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軍團,新指揮室內,氣氛尤為的沉重。
得到前方部隊成功占領克利亞軍事基地的消息,已經是數天前的事情。
但在又經歷了一次黑客攻擊衛星的事件後,前線部隊便徹底失聯了。
就算安東尼換再多的電話,通訊器,甚至撥打張岩的私人電話都無濟於事。
「該死,究竟是什麼情況???」
「不是已經成功占領那裡了嗎,難道出現了什麼意外?」
「派出去偵查的小隊到現在還沒有回應,恐怕已經......」
「上級已經不止一次打電話來催了,大夏那邊要求立刻與張岩通話,我們究竟該怎麼辦啊?」
「還能怎麼辦,只能先不做回應了,反正現在通訊系統也有些不良,聯繫不上我們是正常的。」
事態的棘手程度絕對超過了安東尼的想像。
早知如此,在張岩出發的時候,就算開著戰機去把軍卡炸了,他都要把張岩給截回來。
「那該死的衛星還沒修好嗎?難道就不能調個影像看看?」終於安東尼受不了了。
一旁的手下趕忙回應:「長官,現在不是衛星的事情了,二毛那邊可能掌握了漂亮國新增援的屏蔽系統,越靠近二毛方向,我們就越看不到,現在根本無法確認前線部隊的狀態。」
安東尼面色凝重,總覺得這次進攻克利亞軍事基地的行動有點玩兒大了。
「那十三團的情況呢?」
「五成地區被二毛主力軍占領,目前二毛主力軍已經兵分三路,朝著我軍,十八軍的地區侵蝕。」
「如果前線部隊再聯繫不上,我們只能繼續後撤,等二十軍團的增援到達時,再慢慢收服失地,但那樣可能會讓戰爭時間持續數年之久。」
安東尼拍了拍腦門,頭疼的不是一點半點。
也許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同意這進攻克利亞軍事基地的命令。
此時,電話響起,是上級打來的:「安東尼,大夏的代表現在就在我的辦公室,他需要知道張岩的狀況。」
一聽這話,安東尼的眉頭皺得比抹布還凝重。
不怕電話打得好,就怕電話打得巧啊,怕什麼來什麼。
安東尼接起電話:「餵?」
那頭的大夏代表趕忙道:「餵?安東尼長官,我需要確認,張岩目前就在你的部隊嗎?」
安東尼雖然心虛,但還是語氣強硬道:「沒錯,他在我的部隊,不知道代表是有什麼事嗎?」
大夏代表趕忙道:「聽說你們前線出了岔子,能否讓張岩立馬跟我通話,我需要知道他是否安全。」
安東尼握著聽筒的手逐漸攢緊,表情十分的陰鬱。
他又何嘗不想知道張岩是否安全,但目前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撤退,和增援十三軍團上,能分出去找人的力量十分有限。
大夏這個時候跑過來逼宮,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嗎?
「很抱歉代表,我們十六團現在正在撤離過程中,你也知道指揮官是個辛苦的差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遭到斬首行動。」
「所以張岩並沒有安排在我這邊,但我向你保證,他一定是安全的,等事態平穩下來,我一定會安排您和他的通話。」
知道內情的大夏代表冷笑:「你保證?你拿什麼保證?」
安東尼咳嗽一聲:「代表,該說的我已經說完了,通話時間越長,越容易暴露我們的行蹤,這次通話恐怕只能到這裡了。」
說罷,安東尼直接拔了電話線,眼中滿是無奈:「從現在開始,全軍進入靜默狀態,非必要時,無需主動回復上級命令。」
「繼續派人去找,是死是活都要把前線部隊給我找出來!」
「是!!!」
說罷,安東尼靠坐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
說實話,他有些後悔提議將張岩留在軍中了,就算留也應該看牢他,不讓他亂跑才對。
如果不是他執意如此,張岩也不會陷入生死危難中...
現在這種狀況,他該如何跟上級交代?如何跟大夏那邊交代?
這事兒一旦處理不好,自己可就要成為毛熊的罪人了。
現在,他只希望張岩那邊平平安安的。
克夫哈爾,曾經是二毛一座不起眼的小鎮,如今卻被僱傭兵們層層圍起,成為了一片安全區。
入口外圍,張岩乘坐的車輛正排著隊,前往入口處做檢查。
經過一路的閒聊,張岩也得知了他們此行的目的。
克夫哈爾境內有眾多的食品加工廠,他們與軍方有著深度合作。
每天都會將新鮮物資運往周邊的物資調度站,而張岩等人作為先行軍,必須在後續部隊到達前,摸清這些調度站的位置,為之後切斷敵軍物資通道做準備。
可讓張岩感到十分離譜的是,這個消息,竟然是自己告知他們的。
「不是...就很奇怪啊,我連克夫哈爾的名字都念不全,我是怎麼知道這兒有食品加工廠的?」
對此,安德烈等人聳了聳肩膀,他們也不知道,反正張岩那天就是說了。
張岩仔細思考,突然就有了些由頭,記得那天自己胡言亂語的時候,那位通訊員小姐姐似乎也在自己耳旁說話了。
難道這個信息是她告訴自己的???
很有可能啊。
不過目前,因為要保持靜默的原因,張岩並沒有帶通訊器,手機也不敢開機,因此並不能去主動聯繫。
又有幾輛車成功駛入,入口距離張岩等人也很近了。
這時,伊里奇示意德特里將身份證件分發給大家。
「這是臨走前阿列克謝隊長委託我們十八軍團做的假身份,在二毛網絡上都能查得到,正好能替我們掩蓋。」
張岩點點頭,特種兵做事,就是專業。
可證件發了一圈,唯獨沒有發到自己的手裡,讓張岩很是疑惑:「我的呢?」
「你別急,我在找。」德特里著急忙慌地翻找一通:「不對啊,我記著放這兒了。」
張岩有種不好的預感:「你別跟我說,你把我的給丟了。」
德特里翻找一陣,隨後抬頭尷尬地看向張岩:「好像...真丟了。」
「臥槽!!!你小子踏馬故意的吧。」
要不是安德烈等人攔著,張岩都想跟德特里拼命了。
「這下麻煩了,克夫哈爾的審查極為嚴格,如果沒有證件...」
張岩扯了扯嘴巴:「沒證件會怎麼樣?」
安德烈擠出一個生硬的微笑,隨後指了指遠處:「會...那樣。」
張岩放眼望去,便見一輛汽車旁,三男兩女跪在地上,被傭兵們槍頂頭。
隨著扣動扳機,砰砰砰--的幾聲,花朵綻放,鮮血四濺。
張岩人麻了:「臥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