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不朽者的邀請
昆廷·馬泰爾王子在向伊恩致敬和獻禮之後，沒有別的事情可做，也就乾脆直接請辭，準備返回多恩。
伊恩不打算就這樣放他們離去，但也沒有開口阻攔，只是下令叫雪松島的海盜團提前在彌林的外海做好了準備。他打算讓海盜在在昆廷的船返航的途中襲擊他們，然後把他們『賣』到瓦蘭提斯的奴隸市場上去。
當然，買家也是伊恩提前安排好的.伊恩在處理完彌林的事情後會直接馭龍返回瓦蘭提斯，必定會比海盜們先一步抵達。他準備安排自己在瓦蘭提斯的親信在奴隸販子手中『發現』昆廷·馬泰爾和克萊圖斯·伊倫伍德爵士他們，然後把他們進獻到自己的面前來。
這兩人最終的命運伊恩還沒有決定好，準備先看看多恩的局勢發展再說。
送走多恩使團之後，伊恩下令召見了來自魁爾斯的男巫。
說實話伊恩之前一直不是很想和他們打交道，畢竟男巫的力量對於伊恩而言屬於相對未知的體系，而未知往往意味著危險。
不過好在現在伊恩已經是精神力高達80的綠先知大師兼傳奇紅神祭司了，對於任何危險他都能提前產生強烈的預感，倒是不至於被幾個男巫給陰了。
在的確男巫們不是帶著惡意而來（或至少是這一次沒打算搞什麼針對性動作）之後，伊恩在大金字塔接受了對方的覲見。
來者一共有三人，他們穿著綴滿珠子的長袍，容貌並不相同但特徵類似，都有著蒼白的皮膚和藍色的嘴唇，後者是啜飲夜影之水導致的，據說這種魔法飲料能讓他們追求更深奧的知識。
「偉大的瓦雷利亞與吉斯皇帝，伊恩·戴瑞陛下，」為首的男巫上前了一步，「我是來自魁爾斯的男巫俳雅·菩厲，代表高貴的不朽者們向您致敬。」
俳雅·菩厲在魁爾斯，除了不朽者之外，他大概就是男巫中的話事人了。
「也請替我向他們問好，」伊恩客套了一句，隨即直入主題，「不知道俳雅閣下此行是所為何事？」
「尊貴的陛下，我此行代表魁爾斯前來與您商討合作。」
「你代表魁爾斯？」伊恩挑了挑眉，「據我所知，魁爾斯的統治者是王族和三大商人公會.現在看來，男巫的話語權似乎提高了不少？」
「王族的統治已經是明日黃花，不久就會終結。」俳雅·菩厲笑道。
男巫的力量果然已經恢復，「那麼三大商人公會呢？十三巨子、古香料公會和碧璽兄弟會，他們也被你們壓制了嗎？」伊恩緊接著問道，他想起了札羅·贊旺·達梭斯。
那傢伙就是十三巨子之一，他之前曾代表魁爾斯來出使奴隸灣，在霍米納斯的推薦下幫自己在平息彌林動亂中出了力，賺了個盆滿缽滿。
愉快的合作和共同的秘密讓他和伊恩建立了不錯的友誼，雖然伊恩現在的戰略是全面西進，但在東方的魁爾斯擁有這樣一位盟友還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伊恩不希望他就這樣被男巫除掉了。
「一些人死了，另一些還活著，但活著的人都已經放棄了對魁爾斯的野心，」俳雅·菩厲微微鞠躬，「陛下可以完全放心我們對魁爾斯的掌控能力。」
「那」伊恩本想問一句札羅·贊旺·達梭斯的情況，但想了想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那就開始討論正事吧，你們來此的目的是？」
「高貴的不朽者看到了陛下您未來的困境，特地派我們來為您排憂解難。」俳雅·菩厲的語調要多謙卑有多謙卑，但卻讓伊恩感到不適。
伊恩想起了那句魁爾斯老話——男巫的禮物，虛無和塵土，但那番話是魔法消失的時期出現的。如果俳雅·菩厲沒有撒謊，他們真的已經擊敗了王族並且控制了魁爾斯三大商人公會，那麼不朽者和男巫們如今的力量是決不可小覷的.至少，同一時間，瓦蘭提斯的大紅神廟在沒有外援的情況下不可能獨自奪取瓦蘭提斯的權力。
「繼續吧，我的朋友，」伊恩不相信男巫，但這並不妨礙他聽聽男巫想要說什麼。
「您想要進入狹海，陛下，」俳雅·菩厲聽到伊恩將自己稱為朋友，很明顯的欣喜了不少，「但您擔心布拉佛斯的海軍，您為此感到十分困擾，只能先將艦隊派往多恩。」
「哦？」伊恩皺了皺眉，陷入了思考。
從時間線來看，自己把先前派往瓦蘭提斯的奴隸灣艦隊和裝載黃金團的一部分瓦蘭提斯艦隊派往維斯特洛才是一個月前的事情，按理說自己對維斯特洛動手的消息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這麼傳到魁爾斯去的。
甚至於，自己成功拿下瓦蘭提斯的消息也應該才剛剛傳到魁爾斯才對。如果再加上男巫們從魁爾斯乘船來彌林的時間.俳雅·菩厲能在這個時間說出這番話來，只能證明不朽者們是真的在他們的幻象中看到了什麼。
這倒不是什麼怪事，畢竟原著里丹妮莉絲進入不朽之殿時，不朽者們還處於魔法幾乎完全沒有恢復的狀態，他們都能讓丹妮莉絲看到那麼多後來得到應驗的幻象，現在整個世界的魔法復甦如此明顯，不朽者們看到了一些未來並不稀奇。
唯一讓伊恩感到疑惑的是，為什麼自己和梅麗珊卓他們卻無法通過火焰來看自己的未來？不過伊恩也沒有繼續糾結，點頭示意男巫繼續。
「魁爾斯擁有海軍，陛下，強大的海軍，」俳雅·菩厲見狀才重新開口，「我們可以幫助您，和瓦蘭提斯艦隊一起進入狹海作戰，擊敗布拉佛斯人，終結掉布拉佛斯對狹海的掌控。」
「是嗎？」伊恩有些心動，但沒有表現出來，「那麼，代價是什麼？」
「一頭龍。」俳雅·菩厲伸出一根手指，「我們需要一頭龍，最小的那隻也行。」
我就知道！伊恩的眼睛一下子就眯了下來。
「尊敬的陛下，」或許是以為激怒了伊恩，俳雅·菩厲將姿態放的更低了，「您擁有四條龍，少一條不會對您造成任何影響。而且這些龍都需要漫長的時間來成長，他們無法給予您幫助。」
「而魁爾斯卻可以幫我擊敗布拉佛斯人？」
「遠不止如此，魁爾斯的海軍和財富可以幫助您征服世界。我們不但可以向您提供強大的魁爾斯海軍，還能向您提供一筆巨額的資金，甚至如果您需要的話，我們還可以派出幾名強大的男巫來為您服務。」俳雅·菩厲的話帶著幾分煽動性。
儘管伊恩並沒有被對方的情緒影響，但他確實覺得男巫的條件對自己來說是不虧的如果用一條無法快速生長的幼龍換取到艦隊、資金和男巫手下，至少在短期內利大於弊，而剛好伊恩想玩的就算短期速通。
現在伊恩真正擔心的其實是兩個問題，一是魁爾斯男巫那糟糕的信用讓人很難相信他們真的會遵守約定，二是龍在不朽者手中的用途.
「魁爾斯人沒有古瓦雷利亞龍王血統，你們無法馭龍，魔龍對你們毫無用處。」伊恩想了想試探道，「難道高貴的不朽者們僅僅只是想換一隻龍回去關在籠子裡養起來嗎？」
「.」俳雅·菩厲眼神微變，「不朽者們自有其智慧，我無法進行揣測。」
「你最好選擇坦誠。」伊恩沉聲提醒，「否則我很難同意這筆交易。」
「這」俳雅·菩厲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開始開口道，「龍血可以幫助不朽者們快速的恢復實力和生機，血魔法是最強大的魔法，而龍血是最強大的祭品。」
「也就是說，我的龍會被你們殺死？」
「我也不確定，是直接殺死，還是長期取血這件事最終將由不朽者們決定。」俳雅·菩厲有些緊張的看了伊恩一眼，然後快速將目光移開。
俳雅·菩厲的這番回答，倒是讓伊恩有些懷疑起對方是不是真的想要與自己合作了，畢竟殺龍或是取龍血這種可能激怒自己的事情，按理說對方不應該提前說出來，而應該背地裡偷偷摸摸去做。
誰都知道，這種事說出來之後，雙方談崩的概率會大增。
但俳雅·菩厲依然說出來了，為什麼？
明明等到交易之後，哪怕是自己發現他們殺死了龍，自己也是不敢翻臉的，畢竟龍已經交易出去了，怎麼用是對方的自由，而且後續自己還要依靠魁爾斯的艦隊去作戰，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所以，為什麼俳雅·菩厲會坦誠？伊恩用精神力感知著站在大廳中間的男巫，突然發現對方情緒中帶著恐懼。
他害怕我，不敢觸怒我？這是可能的，但他背後的不朽者呢？難不成他們也害怕我？
伊恩思忖了片刻，想到了一個好主意——白嫖。
提出先讓魁爾斯幹活，然後再支付魔龍.如果對方同意，那就成交，如果對方不同意，那就拉倒，這樣也能進一步測試魁爾斯的態度。
「也罷，我也不在乎你們打算怎麼用。」伊恩擺了擺手。
「哦？」俳雅·菩厲眼睛一亮，「這麼說您是準備接受這筆交易？」
「我有什麼理由不接受呢？」伊恩笑道，「你的理由很充分，我有四頭龍，根本不在乎這一頭，而且魁爾斯可以給予我巨大的幫助.你剛剛提到了魁爾斯除了海軍以外還會向我提供資金，不知道這筆資金有？」
「5萬魁爾斯金輝幣？」俳雅·菩厲試探性地說出了一個數字。
「這就是魁爾斯的誠意？你是在打發叫花子呢？」伊恩嘴角一抽，魁爾斯的金輝幣克重只有金龍的三分之一左右，當初阿斯塔波的善主提出用全部無垢者換一條龍，那些無垢者的價值也超過10萬金龍了，富有的魁爾斯居然能開出這麼個價格來.
「我們還出動了海軍，這一樣是一筆巨額的花銷」俳雅·菩厲看到伊恩的臉色不對，很擔心對方下一刻說出『滾』字來，於是加價道，「10萬魁爾斯金輝幣？」
「能開出這樣的價格，我開始懷疑你們究竟有沒有掌控魁爾斯三大商人公會了，你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從來沒有見過錢的乞丐。同樣的，我也開始懷疑你們是否是不朽者派出的使者。」
「這」俳雅·菩厲楞了一下，沒想到這麼多錢都無法滿足這位吉斯皇帝的胃口。
其實俳雅·菩厲也不是故意開出的低價，主要是魁爾斯男巫們在之前這段魔法消失的漫長歲月里一直都不怎麼富裕，甚至連不朽之殿變成了危房『塵埃之殿』都沒錢修。
他們這一次雖然成功奪取了魁爾斯的權力，但包括俳雅·菩厲在內的幾名男巫使者都沒有接觸到三大公會的帳單，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多富有，10萬金輝幣對於他而言已經算是往多了想了（ps：電視劇中俳雅·菩厲被改成了十三巨子之一，原著中他不是）。
「或許.你需要先向我證明你們是真正的男巫。」伊恩見男巫們沉默，突然又產生了一個想法。
「您需要我們如何證明？用魔法嗎？」俳雅·菩厲皺了皺眉，他想起了自己離開魁爾斯之前不朽者給他的叮囑——不要在伊恩·戴瑞的面前擺弄魔法，因為對方有可能是當今世界上最強大的法師，即便是在魁爾斯的主場，即便是幾位不朽者都恢復了實力，也沒有信心能與之作對。
俳雅·菩厲不知道不朽者們到底在幻象里看到了什麼，但他絕不會質疑不朽者們的話這也是他來到彌林之後從來沒有想過要以強迫的手段讓伊恩妥協的原因。
【ps：趕進度，直接解謎：不朽之殿的幻象是不會按時間順序出現的（詳見原著列王的紛爭48章），不朽者在窺視伊恩幻象的時候看到了未來的伊恩，他們以為伊恩現在已經有那麼猛了，畢竟不管是復活魔龍、擊敗卓戈卡奧還是一周征服瓦蘭提斯，在他們看來都不是人力可以辦到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伊恩使用了強大的魔法】
「用智慧，」伊恩糾正道，「想必諸位聽說過鬼草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