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老張得了準話,一腳油門踩下去。閱讀
錢康康和他的同伴眼見對方動了真格,連忙讓開。
只可惜了那輛全球限量版的千萬跑車,車屁股被保姆車剮蹭到,凹進去了一大塊。
見狀,謝雨霏搖下車窗,扔出一張名片。
她語氣冰冷地說道:「修車費我會讓財務部和你聯繫。錢總,我們再也不見。」
車窗緩緩搖上。
謝雨霏氣得砸了手裡提著的珍珠包。
「MD!什麼妖魔鬼怪都跑出來了。」
「謝姐,剛剛那兩個男人是怎麼回事?」季莞爾怕自己下車會引起騷亂,一直在車上呆著。
「投資人。給《敦煌》劇組投了二十三個億,人家說了,追加的十三個億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謝雨霏的語氣充滿了嘲弄。
季莞爾擰著眉:「這個人是不是傻?他就不怕電影上映之後達不到預期,賠得血本無歸嗎?」
「王導剛剛跟我通過電話。聽他話里那意思,就差直說這個錢康康人傻錢多了。」
對於這樣的追求者,就連謝雨霏都感到棘手。畢竟是《敦煌》的金主爸爸。剛剛自己憑著一時之氣,已經很下他的面子了。就怕到時候那些媒體又會大做文章。
「謝姐你說他是誰?錢康康?」季莞爾總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
腦海里忽然靈光一閃,她連忙找出手機。
電話很快被接起,清冷的嗓音透過聽筒傳入耳際。
「季總,有事?」
季莞爾直入主題:「徐總,錢康康這個名字你熟悉嗎?」
「你說的是白氏集團的第三大股東?」電話另一頭,徐文澤挑了挑眉。
他繼續說道:「錢家祖輩是以稀土礦和金礦發家的。後來大概是察覺到了有礦的好處,開始四處買礦,家族版圖遍布全世界。錢康康上頭有個大哥,可惜死於癌症,錢家後繼無人,只能培養這個二世祖。但錢康康就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
徐文澤冷笑了一聲:「白氏覆滅在即,錢康康還要趟渾水,不是人傻錢多是什麼。」
「徐總清不清楚,錢康康給白家注資了多少錢?」季莞爾並沒有理會徐文澤的嘲諷。
像徐文澤這樣的高智商,常常會流露出「爾等皆是凡人」的居高臨下感,季莞爾已經習慣了。
「季總問對人了,我恰好關注過。也沒有多少,五個億。對於錢康康來說,九牛一毛。」
徐文澤不屑地輕嗤了一聲。
可以看出他對這樣的二世祖是有多麼瞧不上了。
「好,我知道了。」季莞爾結束了通話。
謝雨霏在旁邊聽了全程,忍不住說道:「莞爾,錢康康那個傻子該不會為了你才投資白氏吧?他這不是幫倒忙嗎?」
季莞啞然失笑:「謝姐你以為我是褒姒嗎?錢康康會為我一擲千金?我倒覺得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
「那你可能陰謀論了。我剛剛下車和他交涉。這位全身上下的A貨,如果不是王導的電話來得及時,我就把他當成蹭熱度的網紅了。」
謝雨霏撇了撇嘴。她倒是很認同徐文澤的話,這就是個敗家玩意。
「謝姐是不是忘了方炫宇了?那位可是前車之鑑。」季莞爾記得,當初的方炫宇可是扮豬吃老虎的行家裡手。
謝雨霏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正好我把他的車撞壞了。本來是打算讓財務直接結算的。不如我親自去會會他。」
季莞爾點了點頭:「也行,那就辛苦謝姐了。」
兩個人的談話剛剛結束,「叮鈴叮鈴」的手機鈴聲在車內響起。
謝雨霏看了一眼手機上的號碼,忍不住皺眉:「丁製片,你們查清楚內鬼了?」
「謝總,我們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加上大樓的保安,加起來七、八十個人,您總得給我一點時間。」
丁製片的語氣苦哈哈的。
不等謝雨霏發火,他立刻說道:「不過警察局那邊有結果了。」
「哦?」謝雨霏挑了挑眉,靜等著丁製片的下文。
「那個人是季小姐的狂熱粉,得不到季小姐,就想毀了她,這才會鋌而走險。」
謝雨霏皺起眉,語氣裡帶著七分不悅:「老丁,你覺得我沒長腦子?拿這種瞎話敷衍我?」
「謝總,先不提你和我哥的關係,就說你前前後後幫過我好幾次忙,我如果還拿瞎話來敷衍你,我還是人嗎?」
丁製片說著說著就急眼了。
「我真沒騙你。警察去了他的出租屋。好傢夥,一整間屋子,貼滿了季小姐的巨幅海報和照片。連大型手辦都有,還是根據季小姐的容貌一比一定製的。」
丁製片沒好意思說的是,警察在房子的垃圾桶裡頭,還發現了好多用紙巾包著的不明液體,可把丁製片給噁心得夠嗆。
這種人說句腦殘粉那都是客氣話,這就是一個變態。
「什麼!」謝雨霏臉都綠了。
她捂住臉,牙疼一般地「嘶」了一聲,聲音更是透出了一股狠意:「老丁,你幫我找找關係,查出他的購買記錄。搞定製的這家黑店,我一定要告到他坐牢!」
這種噁心的事情,謝雨霏聽了都嫌髒了自己的耳朵。
「謝總,你放心,我這就去辦。還有我這邊,兩天後一定給你結果。」丁製片趕緊表態。
對方的誠意總算讓謝雨霏高抬貴手。
「丁製片,只要能清除隊伍裡頭的害群之馬,我們以後還有很多合作的機會。」
謝雨霏給對方畫了一張大餅,換來對方好一頓的感激。
通話一結束,季莞爾用一種無法描述的語氣去問謝雨霏:「你說……那個兇犯在房間裡藏了我的手辦?」
季莞爾人都要麻了。
她這個時候無比悔恨剛剛的手下留情,如果早知道這個傢伙這麼噁心,她就不會把硫酸給踢到觀眾席了。
「莞爾,消消氣。這年頭什麼樣的變態都有。你想想電車痴漢。」
謝雨霏雖然是在勸季莞爾,但話音剛落,自己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種變態就該牢底坐穿。
「謝姐,我們找最厲害的律師團隊,潑我硫酸的人,還有定製手辦的店家,我都要讓他們牢底坐穿。」
季莞爾不知道,此刻,有人和她生出了同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