這股子「傻」勁兒給打敗了,於是說道:「那我也是警察了,因為我在一邊泊車、抽菸、喝酒,還一邊跟一個傻瓜在東張西望。」
傻強大受震撼,「原來迪路你是……」
迪路氣得給了傻強一拳:「是你媽啊。」
這時,陳永仁從場子裡走了出來,跟二人打招呼:「看什麼呢?」
迪路用夾著煙的手點了點陳永仁:「你是警察。」
這一剎那,陳永仁感覺自己的靈魂都飛了出來,整個人徹底怔在了原地,眼神中甚至流露出了一抹驚恐。
好在多年臥底生涯,讓陳永仁擁有了在任何情況下都能立刻恢復冷靜的本事,飛快的調整了一下情緒,道:「說什麼呢?」
傻強說道:「我們再猜誰是警察。」
陳永仁鬆了口氣,道:「草,真特麼無聊。」
這時眼角的餘光,撇到了街對面一個女人。
不管過多少年,不管這個女人打扮成什麼樣子,陳永仁都能一眼把她認出來。
「我去按摩,去不去?」
傻強撇了撇嘴:「最討厭按摩。」
陳永仁道:「別跟琛哥說啊。」
旋即就急匆匆的往那個女人身前跑去。
傻強對迪路說道:「我偏要說。」
迪路翻了個白眼:「我不說。」
與此同時,陳永仁也來到了這個女人的面前。
女人的氣質很嫻靜,站在那兒就像是一朵白蓮花,見到陳永仁後,衝著他微微笑了笑。
陳永仁嘴角微微顫抖,旋即也擠出了一個笑容,道:「這麼巧?」
女人道:「我剛巧在這裡買東西。」
「很久沒見了。」
「六七年了吧。」
「你怎麼樣?」
「我結婚了,你呢,還在道上混?」
陳永仁沉默了,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一個菲傭帶著一個小女孩走到女人身邊,陳永仁捏了捏小女孩的臉,問道:「你女兒?幾歲了?」
女人面色有些為難,道:「五歲……我丈夫的車子快要到了,所以……」
陳永仁明白,這是逐客令。
於是故作輕鬆的說道:「我也有事兒要處理,再見。」
陳永仁剛走,小女孩拉著女人的手,說道:「媽咪,我今年六歲了。」
女人蹲下來,揉著女兒的腦袋,道:「對不起啊,媽咪記錯了。」
這時鏡頭給到了陳永仁的背影,他看上去,是那麼的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