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怎的好端端的問起了這個。」南宮齊似是不解的看向太后。
「皇上最近的行為很不正常,以至於我不得不想,也許皇上的這些行為跟他三年前那次受傷有關。」太后嘆了一口氣,她的兒子她如何能不了解,有些事就算皇兒不說,她未必不能猜到。
「母后,恕兒臣無能,兒臣也不知曉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南宮齊面色如剛進來時一般柔和,平靜無波。
「齊兒,母后這些年自問待你為薄,天兒也是一樣,母后希望你和天兒有什麼事都不要瞞著母后。」太后暗自詫異,齊兒的這份鎮定只怕是天兒也未必學得會。
「齊兒不敢,皇弟做什麼事都有分寸,想來有他的道理,母后不要太擔心。」南宮齊安慰道。
「哀家知道,你下去吧。」
「是,母后保重鳳體,兒臣告退。」
風府……
「爹,妹妹怎的還沒回來。」風如琦在書房來回渡著步子,他心裡此刻多焦燥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他妹妹,就算是皇上也不行。
「琦兒,今天這事為父感覺有些奇怪,你妹妹與皇上怕是熟識。」風義明不愧是相爺,觀察細微,女兒先是拒婚,而後皇上出來,她臉上一閃而過的驚喜,他是看見了的,他還看見,皇上似是換了一張龍顏。
「爹的意思是?」風如琦是何等聰明之人,聽到風義明的話,立馬聯想到能讓妹妹接受聖旨的只有一個原因。
那個原因風如琦張了張口,終究是沒說出來。
「琦兒,不管笑笑是嫁給平民百姓也好,也是皇上也罷,只要她幸福,為父都會幫她把前面的路鋪平。」風義明這話意義深長,又包含了多少父愛在裡面。
笑笑如是想嫁進皇宮,光憑先帝遺召怕是遠遠不夠。
太多人見不得風府榮華,又如何允許風家的女兒嫁進皇宮為後,一家獨大。
「爹。」風如琦有些動容,他何嘗與爹的心思不一樣。
「皇上雖已登基兩年,但根基到底不穩,靖王爺表面看似淡薄名利,無害皇位,但為夫總覺得靖王爺是在沉澱一般,四王爺經過兩年前一事,是乖巧了許多,可內地里就算四王爺無心皇位,只怕肖家那個老匹夫也會再縱涌他再爭上一爭,如果笑笑真的要嫁給皇上,那麼皇的安危便與笑笑系在了一塊,接下來的路怕是不好走。」風家為百年相家也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的,風家的男人個個都有顆七巧玲瓏心,看的東西都極長遠。
「爹的擔憂不無道理。」風如琦點了點頭,爹看的事到底要比他長遠。
「我們風家百年才出這麼一位嫡女,她的安危爹自然要萬分小心,爹不想十九年前的事情再發生一次。」十九年前,如不是他大意,笑笑又如何會離開風家十九年,現在才回來。
當事人此刻卻在山林小屋過去了農家夫婦的生活。
南宮天摘了些許他親自種的疏菜,站在灶前為笑笑洗手做羹湯。
「真是讓我驚喜,沒想到我們皇上的廚藝如此了得。」笑笑不時地往灶里添著柴火,聞著鍋里散發出的香味,不由深呼吸了一把。
「娘子的廚藝如此之好,為夫又豈能落後了去。」他能說,他閒暇之餘一面回想著她做菜時的動作,一面不厭其煩做著各種菜,就是希望有一天她回來了,能夠親手為她做一碗羹湯。
「相公,謝謝你。」吸了吸鼻子,笑笑從背後擁住了南宮天,比起他為她的做的,她還是做的太少。
「傻娘子,去洗手吃飯了,嘗嘗為夫的廚藝如何。」聽到笑笑動情的呼喚,南宮天身子僵了一下,轉過身捏了一下笑笑的鼻子,做什麼都值得,回來了就好。
「嗯。」點了點頭,一臉幸福地去洗手,坐下來聞著桌子上的三菜一湯,被一種叫做幸福和溫暖的東西包圍。
突然間,兩人都屏聲靜氣起來。
「有人。」話落,無數支箭射了進來。
「娘子小心。」南宮天反射性的護在笑笑的身前,一隻手在前面擋著。
「相公,我能行。」南宮天的動作,讓她倍感溫暖,但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有限,他從南宮天的後面鑽了出來,一甩衣袖,無數支箭便按原路返回。
接著便是數聲慘叫。
南宮天看到笑笑的實力,不再有所顧忌,提起真氣,與笑笑連手反擊著那些來箭,數聲慘叫之後,小屋便恢復了寧靜。
「走,去外面看看。」兩人對視了一眼,便朝外走去。
一出門,便有三四條人影飛了下來,那四個黑衣人見到南宮天和笑笑,發了瘋似地沖了上來,那掌風和內力都帶著濃烈的殺氣,這些人來者不善。
南宮天雙眼噴著恕火,與其中的兩個黑衣人交戰在一塊,笑笑便與另外兩個黑衣人交戰在一塊。
那幾個黑衣人的武功也不弱,但碰上了笑笑和南宮天,便漸漸落了下風,才沒幾招,南宮天已經殺掉一個,另外一人想逃走,卻被南宮天制服下來。
想走,哪有那麼容易的事。
這邊,笑笑也把那兩人送上了西天,見南宮天留了個活口,走上前去把那人的黑巾撕了下來,冷聲道「說,是誰派你來的。」
「哈哈……」那黑衣人卻是大笑起來,在這山林的黑夜,頗有幾分恐怖,笑笑迅速從他嘴裡取下一個東西,果然是死士,只怕下一秒就要中毒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