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還是讓這丫環自己說。」說著余氏又朝碧桃瞪了一眼。
「二妹妹來說說是怎麼回事吧。」笑笑看了一眼已經六神無主的碧桃,讓她說估計也說不利索。
「姐姐,是這樣安安姑娘說是剛進府,得知咱們風府當家的是大小姐,便繡了條繡帕想送給大小姐,耐何你家丫環壓根就瞧不上安安姑娘送的東西,還不讓她進院子,推搡之間把安安姑娘推倒在地,安安姑娘連呼肚子疼,請了大夫來才知道,安安姑娘已懷有我哥的孩子一個多月了。」
「小姐,安安姑娘雖是平兒的一個通房,但她肚子裡的孩子可是我們風府的長子,也是老爺的第一個長孫,差點就讓這個丫環給弄沒了。」余氏接道。
笑笑聽了半天總算是聽明白了兩件事。
第一,這個安安是因為了懷了風如平的孩子才進的風府。
第二,這個安安一來她院子,便暴露了她已懷孕的事實。
綜合兩件事,她不得不對這個安安多看了幾眼。
安安聽到余氏的話哭的更加傷心,風如平在一邊輕輕的哄著。
「安安啊,你也別哭,現下大小姐回來了,定能還你一公道的。」余氏本不喜這個安安,若不是看在她懷有孩子的份上,她緣何為讓這個女子進了風府的門。
「是。」哽咽著,頭也漸漸的從風如平懷裡露了出來。
笑笑瞧了瞧,臉型嬌小,一雙眼睛水靈靈的,還透著一股嫵媚子氣,再加上此刻淚眼朦朧,更添幾分楚楚動人。
倒是個美人。
「小姐,不是這樣的,奴婢根本就沒推。」碧桃辨道。
「嘴硬的丫頭,還敢狡辨,你沒推,難道安安姑娘自己推自己不成,定是你這個狗眼看人低的奴才,看見安安身份低下瞧不上人家,才跟人動的手。」這個丫環的笑笑的丫環,所謂打狗還得看主人,她余氏今天若不趁這個機會好好教訓這個丫頭,她風笑笑還真把自己當作是風府的當家人。
「妹妹,安安摔倒是小,若是因此摔了爹的長孫,那就事大,好在大夫說了,安安身子已無大礙,躺在房裡休息幾天就好,但這個丫環著實讓人可恨,安安是我的女人,說白了這個丫環連我的女人都敢動,這口氣我如何咽得下,還望妹妹這個丫環發賣了出去,省的我看的心煩。」風如平一邊輕輕的拍著安安的肩,一邊朝笑笑道。
那意思是說,別人怕她是風家的嫌女,他作為風家的長子可是不怕她。
「大少爺,求你別把我發賣我出去,都是明月姑娘讓我這麼做的,大小爺,求你別把我發賣出去。」碧桃轉了個方向,朝風如平求道,就差抱著風如平的大腿了。
明月站在笑笑的一邊本想安安靜靜的等著小姐開口的,沒想到苗頭一轉就說是她的。
「碧桃,你說清楚,是誰指使你這麼幹的。」明月性子本來就急,一聽碧桃的話,當場就紅了眼扯著嗓子喊道。
笑笑眼睛一冷,這個碧桃既然把責任推到了她身上。
掃了一眼風如平,風如煙,最後把目光定在余氏身上。
她說呢,唱了半天原來重點在這,呵,居然母子三個都出動了,如不是不好好的陪他們唱一齣戲豈不太可戲了他們的精彩表演。
「你一個丫環在這胡說些什麼,自己做錯了事就推到小姐身上,當真是活的不膩煩了,小姐,這個丫環鐵定是不能留了。」余氏咬著牙道。
「側夫人,大少爺,求你們不要把我發賣出去,真的是明月姑娘讓我這麼幹的。」碧桃見大小姐自始自終都沒發話,頭皮有些發麻,深怕別人不知道她是受誰指使的一般,又重複了一遍。
「你丫的再說一遍,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明月真是忍無可忍了,她就說這個碧桃靠不住,小姐偏要把她收在身邊。
這下可好,連出賣主子的這種事都干出來了。
如不是小姐在場,以她的爆脾氣,早讓她腦袋開花了。
「明月姐姐就是你吩咐我給點眼色給安安姑娘瞧瞧的,你還說還只是一個丫環,就算是死在了風府也沒人敢把我如何,所以奴婢才敢壯著膽子為你做事的。」碧桃說這話的時候,剛好對上笑笑打量的眼光,心中一悸,聲音有些顫抖道。
「如此胡說八道的丫環我看就應該扔出去餵狗。」雲之初坐在一旁漫不經心道。
「雲侍衛不要以為你是皇上派來的人,奴婢就怕了你,我告訴你,你要是把奴婢惹急了,奴婢就把你和小姐的那點破事給抖落出來。」碧桃聽到雲之初的話,心裡一驚嘴上卻是不變道。
「喲,看來本王今天來正好是趕上了一場好戲呢。」碧桃的話剛停,南宮宣的聲音便出現在冰晶閣。
南宮宣身後還跟著一位男子,一身黑衣,猶如鬼魅。
「四王爺,你怎麼來了。」余氏眼裡閃過一絲驚喜。
「咳,本王今天主要是來看看如煙,沒想到去了如煙的院子卻被告知如煙來了大小姐這,本王只好尋過來了。」南宮宣看著笑笑和雲之初,一絲笑意自嘴邊溢出。
「四王爺來的倒真是巧呢。」笑笑冷笑道。
「可不是,如再是晚一點只怕要錯過某些精彩部分呢。」
「只怕要讓四王爺失望了。」這碧桃連個栽髒都學不會,還想把她拉下水,只該說其背後之人愚蠢,還是碧桃有些聰明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