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必須儘快洗清所有嫌疑。
「我與那個安安的姑娘從來就沒有說過話,更談不上私下見面一說。」秦姨娘作沉思狀,「不過我有幾回看見清憐那丫頭去大少爺的房裡請安安姑娘。」
秦氏如是剛剛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現在已經完全清醒。
一旁的清憐臉色一白。
「清憐,可有此事。」
「二小姐因為擔心安安姑娘的肚子裡的孩子,確實有幾次讓奴婢去請安安姑娘到二小姐的房裡,為的是與安安姑娘說些注意身子之類的話。」清憐咬著雙唇,下意識的去看風如煙。
「老爺,這個事妾身也是知道的,安安的身份低,妾身到底不適合點拔她,便讓煙兒幫忙說著一二,可誰知安安那個小賤人心懷禍心,若是如此,就算她是懷了風府的長子,妾身也定不會讓她踏進風府半步的。」余氏順著清憐的話接了下來。
心裡卻是有些恐慌,煙兒到底瞞著她做了些什麼。
她為什麼要與安安那個小賤人走在一起?
「哼,誰知道她們背地裡都做了些什麼?」黃氏冷哼一句出來。
「黃姨娘,煙兒自恃往日待你和四妹妹都還不錯,你為什麼要如此陷害煙兒。」風如煙說著便已梨花帶雨,那樣子真是我見猶憐。
她這副樣子若是尋常男子見了一定動心,可南宮天卻是連正眼都沒瞧她一眼。
黃氏心裡冷笑,這副樣子裝給誰看,若不是雨兒中間聰明,她們母女倆已經上了風如煙的當了。
「老爺,奴婢也看見好幾回安安姑娘進了二小姐的院子,且每次安安姑娘一進院子,清憐便在屋外把守著不讓人進去,過了好大一會兒才看見安安姑娘從二小姐的院子裡出來。」說話的是碧香。
碧香的話一出,余氏和風如煙的臉色陡然一變。
「爹,女兒冤枉啊。」風如煙的眼淚就如泉水一般,流得更加快。
「煙兒,二姨娘指證你把這兩條蠱蟲落在了她的院子裡,後又指證你與安安走的近,如此多的證據都指向你,你讓爹如何相信你。」風義明對風如煙若說是疼愛倒談不上,但說是憐惜倒有那麼點意思。
「胡說,都是她們胡說,煙兒怎麼能夠做出加害爹爹,加害皇后姐姐的事。」風如煙的情緒突然有些失控。
「二小姐到現在都還在嘴硬,如果不是二小姐用蠱蟲引誘妾身,又好巧不巧的落在妾身的院子裡,今天怎麼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黃氏想想都有些後怕。
「爹,女兒真的不知道那兩條是蠱蟲,是安安那個賤人騙了我,我才上了她的當,煙兒如此愛爹爹,又如此愛姐姐,怎麼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風如煙身子猶如斷了線的風箏,有些搖搖欲墜。
「老爺,妹妹也是受了奸人的當,望皇上和皇后能夠看在妹妹懷有皇家子嗣的份上饒她一命。」風如平眸低有些暗淡。
風如煙的最後一句話無疑是承認了蟲子確實是她故意落在黃姨娘院子裡的。
現下主謀已逃,妹妹頂多算是從犯,他相信只要妹妹認錯態度良好,爹爹定會對其網開一面。
「孽女,孽女,我風義明怎麼會生了你這樣一個孽女。」風義明聽到風如煙親口承認了一切,氣得滿臉通紅。
一向乖巧的風如煙竟然會聯合一個外人來對付自己的家人。
這個事實讓他有些心寒。
「老爺,煙兒也是一時糊塗,看在她懷了四王爺的孩子的份上,您饒她這一回吧。」余氏萬萬沒有想到煙兒也做出如此糊塗事。
「爹,安安那人渾身帶著妖性,女兒定是也被她施了妖術被她蠱惑了才會那樣做的。」
「狡辨,事到如今還在狡辯,來人啊,把這個孽女壓入祠堂,我要家法伺候。」風義明顯然是氣急了,身為風家人卻起了殘害自家姐妹的心思,叫他如何能忍。
「風愛卿,這件事說來說去就是有人要加害我的皇后,豈是一個簡單的家法能夠解決得了的。」南宮天渾身帶著寒氣,眼裡帶著殺氣的盯著風如煙。
風如煙這時才知道什麼叫害怕。
是啊,那個女人已經登上了皇后的那個寶座,那她所做的一切便是在加害皇后,加害皇后是什麼罪,那是死罪。
「那皇上的意思是?」
「這個欲圖加害皇后與皇子,罪行惡劣,按罪當死。」南宮天一字一頓道。
風如煙一聽腿一軟,徑直坐在了地上。
「皇上,求你開恩饒過煙兒這一回,況且煙兒還懷了四王爺的孩子,皇上難道連並孩子也要一起處分嗎?」余氏徑直跪了下來,臉色淒淒道。
煙兒這回的跟頭栽大了。
「看在其懷有皇家子嗣的份上,朕可以饒她一命,但是如此品行的女子,豈不污了風家百年相家的聲名。」南宮天眼光閃爍的看了一眼風義明。
「皇上這……」風義明如何沒聽出南宮天的意思,再怎麼說也是他看著長大的女兒,讓他把風如煙趕出風家,到底有些太重了。
「皇上,好在臣妾與霧兒還有爹爹都沒事,這一次便放過二妹吧。」笑笑看了看風義明,見風義明有些為難,心裡道風義明對著風如煙也不是一點感情都沒有。
至少他現在心軟了。
「不行,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即然有害人之心,早就料到應該會有怎樣的結果,如是風相下不了決心,朕只有把她帶走了,至於四弟那裡,朕自然會給他一個交待。」這個風如煙可不是第一次起了害笑笑的心思,如此惡毒之人,他豈會再留機會給她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