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舊鎮
羅柏的軍隊沿著玫瑰大道南下，向著舊鎮進發。
沿途，羅柏經過不少城堡，有部分是已經臣服於羅柏的領主，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藍道·塔利的角陵。
經過高庭一戰之後，舊鎮的海塔爾家族幾乎全軍覆沒，只有少部分士兵勉強逃了回去。
羅柏騎在馬上：「現在舊鎮應該已經知道我們要攻打的消息了，不知道那個海塔爾伯爵會怎麼應對。」
藍道·塔利跟在羅柏左手邊，他對河灣地的貴族性格特點還算比較熟悉：「據傳聞，舊鎮老翁已經不怎麼關心領地上的政務了，一直在研究什麼魔法。」
「不管他研究出來什麼魔法，也不會改變戰局。」
冰與火之歌的世界，尤其是現在這個低魔，剛剛準備魔法復甦的時代，想要再次施展毀滅大陸的奇蹟魔法應該是不可能了。
和七神的這幾次交鋒，羅柏也逐漸看到這個神明的能力，似乎並不是直接下場戰鬥的類型。
祂喜歡影響人類，然後達成自己的目標。
千面之神，也就是七神之一陌客的化身，在和灤河城已經被羅柏打碎神格，估計很難再影響現實。
鐵匠，不知道施展了什麼神跡，讓君臨城的野火變得容易製作和保存，還設計升級了不少圖紙。
按照這個思路，現在的君臨城應該會有強大的防禦工事，尤其是另外一個時間線里，能夠射死龍媽一條巨龍的巨大弩箭。
羅柏低頭思索道：「不知道巴哈姆特完全成長起來之後，能不能防禦住巨弩的射擊。」
「鐵匠，陌客，這兩個分身搞的事情已經被我解決了，不知道其他的分身又會搞什麼事情呢？」
但是不管怎麼說，羅柏現在的計劃非常順利。
大軍走了幾天之後，藍道·塔利指著遠處依稀可見的巨大尖頂建築，對羅柏說道：「陛下，前面就是舊鎮了。」
梅斯公爵異常興奮：「我們立刻攻打吧，現在舊鎮根本不值一提！」
梅斯公爵在生擒泰溫之後，名氣和自信心都是一陣暴漲。
此時的他充滿了幹勁，發誓要將自己的傳奇之路延續下去，生擒泰溫算什麼，他還要拿下君臨城，打掉多恩人的骨頭，重新占據風息堡！
偉大的梅斯公爵正在開始他的第二次偉大戰役！
羅柏看著自己的老岳父，覺得他有些可愛好笑。
說他一無是處吧，還能把自己綁在長槍上鼓勵士兵守城，說他有什麼長處，那也不至於。
但是梅斯公爵好歹對得起他的身份，沒有給提利爾家族抹黑。
還是以鼓勵為主吧。
「先看看舊鎮的情況吧，要是沒什麼抵抗力量，我們就直接攻打，要是那個舊鎮老翁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我們還是要先解決他再說。」
梅斯公爵覺得羅柏說的很有道理：「我正是這樣想的。」
一旁的藍道·塔利保持面部表情保持的很是艱難。
大軍來到舊鎮的城牆外之後，一行人感覺都有些不對勁。
「太安靜了。」
「城門也大開著。」
「城牆上似乎沒有士兵，看起來他們這是放棄抵抗了嗎？」
「那為什麼海塔爾伯爵不出來投降呢？」
羅柏皺了皺眉頭，對面也想和自己玩空城計嗎？
要是以為這樣就能嚇住自己，那未免也太好笑了一點。
羅柏對藍道說：「我帶著人進去看看，你和梅斯公爵先在外面留守。」
「是，陛下。」
羅柏帶著灰風和幾個百夫長策馬衝進城門，看到舊鎮裡面陷入了死亡般的沉寂。
街道上一個人也沒有，偶爾有海風吹過來，將垃圾吹的到處打滾。
除此之外，便是死一般的安靜。
灰風到處聞，然後對著一個房屋發出嗷嗚的叫聲。
派崔克·梅利斯特得到羅柏的授意，立刻沖了進去，裡面頓時傳出驚恐的叫聲和求饒聲，很快，派崔克便帶著一個手藝人模樣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
羅柏騎在馬上，那人不敢直視羅柏，一旁兇猛高大的灰風更是快要把他的褲子都嚇濕。
那人一個勁哭喊求饒：「貴族老爺饒命，我們只是無辜的平民，貴族老爺饒命啊……」
「回答我的問題，你就可以不用死了。」
「是！是……我一定把知道的都告訴老爺！」
羅柏問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城裡怎麼沒有人了？」
那人臉上的神色一愣：「有……有人啊，大家都躲在家裡不敢出來，聽說老爺要打過……要過來看看，大家都不敢冒犯老爺的軍隊。」
「士兵呢？」
「都跟著海塔爾老爺跑啦！」那人的語調中帶著哭腔，「海塔爾老爺幹了天大的禍事，結果他倒好，自己跑了，把我們留在這裡等死！」
那人補充道：「聽碼頭上一個人說，海塔爾老爺三天前就帶著自己的女兒和士兵離開了，好像還有一個獨眼龍跟著他們一起。」
坐船離開……獨眼龍？
羅柏立刻就想到一個人：攸倫。
他被自己打敗之後，就一直下落不明，沒想到一直躲在舊鎮，跟海塔爾家族攪和在一起了。
海塔爾家族全部跑路了？
這倒是出乎羅柏的意料，大多數情況，領主是不會拋棄自己的領地的，因為他要對自己的領地負責。
沒想到海塔爾伯爵那個老東西居然這麼果斷，說放棄這麼大一個城市就放棄了。
這麼說來，自己兵不血刃的拿下了舊鎮？
羅柏又問出自己關心的幾個問題：「繁星教堂的那幾個老傢伙也離開了？」
那人嚇了一跳躍，怎麼能叫繁星教堂的主教大人為老東西呢？
這可是對神的極大不尊重啊！
但是他不敢說，因為七神遠在天邊，眼前這位老爺近在眼前，而且掌握著自己和家人的生死。
這個時候，還是自己的小命比信仰更重要一點。
「主教大人也跑了……聽說他們原本還準備發動教眾進行巷子戰鬥，殊死抵抗……頑固的抵抗老爺您，但是響應的人不夠多，他們就跑了。」
羅柏覺得眼前這個人還挺有意思，居然知道措辭是否得當，這一下就和普通的平民們區分開了。
不過想到這裡是學城所在，羅柏也就不那麼驚訝了。
舊鎮的學識氛圍濃厚，自己的血狼軍要狠狠訓練，才能讓每個士兵都寫出自己的名字。
但是舊鎮上只怕大部分人都能讀寫，這就是文化的差異。
北境的孩子們很少讀書，甚至讀書會被認為是軟弱的事。
那人看了一眼羅柏，想了想：「學城的學士們好像沒有跑，他們才是真正有骨氣的人吶，現在估計還在搞研究呢。」
羅柏哈哈一笑，心想那你是沒見過一些讀死書的老東西，他們投降起來比誰都快。
「給他幾個銀鹿，我們去學城看看。」
派崔克·梅利斯特丟給那人銀鹿，那人不敢置信的捧著自己的雙手，眼睛裡閃動著光彩。
這位老爺……似乎並不壞？
羅柏沒有理會他，直接向蜜酒河邊奔去。
蜜酒河邊，學城就坐落在這裡，其塔樓穹屋皆有石拱橋相連，而住宅廳舍就建在橋上。
在正門兩側各置一高大的綠色斯芬克斯雕像，一種獅身、鷹翼、蛇尾的怪物。其中一個有一張男性的面孔，另一個則是女性的。
在兩個雕像的正中間，有一群穿著樸素長袍的學士，正在焦躁不安地等待。
當他們看到羅柏帶著人奔來時，人群頓時一陣騷動。
灰風在羅柏周圍散步，所有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位領頭的少年，就是剛剛在高庭之戰上大放異彩的羅柏陛下。
真是年輕……
這是第一次看到羅柏後，每個人心中浮現起來第一個想法。
和這些年紀基本上都五六十的老頭子來比，羅柏身上充滿了朝氣，是他們羨慕不來的年輕。
一想到這麼年輕的少年，居然就是手握半個維斯特洛大陸的帝王，手上染了無數敵人的鮮血。
他砍頭了臭名昭著的魔山，擊敗了不可一世的鐵民，甚至連泰溫·蘭尼斯特這種足以載入史冊的大人物，也被他親手擊敗！
這個少年已經是一個傳奇了！
更不用說，他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揮霍。
現在，他更是掌握著整個學城的生死存亡。
一位大學士恭敬地走上前，臉上帶著些許悲傷：「請問是羅柏·史塔克陛下嗎？」
羅柏騎在馬上，居高臨下：「我就是。伱們怎麼不跑？」
那位大學士苦笑，誠實地說：「我們當然想跑，世人都知道學城的總管參與了對您的陰謀，您對敵人殘酷的手段整個維斯特洛大陸無人不知。
但是這裡的書太多了，我們帶不走……就算可能會死，我們也擔心陛下您一把火把這裡燒了。不管怎麼說，我們都要留下來保護這些書籍，這是人類的財富。」
「不，不再是了。」
羅柏淡淡地話讓那位大學士有些莫名，他抬起頭，有些不解地看向羅柏，不知道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羅柏微笑著解釋道：「現在這個學城裡的書籍，全部都是我的財富了。」
(本章完)