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黑絲踩葡萄

  當圈套在脖子上的那一刻,空氣凝滯了。

  冷秋月略微低頭,確認了一眼自己脖子上的圈。

  「你、你說什麼……胡話。」

  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她那微微上揚的嘴角根本藏不住心事。

  「我比你年長三千多歲。」

  還沒等李雲升開口說話,一旁的攤主插嘴道。

  「女大三千,位列仙班!」

  李雲升不由得輕笑一聲,而後從袖中取出一錠銀子,扔到了攤主的懷中。

  「賞!」

  看著手中的銀子,攤主眼睛泛起了光芒。

  「仙子和公子郎才女貌,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雙!」

  「你別說了!」

  冷秋月的臉頰,肉眼可見越來越紅,一顆心撲騰撲騰越跳越快。

  她扔下脖子上的套圈,轉頭逃離了攤位。

  李雲升低頭看去,只見冷秋月隨手一扔,高好套中攤位上的一個小鈴鐺。

  他探手將那枚鈴鐺隔空取了過來,而後將手中的剩餘的套圈還了回去。

  「這個算是我套中的。」

  等兩人再次並肩同行,冷秋月的已經連看都不敢多看李雲升一眼了。

  她只是想要送李雲升回家,同時也能看看李雲升是如何煉製仙品壽元丹的。

  可是沒想到,路上兩人之間的關係竟然會發生微妙的變化。

  此時,她的餘光突然瞥見了李雲升手中的鈴鐺。

  之前她雖然站在攤位上看了半天,其實心思根本就沒在攤位上。

  可是現在再看到李雲升手中的東西,頓時察覺出來一絲不對勁。

  「這個鈴鐺看著有些眼熟。」

  李雲升輕輕搖晃了一下手中的鈴鐺。

  「這是你剛剛套到的。」

  冷秋月接過鈴鐺仔細查看,而後語氣之中多了一絲篤定。

  「這是仙器排行榜上的墮魂鈴!」

  「墮魂鈴?」李雲升的眼眸之中露出一絲疑惑之色,他對於仙器排行榜並不算太了解,「很厲害嗎?」

  冷秋月解釋道。

  「此鈴鐺能蘊養殘魂靈體,只不過蘊養的時間越長,殘魂對於墮魂鈴的主人便會越依從。」

  聞聽此言,李雲升的腦海之中立即浮現兩個字。

  「惡墮?」

  對於這個詞,冷秋月明顯有些詫異。

  「這個形容也算是貼切。」

  李雲升再次打量了一下那個鈴鐺。

  「可是它看上去沒有什麼特別的。」

  仙器、神器,哪怕僅僅是看一眼,都能感受到其上散發的力量。

  哪怕剛剛鈴鐺在他的手中,他都全然未曾察覺出這鈴鐺有著任何異於尋常之物的地方。

  就好似只是一個極為平凡的鈴鐺罷了,其上更是布滿了斑駁的鏽跡。

  而冷秋月則將這鈴鐺塞到了李雲升的手中,輕聲說道。

  「取你身上的一滴精血滴落在它上面,待這仙器完成認主之禮後,你便能夠察覺到它的與眾不同之處了。」

  聽聞此言,李雲升微微一怔,隨即只見他額頭上猛地飛出一滴殷紅的精血,如同流星般精準地落入了那看似黯淡無光的墮魂鈴之中。

  剎那間,那一滴精血仿若一顆火星落入乾草堆,以一種驚人的速度開始蔓延、擴散。

  原本鏽跡斑斑的墮魂鈴仿佛被注入了無盡的活力與生機,瞬間綻放出了璀璨奪目的光芒。

  那光芒宛如夜空中最絢爛的煙火,肆意閃耀。

  李雲升和冷秋月宛如兩顆耀眼的星辰,成為了這條長街之上最為引人注目的存在,引得過往行人紛紛停下腳步。

  眾人眼中滿是驚訝,不由得議論紛紛。

  「那是……仙器!」

  「我看到了,他們剛剛分明是從剛剛那個套圈的攤位上套的。」

  「一文錢套一件仙器!」

  「快,沒準那攤位上還有寶貝!」

  李雲升和冷秋月都沒想到,墮魂鈴認主之後,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人群之中,蕭燚也湊上前多看了一眼。

  而冷秋月在光芒照耀下的玉顏瞬間讓他有些失神,尤其是那一雙桃花眸子,更是讓他心頭一緊。

  咕咚!

  他喉嚨滾動,想要湊近看得更真切一些。

  然而,他手中的長街之中傳出憐星的聲音。

  「不要過去!」

  蕭燚腳步一頓,有些疑惑地問道。

  「怎麼了?」

  憐星見到李雲升就像是耗子見了貓一般,她沒想到自己都已經躲到南越來了,這個傢伙竟然也能追過來。

  她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李雲升在尋找她,她只知道自己必須逃!

  不然,她一定會被李雲升抓回去。

  眼下的蕭燚太弱了,根本不可能是李雲升的對手。

  她沒有解釋太多,只是警告道。

  「快走,離他越遠越好,離開南越,我們去中域!」

  蕭燚一臉不解。

  「可是我們不是來參加書院考核的嗎?」

  書院三日後便會開啟入院考核,他的未婚妻納蘭韻已經拜入萬花宗,他一定要追趕上韻兒的腳步,只要成為書院弟子才能配得上韻兒。

  街道另一邊,追出雲錦閣的納蘭韻自然也注意到了李雲升手中的仙器。

  如果能博得李雲升的注意,說不定對方會將這件仙器作為聘禮送給她。

  可是她的心中剛剛冒出這個念頭,便注意到人群之中抱著一把破劍的少年——蕭燚。

  自從見到李雲升之後,蕭燚便是這個世上她最不想見到的人了。

  兩個人雖然定下了婚約,可她如今已經是萬花宗的弟子,蕭燚跟手握仙器的那位公子比起來,他有什麼?

  此時,蕭燚也注意到了她,隔著人情便喊道。

  「韻兒!」

  聽到蕭燚的呼喊,納蘭韻緊抿著薄唇像是沒有聽到一般,轉頭離開了。

  蕭燚想要追上去,可是神劍之中再次傳來憐星的警告。

  「蕭燚,你給站住!」

  剛剛蕭燚大喊大叫,就很可能引起李雲升的注意,現在竟然當著李雲升的面橫穿街道,這不明擺著把她往惡獠手裡送。

  蕭燚一臉不解。

  「女王大人,你到底怎麼了?」

  自從見到那件仙器之後,憐星就好像怪怪的。

  「那是我的韻兒,她剛剛一定是沒聽見我喊她。」

  呵——

  為了打消蕭燚再追上去的念頭,憐星直接給他潑了一盆冷水。

  「她已經是萬花宗的親傳弟子,你覺得你配嗎?」

  不等蕭燚開口回答,她繼續誅心地說道。

  「剛剛她如果是沒有聽到你的聲音,她就不會走,人家是不想見你。」

  蕭燚愣在了原地,望著消失在人海之中的納蘭韻的背影,難以置信地搖頭。

  「不可能,韻兒是不會這樣對我的。」

  「上岸第一劍,先斬意中人,醒醒吧。」

  憐星無奈地嘆息了一聲,她永遠都沒辦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如果不是蕭燚比較容易掌控,又有大氣運加身,她早就離開了。

  蕭燚攥緊拳頭,喃喃自語道。

  「我一定要拜入書院,只要成了院中的親傳弟子,我就可以配得上韻兒了。」

  憐星張了張嘴,合著她說了半天,反而讓這個傢伙更加堅定留下來的念頭了。

  「天大地大,你為什麼一定要窩在南越這個小地方,我們去中域,以你的氣運一定能獲得更大的機緣。」

  蕭燚固執地搖了搖頭。

  「中域沒有韻兒。」

  憐星:……

  「你在找死!」

  蕭燚難得地在憐星面前硬氣了一回。

  「女王大人要麼殺了我,要麼就自己離開吧。」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他絲毫沒有放開神劍的意思。

  納蘭韻,他要,女王大人,他也要,都是他的!

  憐星深吸一口氣,只能在心中祈禱李雲升並不會在南越逗留太久。

  「那人與我有仇,不能讓他發現我的存在,你若是一定要參加書院考核,便將我收入納戒之中,三日後的考核我不會出手幫你。」

  聞言,蕭燚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如果憐星真的要離開,他還

  以他的實力,想要拜入書院並不難,根本不需要憐星出手。

  他轉頭看向街道中央的李雲升,語氣多了一分肅殺。

  「女王大人放心,我會將你的仇人都蕩平。」

  說話之時,他的餘光一直在冷秋月的身上,這樣的熟媚絕色,他也要!

  ……

  夕陽西下,天空被染成了一片橙紅。

  餘暉灑在大地上,一切都被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

  沈昭儀從清晨等到了傍晚,身後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昭儀,你怎麼在這?」

  聽到這道聲音,沈昭儀立即轉身看向身後,只見李雲升和冷秋月同時出現在了公主府。

  此刻,她強打起精神,擠出一抹笑容。

  等了一天,她終於等到了。

  「冷長老!」

  緊接著,她又朝李雲升行了一禮。

  「聖子。」

  李雲升瞥了沈昭儀一眼,沒有說話。

  他已經放了對方一馬,現在竟然還敢在他的眼前晃悠。

  沈昭儀也知道李雲升對她沒什麼好感,只能將求助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冷秋月。

  「冷長老,我姐姐被皇帝打入了冷宮,全家都被押進了詔獄,求長老救救他們吧。」

  冷秋月有些為難地看了看李雲升,而後開口道。

  「昭儀,這是南越的國事,我無權插手啊。」

  若是沒有李雲升在,她或許會以奉仙聖地長老的身份為弟子出面。

  可是李雲升明顯是站在第五扶搖那邊,也就是沈家的對立面,這個時候李雲升不開口,她怎麼可能去幫沈昭儀。

  一個普通的聖地親傳弟子和聖子比起來,孰輕孰重,她難道分不清?

  見狀,沈昭儀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

  「聖子,我求你救救我的家人吧,只要能救出家人,我願意付出一切!」

  李雲升上下掃了沈昭儀一眼,而後搖了搖頭。

  「你的一切對於我來說一文不值。」

  沈昭儀:……

  雖然這話很傷人,可是她有些無力反駁。

  她確實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東西,就算是她想獻身,李雲升也未必瞧得上,畢竟冷秋月比她漂亮得多。

  「只要聖子肯出面,日後我以及整個沈家唯公子馬首是瞻。」

  緊接著,她又補充了一句道。

  「家父門生故吏遍天下,他日扶搖公主成為女帝,沈家必鼎力相助!」

  不得不說,沈昭儀的最後一句話讓李雲升有些心動了。

  沈家之所以和第五景武綁定在一起,完全是因為沈皇后。

  現在沈皇后已經被打入了冷宮,他也需要為日後的第五扶搖想一想。

  論打仗第五扶搖絕對沒的說,可是治理一個國家就沒那麼簡單了。

  他不可能一直待在南越給第五扶搖出謀劃策,朝中需要有替第五扶搖做事的人。

  「立天道誓言吧。」

  「啊?」

  沈昭儀一臉錯愕,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反而是一旁的冷秋月反應更快,出聲提醒道。

  「雲升答應幫你了。」

  反應過來的沈昭儀立即重重磕頭。

  「多謝聖子。」

  片刻後,沈昭儀按照李雲升所說,立完了一道一千字的天道誓言。

  她從沒有見過如此長的天道誓言,簡直就如同賣身契一般。

  李雲升略一思索,而後開口道。

  「扶搖公主成為女帝之日,便是你沈家被釋放之時。」

  沈家可以放,但是這個恩情需要由女帝來給。

  至於沈家是不是有謀反的罪名,那只不過是朝廷一句話的事。

  聞聽此言,沈昭儀還是有些擔心。

  她本以為李雲升會立即出門給南越朝廷施壓,釋放他的父親。

  可是沒想到,她天道誓言都立完了,李雲升竟然說要等到第五扶搖登基。

  萬一第五扶搖要等一年半載才能登基,他父親能在大牢之中活到那個時候嗎?

  「聖子,家父年事已高,我怕他受不住大牢的酷刑。」

  「能不能熬到那個時候,就看你沈家的造化了。」

  此時,第五扶搖已經接到了下人的稟告,親自出府門相迎了。

  而李雲升並沒有急著進府。

  「聽說沈府有一株千年的仙樹?」

  沈昭儀睫毛一顫。

  「有一株葡萄藤,其果可益壽延年。」

  李雲升點了點頭,而後意味深長地說道。

  「我聽說,扶搖公主最喜歡吃葡萄。」

  聞言,沈昭儀立即會意。

  「我這就去將仙藤挪到公主府來。」

  一個時辰之後。

  雲錦閣送來了一套旗袍,不得不說,雲錦閣的辦事效率比李雲升想像的還要高。

  冷秋月望著站在院中採摘葡萄的沈昭儀,有些疑惑地問道。

  「應該吃不了這麼多吧。」

  兩個人在逛街的時候,李雲升特意買了三個大木盆,兩個大木桶。

  原本她還在納悶,李雲升買這些東西幹什麼。

  怎麼看,這東西都跟煉丹沒有關係。

  可是沈昭儀將仙藤挪到公主府來之後,她似乎有些明白這些東西的用處了。

  因為此刻沈昭儀已經將整整采了三大盆的葡萄,這麼多葡萄,就算是那位扶搖公主再能吃,也不可能吃得完。

  這葡萄雖然是仙藤所結,但若是放的時間長了,也就不新鮮了。

  李雲升徐徐開口解釋道。

  「這些葡萄不是用來吃的,而是用來釀酒的。」

  「釀酒?」

  冷秋月起初聽到「釀酒」二字時,還有些迷糊,她只聽說過用糧食釀酒,還從來沒有聽說過用葡萄釀酒。

  李雲升點了點頭。

  「我偶然間得到了一絕妙的釀酒之法,此方法極為獨特,所以需要請冷長老幫忙。」

  「我?」冷秋月的美眸之中閃過一抹疑惑之色,「需要我怎樣幫你?」

  李雲升將知道的丹方都寫給了她,可以說是傾囊相授。

  她心中一直想著找個機會能夠好好報答,如今能有這樣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可以去做,她求之不得。

  李雲升並沒有立即回答,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冷秋月的腳上。

  看了億眼之後,他才開口道。

  「需要……需要冷長老用腳把這些葡萄踩碎。」

  冷秋月瞪大了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她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腳,又轉頭看向盆中一顆顆飽滿的葡萄,用腳踩過之後真的還能用來釀酒嗎?

  她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確定?」

  李雲升卻堅定地點了點頭,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

  見狀,冷秋月滿臉困惑:「腳踩過的葡萄……釀酒?」

  「沒錯,這是古法釀酒,傳承已久,我也是僥倖所得。」說著,李雲升將雲錦閣送來的那個錦盒塞進了冷秋月的懷中,「需要穿上旗袍,才能讓酒更有韻味。」

  冷秋月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自從旗袍送來之後,她就一直沒有去看那個盒子。

  沒想到,李雲升還是沒放過她。

  而且,這明顯像是蓄謀已久,旗袍,木桶,葡萄……全都事先準備好了。

  她深吸一口氣,睫毛微微顫動。

  一想到她踩出來的酒會喝到李雲升的嘴裡,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一絲期待。

  李雲升幫了她那麼多,自己如果拒絕這樣一個小小的要求,會不會讓李雲升太過寒心了。

  心念及此,她銀牙緊咬薄唇,喃喃道。

  「我、我先去準備一下。」

  說罷,她的身形瞬間消失了。

  下一刻,沈昭儀將三大盆葡萄都搬到了李雲升的面前。

  「聖子,已經摘滿了。」

  李雲升滿意地點了點頭。

  「公主會跟詔獄打招呼,對你父親照顧一二。」

  聞言,沈昭儀瞬間紅了眼眶。

  「多謝聖子。」

  臥房。

  冷秋月緩緩地打開那精緻的錦盒,既忐忑又期待。

  當她的手指觸碰到錦盒內部時,一種莫名的緊張感湧上心頭。

  接著,她輕輕地拎起了盒子中的那件紫色旗袍,那絲綢般的質感在她手中流轉,仿佛有著生命一般。

  將整件旗袍完全從錦盒中拿出來的那一剎那,冷秋月的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錯愕。

  她的目光聚焦在旗袍上,隨後又打開錦盒仔細地查看了一番。

  除了這一件衣裙之外,還有兩條黑色的像是羅襪一樣的東西。

  可是,它比羅襪長很多,幾乎快要到大腿了。

  冷秋月微微抿著嘴唇,嘴角忍不住輕輕抽動了幾下,心中暗自思忖著什麼。

  她將旗袍在身前比量起來,細細地端詳著那開衩的位置。

  下一刻,她的柳眉微微皺了起來,這開衩快要接近大腿根了。

  望著銅鏡之中的自己,她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無奈。

  「這都是為了幫雲升釀酒……」

  片刻過後。

  冷秋月穿好旗袍再次站在了銅鏡前,她上下打量著這貼身的衣裙,那流暢的線條完美地勾勒出身體的曲線,每一處細節都處理得恰到好處。

  她的玉手輕輕地從上到下滑過旗袍的表面,感受著那細膩的觸感,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別樣的情緒。

  這件旗袍極為合身,若是沒有那過高的開衩,便更討喜了。

  她的雙手不自覺地將兩邊的開衩處緊緊攥住,試圖遮擋住那大片雪白的肌膚,但無論她如何努力,都無法完全遮掩住那份誘惑。

  看著地上的羅襪和繡鞋,冷秋月的心中愈發覺得它們與這件旗袍不太搭配。

  羅襪潔白如雪,繡鞋精緻華美,可如今卻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

  一炷香過後。

  冷秋月像是小偷一般,鬼鬼祟祟出現在了李雲升的身旁。

  嗅到一陣香風,李雲升立即轉頭,心中感嘆道。

  妹妹說的對,紫色很有韻味。

  那旗袍高高豎起的衣領,宛如一道精緻的屏障,將纖細的脖頸襯托得愈發楚楚動人,仿佛那脖頸是世間最珍貴的白玉。

  微微露出一點,卻又似遮非遮,給人留下無盡的遐想空間。

  那盤旋扭結而成的花扣,就像是兩隻相互依偎的蝴蝶,兩兩相和。

  冷秋月那凹凸有致的身姿,如同起伏的山巒,在旗袍的襯托下每一處線條都恰到好處。

  盈手而握的小蠻腰,讓人不禁心馳神往。

  風姿綽約,媚而不妖,一舉一動之間都散發著獨特的魅力,仿佛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仙子。

  兩邊高高叉開的縫隙,猶如一道神秘的裂縫,從中隱隱透出白皙的雙腿。

  那腿部的曲線若隱若現,似有若無,仿佛是在挑逗著李雲升的視線。

  冷秋月的風情就在這一瞬間搖曳無盡,如同一朵盛開的鮮花。

  那又嬌又羞,還帶著一絲嗔怒的表情,更增添了幾分意趣。

  順著李雲升的視線,冷秋月看向了自己的腳。

  除了給李雲升踩背,她還從來沒有在李雲升的面前光腳過。

  踩背之時是背著李雲升的目光,可是現在——一雙宛如玲瓏美玉般的玉足,在李雲升的注視下,腳趾微微蜷縮在了一起。

  她的腳趾上還有晶瑩水珠,李雲升這才明白她剛剛還洗腳了。

  而且應該是洗得很用力,所以玉足上偏偏紅暈還沒有消去。

  見李雲升看得出神,冷秋月的聲音細弱蚊嚀。

  「我、我已經盡力洗乾淨了。」

  「真美。」李雲升喃喃道。

  冷秋月明顯一愣。

  「什麼?」

  回過神來的李雲升一陣乾咳,而後開口道。

  「我是說這樣踩出來的葡萄酒一定很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