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駙馬爺真是太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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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遠撩起眼皮打量一眼,瞬間不高興了。 (謁演 )

  這名青年身穿白色長袍,上面鑲嵌著各色寶石。

  一頭半長的微卷頭髮披肩,濃眉大眼炯炯有神。

  雖然長相肯定比不上自己,但是也能算是英俊的行列。

  讓陸遠不爽的是,這貨的手臂上,赫然是一個婆羅門的紋身。

  按照天竺國的規矩,算是壓了自己這個剎帝利一頭。

  「怎麼,我的話你沒聽到嗎?」

  青年神情陰沉,冷聲道,「把你的髒手拿開,然後跪在地上磕頭,我可以考慮饒你一條狗命。」

  陸遠眯著眼睛,始終一言不發。

  倒不是他不敢頂撞這個青年。

  只是腦海中飛速思索,天竺語中罵人的話該怎麼說。

  良久,他總算是組織清楚語言道,「我抱我自己的夫人,關你屁事?」

  「再敢如此出言不遜,我便將你的腦袋擰下來。」

  此話一出,青年頓時滿臉詫異,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

  烏詩瑪也滿臉惶恐,焦急道,「駙馬,你瘋了?」

  「康達哥可是大祭司的公子,你豈能對他如此說話?」

  「什麼狗屁大祭司。」

  陸遠聳聳肩道,「連自己的兒子都管不好,還能管好一國?」

  「我看,他也就是個德不配位的廢物。」

  此話一出,三人之間一片寂靜無聲。

  康達瞬間像被踩了尾巴一般,尖聲道,「好啊!你這狂徒好生大膽,竟然侮辱高貴的婆羅門!」

  「我今日就代表康達祭司貴族,狠狠懲治,你這個忘祖背宗的東西!」

  說罷,康達大步流星,氣勢洶洶朝陸遠走來。

  「康達哥,求你饒命,求你饒命!」

  烏詩瑪跪在地上,拼了命想要為陸遠討饒。

  奈何剎帝利的哀求,如何能打消婆羅門的怒火。

  眼看著康達已經走到自己面前,楊起巴掌準備落下的一剎那。

  下一秒,他的手卻懸在半空,如同化身木頭人一般,一動都無法動彈。

  陸遠見狀,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揚。

  靈雎到了!

  「雎兒,下手不用太狠。」

  陸遠心中默聲道,「隨便教訓他一下就行。」

  「成。」

  靈雎冷冷清清答應一聲。

  隨即,便見一股龍威,瀰漫在康達身畔四周。

  似乎有一隻無形大手,從身後揪起了他的衣領。

  照著屁股狠狠一腳踢出,將他踢飛出數十米遠。

  「康達公子!」

  幾名遠處深厚的吠舍隨從瞬間衝上前,滿臉錯愕圍在康達身邊。

  為首一名老者,身材佝僂、鬚髮皆白,手臂上與他們一樣,印著剎帝利羊頭。

  兩眼死死盯著烏詩瑪,咬牙切齒道,「茜元公主,你好大的膽子!」

  「竟然敢唆使你的男人,襲擊康達公子。」

  「大祭司不會饒了你!」

  烏詩瑪臉色蒼白,嘴唇微微發顫,根本不知該如何是好。

  正好老者居高臨下睥睨著烏詩瑪,氣勢咄咄逼人之際。

  一隻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正是陸遠來到了他的身後,淡淡道,「人是我打的,和我的媳婦有什麼關係?」

  「老東西,你嚇到我媳婦了。」

  「跪下,給我媳婦道歉。」

  「你說什麼?!」

  老者眉毛一擰,怒道,「老夫乃是堂堂當朝國舅斡離布,康達大公子的貼身侍從!」

  「你茜元府駙馬,根本沒有資格讓老夫下跪!」

  「我說了,讓你跪下!」

  陸遠怒目圓睜,厲聲震喝。

  老者混身倏然一顫,直接不受控制地雙膝一彎,撲通一聲跪在烏詩瑪面前。

  在場瞬間一片死寂。

  那些吠舍隨從們,本想衝上去動用武力。

  結果,斡離布國舅直接先一步給人家跪下。

  他們便也連大氣都不敢粗喘,紛紛跪地叩首。

  斡離布見了這一幕,心中一陣瘋狂的怒罵和咆哮。

  奈何嗓子如同被人扼住一般,半點聲音都無法發出。

  此時此刻,斡離布不僅感覺有一隻無形大手抓著自己的脖子。

  更有另外兩隻無形大手,一隻壓著他的雙膝,讓他無法站起身。

  一隻按在他的腦袋上,按著他一頭接一個頭磕在地上。

  這一幕,使一旁的烏詩瑪,都看得目瞪口呆。

  當等級相同的時候,雙方身份高低就全憑威望和人品。

  烏詩瑪萬萬沒想到,南征北戰多年的斡離布國舅,竟然會給自己磕頭賠罪。

  一時間,她整個怔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嗯,媳婦,看來這些人的認錯態度還算誠懇。」

  陸遠咧嘴笑道,「不過嘛,還得讓他們再誠懇點才行。」

  「這樣吧,只要你們在磕二百個頭,我便代表公主原諒你們。」

  「媳婦,走吧。」

  陸遠拉著烏詩瑪的手,從容不迫轉身離開。

  走的時候,還不忘從康達的身上跨過去,氣得他臉上青一陣紫一陣,渾身劇烈哆嗦不停。💔🐉 ➅❾ˢⓗⓤX.Ćσ𝐦 💔🍓

  陸遠這番話,並不是說給康達和斡離布聽的。

  而是說給藏匿在暗中的靈雎聽的。

  事實上,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靈雎,此時也忍不住翻了老大個白眼。

  這陸遠,真是個人啊。

  為了撩撥小姑娘,將她自己留在這裡。

  靈雎無可奈何,只得一遍遍地將斡離布的腦袋按在地上。

  不時慵懶地打了個哈欠,手頭時輕時重,疼得斡離布直呲牙咧嘴。

  另一邊。

  陸遠拉著烏詩瑪的手,一路回到茜元公主府。

  一名侍女立刻走上前,恭敬道,「參見公主,參見駙馬爺!」

  侍女看著也就十六七歲的年紀,頭上扎著兩個丸子頭,看上去俏皮可愛,冰雪聰明。

  而在手臂上,赫然印著個吠舍紋身,代表身份要低於陸遠和烏詩瑪一級。

  「小伊莎,快去收拾行李。」

  烏詩瑪滿臉惆悵,吩咐道,「然後,去雇一輛車來。」

  「收拾行李?僱車?」

  伊莎滿臉懵逼,「公主,咱們……要到哪裡去?」

  陸遠也不由面露好奇,「是啊,怎麼剛到家便要走?」

  「駙馬,不走不行啊。」

  烏詩瑪苦澀道,「您今日當眾以下犯上,開罪了斡離布國舅不說,還侮辱了康達。」

  「如果此事被大祭司知道,肯定會將我們架在十字架上生生燒死。」

  「小女賤命一條,誠然死不足惜。」

  「但若連累到駙馬,小女便是萬死亦難逃其責。」

  聽聞此話,陸遠心中生出一絲感動。

  直接大手一揮,將烏詩瑪攬入懷中。

  「公主,放心吧。」

  「這裡是你的家,除非你想,否則沒有人可以逼你走。」

  「莫說是大祭司的兒子,跑到你的面前蹦躂。」

  「便是那大祭司自己,敢對你囂張跋扈,我也決不饒他。」

  伊莎目瞪口呆,臉上滿是強烈的崇拜。

  駙馬爺真是太帥了!

  這是何等霸道的強勢的宣言啊?

  烏詩瑪也聽得一愣一愣,心中泛起暖融融的感動。

  曾經,駙馬是一個何等懦弱的人。

  只知道在家中打她,罵她,對外人卻是極力地逢迎巴結賠笑臉。

  不論任何人調戲、嘲諷自己,都連半句話不敢說。

  只能讓她自己跪在地上磕頭求饒,以求息事寧人。

  長久下來,她和駙馬二人,幾乎是天竺皇宮中地位最高的兩名剎帝利。

  連一些資歷較老的吠舍,都可以將他們視作笑柄。

  而現在,卻不一樣了。

  雖然駙馬今日的一舉一動,在烏詩瑪看起來都極為瘋狂。

  但至少讓她感受到,自己在被保護著,在被愛著。

  有了駙馬剛剛的那一句保證。

  烏詩瑪心中萬般憂慮瞬間化作泡影,升騰出無盡的勇氣。

  只要能和駙馬在一起,便是與天下為敵,她也不懼。

  想到這,烏詩瑪不由眼圈微微泛紅,簌簌滑落下兩道清淚。

  「媳婦,你哭了?」

  陸遠面露興味,附著到她耳邊輕聲道,「你哭起來,真好看。」

  烏詩瑪頓時俏臉通紅,羞澀道:「駙馬,您……您在這裡歇著。」

  「我今晚親自下廚,為你做飯!」

  說罷,烏詩瑪便捂著小鹿亂撞的內心,慌忙地離開府邸。

  伊莎見狀,也急忙跟了上去,「公主,等等,我給你打下手!」

  待到府中只剩下自己,陸遠悠長地伸了個懶腰。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

  「當駙馬爺,可比當世子爺要舒服多了。」

  「如果可以的話,真想永遠都住在這裡啊。」

  「是嗎?」

  面前划過一道青光,靈雎驟然現身,面無表情坐在他對面。

  「要不要我回去和清婉他們說一聲,你要留在天竺,不回去了?」

  「嘿嘿,不用不用。」

  陸遠急忙擺了擺手,訕笑道,「雎兒,你放心。」

  「我就是混入皇宮中,稍稍了解一下天竺皇族的局勢。」

  「等目的達成之後,自然就走了。」

  「哦——」

  靈雎聳聳肩點了點頭,一副無所吊謂的樣子。

  「怎麼樣,幫我調查清楚了嗎?」

  陸遠面露正色問道,「為什麼那位天竺公主,要稱我為駙馬爺,還當街將我攔駕回宮?」

  「查到了些消息。」

  靈雎淡淡解釋道,「茜元公主,天竺國君沙賈汗第七女,所以又作七公主。」

  「他們口中的駙馬,便是七公主尚未講過面子的夫君。」

  「天竺國威遠侯藍華之子,藍林。」

  「威遠侯是天竺大將,南征北戰,功勳卓著,是沙賈汗麾下第一猛將。」

  「但是,由於他為人剛正不阿,不願拿出俸銀去梳理人情,所以被祭司們視作眼中釘,肉中刺。」

  「在十幾名祭司聯名施壓下,皇帝不得不處死威遠侯,將其家產抄沒,全家老幼皆發配往邊關為奴僕。」

  「而藍林恰好在外求學,便成為了唯一的倖存者,」

  「皇帝念在威遠侯昔日之功,不忍心讓他絕後,便宣旨賜婚,將自己的女兒茜元公主許配與藍林。」

  「但是,藍林卻心懷仇恨,不願與殺父仇人同床共枕。」

  「每天將茜元公主視作奴僕,動輒打罵,宣洩自己心中對天竺皇室的憎恨。」

  「後來尋到一個機會,已經悄悄逃離天竺國,乘船遠渡重洋,下落不明。」

  陸遠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靈雎收集到的消息,還算是詳細。

  「這麼說來,我是因為容貌與這個倒霉蛋藍林有些許相似,所以才被當做駙馬帶回來?」

  「真是飛來橫禍啊。」

  靈雎淡淡道,「我建議你,最好儘快脫身,不要插手這些糟爛事。」

  「天竺皇室的局勢,比起烈乾還要複雜。」

  「皇帝手中掌握著軍政民務,卻又不是一個王朝的一把手。」

  「所有皇室成員,以及文武官吏,都要受制於大祭司的命令。」

  「而且你在這裡,既無兵馬,也無人脈。」

  「如果貿然插手天竺內亂,有可能惹禍上身。」

  陸遠笑道,「雎兒,看來你還是關心我的嘛。」

  「不過,我眼下還不能走。」

  現在直接脫身,確實是最好的方法。

  但是,在方才見到烏詩瑪那感動落淚的樣子後,陸遠便不忍心拋下這個擁有盛世容顏的可憐女人。

  藍林雖然身世悲慘,但烏詩瑪又何嘗不是無辜的?

  像她這麼淳樸善良、謙恭有禮的女人,不應該被如此對待。

  「靈雎,這幾日你就藏在暗中,保護我。」

  陸遠摸著下巴,沉聲道,「最多五天,我一定將這亂局解決利索,帶著烏詩瑪一起逃離苦海。」

  「隨你。」

  靈雎聳了聳肩,起身準備離開。

  臨走前突然想什麼,從懷中取出一沓紙頁,隨手拋給陸遠。

  「這是什麼?」陸遠疑惑問道。

  「我收集到的一些天竺國七七八八的情報,可能會對你有用。」

  留下這份消息後,靈雎便直接化作青光消失。

  陸遠則饒有興味觀看起來。

  情報的前幾頁,是介紹天竺皇室的。

  沙賈汗,天竺國第三十五代國君,弓馬嫻熟,擅於征戰。

  年輕之時,沙賈汗曾隨先代皇帝馳騁疆場,建立過不少功勳。

  雖然現如今上了年紀,但仍然崇尚武道。

  在他們所處的這座天竺國都——德里城外,駐紮著三大軍營。

  分別名為雲衛、驍衛、煞衛。

  這三大軍營,皆是沙賈汗親自培養調訓出的精銳部隊。

  其中最吸引陸遠的注意力,且最為神秘強悍,就要當屬煞衛。(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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