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我們是要去哪裡呢？」
節目組給顧諶安排的司機有著同樣的疑問。
聞言，顧諶掀了掀薄唇，比起程恕的糾結反覆，顧諶幾乎是毫不猶豫地說道：「海底世界。」
聞言，司機愣了愣，和跟拍的攝像小哥對視了一眼。
「一共四個約會場合，顧總確定去海底世界嗎？」
跟拍小哥作為知情人，並不想讓此次的拍攝任務這樣簡單就結束了。難道不該是去了一個錯誤的地點，然後馬不停蹄地趕往下一個嗎？
顧諶發出了一聲輕嗤，眉目間進線凜冽。
「是讓我避開一個正確的選擇，前往錯誤的地點嗎？」
聞言，司機跟攝像小哥的心中同時「咯噔」了一下，攝像小哥更是強笑道：「顧總真喜歡開玩笑。」
顧諶漫不經心地瞥了說話的人一眼，眼神里自帶殺氣，頓時讓攝像小哥噤若寒蟬。
一路觀看直播的觀眾被這一幕刺激到了，紛紛跑到節目組的官博下頭留言。
1樓：社會我顧哥，人狠話不多。
2樓：論默契還是顧總跟莞爾更有CP感，四選一都能猜得中。
3樓：只有我覺得程恕更可嗎？小說里的斯文敗類有了原形，我要變成程總鼻樑上的眼鏡，時刻在他上面。
4樓：集美，懷疑你在開車，並且我已經掌握了證據。
5樓：所以，顧總是季莞爾的，程總是我們大家的，集美們沖，給節目組要聯繫方式啊……
6樓：別想了，聽說這位程總背景很深，願意來參加節目是為了什麼，還用說嗎？
7樓：我想到了一個傳聞，emmm~
8樓：我也想到了~
9樓：同上。
……
就在網友們討論得熱火朝天時，先一步出發的程恕已經到達了目的地。
下車之後，程恕沿著節目組的提示一路向前，最終來到了摩天輪處前，節目組安排的工作人員是個小姐姐，朝著程恕甜甜道：「程總，摩天輪內坐著的女嘉賓就是您的約會對象。」
程恕挑了挑眉：「摩天輪里坐的是莞爾？」
節目組安排的工作人員笑而不語。
見狀，程恕以為自己猜對了，等到摩天輪降下之後，大步邁了上去。
當看清楚裡邊坐著的女孩後，程恕的面色瞬間難看了起來：「莞爾呢？怎麼會是你？」
「世叔，我也不知道，節目組安排我前往摩天輪，我就來了。」溫雲霓眨了眨眼睛，臉上露出了一副無辜的神情。
放在季莞爾身上，程恕覺得那是靈動慧黠、嬌俏動人，但是溫雲霓這樣做，就只讓程恕覺得溫雲霓做作的模樣叫人倒盡了胃口。
他正打算離開，卻發現摩天輪已經升起，並且粉紅色的愛心氣球早已飄到了空中。
程恕忍無可忍，對著耳機說道：「程導，溫雲霓是我的侄女，她的父輩跟我平輩論交，這麼安排合適嗎？」
面對程恕的質問，程響的額頭上立刻冒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
他趕快向程恕解釋：「程總，這個就是您誤會了，這個環節是節目組早就安排好的，到場的嘉賓無論是誰，哪怕是季老師，工作人員都會按照提前安排地去做……」
「莞爾在哪兒？」
程恕打斷了程導喋喋不休的話語，語氣里透著濃濃的威脅。
程響噎了噎，苦哈哈地說道：「程總，這個……這個，我們要遵守遊戲規則啊……」
程恕聞言冷笑了一聲：「程導，《一封情書》的收視率一直都很不錯，這樣的節目如果被突然叫停……損失最大的那個人是誰？」
這檔節目風眼傳媒和錢康康是最大的投資人，這兩個可都不是在乎錢的主兒，節目一旦停播，只有自己才是那個影響最大的。
程響在心中做了一番劇烈的掙扎後，終究不敢忤逆程恕的意思，小聲說道：「程總，季老師就在海底世界……」
切斷了通訊後，程響直接扔了耳機，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助理導演忍不住說道：「程哥，您就這麼把地點告訴程總了？」
程響懶懶地掀了下眼皮，「呵呵」了一聲：「那你說老子有什麼辦法？」
助理導演霎時間說不出話來了。
還是程響經驗豐富，給助理導演吃了一顆定心丸。
「放心吧，這個時間點，顧總早就趕過去了。還是讓他們去神仙打架好了，我們這樣的凡人就只適合看戲……」
……
海底隧道內，季莞爾坐在節目組特意搬來的椅子上，手裡捧著一杯卡布奇諾，眉目微垂，只露出挺翹的瓊鼻和櫻唇，側顏的線條極其迷人，不知道在凝神思索著什麼。
攝像小哥只覺得眼前的場景美得像是一幅畫，根本不想上前去打擾。
就在這時，耳返里忽然傳來了聲音：「注意，顧總往這邊來了。」
攝像小哥得到了提示，偷偷瞥了季莞爾一眼，但季莞爾好像沉浸在自己的心事裡，並沒有注意外界的動靜。
顧諶手裡拿著一朵紅玫瑰，細看之下就會發現不同。
這支玫瑰的花瓣全部用鴿血紅的紅寶石鑲嵌，枝幹由18K金打造，葉片是祖母綠寶石，全部採用了無邊鑲嵌的方式，整枝花朵都散發著璀璨而迷人的光芒。
顧諶腳步無聲，一直走到季莞爾的面前，他單膝跪地，將玫瑰舉起，溫聲道：「美麗的小姐，你是不是在等人？」
季莞爾聞聲抬起了頭，眼底映出了一張俊美無儔、湛然若神的面龐。
季莞爾眯起眼，懷疑地自上而下打量著顧諶：「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季莞爾說完才發現自己的問題有多可笑。
如果那隻名為「時間」的懷表重現的過去是真實的，作為全知全能的神祗，找不到自己才離譜。
就在季莞爾思索間，顧諶已經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是緣分指引我來到了這兒，莞莞，能給我一個挽回的機會嗎？」
顧諶刻意壓低了聲線，傳在耳畔性感、低沉，令人聽了耳朵仿佛能懷孕。
季莞爾卻在男人的墨眸盡處看到了一絲一閃而逝的譏誚。
她彎起唇：「好啊……」
顧諶怔了怔，季莞爾的答案並不在他的意料內。
他還以為季莞爾會跟從前一樣不留情面地拒絕。
心念電轉間，顧諶很快將手裡的玫瑰花遞給了季莞爾，俊美的面龐露出了一朵令人怦然心動的笑容。
他柔聲道：「我請鄭銳為你設計的，還喜歡嗎？」
「那你不知道我喜歡白玫瑰嗎？一個深愛我的男人，不會連這一點都不清楚吧？」
季莞爾雲淡風輕地拋出了一個送命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