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你們繼續,當我不存在好了。」南宮宣給了大大赤赤的坐下,翹起個二啷腿,頗為休閒。
「安安姑娘,今天這事即然是因你而起,不妨你來告訴大家到底是怎麼回事吧。」笑笑喝了一口手中的茶,慢悠悠道。
躲在風如平懷裡的安安聽到笑笑的話,有些緊張的往風如平懷裡縮了縮,一副很害怕的樣子,風如平小聲的勸道「安安,有什麼事跟妹妹說清楚,妹妹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這個風如平平時看著一副高冷的樣子,沒想到哄女孩子倒是有一套。
「嗯。」安安點了點頭,從風如平的懷裡出來,走到笑笑面前跪了下去,那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余氏不由的出聲道「小姐,安安她還懷著風府的長孫,剛剛又動了胎氣,如何能再跪。」
「即是動了胎氣,那便免了你的跪吧,明月,你去給安安姑娘設個座,讓安安姑娘小心的坐好,以免動了胎氣,免的到時候爹爹怪罪到我的頭上。」
明月雖然不解小姐此舉,卻也依照小姐說的去做,弄了一張椅子給安安坐下。
安安看了看笑笑,小心的坐下。
「好了,這下應該可以說了吧。」
「回小姐,安安剛進府,好多規距都不懂,本想與府里的各位小姐處好關係,便給每位小姐都繡了一幅手帕,其它的三位小姐安安都有送,三位小姐也都收下了,只有小姐這裡安安不敢膳自進來,怕小姐責怪。」頓了頓又道。
「今天我聽聞小姐從宮裡回來了,心裡一高興便拿著繡帕想親自送給小姐,耐何走到院了門口被碧桃姑娘攔下,說是小姐才沒有空見我這種不要臉的貨色,安安無奈,只得央求碧桃姑娘幫我轉交一下,也算是安安的一點心意,安安剛把手帕遞到碧桃姑娘手裡,碧桃姑娘不僅扔了我的繡帕還把安安往外推,邊推還邊罵,說奴婢就是懷了風家的長孫又如何,小姐也是不會讓奴婢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的,我聽完害怕,也忘了反抗,然後就那樣摔倒在地上。」
「然後呢。」笑笑姿態優雅的又喝了一口茶。
「再然後,明月姑娘聽到呼聲沖了出來,看到奴婢倒在地上,便喚來大夫,而後側夫人,大少爺,還有二小姐就過來了。」安安說完這些,臉上已沒有剛才的怯意,取而代之的平靜。
笑笑不由得佩服起這個安安,不得不說她說的這翻話邏輯性挺強。
且話里的意思把人只往一個方向帶,那就是她從一進到冰晶閣開始,便受到了非比尋常的待遇,如不是碧桃背後有人主使,碧桃哪敢對她下手。
要知道碧桃雖是跟著大小姐的,但她卻是大少爺的通房,按理說兩人的身份是差不多的。
「碧桃,昨天你用茶水燙傷太五公主手一事,我諒在你無意,便不再追究,耐何你今天膽子既然翻了天,用敢借著我的名義陷害風家的長孫,不過我只是很好奇,本小姐也才剛剛得知這個安安姑娘懷了身孕,你是從何處知道的呢。」不緊不慢的問話。
「明月姑娘說雲侍衛是神醫,遠遠的瞧上一眼便看出來了,還讓我們不要聲張,趁側夫人還沒對外宣布消息時把這個孩子給弄掉。」
「噢?」笑笑嫣笑「我昨天不過隨口一提雲侍衛是個神醫,沒想到今天你卻把雲侍衛扯了進來,你膽子也真夠大的,連皇上的人你也敢胡言亂語。」笑笑的口氣突然變冷,猶如暴風雨就要來臨。
「姐姐,昨天我也是親耳聽到你說雲侍衛是個神醫之類的話,難道姐姐昨天是在糊弄公主。」風如煙不偏不倚的插了一句話進來。
「二妹妹什麼意思,難道二妹認為本小姐在說假話?」
「如煙不是這個意思。」風如煙被笑笑淡涼的口氣嚇了一跳,忙擺手。
笑笑不再看她,看著明月道「本小姐還不知道你有這個能耐了呢,本小姐都還不知道這個叫安安姑娘是不是懷著風家的種,雲侍衛既然先告訴了你。」
笑笑的語氣陡然招高,一句一句本小姐,隨時隨刻都在提醒在坐的各位她的身份。
「小姐,冤枉啊,明月若真是知道了安安小姐肚子裡懷有風家的小少爺,一定第一時間告訴小姐,讓小姐給安安姑娘升位的,而不是像現在似的挺著個肚子卻還是個通房丫環。」明月這丫頭除了性子急點外,人還是聰明的。
現在靜了下來,聽到小姐刻意的問話,主朴倆隨即一唱一合起來。
安安像是被說中了心事一般,小臉一白。
「明月姑娘,是你告訴奴婢說小姐不願意安安姑娘生下這個孩子的,不然就是借奴婢十個膽子奴婢也不敢對安安姑娘動手啊。」碧桃再次把苗頭點向了笑笑。
笑笑冷笑,這個碧桃果真很好。
不虧是余氏送給他哥的丫環。
「妹妹,這個丫環口口聲聲說是得了你貼身丫環的指使才對著安安動的手,我希望妹妹能夠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安安在風府的位份是不高,但我絕不允許一個丫環在她頭上揚威作福。」風如平的這席話是認定明月是主使,而她就是那個幕後主謀了。
打罵丫環事小,可若是打罵懷有身孕的女子那就是大事了。
人家會說你刻薄,更是見不得余氏一房有半點好。
「大哥對著安安果真是情深意重,笑笑有些好奇,既然安安是大哥的心愛之人,又懷有身孕,為什麼在安安進府的第一時間沒有說出來,還有據我所知,安安姑娘貌似出身青樓吧,安安姑娘又如何保證你肚子裡的孩子一定是我大哥的。」笑笑冷笑,她不關心安安,不代表她手下的人不關心風府,風府只怕是進入一隻螞蟻,明紅她們也會跟她說清楚那隻螞蟻來自何方,便何況還是個活生生的人,在這之前,她便收到有關這個安安姑娘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