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她在進步,你呢?

  冷秋月拿出了一雙黑絲,疑惑地問道。

  「這東西是做什麼用的?」

  李雲升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正經,只是聲音仍顯得有些心虛。

  「這是羅襪,需要穿在腳上,釀出的酒才更醇。」

  「這麼長的羅襪?」

  冷秋月有些驚嘆,到大腿的羅襪,她還是第一次見,而且還是黑色的。

  院中。

  冷秋月坐在石凳上雙腿交疊,玲瓏玉足微微探出。

  在確認五根腳趾都已舒適地安置在襪內,且襪尖完美貼合後,她轉而專注於襪筒的提升與調整。

  她的大腿肌肉輕輕緊繃,仿佛是在為接下來的動作蓄積力量。

  隨著她優雅地抬起腿部,襪筒沿著她修長的腿緩緩上升,宛如晨曦中輕輕展開的畫卷。

  當襪筒到達膝蓋附近時,冷秋月的動作變得更加輕柔而緩慢,生怕一絲不慎便會扯壞了黑絲。

  站立之後,她雙手依舊輕輕握住襪筒的邊緣,小心翼翼地朝上拉扯,同時用目光審視著襪筒與腿部肌膚之間的貼合度,確保每一寸都平整無皺,展現出最佳的線條美。

  隨著襪筒逐漸攀升至大腿根部,冷秋月開始更加細緻地調整襪筒的邊緣。

  冷秋月不得不承認,自己穿上這羅襪之後,腿形變得更加好看了。

  但就是彈性太大,穿起來有些麻煩。

  而且,襪筒邊緣處總有一圈恰到好處的勒痕。

  最終,她漲紅了臉抬頭看向李雲升。

  「我太胖了。」

  此時的李雲升早已經看得入神,只是下意識回答道。

  「黑絲勒肉,神仙難救。」

  李雲升的目光緊緊盯著那雙黑絲玉足,那薄薄的黑絲宛如一層神秘的面紗,使得這雙玉足顯得愈發迷人。

  黑絲之下,隱約透出白皙的膚色,而那一抹抹微紅,則恰似初綻的桃花般嬌艷欲滴。

  足底呈現出微微的粉色調,宛如剛剛入口的棉花糖一般,香香軟軟。

  對於羅襪的顏色,或許每個人都有著不同的看法和喜好。

  比如吊帶蕾絲、紫色漸變、白色花藤、千禧破洞、蝴蝶、蛇皮、字母、斑點、珠光、水鑽、馬油、暗夜明珠愛心襪……

  但李雲升始終鍾情於純色,尤其是那深邃的黑色。

  在他眼中,過於花哨繁雜的色彩反而會搶奪視線焦點,掩蓋住腳底本身所具有的獨特魅力與吸引力。

  正如此刻呈現在他面前的美景,緊繃的黑絲恰到好處地露出一小片潔白如玉的肌膚,仿佛有一種若有若無的香氣正順著他的目光悄然鑽進鼻腔,直抵心底深處。

  微弱的光亮從那撐開的細微縫隙間靈巧地鑽入,將襪腳內部照得通亮。

  隨著腳尖輕輕翹起,玉足微微一蹬,腳跟處的黑絲受到牽扯,原本濃郁的黑色竟漸漸變得淺淡起來。

  就在這片逐漸變淺的黑色之中,一朵如白蓮般純淨的景象緩緩綻放開來——那是白裡透紅的足跟,猶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下一刻,黑絲玉足落入木盆之中。

  數顆圓潤飽滿的葡萄在冷秋月的腳下發出清脆的破裂聲響,汁液四濺,仿佛一顆顆小型炸彈在耳邊轟然炸開。

  李雲升如同雕塑一般呆呆地佇立在原地,紋絲不動。

  只見冷秋月輕盈地踩踏在那些深紫色的葡萄之上,伴隨著她的每一步落下,都會不時傳來「啪」「啪」的爆裂之聲。

  冷秋月雙手輕輕提起裙擺,微微低垂著頭,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奇怪的念頭。

  若是喝下由她這樣踩出的葡萄酒,那不就跟直接親吻她的雙足沒有任何區別嗎?

  想到這裡,她不禁面紅耳赤,不由自主地將手中的裙擺攥得更緊了些,心中沒來由地升騰起一種難以言喻的奇異感受。

  穿著在身上的黑色羅襪,輕輕地貼合在雙腿之上,給人一種如絲般順滑的觸感,令人心旌蕩漾。

  當她的雙腳用力踩在那些葡萄上面的時候,每當聽到那一聲聲爆裂的脆響,內心深處總會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那些紫紅色的葡萄汁混合著鮮嫩的果肉,漸漸地滲透進羅襪之中,與她嬌嫩細膩的肌膚親密接觸。

  那種冰涼且爽滑的奇妙感覺,竟然讓她有些欲罷不能。

  冷秋月略帶緊張地稍稍抬起眼眸時,赫然發現有一道熾熱的目光正緊緊地鎖定在她那雙正不停踩著葡萄的腳上。

  她的耳根都紅透了,頭頂甚至冒出一股股熱氣。

  「你、你別看了……」

  李雲升眼眸微垂,而後從木盆之中捏起一顆完整的葡萄。

  似乎是踩出他要幹什麼,冷秋月下意識脫口而出。

  「別吃……髒。」

  然而,她說話之時,李雲升已經將葡萄塞入了口中。

  與此同時,隨著冷秋月玉足踩下,木盆之中的葡萄汁液四濺,一滴葡萄汁恰巧飛入李雲升口中。

  李雲升細品。

  「很甜,很潤。」

  ……

  長街之上。

  就在蕭燚準備回客棧的時候,突然被三個女子攔住了去路。

  他略微抬頭,發現攔住他的為首之人正是納蘭韻。

  「韻兒!」

  蕭燚的臉上瞬間浮現出驚喜之色,說著就要衝上去抱納蘭韻。

  他就知道,自己的韻兒一定不會拋棄他。

  然而,就在他上前一步之時,納蘭韻立即開口道。

  「我找你是有些事想要跟你說。」

  蕭燚止住了腳步,直到此刻他還沒有發現氣氛不對勁。

  「找我什麼事?」

  納蘭韻緊抿著薄唇,一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的樣子。

  猶豫半晌,她還是開口道。

  「我已經成為萬花宗親傳弟子了。」

  「我知道,這件事你不是已經通過傳信玉符告訴過我了嗎?」蕭燚終於察覺除了一絲不對勁,「韻兒,你怎麼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微微挺起了胸膛。

  「可是萬花宗有人欺負你,你跟我說,我去替你報仇。」

  噗嗤!

  此話一出,納蘭韻身旁的兩個同名師姐瞬間笑出了聲。

  臉盤圓潤的富首兒翹著蘭花指笑問道。

  「若是真的有人欺負韻兒,就憑你的修為如何報仇?」

  蕭燚握緊手中神劍,像是開口反駁,可是又想起憐星說過不能暴露她的身份,只能將到嘴的話咽了回去。

  「無論是誰,我就是拼了性命,也不會讓韻兒受半點委屈。」

  見話題越跑越偏,納蘭韻解釋道。

  「沒人欺負我,我找你只是……」

  見她吞吞吐吐的模樣,赤帝劍中的憐星都快看不下去了,直接對蕭燚傳音道。

  『她想要找你退婚。』

  聞聽此言,蕭燚下意識後背一緊。

  緊接著,他自顧自地搖了搖頭。

  『不可能!』

  可就在此時,猶豫半晌的納蘭韻終究還是說出了心裡話。

  「蕭燚,我們不合適。」

  「不、不……合適。」

  蕭燚當場實話,雖然納蘭韻沒有明說,可是他已經明白這話的潛台詞是什麼意思了。

  憐星猜對了!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無法相信眼前的現實。

  「韻兒,我們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你說不合適是什麼意思?」

  話已經說出口,納蘭韻索性也就說開了。

  「蕭燚,其實有些話我早就想跟你說了,我們之間的婚約就此作罷吧。」

  嗡!

  聽到這話,蕭燚的腦袋像是炸開了一樣。

  「你要退婚?!」

  蕭燚怎麼都沒想,憐星竟然一語成讖。

  上岸第一劍,先斬意中人。

  原本他還不信,可是現在不由得他不信了。

  納蘭韻剛剛拜入萬花宗三個月,兩個人才剛剛見面,對方竟然就跑來跟他說不合適。

  「韻兒,我們之間的婚事可是我父親和納蘭叔叔親口定下的,你——」

  這樁婚事是兩家大人定下來的,絕不可能由納蘭韻說退就退。

  若是族中知道他被退婚,他和父親的臉面往哪放?

  日後,還有誰肯嫁給他?

  納蘭韻已經沒有了顧忌,她若是想要追求更好的男子,就必須先斬斷過去。

  眼前的蕭燚,就是她首先要斬去的污點。

  「我回去之後,自會向父親稟明此事,至於蕭伯伯那裡,就請你替我轉達歉意吧。」

  蕭燚只覺得胸口好似被一座大山重重撞擊了一下,呼吸都有些困難。

  「我們相識十幾年,相戀五年啊!」

  富首兒微微上前一步,指著蕭燚說道。

  「她在進步,你呢?」

  不等蕭燚開口,一旁的梅林也附和道。

  「你總不能阻止韻兒奔向更美好的生活吧,愛是成全,不是占有。」

  納蘭韻緊緊地抿著那如櫻花般粉嫩的薄唇,微微仰起頭來,美眸凝視著蕭燚。

  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猶豫和愧疚,輕聲說道。

  「我只是想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你不會怪我吧。」

  蕭燚沒有絲毫表情,仿佛被一層寒霜所覆蓋。

  然而,在那不易察覺的唇角處,卻悄然浮現出一抹淡淡的自嘲之色。

  他衣袖之中的雙手已經攥緊,由於太過用力,修長且略微尖銳的指甲竟深深地刺入了掌心之中。

  剎那間,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但與內心深處的痛楚相比,這點身體上的疼痛又算得了什麼呢?

  「你曾經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可如今卻告訴我,我們並不合適?」

  蕭燚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其中蘊含著無盡的失望與憤怒。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一般,冰冷得讓人不寒而慄。

  「五年!五年!」蕭燚怒目圓睜,「我圍在你身邊像是一條狗一樣,為你花了數十萬靈石,現在你說不合適?」

  呵——

  蕭燚冷笑一聲,只覺得是曾經的自己是那麼的諷刺和可笑。

  見蕭燚提到靈石,納蘭韻瞬間紅了眼眶。

  「我跟你在一起不是為了靈石,你把我當什麼了?」

  她的聲音有些發顫,好似覺得自己被侮辱了一般。

  「我之所以想要退婚,只是覺得我們之間沒有未來。」

  見蕭燚指責納蘭韻,富首兒上前一步,將自己的師妹護在了身後。

  「沒有物質的愛情就像一盤散沙,你給不了她想要的未來,更給不了她安全感。」

  這邊的爭吵已經引得一旁的路人駐足,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

  「她得多絕望才會忍痛離開相戀五年的人。」

  蕭燚笑了,只是笑容滿是嘲諷和苦澀。

  就在剛剛兩人見面之前,他仍堅信韻兒是愛他的,現在想想他就是個小丑!

  蕭燚深吸一口氣,冷聲道。

  「不用再說了!」

  他拔劍斬斷一片衣擺,而後手指在劍鋒上抹過。

  緊接著,他以指為筆,以血為墨,在那片衣擺上疾書。

  不多時,他便將手中的衣擺扔到了納蘭韻的懷中。

  「記住,我不是被你退婚,而是我休了你!」

  「什麼?」納蘭韻一臉驚詫,她的目光在那份血寫的休書上掃過,渾身氣得發抖,「你竟然要休了我!」

  納蘭韻銀牙緊咬,聲音也變得有些尖銳。

  她若是被休了,若是傳出去,日後還怎麼嫁人。

  「你這樣做,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呵——

  「你的感受?」蕭燚的目光在眼前三人身上掃過,「你們又何曾考慮過別人的感受!」

  他攥緊拳頭,手指上的鮮血滲出,滴落在地上。

  「我知道你拜入萬花宗,覺得我配不上你了。」

  蕭燚目光堅毅,語氣冰冷。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說著,他抬手指向一旁的書院廣場。

  「三日後,我必會成為院長的親傳弟子!」

  呵——

  納蘭韻譏笑一聲。

  「你若是能進入書院,我納蘭韻給你為奴為婢!」

  她很清楚,別說是三日,就是三年,三十年蕭燚也不可能進入書院。

  書院的考核其中之一便是要有才氣,她自小和蕭燚相熟,對方肚子裡有沒有墨水,她會不清楚嗎?

  另外,雖然蕭燚凝聚真氣的時間比她還早,可如今蕭燚還是築基,這輩子最多也就止步於元嬰了。

  可如今她已經踏入結丹境,更是拜入萬花宗,連宗門之中的那位大師兄,南越的三皇子都曾多看了她幾眼,自己憑什麼和蕭燚在一起。

  她想要退婚,有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