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沒有帶刀具進宮,夏姑姑也不是我殺的。」明月見笑笑看著她,頓時回了些神,鎮定道。
「說清楚,當時是什麼清況,你沒帶刀具進宮,刀具是如何出現在你手裡的,夏姑姑又是如何受傷的。」
「小姐和二小姐進了清寧宮後,我便和二小姐的丫環清荷守在宮門外,等候小姐出來,在這期間清荷被一個宮女叫了出去,我初次進宮人生地不熟,不敢亂走只好在原地等待,夏姑姑走了過來,問了幾句小姐的清況,便對小姐冷嘲熱諷起來,我氣不過與她爭執起來,我萬萬沒有想到,夏姑姑突然從懷裡拿出一把刀,朝我手裡塞過來,沒等我反應過來,夏姑姑就自己向自己刺了進去,我嚇傻了不知道作何反應,等侍衛們過來的時候夏姑姑已經躺在了地上。」明月一口氣說完,語氣里還有些不敢置信。
「不,一定是你說慌,夏姑姑怎麼可能會自已殺自己,一定是你。」南宮影聽到明月的話,嘴裡眼裡都是不相信,誰會那麼愚蠢自己殺自己。
「小姐,我說的句句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明月求救的眼神看向笑笑,她也是沒有想到,所以當時根本不知道作何反應。
「皇兄,定是夏姑姑說了她家小姐的壞話,她懷恨在心就起了殺意,皇兄,你一定要為皇妹,為夏姑姑作主,如此丫環,豈可再留在世上。」南宮影淚眼珠珠,句句都是質問。
「把那把刀呈上來給朕看看。」南宮天眉眼緊鎖,明月是笑笑的丫環,定是有人沖著笑笑而來,才把突破口尋在了明月的身上。
「皇兒,攜帶刀具進宮,動手殺人都非同小可。」太后哪不知道南宮天一心護著笑笑的心思,從旁提醒道。
「母后,兒臣自然分寸。」南宮天拿起那柄短刀研究起來,這把刀只是一把普通的小刀,看不出有任何特別的地方,但是刀尖卻是鋒利不比,顯然是用心磨過。
「太后,皇上,臣女有話要講。」想要拿明月開刀,也得看她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笑丫頭,有什麼要講。」太后見南宮天看的仔細,開口道。
「可否讓我驗驗夏姑姑的傷。」
「自然是可以。」
笑笑蹲下去,看了看夏姑姑中刀的地方,口子不大,一刀斃命,周圍的血跡已經變成了黑色。
「太后,皇上,你們來看看,夏姑姑的刀傷有些奇怪,按理說當時明月與夏姑姑是面對面站著的,如是明月刺過去的,那麼刀傷的口子應該是向上的才對,而這口子明顯是朝下的,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刀刺進夏姑姑胸口的時候是朝下用力的。」
「那能說明什麼問題,明月是你的丫環,你的丫環殺的我夏姑姑,我不會就此罷休的。」這些話聽到南宮影耳里,不過都是笑笑幫明月在解脫嫌疑而已。
「還有這把刀,這把刀看似普通,卻極其鋒利。」說著一個甩手扔了出去,那柄刀齊齊地沒入不遠處的樹樁中,只露出個刀柄在外面。
「笑丫頭,你會武功?」剛剛露的那一手,太后沒問出聲,現下笑笑又露了一手,心下的好奇使然,問了出來。
這也是在場所有人想問的,笑笑露的這一手,肖太妃心裡一驚,肖凌情的眼裡也泛著驚奇,就連南宮魅眼裡也有止不住的好奇。
她們對這個風家嫡女是越發好奇,只有風如煙的手是緊緊握著的,眼睛盯著那柄刀一動不動。
笑笑沒有回答,只是走向那顆樹,稍一用力便把那把刀拔了出來,刀口略向上深而細,大家正猜想著笑笑想做什麼,便見她緩緩地走到了樹的後面,那顆樹不算太大,一隻手剛好能抱住,笑笑一隻手抱著樹,一隻手朝那顆樹刺了下去,看在眾人的眼裡,就像是自己朝自己刺去一般。
南宮天看見笑笑的舉動,眉眼豁然開郎起來,三年時間,她帶給他的驚喜當真是不少。
笑笑又把刀拔了出來。
「太后,皇上請看,這是我剛剛射過來的,這是我剛剛刺進去的。」
「這個傷口和夏姑姑身上的刀口倒是很像。」笑笑的用意南宮天豈會不知,驚訝道。
「皇兄,你別讓她給騙了,她這麼隨便兩下能說明什麼,夏姑姑就是她的丫環殺的,就算再如何狡辨,也洗脫不了。」
「我的丫環還不會蠢到這個地步,在太后和皇上跟前殺人,我倒是有點懷疑,是誰如此恨我,竟不惜夏姑姑的性命,只為為難我一個丫環。」
「誰說得准,侍衛都聽見了是你丫環聽不過夏姑姑所言才憤怒動手。」
笑笑再次蹲下身,掰開夏姑姑的手,夏姑姑的手上明顯有一組刀痕,看起來像是長時間握刀柄所致,笑笑把那把刀的刀柄放進夏姑姑的手裡,剛好與夏姑姑手裡的紋痕印在了一塊,冷笑道「太五公主還有何話要說。」
「皇妹,如真是明月姑娘殺的夏姑姑,那夏姑姑手裡的紋痕又怎麼說。」南宮天讚許地看了一眼笑笑,沉聲向南宮影道。
「皇兄,不可能,夏姑姑為什麼要這麼做,不可能。」南宮影顯然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從小夏姑姑便待她如親生女兒,她待夏姑姑也似親人一般,她是恨笑笑,可她並沒有想過要用夏姑姑的性命來除掉笑笑,到底是誰竟能讓夏姑姑心甘情願的為她送命。
笑笑間接地用行動證明了夏姑姑是自殺,而非是明月所殺,其刀具自然也並非是明月的,攜帶刀具用刀傷人之罪自然不成立,後宮現下本就由太后在掌管,南宮天見笑笑和明月沒事,便沒再說話,太后下令厚葬夏姑姑,便命人把明月放了。
「小姐,真是嚇死我了。」一出皇宮,明月就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深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