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樹森,你如果怕輸不敢出戰,那我來,我代表我們國家迎戰劉傳典,我還不信了,他們的雕刻技藝都是學我們的,我還贏不了一個學生!」
楊昌東字裡行間對湯樹森充滿了嘲諷和鄙夷,他知道,這是把湯樹森拉下馬的好機會,說什麼也不能錯過。
湯樹森皺眉,距離第二場挑戰不到半個小時,楊昌東怎麼還沒意識到劉傳典的天賦,在眾人之上嗎。
「老楊,不要衝動!」湯樹森試圖說服楊昌東,「咱們都不是劉傳典的對手,如果說在場有人能在雕刻技藝上贏了劉傳典,那只有徐白……」
楊昌東當即打斷湯樹森:「我有必勝的信心,怎麼是衝動呢,湯樹森,你莫不是怕我贏了劉傳典之後,影響到你會長和組長的職位吧?」
一聲冷笑後,楊昌東看向徐白:「他不過是一個明星而已,胎毛都沒褪完呢,如何代表我們?你說他能贏,難道我楊昌東還不如他?」
就在湯樹森跟楊昌東僵持不下的時候,黎名推門而入,神色凝重。
「兩位,時間就要到了,必須儘快推出人選。」
楊昌東立馬接話:「誰上也不能讓徐白上,第一他太年輕,連代表作都沒有,咱們對他的了解僅僅限於之前的直播,而那些不過都是基本功而已。第二,徐白不是我們雕刻協會的人,他上?豈不是讓人笑話我泱泱大國,連個雕刻師都找不出來,我丟不起這個人,我第一個請戰。」
黎名微微皺眉,他知道楊昌東的小心思,說這麼多的根本原因,僅僅是因為徐白是湯樹森推薦的。
都這種時候了,都被人羞辱到家門口了,還在為了爭奪自己的利益勾心鬥角!黎名看向湯樹森,讓他拿個主意。
不等湯樹森說話,工作組內又有人站起來道:「我同意楊老的話,徐白太年輕,也不是我們協會的人,不能代表我們,我提議,讓楊昌東代表我們。」
「我也同意!」
「我也同意!」
工作組十幾位老雕刻師傅,一大半都同意楊昌東出戰,這是大家選出來的,湯樹森也無可奈何,無聲嘆氣。
這該死的論資排輩,這該死的爭名奪利。
湯樹森看向徐白,他相信徐白有一戰之力,但他相信沒用,工作組不同意徐白上,他湯樹森也只能服從集體決定。
「既然大家都同意,我也沒什麼可說的,那……我湯樹森出戰第三場,楊老出戰第二場吧。」
「好,那就這麼定了,大家快準備吧,沒時間了。」黎名道。
大家開始往外走,湯樹森和徐白並肩而行,走在最後,湯樹森苦笑道:「徐白,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本來是想讓你代表我們迎戰劉傳典,但現在……」
徐白笑道:「湯老,那個劉傳典很厲害?」
「何止是厲害,我湯樹森從沒見過如此出神入化的雕刻手法,如果說雕刻行業也有宗師的話,劉傳典便是超越宗師的存在。」
聽聞湯樹森對劉傳典的評價如此之高,徐白砸吧著嘴,看來這個劉傳典確實是個強大的對手。
「那豈不是說,我們必輸無疑?」徐白皺眉問。
「是啊,原本我想著讓你出手,或許還有贏得希望,但現在……不提也罷。」湯樹森苦笑搖頭。
徐白聽出湯樹森的言外之意,讓他徐白出戰,還有贏得希望,僅僅是希望而已,這麼說連湯樹森也不覺得他一定能贏。
徐白心裡嘀咕著,本以為劉傳典是在第二層,沒想到是第五層。
嘿!
湯樹森這個老狐狸。
既然猜我沒有必贏的機會,幹嘛還要推薦我!
想看我翻車?
不過,此時徐白倒是有些躍躍欲試,即便是翻車,也不能退。
韓人太特麼讓人生氣,居然跑到故宮門口叫囂挑釁。
徐白又想系統沒升級前,給的雕刻手法也只是小試身手,雕刻了一些小玩意,從沒有真正展現過。
徐白也僅僅是知道自己的雕刻水平很厲害,但厲害到什麼地步,徐白不知道。
他打開系統頁面,無聲問道:魔鏡魔鏡,誰是這個世界上最帥的人……不對,系統系統,誰是這個世界上雕刻最厲害的人?
可惜,系統不是魔鏡,沒有回答徐白的問題。
「湯老,比賽一共有三場,那第三場我替你出戰。」徐白認真道。
「哎,我也想啊,但他們不會同意的,雕刻協會是一個集體,所有的決定,都是大家投票決定的,徐白,謝謝你。」湯樹森苦笑搖頭。
徐白皺眉,老湯啊,連我這個外人都能看出來,你明顯是被架空了,你這個會長和組長,形同虛設啊,就算是集體,也要有一個扛把子不是嗎。
你這個扛把子不合格啊!
不大一會兒,徐白和湯樹森走到故宮專門開闢出來的場地,就在大殿前的空曠廣場上。
廣場上除了數十家媒體外,剩下的便是國內雕刻師,以及一些領導和故宮工作人員。
晴空萬里,初冬的太陽暖烘烘的,也不至於太冷。
就見場地中間放著兩張大桌子,桌子上擺放著雕刻工具,以及玉石材料。
楊昌東已經入座,而韓人代表團以及劉傳典遲遲沒有出現。
距離比賽的時間越來越近,楊昌東緩緩看向韓媒,大聲道:「劉傳典呢,莫不是因為知道我楊昌東出場,他怕了,不敢出來比賽了?再有三分鐘他不出現,可就是自動棄權。」
韓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都在竊竊私語,討論劉傳典怎麼還沒來。
就在此時,有人緩緩走來,韓媒當即沸騰起來。
「來了來了。」
「咦,怎麼沒有劉傳典?那是他的大徒弟啊,劉傳典人呢?」
就在眾人疑惑之時,那名四十多歲的小眼睛中年人走到了會場中央。
小眼睛中年人傲然掃視全場,然後緩緩道:「我師父說了,當今華夏沒有人是他的對手,華夏的雕刻技藝早就不是這一行的標杆,一群無能之輩,他已經沒有興趣挑戰你們,所以,我師父決定讓我代他出戰!」
轟!
國內外媒體一片譁然。
徒弟代表師父挑戰華夏地位最高的雕刻師們……
這是在欺負華夏雕刻沒人!
這是赤果果的嘲諷和挑釁,更是刻意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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