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指揮室內。
張岩和其他幾個軍團的將領聚集在這裡。
利用敵軍遺留下來的沙盤,他們正在進行推演。
「不久前,衛星再度受到黑客攻擊,後方部隊又聯繫不上了。」
「但通過僅有的消息不難判斷,十三軍團的占領區已經失守了,敵軍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四面擴張。」
「十六,十八軍團因戰力空虛正在緊急後撤,遠處的二十方面軍雖然派遣了支援,但恐怕會來不及。」
「我們目前的路有兩條,第一條,原路返回,與大部隊匯合,再將失去的地區慢慢打回來。」
「另外一條,突圍後立刻西行,對敵軍主力部隊的北,東北方面軍進行阻擊,為20軍爭取時間。」
將領們非常專業,很短的時間裡便商量出了一套對策。
連大夏這邊都對他們的對策讚不絕口:「現在看來,第二條計策非常可行,儘管會失去一部分駐地,但等20軍的支援到來,一切問題迎刃而解。」
張岩抱懷,望著沙盤一度沉默。
因為失去了指揮官體驗卡,這種大格局的戰鬥已經不是他的腦力可以供給的了。
光是看著沙盤想了一會兒,他的cpu都快燒了。
但通過體驗卡遺留的經驗和預感,他還是拿起一根木棍,在克利亞軍事基地大後方畫了一條長線。
長線一路蜿蜒曲折,竟靠向了二毛的核心地帶處。
看到這裡,一些將領頓時眼前一亮:「從後方深入二毛核心地區,趁著主要兵力進攻十三軍團的間隙發動突襲似乎也十分可行。」
「但我們兵力眾多,恐怕一動,二毛方就會率先得到消息,不是很穩妥。」
張岩沒有說話,又憑藉感覺從正面畫出一道線。
「哎?這條路是,讓我們正面突圍後,趕去正面戰場馳援十三團,但這種效果似乎不比佯攻啊,一旦對面的後援跟上,我們恐怕會被打得節節敗退。」
張岩抬手,大後方的那條長線再度蜿蜒曲折地延長起來,直至敵軍部隊大後方的某處道路。
咔嚓一聲,將那條道路攔腰截斷。
這還不算完,張岩又畫了一系列雜七雜八的箭頭,直至最後,所有將領幾乎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兵分兩路,後方切斷物資供應,前方拼死應對,敵方後撤,你們逃,我們追。」
「敵方進攻,你們再切後路,我們繼續退,還能這樣!!!」
一個不得了的計劃在指揮室內誕生了,士兵們並不知道這個神奇的點子是在怎樣的情況下誕生的。
他們只知道,指揮會議的最後,蘇波夫少校被用擔架抬了出來。
幾日後,顛簸的汽車上,身著便裝的張岩緩緩甦醒。
「張岩,你終於醒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張岩起身,驚愕道:「德特里???你怎麼在這兒?」
看到同樣穿著便裝的德特里,張岩那叫一個恍惚:「什麼情況,仗打完了?」
「打完個鬼,我們現在正在二毛的地界上。」副駕駛位上,安德烈沒好氣地數落一句。
「可能是睡太久了吧...伊凡,快拿點食物給少校。」正在開車的伊里奇衝著身後吩咐一聲。
「是。」名為伊凡的平頭小哥立馬將一瓶果汁還有麵包遞給了張岩。
這人張岩記得,似乎也是貝加爾特種行動小隊的一員。
接過食物,剛好肚子咕嚕嚕地叫起來,張岩沒有猶豫,趕忙大快朵頤起來。
「咱們為什麼要來二毛的地界...什麼情況啊???」
安德烈回頭怪異地望了一眼:「這不是你的命令嗎,你問我們???」
「我???」
張岩滿頭問號,他什麼時候下這個命令了?
好在伊里奇趕忙給他回憶了一下:「那天開會的時候說的。」
「你提了一個非常大膽的決議,讓我們兵分兩路,一路人從正方突圍,然後火速支援13軍團。」
「一路人從後方潛入,去切斷二毛的資源路徑,然後兩方拉扯,可以活活耗死二毛的主力兵團,說完少校你就暈了。」
張岩嘴長大得離譜:「還有這事兒!!!」
他只記得那天,他越想cpu越燒,越想越燒,越想越燒,然後就真燒了。
整個人擱那兒恍恍惚惚,胡言亂語,沒想到,竟然還胡言亂語出個精彩的計策。
張岩扯扯嘴巴:「呃...從後方潛入的不會就咱們幾個吧?人真的夠嗎?」
「肯定不會啊。」伊里奇搖搖頭:「你當時都說了,一股腦的塞進來肯定會被發覺,要給對面一種我們試圖從四面八方突圍的假象,最好是一批一批地撤出來,咱們這是第一批,其他人還在後邊兒呢。」
「那咱們現在要去哪兒?」
「科夫哈爾。」
「那是什麼地方?」
「和哥羅德差不多,是個安全區。」
哥羅德張岩之前聽阿列克謝他們說過,不過這安全區是什麼鬼?
「這裡不是戰亂地帶嗎,還有安全區?」
安德烈解釋道:「當然有了,因為某些原因,有些富人寡頭不願意撤,就花了大價錢讓一些地方維持原狀。」
「咱們和二毛那邊誰會跟錢過不去,只要他們不搞事,自然就讓他們安穩待著了。」
這種地方張岩還是第一次聽,不由得有些好奇:「是什麼原因啊?錢多到帶不走?不應該吧。」
安德烈點頭:「你還真別說,南邊有個安全區還真是如此,那個安全區的主人是個富商,喜歡存現金,對銀行之內的東西很牴觸,結果戰爭爆發,他連存錢的地兒都找不到,不得已就留在了那兒。」
「不過這哥羅德和克夫哈爾跟那地兒卻不一樣,哥羅德是個工業重鎮,有上千家企業的工廠坐落在那裡,要是都跑了,經濟可就崩了。」
「至於克夫哈爾嘛,我只是聽小道消息說啊,那裡存儲著前毛時期非常重要的紙質機密,多到幾個金庫都裝不下。」
「沃德法!!!」越聽,張岩的嘴巴長得越大,但同樣的他又有一絲疑惑。
「不是,那咱們去那兒幹什麼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