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襲擊

  「佛羅倫爵士。【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梅斗男爵叫住正走來的親衛隊長,國王的具裝騎兵都在他的手下。

  傑弗里·佛羅倫留足,「梅斗爵士。」

  剛從塔樓里出來,他的心情有些憤慨。

  「大人,我們已經呆在城堡里五天了。我還記得國王派給我們的任務,可你瞧。」梅斗男爵把目光看向塔樓內。「我的士兵帶來消息,大批大批的人從河對面走。可我們的將軍在幹嘛?」

  「我已經勸過,可我們的這位尤里烏斯大人似乎太過忙碌。」他眼神閃過不屑,「忙著他的畫和釀酒,我看他不應該當騎士,而是當畫師,當釀酒師。」

  「佛羅倫大人。」梅斗微微示意他前行,兩人往城堡的一處隱秘角落走去。

  「這場戰鬥,你說能贏嗎?」男爵對騎士問。

  「史坦尼斯給了他如此的信任,可他幹的什麼?占據城堡堅守不出,讓人給他去收集酒水,你知道那些連乞丐都不喝的酒,我們的尤里烏斯大人也來者不拒,就和他那低賤的身份一樣。」梅斗男爵繼續說。

  傑弗里似乎聽出他話中的意思,皺著眉問道,「你的意思是?」

  「爵士,你的手下有三百人,而我的手下還有一百人。我看那銀髮的小子根本就不想給史坦尼斯陛下辦事,他是在等著高庭的大軍前來,然後投敵呢。

  「如果我們把這事告訴手下的將士,你說他們會怎麼做」梅斗男爵露出個笑容來。

  傑弗裡面露猶豫之色。

  「把這些騎兵掌控在自己的手裡,我們能做更多的事,弗洛倫爵士。」

  兩人邊走邊談,突然前方人影匆匆,整個城堡都躁動了起來。

  傑弗里攔下一人,詢問到,「發生了什麼?」

  「是集結令,大人。」那人回答他。

  傑弗里和梅斗對視一眼,怎麼會這個時候下集結令。

  他們趕往塔樓,正見科爾全服武裝的走出來。

  「原來你們在這啊。」他說,「我剛剛讓卡米羅去召集所有的騎士,他說沒看到你們。正好我們邊走邊談。」

  科爾走過來,他前進的方向是城堡的訓練場。「傑弗里爵士,我需要你即刻去集合騎兵。」

  「是的,大人。」

  「梅斗爵士。」科爾看他一眼,「你接下來就留在城堡吧。」

  「大人,你這是何意?」梅斗男爵有些心虛的問。「你覺得我的人數太少,擔不起用處嗎?」

  「不,你誤會了,爵士。接下來的戰鬥還得仰仗你呢。」

  梅斗男爵不解的看著科爾的背影,不過守城就守吧,反正藍禮的大軍也沒精力顧暇他家的這個城堡,自己也樂得清閒,等戰鬥快結尾了,他再找勝利一方去投誠,豈不美哉。

  走到校場時科爾抬頭望了望天空,看著魚鱗般層雲,今夜應該不會有雨吧。

  將遙目蒼穹的眼眸轉入校場,在這個戰爭頻繁的年代,校場幾乎是每個城堡必備的建築,一片寬闊的泥土空地,此時擠滿了人。

  四處走動,看起來混亂異常,馬的嘶鳴聲,鎧甲的碰撞聲。

  科爾在馬房尋到自己的馬,他的近衛早在此等待,喬塞他們的馬匹與科爾放在一起,更多的馬都被安置在城外,九百人馬都聚在城堡之內,這裡一定被擠得密不透風。

  走過去撫了撫馬頸,這是一匹棕色雄馬,性情倒是挺溫順。把馬牽扯出馬廄,然後跨身上馬,喬塞幾人迅速圍攏到他的身旁。

  「科爾大人。」喬塞問候道。

  科爾點頭回應。

  喬塞騎馬在前方引路,騎兵緩緩跨出綠谷城的大門,在城外與大隊匯合。

  一整隊的騎兵行動起來,掀起的煙塵一片混亂。

  年輕的埃伍德·梅斗男爵望著騎兵的蹤跡消失在視野的盡頭。這位尤里烏斯爵士,對於他的計劃閉口不談,人們都說他是戰場上的「蘭尼」。

  故事中蘭尼不用一刀一劍,僅憑智慧就從凱斯特利家族手中騙取了凱岩城。

  但梅斗幾乎能知道他想要做什麼,領著騎兵無非是要去侵擾河岸對面的敵人罷了,他看到科爾所畫的那些圖,對於一個在布蘭恩河上長大的人來說,那實在是熟得不能再熟了。

  僅憑圖紙可打不贏戰鬥,不然還用騎士幹嘛。

  駐紮在苦橋的負責人是高庭公爵梅斯·提利爾,人們戲稱這位公爵大人為「充氣魚大人」。他正是百花騎士「洛拉斯·提利爾」和高庭玫瑰「瑪格麗·提利爾」的父親。

  篡奪者之戰中他曾領兵圍攻了風息堡一年,正是史坦尼斯成名的那場戰鬥。

  而現在歷史走到了一個相同的軌跡上,又是高庭,又是提利爾家族,又是圍攻風息堡。難道諸神是想讓他洗刷恥辱,贏一次?

  可他們的藍禮國王似乎不想把攻下風息堡的殊榮讓給他,他對那座城堡可熟得很,畢竟圍過一年,他依稀能回憶起來,那時明明眼見著城堡就要被攻破了,可是史坦尼斯就和他的脾氣一樣倔強,硬是撐下了一次又一次。

  他無數次復盤那場戰鬥,早就在心中把風息堡攻破了無數遍,他相信這一次肯定行,但藍禮居然讓他到後方來運糧。

  梅斯公爵早已不是那個任性的年紀,而且下令的還是他的國王女婿,領軍作戰過的他,深知糧食對軍隊的重要性,當初他們圍攻風息堡想的就是等史坦尼斯兵盡糧絕後開城投降。

  「大人,我們把輜重和攻城器械集中運輸是不是太過冒險了。」佛提莫·克連恩爵士對公爵說道。

  「現在南境的軍隊都在我們這兒,哪裡來的敵人。」梅斯公爵看起來毫不擔心。

  他可是領著五千人為車隊護航,其中有兩千還是高庭騎兵。

  「佛提莫,等藍禮把風息堡和君臨攻下來後,我會推舉你擔任君臨城的守備隊司令。」這位爵士怎麼說也跟了他那麼多年,一直在高庭擔任教頭,是梅斯極其信任之人。

  自己兒子是國王的彩虹護衛,深得國王的信任,而女兒是國王的王后。不難想像,接下來維斯特洛將進入到屬於提利爾家族的時代。

  「我們走到哪了?」梅斯突然問道。

  「已經快到御林了,大人。」佛提莫望著遠方的綠林。

  梅斯突然笑了起來,「藍道·塔利建議我們用船從藍布恩河運輸糧食,可以防止敵人的騎兵在路道上襲擊我們的車隊,從而減小我們的損失。」

  「也許,塔利伯爵」

  「我知道他領軍作戰向來不錯。他想把船隊從藍布恩河開入文德河,然後進入黑水灣。屆時我們攻打君臨時就可以直接從黑水彎進入黑水河,直達君臨。

  「可他也不瞧瞧現在是什麼季節,文德河有不少淺段甚至可以直接騎馬過去,這要我們如何行船?」

  佛提莫默默的點了點頭,「看來塔利伯爵也會有想不到的地方。」

  「人們都喜歡把一些事情誇大,他們只記住了藍道·塔利打敗過勞勃,但卻忘記了我的功績。就像現在游吟歌手們傳得神乎其技的那什麼『雙劍騎士寇爾』,對了是這個名字吧?這名字聽起來就像是個馬倌。

  「我敢保證,他就是個十幾歲的毛頭小子,估計怎么正確的拿劍都不會,我手下隨便一個騎士,就能把他打得哭喊著去找媽媽。」

  佛提莫跟著笑起來,「史坦尼斯讓一個十幾歲的小子統領城防,看來他的手下是沒幾個可用之人了」

  「哈哈,聽說他信了個新神,把命運交給孩子和一個外來的神。咦?你有沒有覺得夕陽的光是不是有些刺眼?」梅斯把目光轉向身後。

  MD,哪有什麼夕陽,現在天早就黑了,那是一片火光。

  「公爵大人,好像是後邊出事了!」佛提莫提醒他說。

  「該死,是怎麼回事。」梅斯罵道,他朝著身旁的騎士問,「負責巡邏的是誰?」

  「是馬斯·穆倫道爾爵士。」騎士回答他。

  「那個訓練猴子的傢伙?」

  「訓練猴子的是馬克·穆倫道爾爵士,大人。」

  「我管他是哪個穆倫道爾,我只想知道,後邊到底發生了什麼?」梅斯憤怒的說道。

  很快有人為高庭公爵帶來了答案,他們的車隊被人襲擊了。

  梅斯讓佛提莫爵士領騎兵去支援,不過等他們到達那兒,只見到了一片狼藉,無數輜重散落一地,四處可見奴役和士兵的屍體,還有燃著火焰的馬車。

  「什麼?人已經逃走了?」當梅斯領著大隊來援,只聽敵人早已遠遁。據存活下來的士兵和奴役所言,是一隊人數極多的騎兵,他們手中拿著火把,和一些奇怪的袋子,他們衝殺進車隊裡來後,除了砍殺外,就是把袋子和火把扔在車隊上。

  有人給梅斯公爵撿來一個袋子,他發現裡邊充盈著液體,他聞了聞,只感覺有些發酵的怪味。

  「這是什麼?」他問。

  「這是酒,大人。」有人回答到。

  梅斯皺了皺眉,「這是酒?」

  「不好了,大人。巡邏兵來報,後方有敵人來襲。」還不等有人回答他,敵襲的消息再次傳來。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