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君臨
為了防止那個所謂的舊鎮老翁做出狗急跳牆的瘋狂舉動，羅柏沒有著急讓軍隊入住。
「灰風，去城裡面巡視一下，找找有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尤其是我們在戰場上看到的那些來綠色火焰。」
灰風得到指令，立刻在舊鎮裡狂奔起來。
羅柏則在大學士們的指引下，開始參觀學城裡面的建築。
大學士們首先向羅柏介紹的，是學城前任總管的屍首。
「陛下，總管大人他自殺了，說是為了向您謝罪，希望您可以放過學城裡的財富。」
羅柏這才有些恍然，怪不得剛到學城門口的時候，這些學士的臉上都有些悲傷的表情，原來是這樣。
羅柏擺擺手示意手下將這屍首帶下去：「拿去給外面的居民辨認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那個總管。」
學城裡面的書籍浩如煙海，羅柏感覺就算花上一輩子的時間，也不可能將這裡的書籍全部讀一遍。
學城的人將這些著作進行了簡單的劃分：鍊金術、天文學、數學和法學等一系列陸地分類。
海洋有關的著作也很多，古老海圖、戰艦設計、海戰戰術和瓦雷利亞著述等等。
學城還是最優秀的醫學院，這裡有最好的醫師和各種標本。
在一座房間裡面，羅柏看到了一個巨人骸骨，是專門從北境長城之外運來的。
「這個巨人，比我想像的要小不少。」
看著只有四五米高的巨人骸骨，羅柏的思緒不知道怎麼的，飄到了那個雪山上最後的火焰巨人上。
那個龐大的身軀，才能算得上是巨人嘛。
「學城裡面暫時保持一致，你們還可以進行之前的研究，但是所有研究的內容都要匯聚成冊向我的手下們匯報。」
拿下舊鎮之後，羅柏的經濟實力和地盤都獲得了大部分的提升，狼衛的勢力也可以蔓延到這裡。
加強對學城的監控是必要的舉措。
「那是當然的，陛下。可是，學城的總管職位還……」
羅柏早就有了想法：「這個位置暫時空著吧，我會安排的。」
學城總管的職位肯定不能再交給這幫人，羅柏準備引入一些外來的新鮮勢力中和學城本地學士的影響。
瓊恩·雪諾的手下正好就有這麼一個可以擔當的人才。
——
參觀完學城裡面的場景之後，灰風也完成了自己的工作。
看到灰風活蹦亂跳的模樣，羅柏知道此時的舊鎮是安全的，也就放心讓駐紮在外面的軍隊進入。
「怎麼統治舊鎮是個很難的問題。」
和羅柏之前的戰鬥不一樣，舊鎮的海塔爾伯爵逃跑了，還帶走了一部分士兵。
舊鎮還是一個古老的城市，住在這裡的人極其複雜，和那些小城市有很大區別。
不管海塔爾伯爵為人如何，海塔爾家族和史塔克家族一樣，都是傳承了數千年的大貴族。
舊鎮裡面，一定會有還心向海塔爾家族的人。
羅柏人在這裡，軍隊在這裡，還可以壓制住他們躁動的心。
一旦羅柏離開，海塔爾伯爵又回來的，那麼舊鎮就會變得危險起來，甚至很有可能再次反叛。
平叛是很簡單的事情，但是羅柏要的是一個穩定，能源源不斷產出資源的舊鎮。
不管怎麼說，羅柏準備先嘗試一下。
來到海塔爾家族居住的參天塔，這裡已經沒什麼人了，只有幾個僕人戰戰兢兢的做事。
羅柏將藍道·塔利伯爵和梅斯公爵喊到書房裡，給兩人安排了各自的任務。
「藍道·塔利伯爵，最近需要你做一件事，把還在城市裡面的居民都集中起來。」
藍道·塔利嚇了一跳：「陛下！舊鎮的人這麼多，難道您……這可不是什么小事啊！」
「胡說什麼！」
羅柏知道藍道·塔利誤解了自己的意思：「你把他們集中起來，讓他們帶著自己的地契和房契，明確自己的產權。
然後，我要開始編戶齊民。」
藍道·塔利還不能理解：「什麼籮筐排隊？」
羅柏知道這些東西有些超越時代的認知了，這些事情還需要藍道這樣有學識的領主去做，於是解釋道：「就是像編籮筐一樣，把舊鎮的居民按照順序排列起來。」
舊鎮裡面有很多人跑了，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誰聽說大軍來了不跑？
要是羅柏和泰溫一樣，放任手下在城裡燒殺搶掠，那一家子就全完了。
但是留下的那些人，還是心懷希望和顧忌，一方面捨不得家產，另一方面寄希望於羅柏是那種殘忍嗜殺的人。
羅柏首先要做的，就是安定這些人的心。
「將這些人全部集中到一起，按照他們提供契約，確定他們的產業，嚴令士兵不准去他們那邊騷擾。要是違反的，就砍了他們的腦袋。」
「等我們的政策傳出去，會有不少舊鎮的居民回來，也按照這樣的方法去辦。」
「一個月之後，不再接受新的居民回來。將所有居民和產業登記在冊，沒人認領的產業全部歸公所有。」
藍道·塔利不理解羅柏為什麼這樣做，但是又感覺羅柏這樣做確實有點道理，似乎真的有助於掌控舊鎮。
舊鎮是整個維斯特洛大陸文化水平和繁榮程度最高的城市，底蘊無比深厚，基礎紮實，羅柏準備把這裡打造成除了群星城之外的第二城。
編戶齊民只是第一步。
「梅斯公爵，最近需要高庭的士兵嚴格守住城門，只許進不許出，等到這個工作完成之後再解除禁令。」
梅斯公爵拍拍肚子表示絕對沒有問題。
「看來要在舊鎮住一段時間了，得讓巴哈姆特帶著小玫瑰過來一趟。」
不能光約法三章，羅柏還需要巨龍來震懾所有不懷好意的人。
——
君臨城。
喬弗里和瑟曦臉色鐵青地看著地上的屍體，身體都在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是泰溫的屍體，羅柏的使者剛剛將其送到君臨城。
「羅柏陛下的意思伱們也很清楚，當初你們是如何對待艾德老公爵的，現在就要如何對待這具屍體。不然，陛下將會親自來到這裡，督促你們做到。」
瑟曦發出尖銳的聲音：「該死的，這絕不可能！我的兒子才是真正的國王，沒有人能命令真正的國王！
喬弗里嚇得瑟瑟發抖，有些無助地看向自己的母親和舅舅。
詹姆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答案，如果按照羅柏的說法真的有用，自己的兒子絕對會照辦，不會有絲毫猶豫。
他已經完全被嚇壞了。
現在要是那個羅柏真的出現在他面前，估計會毫不猶豫地跪地求饒，然後痛哭流涕吧。
詹姆感受到一絲疲憊。
看到下面大臣們議論紛紛，似乎都陷入了絕望，小惡魔忍不住站了出來。
「行啦，各位老爺們。現在就不要抱不必要的幻想了，那位羅柏陛下已經拿下了整個維斯特洛大陸的西邊，雖然我們可愛的凱岩城暫時沒有被攻破，但是也差不多了。
這位陛下的心思，就算是路邊的乞丐也知曉！不管我們做不做這件事，他遲早都會打過來。我雖然也很想把這個老東西的屍體掛著風乾，但是這麼做沒有意義。」
他堂而皇之地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但是在場卻沒人感覺到吃驚。
泰溫和小惡魔的關係，也是路邊的乞丐都知道的事。
瑟曦尖叫道：「不需要你來說！你這矮子！」
小惡魔已經習慣了，無所謂的聳聳肩：「你已經快瘋了，我親愛的姐姐。」
「我是你的王太后！」
詹姆的頭更疼了。
喬弗里喃喃自語：「為什麼，為什麼會輸，他打到哪兒了？他現在在哪兒？！」
瑟曦沒有回答，她也不知道，將目光看向情報大臣八爪蜘蛛。
瓦里斯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那位羅柏·史塔克正在舊鎮，暫時還沒有攻打我們的意思。這是一位很有野心的人，他似乎想要逐步蠶食整個大陸。
打完舊鎮之後，他便開始在舊鎮裡面整頓，似乎想要好好治理收服這個城市，我估計，他打完凱岩城後，也會慢慢整頓。
直到……所有的城市都按照他的想法發展。」
瓦里斯的話讓所有人都後背一涼。
在羅柏之前，大部分領主攻打下一個城堡或領地之後，都會將其封賞給自己的手下或者兄弟。
但是羅柏改變了這個定律。
不管是鐵群島、無人的赫倫堡還是現在的舊鎮，將來的凱岩城，這些大型的城堡他全部沒有封賞出去。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些大型城市城堡全部掌握在羅柏手上。
那些小城堡被他拿來封賞群臣。
但是因為羅柏打的勝仗實在太多，贏下的地盤也實在太多。
就算那些大塊的地盤被羅柏吞併了，手下也還是能分到滿足的戰利品。
大家都能得到滿足，只有敵人在虧損。
瑟曦舒緩了一口氣：「這麼說，我們還有時間重新組織士兵戰鬥？」
瓦里斯艱難地說：「時間可能不是很多，因為我們的財政和兵力都嚴重不足。對面的實力卻越來越強，我們，可能要找盟友才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