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縣城是齊州下屬的一個小縣城,據京都有上千里的路程,十幾年前曾有人看見有一位年輕男子抱著一個襁褓中的嬰兒在農家借宿,那嬰兒身上穿著華麗,衣服上隱隱約約有個風字。」每個家族在訂製衣服時,為了顯示自家的身份地位,都會在自家的衣服上繡上代表著他們家族的標記。
風家也不例外,風家的人所穿之衣物,都會在袖口處繡上一個風字。
「現在可有那嬰兒的下落?」穿帶風字的衣物,想來不會錯了,風家的衣服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穿的。
「屬下正在尋找。」
「繼續找,記住,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找到了,不必知會我,直接殺掉即可,這個世界上沒有風家嫡女,只有風家二小姐。」眼裡泛出嗜血的光芒,風家歷代權勢滔天人才輩出也就罷了,偏偏還出了一個什麼風家嫡女,也不知道先祖父是怎麼想的,難道覺得的風家權勢還不夠高,硬要太子與風家嫡女結什麼親。
太子的外祖父不過是個沒權的將軍,一旦太子與風家嫡女結親,風家勢必會倒向太子,那自己可就又多了一道阻礙,無論如何他是絕對不允許風家嫡女與太子結親的。
「是。」黑衣人領命退下。
「主子,現在即有風家嫡女的消息,怕是太子府那位不久也會得到消息,我們要在他們前面找到才好。」四皇子下首坐著一個溫潤公子,看見黑衣人退下才出聲。
「子言你多慮了,太子府那位現在說個話都困難,又有何閒心去關心風家嫡女,他還是多多關心自己的身體,別一個不留神掛掉了才好。」
太子已有兩月不曾下過床,皇后天天對著太子的床榻抺淚,他也曾去看過幾回,一開始他還以為這是太子的計策,為的就是讓他露出馬腳,私底下偷偷問過太醫院的一些太醫,一問起太子,太醫們都吱吱唔唔,一副遮遮掩掩的態度,不僅讓他放了心下來,想來太子的病是好不了了。
「主子還是別掉以輕心的好,難保那天太子的病一下子就好了,再說,皇上到現在都還在查太子受傷一事。」子言眉毛閃了閃,太過輕敵,乃兵家大忌,主子不應該不知道這個道理。
「父皇到底是偏心。」子言的話很好的打在了南宮宣的心間,只要一天沒有登上那個位子,他就一天不可以放鬆,不管是大皇子,還是太子,還是六皇子,誰都有可能最後擁有這座江山。
「太子從小異天常人,又是皇后所出,皇上對其多一點關愛也無可厚非,主子比太子也不遜色。」子言這話倒不假,自小太子與四皇子兩人便是相比的對象,只要是太子會的,四皇子必定會與太子一較高下。
加上皇后與肖貴妃兩人的暗地裡的暗滔洶湧,明爭暗鬥,兩人自小就面和心不和。
「那倒是,若母妃是皇后,太子之位哪輪到他。」說來說去,還是出身問題。
「肖貴妃在後宮的地位,就是皇后也要讓三分。」子言風輕雲淡的說了一句,肖貴妃背後是肖家,別說是皇后,就是皇上對肖貴妃也有不敢太過,不然肖貴妃哪能享受寵愛二十餘年。
「哼。」四皇子聽著順耳了許多,輕輕哼一句。
「主子,您與風家二小姐現在可謂是情投意合,若是這個時候鬧出個風家嫡女,對您可是大大不利。」若是風家嫡女出現,身上又有著與太子婚藥的詔書,皇上就是不想他嫁給太子,想來也不敢違背先皇的旨意。
「我是不會讓她在這個世界上出現的。」這點他清楚的很,風家嫡女對他而言就是個惡夢,他怎麼可能讓她出現。
「我是擔心,有人比我們先找她,然後在我們不注意的情況下把她悄悄帶回京都,只怕那時候我們想動手可就晚了。」子言年紀與四皇子相當,二十出頭,容貌清秀,笑容可鞠,喜穿黑白兩種顏色,四皇子極其信任子言,不僅是因為子言忠心,更是因為子言能為他想到他想不到的事情。
「子言說得甚是,風家嫡女一天不除,就難保沒有出現的一天,就算風家嫡女回來了,也不一定得風相歡心,目前風相最疼的還是風家二小姐,我想找個合適的時機向求娶了風家二小姐。」四皇子站起身子來,與風家二小姐風如煙接觸了一段時間,其溫柔大方,知書大禮,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娶了她倒也不吃虧,這樣的氣度,這樣的才氣以後等他等上寶座,她也夠格母儀天下。
「主子此事萬不可衝動,您要知道牽一髮而動全身,如是您現在求娶風如煙,皇上一下就看穿了您的目的。」四皇子是個心急的,這些年若不是自己在一旁勸著,四皇子的習性有所改善,不然以四皇子的習性,只怕皇子之位都難保。
南宮宣動了動手中的板指,不再說話,區區一個風家,讓他花了如此多的心思去巴結。
翠夏身體已經恢復,笑笑想來身邊也少個伺候的人,便讓翠夏在自己身邊跟著。
「笑笑姐,妞妞這些天都不怎麼愛說話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夫人不在的緣故。」為笑笑沖了一杯茶,翠夏坐在了笑笑的對面說道。
「小孩子嘛,過幾天就好了。」妞妞畢竟是孩子,孩子對母親的感情最深,雖然謝秀英自小便忽視她,但不可否認,妞妞在心裡十分想得到謝秀英的關愛。
如今謝秀英下了大牢,寶兒也不知下落,她有點情緒也是正常的。
「笑笑姐,難怪夫人對你熱絡不起來,你竟然不是她生的。」翠夏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驚訝了一會,心裡卻暗道,不知道主子知不知道這個消息。
「是啊,我也對她熱絡不起來。」人與人都是一樣,你不喜歡我,我自然也不喜歡你,正好我討厭你的時候,你也在討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