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皇上,姐姐剛回府,可能一時半會還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不如等過段時間再說。」風如煙臉上有些著急之色,深怕笑笑的那句話觸了龍威,心底卻是巴不得笑笑對皇上越無禮越好。
「是啊,皇兒不如坐下一起用膳,是你的就會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再強求也沒有用。」太后眼波在南宮天與笑笑身間流轉,皇兒周身的氣勢,有時候連她這個母后都害怕,笑丫頭,當真是鄉下丫頭不懂事還是生來就遺傳了風家的氣勢,不畏皇威。
「母后說得對,是我的終究是我的,是皇兒心急了,皇兒還真是有些餓了,母后傳膳吧。」南宮天盯著笑笑意味十足的笑了笑,笑笑頭皮一陣發麻,南宮天的這個笑容是什麼意思。
笑笑剛想動筷,卻見幾個皇宮侍衛押了明月進來,眼眸一暗,放下了筷子。
「小姐。」明月神色間頗為憤怒,看見小姐眼淚立馬掉了下來,那樣子當真是委屈。
「啟稟皇上,此女竟然攜帶刀具進宮,還刺傷了影公主的奶娘夏姑姑。」一名侍衛單膝跪地道。
「什麼?」南宮影騰地站了起來,聲音不知提高了多少倍。
「夏姑姑胸部受了刀傷,此刻已昏迷過去。」那侍衛回道。
「在這宮裡除了太后,就是夏姑姑待我最好,風笑笑,如是夏姑姑有個三長兩短,我定要你這個丫頭償命。」南宮影狠絕的看著笑笑,好似笑笑就是那個殺人兇手。
「好端端的,夏姑姑如何會受傷。」太后動了動眉,開口詢道。
「回太后,奴才們只見夏姑姑過去與這姑娘說了一會話,爾後便傳來夏姑姑的驚叫聲,奴才們過去的時候,這位姑娘手中還握著一把刀,刀上面血跡斑斑,就是這把。」說著呈上一把帶柄的短刀,刀上面的血漬還沒幹,顯然這把刀剛飲完血不久。
「母后,皇宮規距深嚴,風笑笑卻是縱容其侍女攜帶刀具進宮,還為此傷了夏姑姑,我一直視夏姑姑為親人,還望母后為兒臣做主,還夏姑姑一個公道。」南宮影說話間滴了幾滴淚下來。
「笑丫頭,這可是你的丫環。」太后輕拂了一眼明月,這丫頭束身勁裝打扮,看著是個練家子。
「回太后,這正是我的貼身丫環明月。」笑笑只是一眼便知道,那把刀不是明月的。
「你可知道皇宮是不允許任何人帶刀具進宮的,你這丫環私自帶進刀具不說,還傷了夏姑姑,那就是連犯兩罪。」私帶刀具是一罪,動手傷人又是一罪,可不是兩罪是什麼。
「小姐,我沒有。」明月在邊上喊道,跟了小姐三年,何曾受過這種委屈。
「那些侍衛親眼所見,你還敢狡辨。」南宮影咬牙「皇兄,今天你若不是給我個交待,我就讓父皇給我做主。」
「影兒,不得胡鬧,皇上向來公正嚴明,定會把這事查個水落石出的。」太后訶責。「去看看夏姑姑如何了。」
南宮若有所思的看著那柄短刀,與笑笑的視線交匯了一下,隨即給了她一句安心的眼神便轉開了。
「方太醫,夏姑姑如何了。」一個中年男子正在夏姑姑身前為其止著血。
夏姑姑胸前中了一刀,鮮血染紅了衣服的上半身,臉色蒼白已完全沒有意識。
「回太后,夏姑姑因失血過多,臣等回天乏術也無法救回夏姑姑,望太后與皇上降罪。」方太醫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腦門上,手上處都流著細汗。
「什麼,不可能,夏姑姑怎麼可能會死。」南宮影臉色蒼白,有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回太五公主,夏姑姑身中要害,又因失血過多,才……」方太醫說話有些不利索了,太醫也不是那麼好當的,一整不好就是掉腦袋的事。
這夏姑姑雖不是什麼大人物,但卻是太五公主的奶娘,太五公主平時也聽這個夏姑姑的話,如今夏姑姑眼睜睜的死在她面前。
「庸醫,庸醫,來人把這庸醫拖下去砍了。」南宮影大聲尖叫著,慌慌張張的跑到夏姑姑的身前,撫著夏姑姑蒼白的臉色,軟聲叫著「姑姑,你醒醒,你別嚇影兒。」
「影丫頭,太醫已經盡力,夏姑姑已經去了,你節哀吧。」太后嘆了一口氣,影兒自小便沒娘,雖說是養在她的名下,卻是夏姑姑一手帶大的,兩人的感情自然不言而語。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夏姑姑不會死。」南宮影突然瘋狂起來,轉身從旁邊的侍衛身上拔起劍就往明月身上砍去,嘴裡大聲念著「我要你為夏姑姑償命。」
明月看見南宮影提劍過來,臉不由得一白,她是會武功,但她現下手腳被邦,再好的武功也無法施展。
「五公主,難道連給明月一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嗎?」笑笑一個閃身,便擋在了明月的面前,雙指夾著南宮影的刀尖,語氣冰冷道。
「風笑笑,這麼多人都看到了,是明月殺的夏姑姑,難道我有冤枉她?」笑笑捏著刀尖,她動都動不了,聽到笑笑的問話雙眼通紅道。
「明月是我的丫環,她如出事,我難辭其咎,大家不如讓明月說清楚是怎麼回事,如真是明月無辜刺殺夏姑姑,我第一個不饒了她。」輕輕的把南宮影的刀尖一移,臉上的表情冰冷,比短刀折射出來的冷光還讓人害怕。
包括南宮天在內的人都是一驚,她竟然會武功,看著還很歷害,不是說是個野丫頭,一個野丫頭怎麼可能有如此好的身手。
「你想幹什麼?」南宮影看到笑笑的動作,心裡一驚有些哆嗦道。
「明月,你來說說是怎麼回事。」笑笑只是看了南宮影一眼,轉過頭看向明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