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派人去告知太上皇和太后。」
「這是怎麼回事。」肖孜墨急急的返了回來,看著眼前的熊熊大火,有種不好的預感。
「奴才也不知道,皇上還在裡頭……」
「皇上還在裡頭,你們愣著幹什麼,快進去救皇上啊。」太后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
「是,是。」立即有不少侍衛沖了進去。
「皇兒,皇兒……」太后焦急的喊著。
「太上皇,太后,皇上是真龍之體,定不會有事的。」肖孜墨趕緊上前安撫。
「皇兒。」太后的涰泣聲,好端端的御書房怎麼失了火,如是皇兒有個三長兩短可如何是好。
「太后,微臣以為此火來得蹊蹺。」
「皇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肖大人現下還有心思關心這火是如何起來的。」
肖孜墨在邊上急得團團轉,很想大聲喊住那些侍衛,勿必把先帝的遺召也一併帶出來。
礙於太上皇,太后在跟前也不敢放肆。
「皇上,皇上出來了。」一個侍衛夾著一個明黃色的身影走了出來。
「皇兒,皇兒。」太上皇,太后急急的圍上前「快宣太醫。」
南宮天雙眼緊閉,滿臉漆黑,渾身無力的樣子。
「皇兒,怎麼樣,御書房好好的怎麼就走水了。」
「朕也不知道,朕批閱奏章有些困,便在御書房小打了個盹,然後做了個夢,夢裡夢見了皇爺爺。」
「你皇爺爺跟你說什麼了。」
「朕跟皇爺爺說,風家嫡女回來了,朕很喜歡她,求皇爺爺收回遺召,成全孫兒和笑笑。」
「那你皇爺爺怎麼說。」太上皇急問。
「你皇爺爺有沒有說被誰挑唆。」
南宮天搖了搖頭,雙眼還有些朦朧「皇爺爺說,他把那道遺召收回去,然後又塞約一樣東西,說是讓皇兒盡可放心的娶風家嫡女,他不再阻攔。」南宮天斷斷續續地說著,聲音極其虛弱。
「你皇爺爺給了你什麼東西。」太后拿出被南宮天緊緊護在胸前的東西,有些迷惑。
「皇兒也不知道,兒臣迷迷糊糊間就聽到有人說走水了,走水了,皇兒想起來,卻感覺渾身無力。」
肖孜墨眼睛一突。
有些隱諱地看著這個少年皇上,到底還是小瞧了他。
先帝爺託夢一說都用了出來。
卻不得不說他此舉用得高明。
「母后,皇爺爺給皇兒的是什麼東西。」虛弱的聲音,傳進太后的耳里一陣心酸。
「皇兒,母后現在也不看,等你好些的時候我們一起看,看你皇爺爺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好。」回了一句,南宮天便閉上了眼睛。
太上皇派人去調查失火原因,卻是毫無頭緒。
這火自己就莫名其秒的燒起來,想到皇兒的夢,眉頭緊鎖,莫非這真的是天火。
等到早朝的時候,已經是滿朝皆知御書房無端走水的事。
「朕昨晚不過是在夢中與皇爺爺見了一面,便險些葬身火海。」南宮天坐在龍攆上,有些虛弱的話語迴蕩在朝堂上空。
「皇上,臣以為先帝爺此時託夢於皇上,定是有事囑咐於皇上。」楚王爺率先走了出來,在這朝堂上,就屬他輩份這高,是皇上的皇叔,先帝爺又是其父皇,他來起這個頭自然最為合適。
「朕哀求皇爺爺收回取消婚約的遺召,他只是嘆了口氣,說是當時也是不得已,而後便塞給朕一樣東西,讓我好好保管。」
「不知是什麼東西?」肖孜墨有些沉不住氣。
「朕也還沒來得太看,小德子,打開來念一下吧。」
「喳。」「奉天承運,皇帝詔日,朕聞風家百年來喜得第一位嫡女,不甚高興,現把風家嫡女賜於朕的皇嫡孫南宮天,成人後迎娶,欽此!。」
「這不是當年先皇賜婚的聖旨。」有人驚呼。
風義明的眼神飄向那道所謂的託夢聖旨,嘴角輕揚。
怪不得昨晚他去祠堂的時候已找不見那道聖旨,原來已來到了這裡。
「皇上,這真的是先皇在夢中給你的。」有人疑惑。
「怎麼,眾位愛卿認為朕在說慌。」
「臣等不敢。」有人被嚇出了一身冷汗,誰敢質疑皇上,除非不要命了。
「皇上,即是先帝爺所託,又出現了天火,還出現了這道聖旨,還收回了那道上聖旨,可見先帝爺對這個風家嫡女可是很認同的。」上官飛站了出來。
不管事實到底是什麼,反正結果只有一個,那道取消婚約的聖旨不見了,只留下一道賜婚聖旨,任肖孜墨他們如何翻也翻不出什麼大天。
更何況,這火本就來得蹊蹺,相信皇上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說是天火也不為過。
「肖大人,你們如何看。」南宮天眼神飄向肖孜墨,有些虛弱的神態里夾帶著一絲凌厲。
「回皇上,即是先帝爺親自出面收回了那道遺召,臣等也只有遵循先帝爺的旨意。」肖孜墨真想一個白眼翻過去。
扯蛋,簡直是扯蛋,人死不能復生。
更何況他根本就不信託夢一說。
可是他不信,不代表皇室不信,天下人不信。
南宮天弄這一出,風家嫡女就會被認為是鳳命所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