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算計,真是小瞧了他們,連遺召也敢毀,還毀的如此光明正大,眾人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朕就知道皇爺爺還是最疼朕的,他如何願意讓朕受了委屈,即然眾愛卿都無異議,那朕娶皇后的日子就不用變吧。」南宮天臉上還是無辜的問道,好似真是先帝給的天大恩惠一般。
「回皇上,既然不變,那一切安排自然是照舊。」楚王宏亮的聲音發了出來。
不管是誰想動搖他海滄國的江山,他都不願意,他的職責便是幫皇上守好著江山。
「臣等也認為一切照舊。」以上官飛為首的官員附和道。
肖孜墨的臉黑如墨。
弄了那麼大動靜,到頭來他就是那個跳樑小丑。
看向南宮天的眼神便多了絲別的味道。
也許這個少年皇帝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他早該想到兩年前宣兒的事,絕不是偶然,那只能說南宮天早就察覺到宣兒有所動作,並對宣兒做的所有事都一目了然,才能在他們毫無防備的時候打個措手不及。
這樣的皇上,這樣的南宮天心思到底有多可怕,連他這個在官場,在皇宮混了一輩子的老將也有些看不清了。
「那如此一切便照舊。」南宮天一絲笑意直達眼底。
「臣等恭喜皇上。」以肖孜墨為道的官員見其不再反對,也跟著附和。
「好,朕也要好好謝謝皇爺爺的在天之靈。」南宮天龍顏大悅。
一群老狐狸,真以為憑一道遺召便可左右他與娘子的婚事,真是做夢。
昨晚娘子說,要玩火就要玩大的,一開始他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真到娘子拿出懷裡的聖旨,才有所感悟。
想起那個磨人的妖精,不由一陣無奈。
看似隨意,卻早已看透一切。
如此佳人,他如何能不愛在心間。
此時此刻,有人高興,自然有人憤怒。
果真是好樣的,連外公出手都沒能拿他如何。
那個位置本應該是他的,憑什麼他坐在上面坐的心安理得。
身為皇子都是這樣,本知道那個位置不屬於自己,卻又認定自己就是那個統領天下之人。
四王爺南宮宣就是這樣一個人。
上次他設計笑笑不成,昨天突得聽聞出了那樣一道遺召,就差手舞足道,沒成想一晚過來,竟成了這般模樣。
「一群蠢貨。」嘴裡咒罵著,嘴裡的蠢貨自然是指朝堂上那一邦大臣,竟被南宮天一個小小的把戲糊弄住。
而那道真的遺召,此時卻安安靜靜的躺在冰晶閣。
笑笑面前擺著一道火盆,手中拿起一把剪子,把那道聖旨一剪一剪的剪成了碎片,直到再也看不出任何聖旨的模樣才罷休。
捧起那堆碎布,笑笑冷笑,不過是一塊布卻也肖想左右她們的婚姻。
現下就讓這該死的遺召見鬼去吧。
火苗嗞的一騰起老高,歡舞著,興奮著。
一個女子的身影靜靜的站在一個黑衣人的身側,靜等吩咐。
「主子。」
「三年前我有意把你捧成風家嫡女,耐何風家那隻老狐狸太過狡猾竟然識破了你,現下真正的風家嫡女回來了,還是你的老相識,你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暗沉嘶啞的聲音如幽靈般響起。
是的,眼前這個女子就是三年前被風如琦帶回,而後被趕出風府的王英。
現在的她穿著華貴妖繞,髮髻重疊,臉止閃現些許嫵媚,說出的聲音纖細柔韌。
「哈哈,不妄我培養你三年,現在正是你大展身手的時候,明天風府的長子風如平會回府,你知道該怎麼辦?」
「風如平只是一個庶子,英子不懂主子為何讓我去接近他。」
「不要小瞧了這個庶子,他或許就是那個突破口。」
「是。」王英不敢再問,只得恭敬的回道。
翌日,一輛馬車緩緩地進城,車上坐著一位男子,那男子長得白淨,正坐在馬車裡休生養息。
外面趕車的是一位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馬車前面還坐著兩位小廝,其中一位小廝卻是跟在風如琦身側的小白。
「大少爺,我家少爺說小姐回城了,你說這次會不會是真的。」小白望著迴風府的路,臉上有些急切。
「二弟自然不可能騙你。」馬車的正是風家庶長子,余氏的兒子,風如煙的哥哥風如平。
前段時間被風相派去了晟州,現下剛回來。
「不過也是,小姐都失蹤那麼些年,也該回來了。」小白有些噓噓。
「小白,我還有事要處理,你先回去告訴我爹就說我晚點到家。」風如平似乎對小白自言自語的性格摸了個透,任由他在邊上說,他只是靜靜的聽著。
進了城門口,朝外看了看對著一臉興奮的小白道。
「是。」小白現在完全沉浸在自家小姐回來的喜悅當中。
風如平一下馬車,便朝一座別院急馳而去,叩了叩門,門吱呀一聲就開了。
風如平左右看了看,確定無人跟蹤便閃身進去。
他一進去,一個女子便撲到了他的懷裡。
「如平,你回平啦。」懷裡的女子哭的梨花帶雨,臉上的表情更是楚楚動人,風如平冷硬的臉上閃現此許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