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聊天嗎？」
季莞爾紅唇彎了彎，露出一絲譏誚的弧度。
「這麼說，這對姐妹還是出淤泥而不染了。」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將白馬會所比作淤泥。
因為幕後的老闆是紀淮南，鮮少遇到砸場子的客人，就是有那些不長眼的，知道紀淮南是何許人之後，也得乖乖認慫，上門賠罪。
別看男人只是白馬會所的一個經理，但宰相門前三品官，衝著紀淮南的面子，也沒有人敢刁難白馬會所的經理。
如今卻被客人帶來的金絲雀嘲諷了。
經理皺了皺眉，但秉著「服務至上」的原則，他將所有的不滿悉數咽下了，臉上堆出笑容。
「小姐可真會開玩笑。」
季莞爾扯了扯紅唇，淡淡說道：「一會兒讓那對姐妹過來，色藝雙絕的美人，我也想開開眼界。」
這話聽起來像是找茬一樣，不過是個養在外邊的，還敢這麼拈酸吃醋？！
不怪經理誤會，白馬會所是個銷金窟，並且只對男性客人開房，能被領來這裡的女人，絕不是正牌妻子，只能是外邊的野花。
經理朝著顧諶投去一道徵詢的眼神。
沒想到，同樣戴著墨鏡和口罩的男人微微一笑，柔聲說道：「在家裡驕縱慣了，聽她的。」
頓時，經理被塞了好大一口狗糧。
貴客這樣寵溺的語氣，就算這帶來的妖精沒法子轉正，也是個寵愛不衰的。
進了包廂之後，各種美味的甜點和酒水陸續端了上來。
白馬會所的每一間包廂都有最低消費。
顧諶點的這一間包廂，一晚上的消費標準最低五百萬。
更別提那對雙胞胎姐妹，只是陪聊的話，一小時五十萬起步。
五分鐘後，雙胞胎姐妹走進包廂。
兩個女孩穿了一樣的衣服，是唐朝的高腰襦裙，露出豐滿的軀體，兩個人的長相一模一樣，標準的鵝蛋臉，柳葉眉，丹鳳眼，櫻桃口，眼神無辜，像是落入陷阱的小白兔，身材卻很火辣。
一截特意餓出來的細腰，上圍卻很豐滿，不僅氣質古典，而且又純又欲，放在娛樂圈，都是讓人眼前一亮的美人兒。
經理在一旁介紹：「這姐妹兩個可是音樂學院的高材生，鋼琴、小提琴、薩克斯都是專業級的，除此之外，兩個人笛子和簫也吹得很好。」
經理在說到最後一樣樂器時，曖昧地眨了眨眼，生怕別人聽不出他話語裡的深意。
聞言，季莞爾的一雙杏眼瞬間凍住，猶如堆砌了秋霜。
可惜，因為藏在墨鏡下，經理並沒有發現季莞爾眼睛裡的冷芒。
「客人如果還有吩咐，就讓服務生去喊我。」
經理自覺該退場了，露出一絲謙卑的笑容，帶著服務生退出了房間，只留下了這對雙胞胎姐妹。
等到房間裡只剩下了顧諶跟季莞爾兩個人，雙胞胎姐妹里，眉心上點著一朵梅花的女孩說道：「我叫小倩，是姐姐。」
另一個女孩跟著說道：「我叫小青，是妹妹。」
為了跟先開口的女孩子做區分，她眉心間點的是一朵淡粉色的桃花。
兩個女孩聲線動人，猶如鶯聲燕語，聽起來嬌媚極了，令人不自覺地酥了骨頭。
顧諶的眉宇間卻染上了一絲淡淡的嫌惡，不留情面地呵斥：「閉嘴。」
兩個女孩愣了愣，彼此之間小心翼翼地交換了一道眼神，沒想到客人會這樣難搞。
見狀，季莞爾輕笑了一聲，甜美、空靈的嗓音在包間裡響起：「這個人可不會憐香惜玉，你們還是不要自討沒趣了。」
如果說雙胞胎姐妹的聲音宛如鶯聲燕語，季莞爾的卻是燕妒鶯慚，讓特意培訓過的兩姐妹聽了也要自慚形穢。
既有珠玉在側，姐妹兩個有些訕訕，不再像剛剛那樣明媚活潑了。
季莞爾像是沒有發現姐妹兩個的窘境，柔聲說道：「你們兩個來會所多久了？」
雖然這位女客人奇奇怪怪，到了包廂也不肯摘下墨鏡和口罩，但氣場柔和，兩個女孩頓時鬆了口氣。
叫做小倩地說道：「我們是三天前加入會所的，剛培訓完就來上班了，如果有冒犯到了貴客的地方，還請貴客不要跟我們姐妹計較。」
「三天前過來的？」
季莞爾眼睫微垂，纖長的睫羽遮住了杏眼裡一閃而逝的光芒。
兩個女孩點了點頭。
季莞爾美目流轉，聲音放得更軟了，生怕嚇到兩個女孩子一樣。
「不瞞你們說，我今天跟先生過來，是想要求人辦事。要求的這個人，就在隔壁包廂。」
季莞爾眼也不眨地編出一個謊言。
聞言，顧諶掩去了唇角的一絲笑意。
雙胞胎姐妹倒是聽得一愣一愣的，有些搞不懂客人會跟她們提起的原因。
「我先生費了許多功夫，才打探出我們想要求的人就在白馬會所，今天才會過來的。事實上，他潔身自好，並不喜歡拈花惹草，這只是一個藉口罷了。」
雖然姐妹兩個在聲色場所，需要在男客之間周旋，但是對於潔身自好的男人，女人們大抵有一種欣賞的心態在，對季莞爾的說法並未表現出異樣。
見狀，季莞爾繼續說道：「那個人身份高貴，我們想要找他幫忙的話，如果沒有人引薦，連面都見不到。所以，我們想要找個人牽線搭橋。價錢好說，一、兩千萬我們還是花得起的。」
季莞爾說的輕描淡寫，仿佛一、兩千萬在她眼裡只是一杯奶茶錢。
姐妹兩個頓時羨慕極了，同時也被季莞爾說的動了心思。
這兩個人倒是不懷疑季莞爾會說謊，畢竟白馬會所的消費可不是一般人能夠負擔的。
何況，季莞爾雖然打扮簡單，但一件白T三萬多塊，牛仔褲五萬多，腳上的鞋子也要七、八萬，還有她腕上戴著的手錶，一千多萬的「大師」系列，全球限量二十隻，這樣的財力，普通人望塵莫及。
「不知道客人想要我們姐妹做什麼？又有哪裡能用到我們姐妹的地方。」小倩作為姐姐，先一步開口，一看便是姐妹兩個中的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