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伊恩的信譽
「鬼草？」俳雅·菩厲有些詫異，不知道皇帝為什麼會突然問到這樣一個東西。
「一個簡單的校考而已。」伊恩不動聲色道，雖然他還打算之後向梅麗珊卓請教，但如果這些男巫能在這個問題上提供幫助，那絕不會是一件壞事。
「嗯」俳雅·菩厲有些古怪，他很難想像這件事和證明他們是否是男巫有何關係，但還是老實地回答道，「鬼草是一種來自陰影之地的植物，它伴隨著血魔法的儀式而誕生，其蒼白的莖稈里寄生著被詛咒的靈魂，每到夜晚，這些靈魂就會發出微光。」
「血魔法儀式？鬼草不會因為魔法復甦而自然生長？」伊恩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連忙追問道。
「這當然不會，」俳雅·菩厲很奇怪伊恩為什麼會產生這樣的想法，「如果僅僅是魔法復甦而沒有血祭儀式的話，被詛咒的靈魂要從何而來呢？而且，魔法復甦是整個世界都在發生的事情，如果魔法復甦就會產生鬼草，以鬼草的侵略性，這個世界恐怕早就被鬼草給鋪滿了。」
「鬼草的侵略性又是從何而來？沒有新的靈魂補充，它們是怎麼侵占其他的植被，瘋狂生長的？」
「不是每一顆鬼草中都有靈魂存在，」俳雅·菩厲耐心的解釋道，「只有最初的鬼草因詛咒靈魂而產生，當鬼草蔓延時，被詛咒的靈魂會隨著將其他的植物殺死而轉移到新生長出來的鬼草上去，直到沒有其他的植物可以殺死為止.」
「這就是我所知道的一切了，」俳雅·菩厲繼續說道，「鬼草的用途我暫且不清楚，不過我的朋友吉海因是一個專注於研究血祭的男巫，他在他的花園裡培植了一些鬼草。如果您有其他的疑問，可以告訴我，我會幫您向他詢問。
或是您等不及的話，也可以親自馭龍前往魁爾斯拜訪他，我這邊可以為您寫一封介紹信」俳雅·菩厲說著頓了一下，「當然，我不是在懷疑您的地位，只不過吉海因閣下的脾氣實在是古怪.他是一位活過了漫長歲月的長者，曾經在亞夏城待過很長一段時間。
他不為不朽者們服務，甚至他的智慧不比不朽者們低，如果沒有朋友介紹，您貿然拜訪，或許難以得到令人滿意的結果。」俳雅·菩厲很擔心伊恩在吉海因那裡吃到閉門羹，然後一怒之下直接用龍焰把吉海因花園給噴了，那樣的話魁爾斯將陷入一種進退維谷的尷尬之中。
「那就幫我寫一封介紹信吧，我是一個尊敬智慧的人，凡是智者，在我這裡都會得到尊重。」伊恩感受了一下，在俳雅·菩厲向自己發出拜訪魁爾斯的邀請時，綠先知天賦和紅神天賦都沒有出現示警，這就代表對方並未帶著敵意。
他準備先看一下梅麗珊卓那邊的反應，反正自己是用綠龍雷哥給梅麗珊卓送信的，龍在不載人的情況下飛行的速度可以拉到極致，最遲明天晚上伊恩的信就能送到梅麗珊卓手中去。
如果梅麗珊卓表示她對鬼草也有充足的研究，有解決多斯拉克海鬼草蔓延問題的辦法，那伊恩就不去魁爾斯了，反之，伊恩準備親自去拜訪一番那位吉海因男巫和塵埃之殿裡的不朽者們。
「遵命，陛下。」俳雅·菩厲鬆了一口氣，試探性地問道，「那我們這是通過考驗了？」
「我可以接受你們的提議，」伊恩點點頭，「不過必須按照我的條件來，第一，我要魁爾斯三分之二的主力艦隊來支援，魁爾斯的海軍必須由我的海軍司令統一指揮。
第二，魁爾斯需要向我支付100萬魁爾斯金輝幣，第一批最低一次性支付50萬，由魁爾斯海軍運送，直接運往瓦蘭提斯的港口。剩餘部分可以在接下來的兩年時間裡分批支付完成.這個價格的確昂貴，但我相信，如果你們真的已經掌控了魁爾斯三大商人公會，這筆錢一定是能夠擠出來的。畢竟和恢復不朽者們的力量相比，金錢實在不算是什麼太有價值的東西。」
「這」俳雅·菩厲被100萬金輝幣這個數字給嚇到了，但看見伊恩這樣信誓旦旦的樣子，再聯想到魁爾斯一直以來的富裕之名，又覺得這筆錢的確是可以拿得出來的。
關鍵是伊恩的最後一句話戳中了他的心窩子——和恢復不朽者們的力量相比，其他任何事情都不重要。
「我們可以接受您的條件，」俳雅·菩厲想到這裡，再次開口，「那麼，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可以.」
「在我們殲滅布拉佛斯的艦隊，而且魁爾斯的資金全都支付完畢之後，我會選出一頭龍，親自送往魁爾斯，交給不朽者們。」
「這」俳雅·菩厲臉色一變，「這不合適吧？如果我們都已經完成了一切承諾.」要是你反悔背約了怎麼辦？他沒敢將話說完。
「你在質疑我的信譽？」伊恩抬了抬眼皮。
「我絕無此意。」俳雅·菩厲連忙低下了頭。
「我當然知道你在擔憂什麼，但真正該擔憂的是我才對吧？如果我把龍給了你們之後，你們拒絕支付後續的資金，並且將艦隊撤回去怎麼辦？」
「這或許，你也應該相信我們的信譽。」俳雅·菩厲賠笑道。
「男巫也有信譽？」
「額」俳雅·菩厲頓時滿臉尷尬，男巫有個屁的信譽？他們有力量的時候，全靠魔法欺壓世人，沒力量的時候全靠欺騙維持生活。
要不是不朽者們說伊恩·戴瑞他們得罪不起，他們恐怕根本就不會產生按約定完成交易的想法。
「相反的，你可以在彌林好好打聽一番，但凡我許諾過的事情，有沒有失約過？」伊恩對此是信心滿滿。
雖然伊恩一直都以殘暴和狠毒聞名，但他還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公開承諾食言過.伊恩與阿斯塔波的費莫爾·納克羅茲那『以龍喚兵』的約定雖然沒有得到踐行，但那是費莫爾主動向伊恩宣誓效忠並放棄了那條龍，並且費莫爾如今已經是伊恩手下吉斯系貴族的一號重臣，即使在整個帝國也已經是舉足輕重的人物，沒有任何人會認為費莫爾在這個問題上吃了虧。
「我們當然相信您的榮譽，陛下，」俳雅·菩厲聞言，也決定先打聽看看，「只不過事關重大，我們需要將您的條件匯報給不朽者們，讓他們做出最後的定奪。」
「無妨，如果不朽者們同意了我的提議，就不必再來找我了，直接將艦隊派往瓦蘭提斯，讓他們帶上價值超過50萬金輝幣的金銀即可，當你們完成承諾之後，我自然會將魔龍送上。如果不朽者們拒絕，你們再派人出使一趟彌林，向彌林的執政官告知這件事好了。」
「是，陛下。」
俳雅·菩厲留下給男巫吉海因的介紹信之後離開大金字塔，而伊恩也盤算起了之後的計劃.如果魁爾斯真的履行了承諾，那自己究竟是冒著信譽崩壞的風險白嫖還是支付一頭魔龍？
想了想，他決定等諮詢了梅麗珊卓之後再說，如果不朽者的力量恢復後足以對自己產生威脅，那自己就只能選擇白嫖了。而如果不朽者的力量恢復之後依然會被自己和一眾紅神祭司們輕鬆壓制，那用一頭短期內沒有什麼作用的幼龍保全『君無戲言』的聲譽，還是有價值的。
送走所有的使者之後，伊恩正式開始處理起了彌林積壓的奴隸灣事物。
首先是引入紅神宗教之後的貴族、平民、奴隸分級制度，這個制度似乎有些過分繁複，導致在晉升考察和監察事物中占用了大量的官員，而且屢屢出錯。
伊恩思考之後，決定僅僅在彌林保留這個分級制度，不向整個奴隸灣甚至整個帝國推廣，其他吧地區僅僅採用五等奴隸制，至於貴族和平民則不再分級。
反正伊恩當初試行這個政策也只是為了將馬王戰爭中被破格快速提升的那些奴隸轉化成對應等級的平民，現在這個目的已經達到，以後的奴兵再也不會有這樣快的晉升速度，也就不用再擔心五等奴隸制的金字塔失衡。
如果未來什麼時候，高等級奴隸再一次過多，那伊恩只需要給他們彌林戶籍，把他們轉入彌林的體制中來，便也解決了問題。
第二件事是古吉斯城的重建問題在賞金任務三中，重建古吉斯價值足足200積分。系統沒有給出完成重建的標準，伊恩不知道做到什麼程度才算是重建成功，但在有餘力的情況下，試一試倒是沒有什麼不好的。
伊恩從吉斯卡利山脈里搜出了一些山地氏族，將他們和一部分拉扎林奴隸一起送往了古吉斯城的廢墟，讓他們在這裡定居並重建城市。
古吉斯城附近的土地當年都被瓦雷利亞入侵者撒滿了鹽鹼和屍骨，即便是經過了好幾百年的自然修復，如今依然還是一片鹽鹼地，根本無法種植奴隸灣的傳統作物。
伊恩下令讓阿斯塔波負責了吉斯城的糧食供應，並且讓重建者們按照亞當的方案對古吉斯海岸的土地開始了治理和改良，並開始嘗試下種植了一些例如高鹼蓖麻、甜菜和田菁之類的耐鹽鹼作物。
鹽鹼地的修復是一個極為長期的工程，伊恩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看到古吉斯半島重新繁榮起來的一天，因此也就沒有投入什麼精力，把事情全都交給了下人去做。
第三件事是奴隸灣的軍工廠問題奴隸灣盛產銅礦，但缺乏鐵礦，阿斯塔波的軍工廠和煉鋼廠已經形成規模，但在因為原材料而受到了極大的制約。
同時，瓦蘭提斯附近也缺乏鐵礦，想要獲取大量的鐵礦石需要從洛恩河的上游深入內陸從那裡挖出的鐵礦石如果要運往彌林，其時間成本和運輸成本過大，幾乎沒有任何價值。運往瓦蘭提斯倒是相對省力一點，但在瓦蘭提斯建立新的軍工廠和冶煉廠又需要太長時間。
這迫使伊恩將目光再一次投向了奴隸灣的對岸——根據吉斯人的資料記載，瓦雷利亞半島北方有一片大型山脈，這片山脈將瓦雷利亞半島與多斯拉克海相隔絕，裡面富含大量的鐵礦石資源。
而進入這座山脈的入口，正是那座因瓦雷利亞末日浩劫而衰落的『怪物之城』——瑪塔里斯。
伊恩之前在準備打通彌林到瓦蘭提斯之間的陸上通道時就思考過征服這座城市的問題，只不過在思考計劃的時候被天賦提供的不祥預感打斷，被迫提前開始了奪取瓦蘭提斯的計劃，也就擱置了這件事。
現在，不管是為了打通彌林到瓦蘭提斯之間的陸上通道，還是為了幫阿斯塔波獲取大量優質的鐵礦石資源，以武裝自己那數量龐大的新軍，伊恩都不得不重新將這件事提上日程。
伊恩下達了召見當時就已經派人請到彌林來的那位攸倫手下大副的命令，並且重新找出了攸倫·葛雷喬伊的海航筆記。
瑪塔里斯不是港口城市，攸倫未必去過，但攸倫在煙海里航行過，而且在奧羅斯探索過龍王府邸。奧羅斯距離古瓦雷利亞遠比瑪塔里斯更近，受到的詛咒也更加嚴重，如果攸倫在他的航海筆記里記錄了這次探索，那麼裡面肯定會存在不少有價值的信息。
伊恩很快在攸倫的航海筆記中找到了相關的內容，但是很可惜，他並沒有找到什麼太有價值的信息。最終，他在召見了攸倫的前大副之後，下令讓其帶領一支探險隊前往了瑪塔里斯。
只要這支探險隊在短期內沒有受到什麼詛咒，伊恩便會派出一支二流軍團征服瑪塔里斯，然後讓當地人和奴隸們開採那裡的鐵礦石。
【ps：『攸倫手稿線』原本包括了對瓦雷利亞半島、夷門塔、伊班島和千島群島的探索劇情，將揭開瓦雷利亞末日浩劫和森林之子的禁咒『海水之錘』的真相，該線與『鬼草線』（即收服多斯拉克以及魁爾斯男巫）同步進行。
原綱中這兩條劇情線排在進入維斯特洛之前，兩條線同步進行揭開舊神的秘密。
但現在攸倫手稿線僅保留征服瑪塔里斯獲取鐵礦石部分，鬼草線也不做展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